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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瑄一路被‘观众’的注目礼看得无处遁形,怎奈他的手像是铁箍一样,无论如何也扳不开,她只好尽量的低下头跟在他的身后,尽量不让自己吸引太多眼球。可惜尽管如此,他们这一路上引起的关注还是挡也挡不住。
反观陈子墨,却是安步当车,面含微笑的与迎面而来的人们点头致意,偶尔再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瞟一眼身后的她,对方便善解人意的露出暧昧的一笑,闪身避让。云瑄一路死死低着头,对这些浑然不知,只盼早点到了他的办公室,才好不必受此折磨。
终于远离了众人关切的目光,云瑄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再抬头,已经来不及躲开那两道炽烈缠绵的目光,愣愣的看着它们慢慢在眼前放大、再放大……
俗语讲‘小别胜新婚’,何况是已经大半年未见的两个人,此刻终于回到私密的空间里,还有什么比热吻更重要的事情吗?
凌乱的气息交错缠绕,距离近得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跨越了万里重洋的双唇早已叫嚣着想要靠近、再靠近,一切发展的那么理所当然,只是,当更加理所当然的声音响起时,留给他们两人的,除了瞬间破碎的暧昧魔障以外,还有满心无奈的尴尬和好笑。
小小墨不知什么时候从休息室爬到了外边的地板上,对于突然闯入他的地盘的两个非常态的‘熟人’,给与了莫大的关注。
此刻,小家伙正稳稳当当的坐在地上,仰着小脑袋兴致勃勃的‘观摩’自己父母的亲密互动,两只米其林的小胳膊兴奋的拍击,淌着口水的嘴里还时不时的呵呵笑两声,显然对这样的场面深感有趣!
看着儿子亮晶晶的眼睛,云瑄一时无语,随手狠狠的拧了陈子墨的腰间一把,随之响起的抽气声证明她这一下绝对是下了狠手的。陈子墨动也不敢动的受了这一掐,心中的懊恼和遗憾简直如滔滔江水……
冷冷的转身,将那个闯了祸还不自知的小家伙给拎了起来,举到自己眼前,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竟然各不相让。
到底是做母亲的心软,见陈子墨只用双手举着小小墨的腋下,小家伙皱着鼻子瞪他,显然很不舒服,忍不住拽了陈子墨的袖子,急道,‘快放下,你这样他会不舒服的!’
‘哼,他那样我更不舒服!’陈子墨咬牙切齿的低吼,却还是松开了手把儿子重新放回地上让他站好,伸手捏了捏那胖嘟嘟的面颊,不甘心的警告着,‘小子,记着非礼勿视,再有下次看我饶不饶你!’惹得云瑄在一边抱着肩偷笑。
陈子墨转头见到那久违的明媚笑颜,漫天的乌云全部散尽,心情跟着明亮起来。轻轻的过去,把朝思暮想的人儿圈进怀里,轻抚她柔软的发丝,缠绵的情话连绵不绝,轻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但见云的脸颊,一阵红似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烽火追妻路啊……
50
若是久长时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
————————————以下是正文————————————
这次回国属临时起意,虽然顶着UTM的头衔,但也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工作。既然该铺的路已经铺好,其它的事情自然有那些精英们接下手。
余下的时间,云瑄自然要放在更紧要的事情上,譬如带着小小墨四处‘展示’一下,也好平息各方被蒙在鼓里的不满。
至于她跟陈子墨之间的PK,想想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有一天,对别人的惩罚变成了对自己的折磨,她是决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NO,她才不干这样的傻事!
只是,鉴于留在国内的时间有限,她更倾向于留在家里陪伴母亲,毕竟她们母女已经两年未见,眼下母亲的情况又有了极大好转,对于突然归来的女儿和外孙,给予了莫大的关注和热情,看得思妙在一旁连连哀叹,‘果然是亲疏有别,想我在云姨身边晃荡了这么多年,得到的笑容还没有小小墨回来的这几天的多!’
云瑄扭头看着她耍宝,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直把思妙看得冷汗涔涔,‘姐,你干嘛这么看我?’很吓人的好不好?
