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梏,心下便意识到了什么,忙别开了眼睛。
“杨若兮……”
“若兮……”
玉瑾然一声低过一声的呼唤能听出他心底满满的幸福,让杨若兮自以为冰封的心也微微颤动,从来没有谁能唤出这百转千回的渴求和期盼。
“若兮……”玉瑾然又低声唤了一句,顺应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诚实的说出了心里话:“你真漂亮。”
杨若兮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补了一句:“以后都这么打扮。”
说着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伸手一拉,直接将犹自怔楞的杨若兮拉进了怀中;“我记得成亲就可以随便的亲你,摸摸你了。”
这话,说得可真是直白;当然。他做得也挺直接的。将杨若兮紧紧锁在怀里唇就照着杨若兮的脸上胡乱盖了上去。
杨若兮虽然早有准备有这么一遭,可没料到玉瑾然大白天的就这么急迫,最重要的是,这人怎么和小狗似的又咬又舔的,力道虽然不重,但也弄得人极不舒服。
“你干什么……”话刚出口。玉瑾然脑袋里又是灵光一现,唇迅速的压了上去,照着她水润的红唇就是一阵吸/吮。
不得章法的亲吻让杨若兮心痒痒之余又心生疑惑。作为曾经体味过夫妻极乐的女人来说,玉瑾然的表现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倒像是……初哥!
杨若兮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吧!穆清风那样家境的人身边从十三四岁就放着所谓的“晓事人”,玉瑾然身边的顾妈妈和一位叫“喜嬷嬷”的听说都是资深的燕喜嬷嬷来着,她们那么娇宠玉瑾然怎会连这基本的事情都没办?
舌头一痛换回了她走神的神智。这才发现自己都快喘不上气了。玉瑾然双手死死的勒住她往怀里带,呼吸又重又急,且若是杨若兮没感觉错的话,身下的硬度也几乎到了一个极限。
然而玉瑾然还是那样只顾着在她口中翻搅,没有更多的动作。
“玉……然……”杨若兮一句称呼喊得七零八落,费尽了全身力气才将两人的嘴唇给分开,凤眸中也染上了几分热意。
玉瑾然却像是没听到她的呼声似的。苦着脸皱着眉头不断的回想在青楼中看袁熙他们都是怎么做的?好像?好像要伸手到女人的衣襟中……,然后呢?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该别觉得恶心跑了出来,现下才发现没有杨若兮的配合他竟然不知道接下来都改做些什么?
不期然的,七年前的记忆跃入脑海,玉瑾然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拉了杨若兮的手就往身下放,“这样,我记得这样我就舒服了。”
杨若兮挣不开他的力道,冰凉的掌心从他松开的裤带上伸了下去,覆上那灼热的一处;两人同时为对方的温度战栗了一下。
“你倒是动啊。”玉瑾然焦急得催促道,冰凉的小手稍稍纾解了他身下的灼热,这种感觉真的很舒爽。可就是因为身体上这舒爽的感觉,他心里不舒服了:穆清风和她也这么亲近过!
玉瑾然的双眸因为幻想中的场景慢慢发红,“杨若兮,你为什么不动?难道你不想侍候我?你还想着他!”
我想着谁啊?杨若兮莫名其妙的看着玉瑾然突然来的愤怒面庞,喜怒无常就是喜怒无常,刚刚不都还嗨着想提前洞房花烛吗,这时候又是一副怨妇脸什么意思。
再说了,手动是什么意思?杨若兮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崩溃的人!
杨若兮没动,而且杨若兮也没回答,玉瑾然的小心肝顿时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住了,难受得掀开杨若兮的手哼道:“爷就是知道,不管做了什么你都想着那人!也不想想,他有爷这么好吗?欺世盗名、见利忘义、见异思迁,长得还不怎么样……;你竟然为了他不愿意和爷圆房,爷迟早要整的他鸡犬不宁……”
杨若兮终于听懂了玉瑾然的意思,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玉瑾然和她说话只要钻了“爷”字出来便是他极度不自信的表现,他竟然到现在都还认为她是喜欢穆清风的,这是哪门子的蠢认知?
