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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嬷嬷刚刚回到院子还没放下药箱小寒就追了出来,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拉着她就往恋雪轩奔;若不是才收了杨若兮一对钗子,药嬷嬷还真的不想为一个庶民妇人一趟又一趟的跑,所以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都能用上。
就在药嬷嬷刚刚出门后,老太太身边的春分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当听说药嬷嬷被少奶奶请去给穆家二奶奶看伤后不禁跺脚低骂了一句:“这不是害我吗?”接着便急急忙忙赶回邂园禀报。
开国候夫妇俩此时正在邂园门口翘首以盼,见了春分一个人回转,老夫人不禁上了火:“让你去叫药嬷嬷随我们走一趟,人呢?”
春分无奈,只得照实禀报,老夫人听罢愣了愣,最后还是开国候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待会儿若是吴侍卫带了大夫来后院,你直接让他们来桃林小筑!”
“你说这事情怎么就这么不凑巧?也不知道杨氏的伤要不要紧。吴侍卫出府请大夫毕竟要一段时间,不是说那孩子身上都见了红,不如我们赶紧去桃林那边,派人去恋雪轩接了药嬷嬷直接从假山那过来吧。”老夫人面露愁容,想着刚才接到的消息,不禁叹息了一声。
“杨氏那边倒是正好,不是正愁着没借口多留上几天么!我看轩儿和穆家老二分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偏偏还留人家‘彻夜畅谈’,也不怕人家侃侃而谈,他在一旁呼呼大睡!”老侯爷也是行武出身,对于男人受点皮肉伤没老夫人那么紧张;倒是觉着老夫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老夫人也就着这个消息盘算开了,“也是,待会儿和药嬷嬷说一声,不管杨氏伤势如何都和穆家人说不适宜挪动;留她个三五天应该不成问题,也不会惹人怀疑吧。”
“嗯,待会儿我去桃林小筑先看看;你去恋雪轩‘问候’下杨氏。”老侯爷在桃林的青石板道路上和老夫人分道扬镳,背着手迈着小方步往已是戒备森严的桃林小筑走去。
老夫人由四个丫鬟、两个管事妈妈陪着穿过假山直达恋雪轩,刚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客房那边叽叽喳喳很是热闹;举了手让丫鬟拉住了守院子的粗使丫鬟,一行人长驱直入,正好听见药嬷嬷带着几分责怪的严肃语气:
“你说你们是怎么侍候少夫人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往上禀报,当真是觉得少夫人身边没有人能制住你们不成!”
“奴婢不敢,实在是少爷吩咐过不得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四处宣扬。”
“还狡辩!今儿若不是穆家二奶奶机敏、若不是少夫人身体一向康健,万一出个什么差池悔之莫及!”药嬷嬷依旧不依不饶,听得老太太都微微皱眉。
“嬷嬷,还是别责怪霜降她们几个了!都是未嫁的姑娘家,谁知道那么多啊,还是赶紧让人去禀报老夫人和夫人吧;霜降,还不引嬷嬷到那边喝茶,顺便请教下嬷嬷这个日子的孕妇都该有什么禁忌;大喜的事情都别哭哭啼啼的。嬷嬷也是为你们好,这时候被骂几句总好过万一少夫人有个什么闪失被问罪的好!”杨若兮劝架的声音带着清冷,命令人的时候也自带着让人心服口服的威严;这越俎代庖的命令若是换了其他,老夫人定会生怒,可此时在她听来无异于天籁!
艾敬轩成婚差不多十来个月了,姚若雪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对于数代单传的开国侯府来说还是相当着急的;没想到一来就听到如此喜讯。
推门而出的小寒正好看到老夫人喜悦的面色,当下机灵的一福身子:“给老夫人道喜了!”
“喜,是喜!都有赏赐!”老夫人愉悦的绕过小寒,大步进了客房,“刚才药嬷嬷说多亏了若兮机敏,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若兮身上的伤是因我那乖乖孙媳妇所受不成?”