‘喔,我在想,你说的这话,很有道理!’她转头去看母亲和小小墨,嘴角的笑容温暖柔和。
‘啊?什么话?’思妙在面对云瑄的时候,总觉得有压力,大概是当初被她的气场震慑住,一晃几年过去,影响竟然还在。
‘亲疏有别呀,’云瑄在沙发上微微侧了身,目光从那对祖孙嬉笑的身影上收回,落在思妙美丽的脸孔上,眉毛轻挑,唇角微勾,‘楚人哥哥的笑脸,我怕是也没你见得多吧?’
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林思妙感到后背微微发凉,她这个姐姐,是妖精变的么?她的那点小心思,从来都掩藏的很好,更没敢轻易在别人面前显露,居然就被她看破了?明明也没和那个疯子一起出现几次啊……
云瑄笑得万分得意,虽然褚凤歌与她并非亲兄妹,相处的时间也并不长久,可默契这东西,有时候并不与时间成正比,多少相过了一辈子的人,都不能了解对方的心思,而他们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又非是男女之情的心动,却十分奇妙的默契无比,这一点,连陈子墨都不得不承认。
这次重逢,虽然褚凤歌比以往更沉稳了许多,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对思妙的态度,大有不同。虽然他和思妙在一块儿时,也是斗嘴抬杠的吵个不停,却显然不同于当年褚凤歌和她之间的贫嘴,分明渗透着藏不住的暧昧和甜蜜,与单纯的伙伴之情完全不同。
‘姐……’林思妙心虚的抓了靠垫抱在怀里,‘那个、我……哎,不是啦!’
‘不是什么?我又没说什么!’云瑄无辜的把手一摊,给她一个‘你多心了’的表情,把思妙噎的,半晌没说出话来,只在心里默默咬牙,姐,你真行!
小小墨在外婆怀里玩的困倦了,云瑄起身打算送他上床睡个午觉,经过思妙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别看他平时贫得什么似的,其实闷得很,你若不说,他能一直闷着,到时候,发疯的可就换成你了!’
林思妙低垂了头,默默的点头,抓着靠垫的双手,缓缓握紧。
对于云瑄以陪伴母亲为名宅在家里的行为,陈子墨毫无办法。既不能阻止她孝顺母亲的心意,又不能抽出太多的时间陪伴,他只好努力抓住一切机会曲线救国。
近日,一场以慈善为主题的宴会邀请了本市众多科技新贵和实力大佬,当然,少不了主管的官员到场压阵,陈子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种应酬历来是张秘书负责安排,大多数场合由他陪同陈子墨出席,如果是必须安排女伴的场合,会由秘书室的几位美女轮流。
不过,这次的情况是显然比较特殊,陈子墨早就交代下来不需要他的陪同,又特意提前预定了礼服,尺码款式都是亲自挑选,完全不假他人之手。以张秘书察言观色的道行,无须多言,自然猜得到答案。
不过,云瑄虽然不再追究此前杂志上的‘美女门’事件,也接受了他的解释,可并不代表她没了脾气。拒绝与他同住,甚至以母亲需要静养为由,谢绝他频繁的上门探望,便是她表达不满的方式之一,陈子墨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可是,再怎么不满,也不能狠心剥夺父子见面的权利,何况小小墨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存在, 对那个充满力量的怀抱生出了小小的眷恋,这让云瑄很无奈,却让陈子墨很得意。
坐在沙发上远远的看着父子俩无拘无束的玩闹,云瑄刻意板着的面孔慢慢的缓和下来,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容。云母穿戴齐整的从屋里出来,看见女儿的表情,笑着要了摇头,‘怎么,还生气呢?’
云瑄扭头,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一时无言,抿了抿嘴角,‘妈……’云母顺了顺女儿的长发,柔声道,‘傻丫头,该给的教训给了,就算了,何必揪着不放?难道你要像妈一样,用别人的错误惩自己么?’
这样直白的剖析过去的经历,对云瑄的母亲来说,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努力。同时,这也恰恰证明了云母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终于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这一点,足以让照顾了母亲十多年的云瑄,激动莫名!
