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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说漏嘴,我也会以为这观音像是巧手神匠的巅峰之作呢。”
双兰面现疑惑,金夫人怎么这边说一句那边说一句的?金夫人此时倒是回头了,看到双兰的脸色微微一笑,伸手抚上手腕间的一串手链,一颗颗圆润的松石间隔着薄薄的层深蓝色皮革,橡皮绳串起来能大能小的手串也让她十分满意,还有杨若兮留下的那番松石对人体有益的话更是让她觉得贴心;“映月斋雕琢这尊观音的便是那孩子的姐姐,也是那人的亲孙女!虽然她和我的际遇相似所遇非人,但她却是比我幸运,有一心为她作想的弟弟,圣旨!多大的荣宠,却是只求七个字准许和离的金口玉言。”
“夫人是说雕琢这观音像的是位姑娘?还是杨老大人的亲孙女!奴婢记得当年她嫁的人家姓穆。”双兰在灯影下看见了莲座上小小的一个“意”字标记,想到艾公子给夫人介绍映月斋时她让人查到的消息:坊间有人说巧手神匠收了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人人都在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想不到却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出身书香门第,嫁入官宦人家的少奶奶!
“有了杨思睿求来的圣旨,想必杨家小姐这几日就要和离出府了!罢了,皇上帮了她这么大的忙,不如明日就将这件莲座观音像送到宫里去吧,也好保佑我那皇帝身体康健,百病全消。”金夫人又继续转身看着雕像:“不过明日我倒是要再找找还有没有什么玉石,这可是我一套头面换来的,少不得又要重新做上几样。”
双兰听得金夫人的话里没有了刚才的高深莫测,知道她已经缅怀完了和她有缘无分的那个人,心情恢复到了正常,也就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的回道:“夫人想要头面首饰还不简单,直接从宫里去内务府挑上两套便是。”
“不不不,你没跟着我去映月斋不知道,那儿的首饰看着就别致;敬轩媳妇戴了一套白银首饰可是羡煞了不少人。今儿我听映月斋那大掌柜说了,映月斋能照着人的长相气质来设计首饰,当然价格可不一般!”
“夫人难道还短了银钱不成?就是这两年您动笔都没舍得往外放,只要拿出一副丹青盖了私章往丹青画斋里那么一挂,还愁没人花大价钱来买?就是您懒得动笔,不是还是世子夫人呢?虎峰居士!一幅画可是能卖到千两银呢!”双兰笑着凑上前帮着金夫人拆盘起来的花白头发,眼前这老夫人可不一般,可是顺和朝绘画名家湖山居士呢。
“银钱自然是不缺的,不过你说到画倒是又给我提了个醒!一代新人换旧人,如今状元郎和映月斋那位杨小姐画功可是不差,而且画风独特,自成一派,假以时日谁知会不会又是一代宗师!”金夫人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你明日亲自去一趟开国侯府,让敬轩想办法先找着杨家少爷,争取也能让他的画作在丹青画斋里现世,先用着别号。”
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杨若兮虽是当得金夫人一声称赞,可却是看出她的画根本没什么商业价值,充其量只是让做首饰的人能看个清楚罢了。
“是。”双兰点头应下,看金夫人像是还要说什么似的,便束手站在一旁并没有立即退下。
金夫人沉吟良久后才又开口吩咐道:“明日找两个稳妥之人去穆家访一访,单听一面之词总是有失偏颇;要是杨家姐弟行事乖张也好早早让皇上知晓,别一味为了愧疚有求必应!若是两人行事的确是有苦衷,我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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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牛掰除了金手指还有什么?当然是后台…… 哇咔咔,碎觉了亲们,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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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半月之后
