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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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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寒流。

    好在这个时候,小冉已经在武场和其他村庄少年们练武,不能回来。到我行功完毕,已是满头大汗浑身汗湿。

    展开内视之术,发觉足底的阴气少了一些,而气海上到神阙穴间的经脉已经扩展了几分,其中填满了温和的真气。

    还需要慢慢地努力。

    待打通了任督二脉后,即使有人妄图探知我的功力,也只能探到气海穴的动静。其他任脉穴道和督脉穴道在观测下都是阻塞的。实际上这只是因为我的真气会贮藏在其中,静而不动,因而造成的假象。

    这样的行功方法,大概也只有我和那名远房表姐杨捷知道。杨捷与我要好,把自己所学教与了我,我也不喜欢在学问方面藏私,当然这些都是年少轻狂时,背着长辈做的。杨门内功的行功法配合我的施针才能达到成效。

    可惜后来她叛出家门去参加了一个十分特别的工作,我也被逐出本家,最后还客死异乡。这样生养修为的功夫,也许从此再也没人会了。


    *****************


    我承认自己不是完人,也不是聪明绝顶的人,所以常常会做错事。只是很少会再错第二次。
    
    因此再艰难,还是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摆脱今日之处境。

    但是近来鄙人四处行走,常常往下走几步,就跳出来一个络腮大胡男,恭敬地劝我:“梅公子,这处不能去……”

    向上走几步,又跳出来一个袒胸露乳男,小心翼翼地赔笑:“梅公子,这里可难行得紧……”
    
    “梅公子,这里已经十八室范围外……”

    “梅公子,那已经到了沈室的地盘……”

    ……

    有点愤,真的有点愤。

    想在前世时,我虽然不爱走动,却也是爱去哪处去哪处,怎料到如今却处处制肘。
    
    好在平日里事情也不少,小冉不时从邓大夫处搬来的书籍中,除了医书还有志怪。我也不急着把书退回,随意翻翻,也好补充一下空白的文化知识。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当我借助行针冲击任脉,正扩张完膻中穴时,中秋已是到了。
    
    听下人闲聊里的意思,青阳宫每逢春节、清明节、乞巧节、鬼节和中秋节,都是要一起过的。有时宫主会不在,但是留守的三宫六院十八室也要例行地聚一聚。的


    **************


    月圆之夜,我是被四人扛的竹抬子抬上泰山顶端的。

    在青阳宫,即使是挑夫,也十分了得,几个壮汉扛着我加一顶竹抬,竟能轻易攀上几近垂直的十八盘险梯。

    其时有云雾,这在北方的中秋十分少见,但也没能碍着赏月。过了碑林,已经超出云线,浓浓的云雾似被踩于脚下。

    被人抬在十八盘上,山风猎猎,转头看去,自己简直如凌空飞舞。而仰望明空,一轮皓月当头,几点稀星依旧,漫天光华耀人,直似李白所写的“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可惜这个破烂溜丢一社会里,连王勃(唐初四杰,《滕王阁序》作者)都没出现过,何况李白。
    
    恍惚间,已然来到左右两峰间的望月台下。

    竹抬被停在地上,我抚平了衣角,走下地来。

    抬眼看去,台上灯火阑珊,并不纷扰。可是月华明亮,让云海生辉,山峰寂静,好像入了云上的天宫。

    我深吸一口气,悠然走上楼梯。

    听小冉说,每逢春节和中秋,宫主会让妻室们许愿。但至于能不能实现,还要凭妻室们各展所长取悦众人。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愿。

    上到台来,其他人都已经坐得差不多,就差陈更和三宫未到。

    梅若影只是半年前才来的,并不知道中秋的规矩,来前我也就得以此为借口,大问特问了许多。
    
    环视一周,自己就差点被满台美色淹没了过去。

    青阳宫主,果然是艳福不浅。环肥燕瘦都被搜罗于此,就连几名男子,也生得颜如宋玉,貌比潘安。

    那天所见的妒妇周妍也在,坐在位于右首的席位,她是六院之首。因为我住得最远,来的时候也是最晚,此刻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后来的我身上,她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周妍脸上也没有那天的妒嫉和愤恨,只有轻蔑和不屑。我自然知道她不屑什么。
    