曾经软弱无助的母亲,终于可以抛开过往,重新面对自己的人生。云瑄泪盈满眶,无声的泪水滑落,灿烂的笑容绽放,母女俩紧握在一起的手,微微颤抖。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放下对母亲的牵挂。
温柔的抚干女儿脸上的泪水,云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朝那边笑闹的一对父子努了努嘴,‘去吧,父母共同的存在,对小孩子来说是最幸福的记忆。’
云瑄点头,是啊,那的确是每个人心中最温暖的时刻,可是,‘妈,你要出门?’云母笑了笑,理了理耳边的鬓发,下意识的朝窗外看了看。顺着母亲的视线,云瑄看到窗前那道茂盛的蔷薇花丛外,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恍然的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变得暧昧起来,‘妈,是那位顾叔叔吧?’
云母在女儿面前不甚自然的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些年少的娇羞。多年的神思恍惚,让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哀伤忧思当中,对周遭的世界充耳不闻,竟然保持了同龄人难以维持的容貌和心境。女儿在生活的重压之下过早成熟的同时,她这个做母亲的反而更显单纯,待人接物的经验依然停留在十几年前的阶段。
云瑄见母亲如此,笑容更深,‘妈,下次有机会介绍给我们认识?’云母点头,温柔的一笑。正在此时,小小墨突然叫着‘外婆’飞奔而来,一头扑到云母的怀里撒娇,圆润的脑门上密密的一层薄汗。
这对祖孙很是投缘,不过几天,感情已经十分深厚,小小墨如今最爱的就是赖在外婆的怀里 叽叽喳喳的唠叨个没完。原因很简单,对小小墨来说,无论他说什么,外婆都是一脸温柔的笑容,不像妈妈偶尔会严厉的纠正他的发音,也不像爸爸,常常会跟他抢妈妈,而他人小个子小,当然抢不过……
陈子墨跟着走过来,看着儿子撒娇耍赖,纵容的轻笑,在她的身边坐下,把儿子从外婆的怀里拎过来,交给云瑄安抚。他也看见了守在窗外的男人,气质温和,与稍显柔弱的岳母大人,恰是般配的一对,‘阿姨,这小子交给我们,您出门小心。’
‘嗯。’云母在女儿女婿的目送下出门赴约,绰约的背影与多年前那个坐在轮椅中的身影有着天壤之别,云瑄的眼里再次蓄满泪水,这次,她被揽进一个坚定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萦绕身旁,溢出的泪水被质地良好的衣料吸收,并没有泛滥成灾的机会。
许是气氛太美好,连调皮的小小墨也老实的靠在她的怀里,闪着黑亮的大眼,盯着母亲美丽的面容,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家里只剩下一家三口,云瑄心情颇佳的也加入了那父子俩的游戏,小小墨难得有父母的共同陪伴,更是疯得不亦乐乎,满客厅的撒起了欢儿。
好不容易等这小子疯够了,玩累了,想睡了,房间里这才恢复宁静。陈子墨站在云瑄的身后,看着她帮儿子抹去嘴角的口水,盖好被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满足,便是这样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也让他觉得仿若置身天堂。
‘瑄,’陈子墨从背后环住她,低了头轻吻她的发丝,一句‘谢谢’淡淡飘过。云瑄微微一怔,片刻后,嘴角慢慢扬起,低低的应了一声。
浅蓝色的儿童床里,小小墨歪着头睡得昏天黑地,浑然不觉自己的父母亲此刻火花四射的情感流淌,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嘴边那道闪亮的水线,似乎印证了梦境的美好。
当陈子墨提出宴会的邀请时,绝没想到会遭到她如此爽快的拒绝。
‘为什么不去?明天晚上不是没有其它安排?’他疲倦的往她的身边靠过去,刚才陪儿子疯闹了大半天,耗掉他不少精力,现在她又理由也不给一个就拒绝了他的邀请,可怜他为了增加彼此相处的时间,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云瑄伸手把他推远一点,凉凉的睨了他一眼,‘找别人吧,你又不是找不到美人相伴!’那般美貌与智慧并举,连家世背景都格外相称的美人,任谁看了都会动心。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怎么又旧事重提?陈子墨看着前一刻还笑容明媚的女人,此刻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远远的看他,不由把那本杂志再诅咒了一遍,八卦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过,陈子墨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越是有难度的挑战,他应付起来就越有耐性,而结果,往往令人惊艳。
当云瑄一袭淡色礼服跟着陈子墨出现在宴会大厅的时候,众人惊艳的可不只是两人毫无挑剔的外形和进退有度的默契。自进入政界以来,一直以强势作风闻名的陈子墨,除了更加强悍的家世外,孤家寡人的单身生活也是众人的关注之一。
像他这样的年纪,又是在这样的高位,很少会有单身的机会。要不就是一早被家里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婚姻,要不就是身边不乏美女明星的环绕,像陈子墨那样真正意义上的独来独往,绝对比恐龙蛋还稀有。
而今,正是这个以冷峻著称的陈子墨,居然带着秘书之外的女伴出席,而且神色间的亲昵呵护一点也没有避人的意思,这真是、让人忍不住的好奇呀!
