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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静子 - 来自死亡谷的女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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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我想还是什么也别问的好。”

“为什么……”

“要问这些事儿。就要学许多东西,看许多书,可我没有这么多本事。我觉得你也别搀和进这种事情为好。”

“……”

“以后……”

阿俵说到这儿顿了顿,目光中放射出一种神采,和刚才阿惠感觉到的一样——“我想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星期五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去油壶别墅的事情。对了,你也没有去说这事儿的对象。”

“星期五一块儿去?”

阿惠反问了一句。

“对,我开车来接你。”

“车……?”

“是呀,如果顺利的话,明后天那辆汽车就可以去提货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开车去了。

——啊,我都饿了,吃饭吧!“

3阿惠点好火锅,他们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啤酒,但阿惠总是心神不定,像有一股冰冷的水在头脑里流动似地,心中也是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与此相反,阿俵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平时他喝不了多少,但今天却逞强似地不停地喝,而且由于兴奋,话也比平时要多一些。

当他喝到半醉的时候,又赖在阿惠身上,去吻阿惠。

没等阿惠反应过来,他便粗暴地把阿惠推倒在草席上,并慌乱地脱去衣服,要阿惠摆好体位。

他要阿惠摆出过去他不曾要求过的体位。

阿惠没见过他这么醉过。

阿俵全心身地沉溺于阿惠的肉体之中。他好几次好几次地发地着他的情欲……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像泥一般瘫软在被子上。

已经凌晨1点多钟了,大都市的安宁也充满了这间屋子。

到此为止了吧?阿惠看着身边的阿俵。“星期五会有什么事情挑明的。”

阿俵突然嘟哝了一句。

“真的?……一敏呀,你不是真的害怕会发生什么事儿吧?”

“害怕?”

阿俵大声地反问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

“比方说……你不会对爸爸的做法采取什么行动……”阿俵“忽”地一下从阿惠的身上爬起来盯着她。

看了一会儿阿惠后他说道:“别开玩笑了,想什么呢!”

说完他又笑了笑,然后温柔地用平静的口气问:“你是不是对相庭先生越来越有亲切感了?”

“对,有时有这样的念头。”

“他对你来讲是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不应当对他不恭,对吧?”

“……”

“我比起任何人来都更希望你幸福,因此我不想只对你说好听的,也要让你有更坏的打算,我想相庭知道了也会理解的。”

“……”

“我不会对相庭先生采取什么过激的做法的,我保证。这次去油壶别墅,一直到回来,我都不会给你增加心理负担。而且决不做任何出轨的事情。对相庭先生所做出的任何决定我也会同意和理解。这样你放心了吧!”

阿俵一再盯着阿惠的脸说道。在逆光阴影中的他的那张脸,让人感到有一种真挚的表情,阿惠又一次看到了和去年刚刚认识时一样的那张认认真真的技术专业人员应有的面孔。

这张脸慢慢靠近了自已,然后紧紧地吻在自己的嘴唇上,并移向自己的两颊、耳朵。

“我好爱你。”

“我也是,一敏。”

阿惠不觉怦然心动。

此时此刻,阿惠才感觉到和刚才那疯狂的作爱一样,平静的时刻也同样过去了。

但阿俵看了看手表后又从阿惠的身上爬起来说:“我再不走,明天就要晚了。”

“你可以从这儿直接去公司嘛。”

“可我没有穿西服来……”

由于今天休息,阿俵不是直接从公司里来的,因此他只穿了便装。

“不穿不行吗?”

阿惠又问了一句。

“还是穿上的好。因为公司里的人都穿,不能因我一个人破坏了整体形象。”

于是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叫一辆出租汽车吗?”

阿惠向他喊道。

“不了,我走出去再找车。”

他走到门口儿,又停下脚步。回过头,不知为什么死死地盯着阿惠。

“那么,星期五下午你收拾一下东西等我吧。”

“好吧。”

阿惠温顺地答道。

“休息吧!”

他说完这句话,便迅速出了门。

门外阿俵的脚步声渐渐地走远了。

阿惠从床上爬起来,真想冲出去追上他。但她终于抑制住了这股冲动,站在了起居室门口。

想要追出去,可又觉得没有什么特别要表示的。

后天还会见面吗?