而且?“圆房”!杨若兮心底缓缓升上一股奇怪的猜测。转眼盯着床上雪白的锦缎,伸手阻止了玉瑾然的碎碎念:“停!”
她的脑袋瓜内有些混乱,必须先让玉瑾然冷静下来才能抽丝剥茧理清乱糟糟的一切。玉瑾然是喜欢她的,这点她能够感受到;要是他不为着穆清风的事情吃醋她都要怀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了。
“看吧看吧,说到要整得姓穆的鸡犬不宁你就叫‘停’,爷这就找了李全和周远跟爷去穆家杀了他,看你还会不会想着他。”
说着。玉瑾然便站起了身子,跃跃欲试的样子看得出来这念头不是说着玩儿的;可他衣衫散乱,脸颊绯红的模样如何出得了门?况且有些事情你不管不顾别人久了也就忘了,她便是一直这么做的,可玉瑾然要是真的去撒了一回气。气倒是出了,但身后的臭名不知道要担多久。说实话,为了个穆清风,不值得!
“你等一等!”杨若兮肯定是不能让玉瑾然这么冲出去的,可拉上去才发现玉瑾然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情急之下倒是露出了手腕上的泪滴型胎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抹上了胎记。
玉瑾然只觉着眼前一黯,晕眩袭来之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睁开之时。毫无意外的就站在曾经来过几次的空间当中。
“你发什么疯!”这下子轮到杨若兮凶相毕露了,神情微动,桌上的书就飞起来敲了玉瑾然的头一下,让他彻底的冷静下来。
“你打我?”玉瑾然微微怔楞。为这突来的打击迷惘。
“怎么?我打了你你还要还过来不成?”杨若兮也是被气得够呛,干脆伸上了脸蛋,心里想着要是玉瑾然真的敢动手施暴,这男人便不嫁也罢,能和离一次谁规定不能和离两次了?
“爷才不会打你。”玉瑾然想也没想的嗤道:“打妻子的人根本就是混蛋。”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娘亲遵照那个人的意思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身边没有下人侍卫。被那人一个不高兴扇了一个耳光,娘亲抱着他哭了好久,那时候他就曾经发过誓,以后娶了妻一定对他千好万好。
“不打最好。”杨若兮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板凳示意玉瑾然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玉瑾然刚刚准备说不坐就发现杨若兮眼神一动,地上那有着发亮独腿的奇怪凳子就飞到了空中悬在他头顶,貌似杨若兮一个不合意那凳子就能直接往直接头上砸。本来嘛,不认输是他的性子,只是这空间的一切太超出他的认知,他怕杨若兮一个不高兴就将他给关在这里,到时候该怎么办?他又不是傻子,摆明了输了还没地方喊冤的事情还做。
玉瑾然忿忿的坐在了椅子上,“干什么?”
“你……,”杨若兮克服内心的羞意,破罐子破摔的问了出来:“你知道什么是‘圆房’吗?怎么圆房的?”
“怎么不知道?爷十二岁那年就做过这些个事。”玉瑾然说到这个的时候神情没有骄傲,眼中也闪过一道骇怕,被杨若兮准确的接收在心,凝眉追问道:
“十二岁?那之后呢?”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爷都没问你呢。”玉瑾然羞恼的别过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杨若兮只得无力的抚了抚额头,她倒是忘记了,古人和现代人不同;他们接收男女之事的途径少之又少,玉瑾然身边没有所谓的“晓事人”,母亲早逝,和父亲根本没什么交流。听说他嚣张跋扈的例子挺多,可从未没听说他花天酒地,这样的情况下他不会那啥也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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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知晓人事
“我?”杨若兮对玉瑾然这个问题持保留态度,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经过玉瑾然的这一阵发飙,先前再好的情绪也给破坏殆尽,杨若兮也不气馁,既然嫁给了这个男人,就要试着和他相处,要是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对方,又怎么能够发现对方的闪光点呢!