    梅若影本就生得平凡普通,虽然筋骨清健俊秀,面目却是一般且偏黑。小冉怕我今日失了体面,临行前还特地给我挑来最华美的袍服。

    我只用“丑人多做怪”为由,没穿那套孔雀开屏似的衣服,倒是换上了最为不起眼的浅灰长袍。
    
    刻下在场众人都似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开屏孔雀,我倒像迷路闯入的灰鸡。哪里是十六室的梅公子,根本就是兢兢业业干粗活的“没工资”。

    我也不理他们和她们交杂着诧异、不屑、冷漠、厌恶的目光,径自走到右方下首的末尾坐下。
    
    不知究竟哪里扯上关系了,我突然想起前世的一段旧事。

    那时有个大学同学,长得很是难看。五短身材,头骨巨大,学校里的同学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做“E。T”(电影《E。T》,意指外星人)。可是我却向往像那样的人。因为他并不在意周遭的评说,不在意好奇的、恶意的目光。

    十分向往他在校园中匆匆而过,走路生风,昂首挺胸。

    也向往他辩论会上高谈阔论,足球场上围追堵截。

    甚至是坐在草坪树影的角落,捧书细读。

    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上自然流泄的自信、谨慎,深思熟虑、我行我素。
    
    不管他长得如何,矮得如何,我就是向往。

    十分纯粹的,与外貌无关。

    是的。

    我的确会因别人的美貌而觉得赏心悦目,却不等于我会被层层的外表皮相所惑。
    
    然而在这世上,能看清我表象之下的人会存在吗,能看清我又愿意包容我的人存在吗?
    
    如果有,或许我会稍加停留;如果没有,我也只能心若浮阳,飘荡四海。
    
    而至凝神,扫视全场。

    眼下既无人懂我,我又何必兢兢业业,讨好于人?
 

斜阳若影(法医穿越) 第一卷 青阳宫 第4章 周妍舞剑

     周妍舞剑

    
    众人隔远互相问讯,或是与邻近的人低头说笑,气氛甚是轻松。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却没有一人与我说话,就连打个招呼的功夫都省了。

    我也不觉尴尬,反正这样更轻松,省得叫错人的名字,一个人坐在末席看身旁的小僮温酒。
    
    也没清闲了多久,突然听到台下衣声窸窣,有人来了。

    青阳宫主缓缓从露台下走了上来,他仍然戴着金色的面具,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也都是各自覆了轻纱。但是单看着身姿,却都是极其动人的美妙,仿如月中人物下凡,风神水韵。
    
    月华流泻,倾洒人身。

    有人肩宽腿长,步履沉稳,缓缓过了两排陪席坐到上首,抬足落步间英气潇洒,恍若王者。席旁的小僮递上一斛温酒,悠然温暖的酒香就溶解在空气中,闻者醺然。

    陈更说了些开场话,这类领导致词我向来是不听的,只是坐着发呆,想自己的事情。
    
    陪坐末席有个好处,躲在角落,没多少人会注意。

    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领导致词啊。

    又想到前世时我们院那个喜欢开会讲话的半秃院长,突然扑的一声轻笑了出来。
    
    这一笑刚出,便立时暗叫不好,急忙四处看去,还好领导发言已经结束,大家饮酒赏月,并没人注意到我,真真是大松一口气。

    刚松气时,却看到两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对来。心虚下偷眼回看过去,却是陈更身旁一位轻衣掩面的温雅男子,目光向我这边露出清浅的笑意,举杯遥遥作了一个对饮的手势,便转了眼目,不再看我。

    那是什么人呢?

    不过,又与我何干呢?