《随身带着珠宝店》最新章节。。。
时间就如指间沙,一个不留意就从指缝中悄悄的溜走。
杨若兮搬到沧澜溪的庄子上一晃就是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半个月差了阿贵一家守着段皓庭找来的泥工队伍将整个庄子后续部分修葺一新,昨日正式完工,她今日便带着翡翠从平日住的主宅开始逛,准备用半天的时间将这座占地两亩左右的庄子看个大概。
之所以原本的十来亩庄子变成了现在的两亩全都是杨若兮从后世带来的习惯使然,她让人直接将阿贵一家用围墙隔在了另外一面,那边作为种植农作物所在,这边便是她留给自己的纯住宅。
主院原本就留着座两进院子,稍微修饰下杨若兮自己留了后面的一进较小的四合院,正房三间分别是寝室、书房和一间厅堂,厅堂带着一间耳房,住着一根筋的秦小米,便于她日常进进出出空间享清闲。秦妈妈和翡翠则选了左边的偏房,右边小厨房和另外一间偏房留着以后添人。
穿过院子两侧的抄手回廊便有一道木门通向前面那进四合院,合共有六个套间和两个会客厅,作为客房和待客所在。那道木门一关,里外都是的一座院子,互不干涉,又相护遥望。
出了院子便是铺了青石板的小道直接绕着一个半亩大的荷塘,荷塘上有一条木板搭成的曲折小道,通向荷塘对面的庄子正门,出去便是沧澜溪,荷塘也是从沧澜溪就地引水,从别的地方移栽过来荷花还有些恹恹的,再过上几天也许要好上许多。
六月底的京城终于是完完全全脱去了春末的寒峭,再兴奋的内心也被炙热的阳光也晒得偃旗息鼓,站在荷塘前的青石板路上,杨若兮是再没了兴趣继续逛下去了。
“翡翠。待会儿你再去一趟那边,让你爹和你家哥哥找一些果苗移栽到池塘四周吧,实在不行杨柳也不错。”退到院子的门房处,从小间里端出小板凳坐在门槛边上,杨若兮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从二十一世纪的鸽子笼发展到坐拥十多亩地的土豪一族,这种幸福感可是难以用语言表述的。
“奴婢记下了。”翡翠打量了下池塘了院子前的空地,粗略的算了算需要的数量,待会儿秦妈妈回府后也好去隔壁院子给爹娘说上一遍。
有圣旨傍身,杨若兮的和离自然无比的顺畅,穆家不是显贵人家。杨家现在也一文不名,虽然有杨思睿求来的圣旨,两人的和离也是根本没在京城掀起任何波浪。无奈杨若兮实在受不了大太太带着穆玉娘在杨府院墙那儿不住的谩骂叫嚣,还有吴采莲此等妾侍假情假意的示威劝解;干脆将青柳和红枫两人的卖身契隔着院墙丢了过去便包袱卷卷住到了沧澜溪还没收拾好的庄子上。
杨思睿四个倒是来陪着她住了三天,琼林宴的日子便到了,加上庄子上杂乱无章,兄弟几个还要等着派官留用的消息。杨若兮便大方的让他们四人暂且住在原来的地方,等到有消息了再到庄子上告诉她。
这一去便是差不多半个月,她也将庄子上的事情整理得差不多了,今儿派了秦妈妈去杨府探听消息,眼看着也是时间该回来了。
正想着,挂在庄子大门背后的铃铛便叮叮咚咚响了起来。顺着那只铃铛的细绳,杨若兮身边门房上方一个铃铛也跟着响了起来,细绳再继续往内里蔓延。在杨若兮住的院子里挂着的那个风铃也会跟着响起清脆的铃声。
这套门铃系统还是杨若兮灵光一闪的杰作,杨思睿几个没住在这儿,门房晚上有翡翠的爹娘看着,白天却是没人值守,要是有个人来即使喊破喉咙也是找不着人的。杨若兮不喜欢身边围满了奴仆,自然就专心想着怎么让里面的人能听到外间的声响。这铃铛门铃虽说简陋了点,但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具有划时代意义了。不过一句话说白了,这门铃也就在她的庄子上能用用,别人拥有这么多土地的哪怕是个土财主也是前呼后拥,仆役绕身,哪会出现缺少人力的尴尬。
“小姐,奴婢回来了。”秦妈妈身后跟着个眼熟的身影,杨若兮微微挑了挑眉:“玛瑙?!”