杨若兮试着用鼓励的目光诚恳的看着玉瑾然说道:“既然你说你十二岁就知晓了人事,那今日你怎么会急躁得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爷……这么久了,爷忘了不行吗?”玉瑾然恼怒的别开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时候才开始想艾敬轩交给他所谓的“好东西”被他扔到了哪儿去?也开始后悔喜嬷嬷教导他洞房之事时他气怒不已的推拒。
扫了一眼杨若兮却是发现她“求知若渴”的眼神,玉瑾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立马转移了话题,东看西瞧了两眼,“这里又热又闷的没什么意思,真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作用。”
现在顺和朝是腊月,两人身上衣服都穿得挺厚实,这里面的温度可是常年25c,自然觉得闷热了些;非但如此,在这通风不畅的室内才能闻到玉瑾然身上的酒味不轻;想起外面连个烧水洗漱的下人都没,杨若兮认命的带着玉瑾然进了卫生间,还好珠宝店内的一切设备如常,这么久的时间莲蓬头上连个锈迹都没,通上电照样能放出温度合适的热水来。
玉瑾然上次在里面洗漱过,已是轻车熟路的开始解起了衣带;杨若兮再看到他结实的胸膛后脸色一红,熟女的忧伤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懂得的。
“我去外面帮你拿换洗衣物。”空间内属于前世那渣男的东西都被杨若兮在红石县的时候全都毁尸灭迹连渣都不剩,现在只能去外面寝室拿玉瑾然的衣服,好在屋内玉瑾然的衣柜在什么地方顾妈妈有说过。她取了一套里衣和中衣,不知怎的眼睛就扫到了床榻上大红喜被上的枣子桂圆花生等物和那显眼的洁白锦缎。
挑了挑眉,杨若兮直接连着被单将整张床榻上的东西都给提到了手中回到了空间内,进了卧室布置了一番;想了想,她也就着大镜子拆了首饰。换了一套衣服,关掉了几组大水晶灯,只留着各处墙壁上的情调小灯。
她不知道艾皇后根本就知道她的情况。还道艾皇后赐下这洁白锦缎就是想给她难堪的,明日要进宫谢恩,可不能让艾皇后看轻;重要的是,为了玉瑾然的脸面,少不得她要牺牲自己的羞怯和穆清风的脸面了。
玉瑾然的学习能力不错,为了节省时间并未洗头,很快穿好了杨若兮重新丢到卫生间内的中衣走了出来。一路还很别扭的东拉西扯。他可从没这个样子和别人单独相处过。
“咦。怎么变暗……了?”
他看到了杨若兮!她斜倚在玻璃圆桌边上,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支他叫不出名的花朵,她的面前放着一个清澈透亮的高脚酒杯,里面红红的液体看着像是酒,远远都能闻着一股醉人的清香。
杨若兮换过的衣服在现代人看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深紫色蕾丝半杯内衣外套了个薄薄的吊带短睡衣。睡衣衣摆刚刚盖住臀部露出下面一截雪白的大腿以及过膝的黑色吊带渔网袜。
有一句话说的好“有的人穿丝袜是证明丝袜的性能,有的人是表现性感!”玉瑾然虽然不知道性感的具体意义,但他会欣赏美景!
杨若兮的这套性/感内衣是她听了不少人说要给婚姻保鲜,特意忍着羞意在百货大楼那位年轻售货员的建议下选购的。内衣和真丝睡裙、内裤都是一整套深深浅浅的紫,神秘而魅惑,用来诱/惑/男人再适当不过了。
玉瑾然决定,他的喜好要从喜庆的大红色转为眼前让他快不能呼吸的片片紫色。只是?这样的杨若兮,他从未见过,不禁微微讶道:“你这是干什么?”
“在那干什么?过来啊!”也不知是喝了一杯红酒壮胆还是玉瑾然洗漱后唇红齿白的模样同样勾人,杨若兮觉着心跳开始加快,脑海里的某处应声弦断。
玉瑾然盯着双颊酡红,一双上挑凤目中媚得出水,思绪完全停摆,双腿不受控制的往杨若兮的方向移动,走得近了,鼻间闻到过的甜香更浓郁了,茫然的坐在了杨若兮示意的对面。
呆萌的玉瑾然让杨若兮的底气足了些,秀眉微挑,“最好的解酒方法就是再小酌几口,你……喝吗?”