侯府的人都知道桃林是禁区,没有老侯爷夫妇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姚若雪也只是在艾敬轩的陪同下走过几次而已,这时候哪里敢说杨若兮是在桃林受伤,反正杨若兮沾了青苔的衣服已经毁尸灭迹,姚若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打死不认,顺着老太太的话就接了过去:“可不是,要不是杨姐姐垫着,今儿摔着的就是我了!不过也怪我太不懂事了,竟然就因为想要和杨姐姐说是房间,没带一个丫鬟就往水池那边去。”
这么一来,丫鬟们也不会受什么责骂,杨若兮还能得上一个功劳,想必以后出入侯府老夫人她们不会有太多微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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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桃林叙话
开国侯府少夫人有喜了!
这是多令人欢欣鼓舞的好消息啊!一时间恋雪轩的丫鬟们面带喜气有的往花园去了,有的往外院找人去姚府报信;当然,去花园报信的丫鬟是老太太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口齿清晰、伶俐乖巧。
艾敬轩和世子得了消息后乐得差点跳起来,穆元阳和穆元森连声道喜;谷雨又将杨若兮因为救少夫人身体受伤的事情连捧带赞的说了一遍;艾敬轩愣了愣,背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总算和穆清风说了一句真心话:
“穆二哥,敬轩在此要向你道个歉了;也不知嫂夫人伤势如何?”
穆清风对杨若兮那叫一个疾言令色,但让他面对艾敬轩这样的权贵,他又会是一副翩翩君子的端方之态。先是带着喜气的表达了对艾敬轩夫妇的祝愿,然后委婉的表示杨若兮即使为了侯府少夫人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最后当然对于艾敬轩的邀请洋洋得意,破例的请求了穆子墨回府后要好好招待杨家三兄弟,因为他和杨若兮至少今晚是没办法回去了。
言笑晏晏的穆清风在坐到杨若兮暂居的恋雪轩客院卧房里后,面上愉悦的表情一收,和那川剧变脸没什么区别;“那个叫什么翠的!去守着门口,任何人也不准靠近,就说你家二爷和二奶奶正聊着私房话呢!”
好吧,杨若兮皱了皱眉,准备听他的“私房话”。
“今天你做得不错!”穆清风手里把玩着青花瓷茶盏,为上面铮亮的釉色喝了一声彩!果然不愧是侯府里的用物,无一不是精品,竟然用来待客的偏院也用上品瓷器。
杨若兮没回话,等着他的后文,果然,欣赏完了瓷器的釉色后。穆清风再次开口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艾小公爷留我在侯府彻夜畅谈的消息,这是个机会;要是侯府遣了大夫给你看病的话,你最好别逞强说什么没大碍,最好能留在府上待上几天,趁着这机会好好和艾少夫人拉好关系。”
“夫君,你不问问妾身伤势究竟如何么?”杨若兮略略偏着头,映着窗外变淡的阳光,穆清风坐在阴暗处看不清表情,但想也知道他那副想要攀上高枝的嘴脸;真是可惜了艾家没有个郡主、县主什么的让他能自己攀附。
“反正也死不了!死了倒也干净,说不定开国侯府还能看在你为了侯府子嗣献身的份上对我多加关照呢?”穆清风似乎觉得杨若兮问这句话有邀宠的嫌疑。顿了顿补上了一句道:
“若不是莲儿有孕在身不宜舟车劳顿,否则哪里需要你这个不通人情的扫把星做什么?也幸好这次没害着旁人。”
“你说完了没有?”杨若兮不想让自己的伤势因为这个渣男变得更重,趴在床上隔着帘子冷冷的问道。
穆清风也听着她的语气不对。起身站到了床边,单手撩开了床幔,扫了一眼上半身半裸的杨若兮,卧蚕眉微微蹙起:“本来就不怎样的姿色这下子还毁了容!也幸好本公子对你没什么兴趣,还真是倒胃口得紧。”
杨若兮当然知道露出的背部被敷上草药是个什么模样。只是看到那张曾经熟悉的面容露出不加遮掩的厌恶依旧能感觉心底深处的抽痛。微微勾了嘴角,伸手撑起半边身子,让衣衫自然得滑下,光裸洁白的圆润肩头暴露在了空气中,随之而下的还有露出了一小部分的酥胸,形状姣好。肤质细嫩。
眨眨眼,杨若兮没忽略穆清风清晰的抽气声,男人呐!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嘴里说着看不上,眼底却是赤果果的贪婪。
“让夫君厌恶非若兮所愿,可夫君也别忘了妾身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府中的妻子;吴氏不过是个从偏门进门的妾室;既然夫君你也知道开国侯府内最重嫡妻,还请夫君莫要妄言!”杨若兮故意文绉绉的和穆清风咬文嚼字,什么都牵扯着他的“莲儿”。她可不会以为穆清风迷恋的是她那个人,多半还是吴采莲身后的吴大虎。正四品恒阳卫将军。
穆清风听着杨若兮的教训面上一红,随即甩袖哼道:“要你教训本公子!你守好你的本分便是,说不定等本公子取了进士之位还能顺便照拂照拂你那四个兄弟。”
穆元阳和穆元森都劝过他,杨家虽然当年获罪,家产抄没,但杨家的学识是抄没不了的,说不定此次便会出一两个成绩不错的,多多拉拢也是一道助力。穆清风倒是觉着杨家就要没落到底了,瞧这次这四人就连文家也不想收留,难道还指望着几人能够手眼通天不让别人知道他们身份不成?圣心难测,谁知道帮了杨家会不会召来皇帝陛下猜忌,倒不如静观其变,这么一来,四人的科考成绩哪里比得上早已打点顺当的他!