阿惠的胸中被这种念头搅得如刀绞一般痛苦万分。

她慢慢走到门口儿。锁上门又返回到屋里。

她没有心情去收拾碗筷,又躺在了床上。

一种不可名状的不安和担心从心底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阿惠决心弄清这担心的原因。

“说准了星期五……晚上住在油壶的别墅吗?”——“我想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星期五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去油壶别墅的事情。”——阿俵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眼前又浮现出他那路带奇异目光的眼睛。

是的,自己是爱他的,但从心底来讲却不敢相信他。

什么地方使自己对他一直怀有戒心?

阿惠注意到,今天晚上两人见面后,这种戒心更加重了。

今天晚上他喝那么多酒,对自己要求那么强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是为了排遣某种恐怖?

如果他的确是那种利己主义者,那么就会因此而尝到做为代价的恐怖。

自己心中产生的那种再也不想和阿俵见面的寂寞感,难道不是今晚和他决别的预感吗……?

阿惠直到天亮都几乎一点儿没有睡着。今天是星期四。这天一大早她便去了元麻布。

但相庭还是出门了。

直到晚上8点他才回来。

“晚饭我吃过了。”

相庭进来后心情愉快地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明天一早我就出门了。我把去油壶别墅的道路对你说一下。我画一张图,请你拿张纸什么的来。”

于是阿惠使进了书房,拿了一张没有印格线的便笺,坐在了相庭身边。

“对啦,关于星期六晚上招待客人的事情,我还没有对你说哪,我怕吓你一跳。”

他笑着说道。

“好吧,星期六早上你一个人来,先坐京浜快车到终点站的三崎口,在那儿乘出租汽车……”但阿俵说想和她星期五晚上开车去,看样子相庭不知道。

由于相庭计划星期五早上去打高尔夫球,那么直到现在也没对他讲,是不是阿俵的意思是不让相庭知道?

对谁也不说,当然也不告诉相庭,半夜闯到相庭一个人住的别墅,难道……?

阿惠看到相庭画完的油壶湾和突出于海面的岬的地图时,深深地屏住了呼吸。

“爸爸……”

阿惠拼命压抑住剧烈的心悸问道:“爸爸明天是一个人在别墅吗?”

“是呀。”

相庭答道。

“女佣人去吗?”

“噢,那么晚了就算了。”

“您没有听阿俵说吗?”

“说什么?”

“是……那个……明天晚上,他要开车送我去。”

“……”

相庭奇怪地看着阿惠。

“不光是这个,他对爸爸好像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我怕他会做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反正……很危险,那个人,所以爸爸要多加小心……” 4星期五的晚上。阿俵9点半钟开车来接的阿惠。

在这之前,他先打来了一个电话。

“今天事情多,可能我晚点儿去,所以一会儿你在拐角处等我。”

于是,阿惠把最高级的丝绸女服收进提包里,走出了家门。当时相庭说星期六晚上的晚会上要宣布他和自己的事情,因此让她准备的好一点。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阿惠看到一辆不曾见过的白色小型车开过来,停在了离公寓不远处。阿俵把头从驾驶窗伸了出来。

“啊,这个车……?”

这不是他过去常常从公司同事那里借的那辆旧车,但也不是十成新的新车。

阿俵已经打开了助手席的车门,阿惠很快地坐了进来。

“我以为是一辆新车呢,可……?”

“噢,还得等两三天。”

“这辆车?”

“借公司同事的,不是以前常借的那辆车。”

果然和以前的车不一样,车内十分整洁,前车窗上还挂了一个吉祥物。

一上大道,大街上的灯光顿时显得十分明亮。

他们从芝公园的入口处进了高速公路。

阿俵不时地超过几辆大型卡车。

以前开车时,他常常东拉西扯,充当导游,而今天他却闭口什么都不讲,因此阿惠顿时有一种紧张的感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阿惠已经熟悉了大城市那傍晚时分西方天空像着了火一样的晚霞。

前年9月来的东京,如今已经一年零五个月了……后来她突然意识到今天是2月13日星期五,于是心中产生出一种不吉祥的念头来。

“13”这个数字,对自已来说,不应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阿惠记起来,早先自已和阿俵第一次见面、吃饭时就是12月13日。

和阿俵的相遇。应当是幸运的事。

但是——她一想到这儿,心中便产生一种苦重的压迫感。

今天的天气比较晴暖,但傍晚时渐渐地转了多云,现在看不见一颗星星。

这会儿相庭已经到达了油壶的别墅了吧?