    席间言笑不羁,乍一眼看去,真是和乐融融,可我用手暖着酒杯,呆视半晌,不知此时是何世。
    
    发了半晌呆,突然间,一声古拙的丝弦低沉地震响,搅动起平和安稳的夜气。心头一震,抬头看去,原来该台上已焚了素香,适才那名遥遥微笑的掩面青年,双手缓缓按捺,在一尾桐木古琴上撩拨出串串凝如深潭般的颤音来。

    那双手在月下晶莹如玉。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温淡君子文雅乐。

    只见那些袅袅沉香在夜气中弥漫出淡白的雾霭,烛火摇曳下飘散着宁静的弦音。
    
    众人都沉醉不能自已。可惜我心乱如麻,只想着如何摆脱这种不尴不尬的境地,真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别人,却不经意间触到一个人射过来的目光。与奏琴青年的温雅目光不同,那双眼光芒灿灿,逼人凝视。我窒了一口气,赶忙低头装作品酒,错开了来自于青阳宫主的视线。
    
    一曲已毕,众人鼓掌称好。

    “林宫琴艺精妙,我早有耳闻,今日一听,才知道什么叫做见面更胜闻名。”座下一人举杯敬酒,说得甚是诚恳。

    原来奏琴那人正是三宫之首的林海如啊。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世家青俊的书卷气息,感觉如深谷幽兰。

    “沈院过誉。”林海如淡淡回了一句,就不再说话,回眸看着陈更。

    “呵呵,奏得好,曲好,人更好。说说你的愿望吧。”陈更看着他,面具下半露的嘴角翘起一个很柔和的弧度。

    林海如从怀里掏出一张素笺,放到他面前的矮几上。

    小冉说,中秋赏月之时,每人各展长才,如若入得宫主的眼,就可以许下一个要求。只要宫主能够办到,又不损了别人的利益,这个愿十有八九是能实现的。

    陈更眼角示意,早有一个伶俐小僮上来将素笺收好。

    席间又开始笑闹,互相推让着下一个上场的人选。

    我有些踌躇。这个愿我是一定要争取的,难的就是该如何争取。

    施展长才……某家最擅长的莫过于解剖,难道能要求陈更为我找一具尸体,然后我当场剖个臭气熏天碎肉横飞,然后分析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我看还是免了吧。

    正犹豫间,突然剑风凛然,扑面而来。

    惊讶下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天所见的妒妇——六院之一的周妍在月下洒出一片剑芒。看不出她人长得娇娇弱弱,使起剑来却毫不含糊,剑身反射月光,舞得一团莹白,几乎隐没了人影。
    
    她舞得畅快,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只觉得她有意无意地把剑气往我这儿逼。
    
    真是奇了,这场中容貌姿色胜我的大有人在,她怎么偏偏与我过不去?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改版——“周妍舞剑,意在男宠”?

    好笑之下,我也乐得与她演戏,便顺势将自己的黑脸憋得惨白,露出不知所措和懦弱。
    
    盏茶时刻过去,她突然一剑甩出,银白剑光向上射出。足尖点地,也冲天而起,在空中接住剑柄,转身挺剑直刺地上。

    几声细微的抽气声在席间响起,眼看剑尖就要触地折断,她却在电光石火之间收剑入鞘翻身回落,轻盈落到地面。

    “好一手入水鱼鸢,真不愧当年投林燕的盛名。”陈更抚掌大笑,似乎颇为得意,“你随我几年,也没落下功夫,今天就许你这个愿吧。”

    我有些好奇,不知她会提什么要求。

    她却没有像林海如那样取出笺子,有些傲然地笑了起来。突然间我耳旁一股冷风扫过,笃的一声,再看她手中剑已然不在。回头看去,那银光闪闪的利刃已经没入我身后的一棵小松中。
    
    “天下间凭我武功还有什么事物不能为我所取?妾身只有一个要求,”她的声音冷傲不驯,坚决地道,“在座各位都是身份高贵,不比俗人。妾身就是屈居人下,也没有怨言。独有一人,我是忍无可忍。”

    说到此处,席间已有几人向我看来。

    她也不看我,继续道:“论身份,是贱籍;论样貌,不及中人之姿;论才学,也不见惊人之处,与这种身份低下之人共事一夫,试问我‘投林燕’周妍如何能够忍气吞声。还请宫主免了梅室的地位。”

    原来如此,竟是鄙视我是戏子的出身,竟是因为这么无聊的理由。这世间人云亦云的人本来就多,我看她武功不俗,眉宇清傲,想不到她也是看重身份差别的俗人。

    阿妍同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你,你可真是女同胞的耻辱啊!
    