“奴婢见过小姐!今后奴婢就是二奶奶,哦不是,今后奴婢就是杨府的下人了,睿少爷打发了奴婢直接来这里听候小姐差遣。”玛瑙欣喜的和杨若兮身边的翡翠笑了笑,她是真的喜欢跟着杨若兮这个主子,打赏的小玩意儿精巧也就算了,关键这个主子脾气好得不得了,不打不骂的,还教会她做了不少菜。
秦妈妈将玛瑙的卖身契交给了杨若兮:“小姐,玛瑙是二太太特意送到杨府照顾四位少爷饮食的,四位少爷今晚就要回庄子上住一段时间,所以让玛瑙跟着回来了。”
“二太太?”杨若兮记得她闹和离的那一天二太太和穆元森也在,但从始至终都是顾着老太太的身体,一句闲话也未说,现下还对杨家四兄弟示好,看来穆家也不全是是非不分的混人呢。
“玛瑙,你可来了,这下我不用担心冷清了;快给我说说最近京城有什么新鲜事没?”翡翠没见杨若兮神情有什么异样,高兴的拉了玛瑙的手叽叽喳喳说了起来。毕竟还是年轻的小姑娘,和玛瑙一起被杨若兮取了这不知其意的名姓总觉着格外的亲切,杨若兮和离那天她曾经就想留着玛瑙的,只是看杨若兮神情不好不敢开口。
“翡翠问得正好,京城的新鲜事倒是真的多,我这一趟简直听不过来哦!倒是玛瑙在穆府住了些时日又在杨府住了几天,对京城最近的事情听了不少,小姐也都听听吧。”秦妈妈主动将话语权交给了口齿清晰的玛瑙,又对杨若兮补充了一句:“小姐想问的事情也会在玛瑙的话里找到答案。”
“哦?”听到秦妈妈这么推崇,杨若兮自然兴趣盎然,“玛瑙累不累?不累的话坐着讲讲究竟有什么事情让秦妈妈如此感概!”
玛瑙不像翡翠那么稳重玲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她的讲述中杨若兮终于知道为何杨思睿几人一去不复返了。
皇上在殿试当天晚上便又病了,直接晕倒在了御书房,一番抢救之后依旧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这可急死了所有人,可以想见,如今太子未立,内阁大臣也是分作大皇子、二皇子和中立三个派别,听说在早朝之际两位皇子就争论得不可开交,大皇子主张张贴皇榜遍寻岐黄医者,二皇子主张找道人进宫“驱邪”,而且处处暗示那个“邪”便是大皇子本身。
好在宫里还有位没有子嗣却很得皇上看重的皇后娘娘,冒着大不韪出现在了朝堂之上,指着两位皇子鼻子骂了一通大不孝,然后着人请了大长公主进宫议事;大长公主闻得皇上有病,不知道从哪求到了一尊绿瓷器一般的莲座观音像便进了宫;说来也怪,这尊观音像一放到皇上寝宫,昏迷了快一日一夜的皇上竟然醒了过来!
听到这儿,杨若兮难以抑制心里的惊愕:莲座观音像,绿瓷器?不会是那尊松石观音吧?这就上达天听被皇帝见着了?虽是惊愕,杨若兮依旧丝毫不露异色,听玛瑙继续说起后面的事情。
后面,皇上的病情虽然有所缓解,却还是没什么精力处理政事,依旧让两位皇子和四位内阁大臣代理,不过有一件事他要求必须放上一段时间他亲自安排,那边是这次科考当中一甲和二甲五十位进士的去留安排。
接下来的琼林宴上,穆府二爷再次以一首《采莲曲》和一首乐府的《长相思》出尽风头,让京城无数人大赞其为诗中仙人!
“诗仙吗?”杨若兮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是天意弄人吗?穆清风什么诗不选,偏偏选中了这两首!这两首诗就算是杨若兮给穆清风留下的一个大坑!若是以后两不相干也就算了,不然可怪不得她不留情分。
就在杨若兮听玛瑙绘声绘色讲述京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时,逍遥王府中,洛千蝶也为这两首诗中的意思面红心跳,想一次脸红一次,前面一首倒也罢了,后面那首《长相思》穆清风作诗的时候那深情的眼神可全程都盯着她的。
“美人如花隔云端!紫燕,我和他隔了有这么远吗?”洛千蝶行走在王府垂满繁花的抄手游廊上,身边是如今荣登彩蝶郡主最信任丫鬟的紫燕姑娘相陪,听到洛千蝶带着叹息的再次念叨穆家二爷在琼林宴上的诗句,紫燕也是双颊绯红:
“郡主,这证明您在穆二爷的心里是高不可攀的,也是他对您的看重。”
“昨日父王去宫里回来后说起了圣上的龙体违和,怕有个万一……,”毕竟是犯忌讳的话,洛千蝶也不敢说得太明白,倒是后一句耐人寻味:
“父王说让姐姐和展耀辉找个最近的好日子把亲事给办了!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是不是也该一起出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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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营生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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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某郡主一颗恨嫁的心,杨思睿几个到了晚膳时分才堪堪赶到了沧澜溪的庄子上,也幸好秦妈妈早先知情,玛瑙就地取材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晚膳。
饭桌上作为文人当然免不得讨论诗词文章,杨思睿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的确对穆清风没有丝毫异样反应的杨若兮这才高声说道:“你道那穆清风策论行文上不怎样,那诗文的确是不错的;不过琼林宴上他作的那首《采莲曲》我总觉着有些美中不足,像是言犹未尽似的!”