杨若兮在前世虽然是个保守安静的女人,但好歹经历过男女之事,这架势可是打算硬着头皮做一回“晓事人”了。
玉瑾然觉得这样的杨若兮太勾人,就算是让他此时去撞墙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何况只是喝两口小酒。
“喝酒?你只倒了一杯啊?”玉瑾然不知道杨若兮的打算,傻兮兮的凑了上去,倒是全了杨若兮费心劳神的准备了许多的心意。
【鉴于最近风声太紧,此处省略三千字见群共享】
杨若兮现在是后悔莫及,干嘛要为了赌一时之气想着要给玉瑾然做个尽职的“晓事人”,这下子好了,被操劳得几乎起不了身。
再看那神情飞扬,嘴角都要翘上天的男人,杨若兮更是气得磨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诚不欺人;是她一步步引导玉瑾然正确的圆了房不错,可再一次经历了“洞穿”之苦的杨若兮怎么应付得了初识情事滋味的“学武之人”?怎么开始的她心里有数,可怎么结束的就茫然无知了,好像玉瑾然只知道一味的横冲直撞,她先是痛得几乎晕了过去,之后便真正累得晕了过去。
“那个……你这里还有金疮药没有?”玉瑾然一脸沉肃的观察白色锦缎上红的白的一片乱七八糟后突然很是认真的问了杨若兮一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正拿了肚兜往身上套的杨若兮停下了动作。
玉瑾然偷瞄了她光光的身前一眼,撇开头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很是别扭的回道:“你不是受伤了吗?”
对,若不是看在杨若兮受伤流血的份上,他才不会坐在床沿边上不敢看她一眼。
“……”杨若兮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先前起心给玉瑾然做“晓事人”是一回事,如今又不好意思直说自己也同样是个“处”,只好恼羞成怒的将枕头抛向玉瑾然:“不用你管。”
抖索着双手想要在颈后系上肚兜带子,这顺和朝的衣衫就是麻烦;平时有丫鬟帮忙不觉得,现在自己一个人才知道带子有多难系。
“玉瑾然,过来。”手都举酸了也没办法系上带子,杨若兮只好求助卧室内唯一的帮手。
玉瑾然听到这句却是眼睛一亮,一改傲娇的小模样就差没汪汪叫上两声,狗腿的凑到杨若兮身前就打算抱过去。
杨若兮却是将身子一转:“帮我系上。”
“休想我做这些侍候人的事情。”玉瑾然的手掌只和杨若兮颈后雪白的肌肤方寸之隔,在摸上去和收回来之间艰难抉择。
“是吗?那以后也别想我侍候你。”杨若兮将“侍候”两个字咬得颇重,她就不信刚刚尝试过欲/仙/欲/死滋味的家伙能够耐得住勾/引。
玉瑾然也学聪明了,“你说的是哪种侍候?”
“你说呢?”杨若兮微微偏头给玉瑾然抛了个媚眼;玉瑾然对那事情的热情她可是真真切切领略了一场。不趁着还能拿捏住他的时候将他捏在手心里,以后他还真翻了天。
“其实方才行的那敦伦之礼还有许多种姿势和方法能让人更快乐。”
玉瑾然觉得杨若兮这样的女人真可怕。在人前一副云淡风轻与世无争的模样,私底下比狐狸还要狡猾,竟然拿这种事情威胁人。
腹诽归腹诽,玉瑾然却是笨拙的将她颈后的两根细带子握在手中打起了活结,期间不可避免的在杨若兮的肩背上摸了许多把,但也瞧见了他留下的青紫痕迹,内疚油然而生:“杨若兮,我会对你很好的。”
杨若兮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轻轻点头:“好。”
殊不知思维跳跃的玉瑾然此时却不知怎的想到杨若兮曾经给穆清风做了三年妻子的事情来;今日这夫妻之间经历的这些她和穆清风是否也同样做过?一念及此,犹如万蚁噬心,顿时觉得脑中轰隆隆作响。
可他知道,那是过去的事情,若是翻了旧账杨若兮怕是要生气,在心底更是暗暗发誓,定要在杨若兮不知情的情形下让穆清风乃至穆家都要在京城消失。
就在两人心里各自盘算之时,外间秦小米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顾妈妈说侯爷要是酒醒了就出去送送客人。”
秦小米和顾妈妈就站在二进院子的院中,秦小米的嗓门大,所以由她出声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