他是一个人吗?他会听从自己的忠告,带什么人去吗……?

他会听信昨天晚上自已对他讲的那些话吗……?

“——我怕他会做什么不妥当的事情……很危险,那个人,所以爸爸要多加小心……

反正我觉得您明天再带一个人去的好。“

阿惠突然想起了自已昨天讲的那些话。

“和谁一块儿?这是为什么?”

当时相庭轻轻地皱了皱眉反问道。

“我是说,万一阿俵对爸爸有什么不妥当的行为……”“阿俵君对你是怎么讲的?”

相庭紧紧追问道。

“嗯……什么危险……反正我心里觉得呗。”

后来她也说不清楚了。

“他是你的未婚夫,你爱他吗?”

“嗯……这个……”

“那你对我是否有什么忠告不好讲吧?”

“只是,爸爸和我是亲子关系,对阿俵先生来说,我不想让他利用这一点做什么事情。”

“明白了,谢谢你,阿惠真是个好女儿啊!”

相庭高兴地点了点头。但阿惠看他似乎并不经意,便又叮嘱了一遍。

“真的,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忘了——”高速公路上从涩谷至三轩间茶屋之间车辆有些多,但驶入东(京)名(古屋)高速公路后便成了三条车道,车辆也少多了。阿惠看到驾驶台上的表是10点15分。

“今天晚上赶去。对相庭说了吗?”

阿惠若无其事地样子问道。

阿俵沉默了一会儿说:“噢,我昨天没有机会对他说,今天早上我又出门早,等打电话时他已经不在家了。”

“……”

“中途打个电话也可以吧!”

汽车又开了不到10分钟就到了横滨高速公路出入口。

过了有着许多花里胡哨的霓红灯广告牌子的饭店区域后,他们便驶入了标有“横浜横须贺公路”的收费公路了。

这条道路上有好几个山洞,于是便给人一种进人了山区的感觉。

“我们这会儿正走在三浦半岛的中间,穿过尾根。”

阿俵冷不丁说了一句。和前天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地,他一路上沉默寡言。

公路两边都是黑压压的大山,根本不像是在半岛中。

他们从“衣笠”的路口出来,继续行走在昏暗的镇子当中。这会儿马上就到11点了。

“几点到?”

阿惠问道。

“再有30分钟吧。”

从亮着灯的路边电话亭旁驶过时,阿俵并没有停下车来。

也许他正在考虑行车路线吧?

“你去过?”

“只去过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了,而且是白天。”

公路两旁路灯闪烁,但亮着灯的住户却很少。大街上没有行人,也极少能遇上车辆。

看到这群山和镇子都这么冷清、昏暗。阿惠不由得心情又紧张起来。

“快到了吧?”

阿惠问道。

“在三浦市的突出一端。可还得找一下去油壶湾的道儿呢……”“不是已经到了海边了吗?”

“是啊,那边就是大海。这一带的海岸线离山很近。”

像要证实阿俵的话似地,车子一转弯,立刻看到了海边停泊的一片船只。

连在一起的大小船只的桅杆林立,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白光。

在入海口的悬崖边上,也拴着许多船。

“到了诸矶海湾了吧?”

阿俵判断似地说道。

“好冷清呀……”

“夏季这里相当热闹。过了那个季节几乎就没有人影了。”

除了海岸的山坡上有几户零散人家的灯光外,陆地和海上都不像有人的样子。

阿俵打了一下方向盘,让汽车驶入修整过的上坡道。

在一个很大的坡道处,他把车向左拐去。

“是这儿!”