    其他人看看她,又看看我。看她的大多带着赞同和同情,看我的大多是鄙夷和不满。
    
    看来在这个世界,戏子的地位恐怕是低到了极致啊!我毕竟接纳了梅若影的身体和身份,心中一痛,不知他这个未及十五的少年,曾经是如何面对这样的奚落这样的目光?

    眼前这些人面目华丽,容姿双绝,却如此无情,丝毫不去体会别人的心情。
    


    **************


    陈更握着酒杯,斜目看向我,半晌没有说话。妻妾间的争风吃醋,想必有些难断吧,如果同意了,说不定会损了他的威严,开相互弹劾的先河;如若不同意,周妍说的却又很有人赞同。
    
    我一口气冲上喉头,干脆顺其自然,站了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也向宫主讨一个要求。”
    
    “噢?你也要讨要求?不知梅室是想表演唱念做打,还是表演说学逗唱?”周妍说得轻蔑,一眼也不向我看来。

    我轻轻一笑,道:“我想向宫主借一具十六弦筝。”

    陈更微露讶色,问道:“小影善筝?”

    “宫主为何会认为我不善于弹筝?”

    陈更想了想,道:“你的班主说你厌恶古琴,虽学过一点,却从来不在人前弹。”
    
    我一怔,古琴的声音纯正悠远,如君子之音、温玉之音。我不喜在人前弹奏古琴,只是因为古琴要求繁礼甚多,待得焚香净手之后,我早已没了奏琴的兴致。

    梅若影却不知为何不在人前弹奏?也是与我一样的原因么?

    林海如噗哧笑了出来,说道:“宫主,你可是让人笑话了,古琴和筝是不一样的乐器,你可别把张三当成了李四。”

    陈更难得地微窘,挠挠耳边,才道:“琴筝不是长得很像吗?我是怕他厌乌及屋,也不喜欢弹筝。”

    林海如横了他一眼,明明是个翩翩君子,陡然间变得风情流转。

    周妍却冷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一个戏子能弄出什么名堂。”

    陈更终于发话道:“阿妍少安毋躁,今儿个是中秋之夜,也不要太过了。”
    
    他显然积威甚深,平时虽然不动声色,却能令狂傲如周妍之辈不再放肆,顿顿足,转身走回自己席位。

    我静坐品酒,醺然的酒气直冲鼻腔,是有了一定年头的黄酒。

    场中一时静了下来,无人说话,只是互相眉目传言。我就算再没感觉,也知道他们就等着看“一个戏子的把戏”。只是已经不想和他们斗气,抬眼看那一轮明月。

    眼前人虽多,却想起李白的《月下独酌》,真个是独酌无相亲啊。

    少待,已有仆役呈上一具十六弦筝,我双手抚过,便立知这是上好的缠丝银弦,面板也是梧桐木整木泡水压弯的。

    这具筝的音色,一定十分纯净吧。

    我拨了一首小熊跳舞试音。


    多来咪发索索索发咪,

    发发发咪来,多米索……


    才弹到一半,台上突然传来一声清咳,我讶然看去,原来是青阳宫主陈更大人,只见他不知当说不当说似的僵着嘴角,眼睛向席下扫着,似乎是在示意我看些什么。

    随他视线望去,原来众人都已经乐歪了,鄙夷嘲讽的视线更甚,就连侍候的仆役、温酒的小僮,都低下了眼不敢看我,大概是怕自己笑出来吧。

    他还真有心。我心里一暖,轻轻摇头,示意无妨。

    记得上小学时,语文课本里有篇文章,是鲁班刻凤凰的故事。那凤凰才刻了几刀,连雏形都没出来,村人们就纷纷断言:“这玩意儿好生难看,怎么会是凤凰?”然后都嘲笑鲁班技艺不行。
    
    而当后来,一只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地展示在鲁班手下时,村人们又纷纷叫好。
    
    凤凰刻得好,故事写得更好,一语道破了世人自以为是的劣根性。

    我嘴角一翘,停了弹奏,抱筝起身,走到露台正中的空地。

    四周的人见我突然停了弹奏,还走到众人目光之下,深感大奇,更有几个人交头接耳起来。
    
    斜眼看向刚刚献筝的仆役,眼中射出斥责之色。那人本来也有轻视之意,但见到我一眼扫去,浑身竟打了个抖,收敛神色,赶紧献上一具矮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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