杨鸿雁放了筷子,抿了一口米酒,摇头晃脑的吟道:“‘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那日的琼林宴旁边的确是一池荷叶,是荷叶哦!荷花都还未开哪里就有什么采莲女?也正如思睿所说,这首诗意境虽好,却戛然而止,像是一个人高声放歌到了一半,突然哑了,多不寒碜人啊!”
杨慎知他浸淫诗词一道许多年,也最有天赋,他这么说看来思睿所言不假,不禁一人点了一点:“你们啊,就别妒忌人家诗文高妙了!或许作到一半没了心情,要是你们有才,大可自己私下接上半阙,免得再有这种言犹未尽的遗憾。”
“正是!方才我还听着这首诗想到了越州一带的莲田,意境正好,要是你们能添补完全,一定要让我也听听。”杨若兮不好现下就将这首诗的后半段宣之于口,再说了,她也很好奇杨思睿和杨鸿雁几个给这首诗补上的半阙又是什么模样!
“那就这样说好了!慎哥也别想置身事外,咱们一人想半阙,下次再见到穆清风的时候别让他那么嚣张。”杨鸿书性子活泼爱闹,有什么都想参一脚让事情更热闹。
“人家能不嚣张吗?没看到那首《长相思》一出口彩蝶郡主都……哎呀……慎哥你干嘛踩我!”杨思睿正眉飞色舞比手画脚的学洛千蝶听穆清风吟诗时的表情,冷不防被杨慎下死力踩了一脚。莫名其妙的看向杨慎时才后知后觉他刚才都还在小心翼翼避过的话题竟然又被自己揭出来了,漂亮的脸上便出现一个尴尬的笑容:
“呵呵,姐姐你是不知道,那洛千蝶长得奇丑无比,性子乖张暴戾,哪里有姐姐你温柔贤淑、貌美如花。”
杨若兮被四人这忌讳莫深的样子惹得心里暖暖的,对杨慎笑了笑道:“慎哥不用这么小心翼翼,那人对我来说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若不是怕吓着他们,她真的很想说:和离得很干净,姐的小手那穆清风都还没摸到过!想到摸手。她的脑海里猛然出现一张帅得不像话的俊脸,胸上竟然一热!
连忙甩了甩了头将莫名其妙出现在脑海的面孔甩开,示意杨思睿继续。
杨思睿得到姐姐的鼓励心底也是松了一口气。得意的冲着杨慎几个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们看看他说的就是对,自家姐姐才不是那等伤悲春秋的普通女子!话是如此,再说起琼林宴上的事情也就没了那种激情。
杨思睿带来的消息又补充了白日里玛瑙叙述上的不足。因着皇帝病重,整个京城的权贵人家特别是和皇家七弯八拐沾亲带故的人家都慌了。
顺和朝有律法规定:皇帝驾崩为国丧。就算是新皇即位也不能大肆披红挂彩,婚嫁之事推迟一年,三年内不能大操大办。
这么一来,家中想要办婚事的都想趁着皇帝还有气儿在早早办好,否则高门大户的谁想弄得婚嫁像是纳妾似的见不得人。
说完了闲事,杨思睿猛地想起一事。不禁得意的对杨若兮昂起了头:“姐姐,过些时日弟弟就能养你了。”看来这兄弟几人还是对占杨若兮便宜耿耿于怀。
“你要怎么养我?不是说皇上派官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吗?”杨若兮其实寻思着这些日子给哥哥弟弟找点事情做,也算给他们找点进项。省得总是心怀愧疚。
“原来京城里的丹青画斋是艾敬轩艾公子私底下的产业,前几日他找上门来让我将画放到斋里寄卖去!可是和湖山居士和虎峰居士挂在一起卖!”杨思睿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得意骄傲,让整张脸更漂亮三分。
“卖画?”杨若兮想到后世动不动就上千万的画作,也就不觉着轻视:“这个倒是不错,不过恐怕你不能用你的本名吧。”
“正是。为了和两位大师扯到一处,我给自己定了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