汽车行驶在一条乡间小道之中。

这一带十分昏暗,但左右车窗的下方可以使人感到大地的气息。远处的灯塔上灯光闪闪烁烁,悬崖上也有灯光。

“这儿就是诸矶湾,那边是油壶海。”

阿俵用下巴分别向左、右指了指。

“啊,看那儿,别墅就在那个呷上。”

阿惠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相庭画得草图来。

“好像正好穿过岬的中央。”

汽车又过了一座小铁桥,随后便可以看到一座邮局样的建筑和亮着灯的电话亭了。道路从那儿开始下坡。

在这条弯弯曲曲的蛇形下坡道两旁,长着茂盛的植物,看到的住家在黑暗中都是一个个剪影,哪一座都像是别墅,但几乎没有一家有灯光。

他们来到一处建筑的拐角处,汽车又拐进一条土路。

在这条土路的尽头,有一座西洋风格的两层建筑,院门口亮着灯。这是他们见到的这儿的唯一的灯光。

“到了!”

阿俵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5

一走出车外,全身就立即被寒冷包围了。风出人意料的大,而且带有一股明显的咸味。

别墅的屋顶是橙黄色,墙壁是白色,一看就使人想到丹麦风格。

这时已经11点25分了。

“开着灯呢,看来相庭先生还没有睡。”

虽然阿俵始终没有打电话,但相庭从阿惠口中应当知道两人今晚到达。

相庭要是再带一个人来就好了——阿惠心中暗暗祈祷着。

阿俵和阿惠来到院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果然马上就传来了相庭的应答声:“等一下。”

“我是阿俵,我送阿惠来了。”

相庭走了出来,把院门打开。

“哎呀……”

相庭穿了一件日式坎肩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俵。“突然打扰实在抱歉。阿惠说明天一早来,所以我想干脆先送她来吧……我们经理明天到。”

“是吗,欢迎欢迎,快进来吧!”

说完,相庭又看了看阿俵身后的阿惠。

一进屋子便是一间宽大的餐厅和起居室,再就是有柜台的吧台。

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只帆船和救生圈,还吊着一盏电灯,颇有一种原始部落的气氛。

大概是这个原因吧,灯光显得十分昏暗。虽然进来的时间不长。但阿惠觉得出这里只有相庭一个人。

“你们吃饭了吗?”

“噢,我们离开东京时是9点半,在那之前吃的晚饭。经理什么时候到的?”

“7点半左右吧。我在来的半路上在横浜吃的。”

“打高尔夫球的同伴们呢?”

“啊,在横浜分手了,就我一个人来这儿了。”

“车呢?”

“回去了。告诉他星期日下午来接我。”

“那么……就您一个人了?”

阿俵用若无其事的样子环视了一下房间。

“嗯,这样正好。”

相庭看了一眼阿惠,目光中不知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

“请坐吧,我去弄点儿喝的来。”

相庭朝厨房走去,但中途他又来到窗边:“对啦,从这儿向外看去真美,正好这会儿很安静呢!”

说着,他拉开了一直闭合着的窗帘。

庭院里长着棕榈和椰子树那么高的树木,室内的灯光照在院子里,只能看到个大概。

再往远处就是一片树林子,而再远一些便是大海了吧?

极目远眺,广阔的海面上闪动着熠熠的光芒。正当阿惠定睛看着时,不知哪个灯塔上的灯光扫了过来,在海面上照出一条白道儿来。

看上去对面十分遥远,山冈上灯光烁烁摇曳,显得冬海十分的冷清。

“来点地白兰地吧?”

相庭从厨房拿出两个玻璃杯,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他坐在了一只安乐椅上,把两只倒了白兰地酒的酒杯递给了坐在沙发上的阿俵和阿惠,自己也倒了一杯。

三个人默默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端起了酒杯。

这时,房间里静的可以听到荧光灯整流器的蜂鸣音。

不,也许是太安静了,那是自己在耳鸣吧。

实在太静了。这个岬的尖端部好像还有几个别墅,但在2月份的今天,好像哪一栋也没有住人。从对岸看过来,恐怕只能看到这么一家灯火。不,这么一盏不亮的小灯,也许根本不会引人注意的呢……突然,阿惠感到心中渐渐生出恐怖感来。

一切都不会按阿俵的计划去实现吧?他说以前曾来过别墅,应当知道严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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