“那多谢夫君慷慨了。”杨若兮不想和他多说,闭目养神摆出个送客的姿势来,当然也重新恢复了趴好的姿势,刚才抽风露了那么多肉给穆清风看她已经开始后悔了,这人似乎在讨好她!虽然语气依旧僵硬,说起杨家四兄弟之时也是一副施恩的口气。
“杨若兮,若是你自愿让出正妻之位,说不定本公子还能容你在身边做个爱妾。”穆清风的眼神还盯着她肩头的白皙,发现这女人不低着头哭哭啼啼其实姿色还是不错的,那盈盈一握的雪白握在手中的感觉绝对不差。
杨若兮干脆拉了薄被盖了头脸,拒绝的态度十分明显,气得穆清风这次真的甩袖便走,还能听到他命令翡翠好好侍候的声音;杨若兮心里一咯噔: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在桃林中,也有人在说着当今皇上猜忌心越发深重,当事事小心!路悠冥,也就是六皇子站在一颗桃树下,信手指着一个青涩的桃果温和的笑道:“果实还未成熟,有的人就憋不住了!”
“是啊,小心惹急了种果树的农人干脆将树给砍了,到时候谁也吃不到!”理着胡须笑得像只老狐狸的正是在外人面前威严傲气的开国候,在这个比自己孙子还小的亲外甥面前他自然无须遮掩,而且他知道,这个外甥虽然年纪小,那心计可非一般少年人可比。
六皇子从十三岁开始便用“路悠冥”这个名姓在国子监进学,除了几日一回宫陪陪艾贵妃之外从来不会主动往皇上跟前凑,但经由他手中“孝敬”父皇的东西总是能留给皇上极为深刻的印象,关心的也只是皇上的饮食起居和身体状况,总是想方设法帮近年来体弱多病的皇上保持好心情。以至于这一年来,皇上时不时便召他进宫伴驾;他不会在皇上耳边叨咕谁的是非,也从不说起朝堂之事,遇到有人给皇上回事情,他也会恰当的远远避开;这样的表现,不只是皇上放心,两位三十余岁的皇子也是不对他设半点防备。
但其实他的这一举一动却在蚕食着皇上那颗猜忌的帝王之心!当然,这中间开国候的淳淳教诲功不可没。
“啊——什么庸医?用那么大的力气是想痛死小爷吗?”