一圈正经八百的寒暄下来,云瑄脸上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借着他的遮挡,偷偷的练起了‘金鸡独立’的功夫,借此缓解双脚的不适,没办法,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办法习惯穿高跟鞋的日子。
‘怎么,累了?’陈子墨扶着她,承担了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完全是木偶一般的规定动作,只是她肯定是不习惯的。
‘还好,’她微微的叹气,一屋子的衣香鬓影,富丽堂皇,却偏偏要挂着慈善的名义来做秀,实在让人生不出半点好感。眼神四下飘忽间,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咦,他怎么也在?’
云瑄的疑问刚刚出口,陈子墨也看见了刚进大厅的——楼彧。柏彦如今早已是行业中的翘楚,这种场合自然漏不掉他,此刻,他正挽了一位玲珑剔透的美人,缓缓而来。
美人总是令人印象深刻,隔了经年的岁月,云瑄还是立刻认出了那位美丽的东堂主播。而云瑄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美人行列,所以对于东堂美人那句巧笑倩兮的‘云小姐’,还是扎扎实实的意外了一下。
楼彧脸上的表情波澜不兴,只是眼底隐隐有黯淡的神色依稀掠过,虽是短兵相接,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客气有礼的打过招呼之后,过客般交错而过。陈子墨技巧的扶着她,尽力减轻她的不适,眼神淡淡的瞟向那个潇洒如昔的男子,恰好对法也远远的望过来,两道各有深意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隐隐有风雷之势。
关于宴会,似乎总少不了旧人重逢的桥段,所以当云瑄在走廊上见到楼彧时,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对着他淡淡一笑,一句‘楼总’,一如从前。楼彧低头仔细的看她,那句‘阿瑄’却是怎样也叫不出来。
‘那件事……’楼彧的话哽在喉间,自那日一别,他竟是再没能见上她一面,两年来,他无时不在后悔当初的决定,只盼时光能再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做哪怕半点可能令她伤心的决定,只是,时光又怎能重来?
‘楼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云瑄平静的语气,仿佛仍是柏彦那个机敏能干的她,面对这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带给她希望的上司,虽然痛心于他的背离,但心底对他的感激仍在,是非功过,她还是分得清楚。
‘阿瑄,’艰涩的字眼再没了往日的从容,楼彧此刻面对她的平静,心中除了如释重负的释然之外,更多的,是怅然。对她来说,他就只是‘楼总’了啊。
‘柏彦最近发展的不错,恭喜你。’在经济形势低迷的大环境下,柏彦还能够成功的举行路演,进而顺利在海外上市,不能不说是在一片阴霾的华尔街上空,难得出现的一缕阳光。 ‘马哥和胡哥怎样,还好吧?’
‘很好,老马终于快要结婚了。’说起共同的人和事,楼彧的表情轻松了许多,低头看向那个眼神明亮的女子,此刻正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轻轻的笑了起来。
远远的一声‘美女’打破了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隔阂,回头,原来是李华荥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他的出现让楼彧的神色带了些许尴尬,当初去检察院说明情况时,与这位看上去斯文雅致、实际上却精明锐利的李研究员有过接触,过程实在算不上愉快。
简单的打了招呼,楼彧很快边托辞离开,转身的刹那,眼角扫过一抹宽慰的笑容,心下一暖,噙着笑,匆匆而去。
李华荥这两年被家里逼迫着,倒也混得不错,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云瑄,感觉十分难得。于是便盛情邀请她一起晚餐。
对褚凤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