宁静的桃林间被这突兀的哀嚎声打破,开国候和路悠冥相视苦笑。
“悠冥,瑾然那身伤究竟怎么来的?”开国候爷无意和路悠冥继续讨论朝堂之事,想起刚才大夫前来所看到的血肉模糊,不禁也有些担忧。
“那人真是笨!宁愿上了那边假山翻墙也不愿去找你和舅母从正门出去,活该踩空了脚从假山上摔了下来。”路悠冥倒是乐见其成,这小子也就是摔成这幅狼狈的模样不敢回去让顾妈妈知道了唠叨,这才妥协了愿意暂时住在开国侯府的桃林小筑中。
“到底是心结难解啊!”对柔嘉公主的亏欠一直就是开国候和艾贵妃心里的痛,还好柔嘉公主还留了个玉瑾然让他们得以将亏欠弥补,否则两个老人将会带着这遗憾聊度此生。
“人心都是肉长的,瑾然这孩子本性不错,心眼也够多,只是缺少管教难免桀骜不驯;是该想想办法让他收收心了!”路悠冥也不过才十九岁,摆出一副七老八十的老者教训子侄的口气怎么看怎么具有喜感。
偏偏他语气诚恳,让人不得轻忽,开国候闻言之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试探道:“年底宫内不是有一拨大选,到时候让你母妃帮他寻一门亲事,可行不?”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只是要给他选谁家的姑娘啊?我看这京里凡是能看得上眼的姑娘都不会愿意嫁给他吧!”路悠冥在脑海里将京城里大多数已知的名媛过了个遍,也没找出究竟谁家的闺女愿意找一个玉瑾然这样六亲无靠、整天四处斗鸡遛狗都没人管教的纨绔子弟!
“那悠冥看好有谁家的闺女适合纳入你府上的?你可都快二十了,府里连个正妻都没有。”其实开国候的重点在这里,玉瑾然那小子他也拿着头疼,要是为了他好,必须得给他找一个厉害的妻子,否则也是害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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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伤得凑巧
被玉瑾然叫庸医的可不庸!平康坊谁不知道周太医医术高强,最是擅长整治外伤,平日里谁不捧着敬着,今日却是被玉少给骂得灰头土脸,一个不合心意连瓷枕都飞出来了。
“玉少,你背后有几处伤口实在太深,须得先挑出里面的石子,再用烈酒清洗伤口,否则会感染发脓的。”周太医站在离床榻五步远的地方,一脸的警戒表情,不怪他这么慎重,谁叫刚刚给玉瑾然清洗腰下不甚严重的伤口时都被床头的茶盏扔在了身上,虽不是太疼,可满杯的茶叶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也不少受。
“说说说,只会说!挑的痛死了,换个手轻点的人来。”玉瑾然怀中还紧紧抱着那个包裹,满肚子的怨念发不出;方才倒是英勇的跳到了路悠冥的院子里,还和路悠冥放在那儿的侍卫大战了五百回合,当然,这五百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话说大战了一场后路悠冥总算赶了出来,喝退了侍卫,他这才一屁股栽倒在地上呼天抢地嚎起了痛来,嚎得路悠冥烦的不行,直接就想将他送到清康坊的府邸去什么也不管;谁知他一听说回府便想起了顾妈妈幽怨又不敢多说的表情,哪里还敢往上凑,再说了,玉家爷曾经和他谈过,若是他一人在外有什么闪失,立马就将他打包抓回玉府由玉朝云夫妇亲自教养;他才不想把自己送到那两个他讨厌的人手中。
最后只好腆着脸求了路悠冥想在别院先养着,路悠冥因着想要修复他和艾家的关系,硬生生的送他来了桃林小筑,并拜托给了开国候夫妇多加照拂。
人家开国候夫妇得了消息后眼巴巴的找了盛名在外的周太医过府,就是不想给他留下点什么遗憾疤痕之类的,谁曾想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一个有品级退下来的神医当成府里家奴一样使唤也就算了。竟然还动起手来!
“瑾然,你在干什么?给周太医道歉!”听到他的哀嚎,路悠冥便和开国候一道进了院子,看到一地狼藉和周太医无奈的眼神,路悠冥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这一垮不要紧,他身上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场直冲玉瑾然而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玉瑾然猛地缩了缩脖子,道歉的话跳到了嘴边,突然又想起了对面的人不过是放任自己十多年待在幽州那个鬼地方不管的舅舅和舅公,倔强也一下子冒了出来。别国脸冲着墙壁冷冷哼了一声:“小爷我还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
“很好!”路悠冥的话音很低带着隐怒,对周太医拱手行了礼道:“今日要劳烦周太医白跑一趟了,不过这诊金该付的我还是会付。”
周太医是外面少数几个认识路悠冥便是当今皇上第四子的人之一。但既然能蒙开国候请到府中自然也不会是那等嘴碎之人,见路悠冥发火,微微苦笑着先行道歉道:“是在下才疏识浅,不能帮玉少治伤已是歉疚在心,还提什么诊金!倒是玉少背上几道伤口伤势颇重。若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