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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咧了咧嘴道:“你一心算计人家,想让他被雷劈死,还说没有恶意。”却也放松了戒备。
破军道:“道友所为何来,又何故躲在暗处。”
太阴真人抚须笑道:“我此次来,是劝几位离开京城的,待到龙虎金丹炼成,我那徒儿也不是吝啬之辈,匀润几位几颗。鱼道友法力大增也就不必说了,三位星君说不定就可借此恢复原本的道行,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的杀破狼三星君都是意动,这龙虎金丹的珍贵之处自不必多提,就是他们想要收集炼药的种种材料也是为难,非得福源深厚得天之助才有机会办到,若是能白得一颗,这次下界就算是赚到了。
贪狼立刻举手道:“好,就这么说定了,道友果然慷慨。”只可惜他的声音没有人回应,所有目光都落在鱼玄机的身上。
贪狼痛苦的捂住额头,“别傻了!”果然不出所料,鱼玄机轻轻摇头,“多谢真人美意了,可惜恕难从命。
破军就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手按在了贪狼的肩膀上。
七杀沉默无语,也将手按在贪狼另一个肩膀上。
贪狼道:“我就知道!
太阴真人脸上毫无意外之色,“贫道就猜这话定然是全无用处,所以此行真正的缘由就是为了来见识见识这七星灯,遥想前人气魄,不胜唏嘘感慨。”
紧接着这七星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带着串串萤光落在太阴真人的手中,他也不由微微一讶。
“既然是为了见识,还是拿在手中细细观看方好。”鱼玄机竟是将这至关重要的宝物随手抛给了她想要阻挠的人,“虽然知道无用,玄机也想劝真人在此收手,为天下众生念。
妙哉!”太阴真人大笑,把玩着这七星灯,不知是说人还是说灯。
“道友如此诚挚,贫道也不拿大言相诓,说什么天命天数。贫道出家以来,勇猛精进,一心向道。太上忘情,天下众生,本不在吾辈心念中。”
这世上固然有一边修炼,一边慢慢积修功德的修道者,也有不将功德二字放在心上修道者。而凡事有利有弊,修道如登险峰,沿着盘山小道缓缓而行,自然是安全,但路程就要长的多。若是沿着峭壁攀援而上,便能走成一条捷径,但过程却是险峻万分,一时不慎就跌落万丈深渊。
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修至神仙境界,当然走的不是寻常道路。
结果便在这时候陷入死局,宛如遇到了一处无法攀援的绝壁,进退两难,不进则死,非要拼尽全力方能争取一线生机。
鱼玄机也自了然,“那玄机也唯有勉励一试,阻止真人成道了。”
太阴真人悠然道:“我逆人道而行,这也是人道给我的考验,贫道亦不会退避,虽万人吾往矣,未尝没有一线生机。只是道友所为却是逆天道而行,连这一线生机都无。”反倒似替鱼玄机担心的模样。
鱼玄机道:“不劳真人挂怀,玄机自有分寸,有这七星灯在,怎会没有机会呢?还请真人将此物还给我吧!”一方面讨要,一方面却毫不避讳这七星灯的重要价值。
太阴真人毫不犹豫的将七星灯抛还给鱼玄机,脸上终于显出肃然之色,“死不足畏,生不足惜,我一心度劫,岂止是贪生怕死而已。莫要欺我不通术数,你的生机并不在此中,这命敏也不由得你来掌控,你且好自为之吧!”
他已大步走向粉墙,融入其中化作一片黑影,黑影渐渐变小。
明红色阳光落在墙壁上,不知不觉间朝阳已经升起,东方霞光万将群星湮灭。
鱼玄机握紧不再闪耀星光的七星灯,仰望那一片耀眼的朝阳。
是啊,命数并不由自己来掌控,自己的生机也不在这灯中。
而在那个未能算出的卦象里。
第二百五十一章 商议
精美华丽的房间里,胡心月躺靠在大床卫,吊儿郎当锄标倍强牙烟斗,吹出一串串眼圈,**的玉足轻轻摩擦。对于女子来说颇有些不雅的举动,她做出来却偏生带着异样的魅力与诱惑。
她一双美眸好整以暇的望着许仙,“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仙的眼角微微抽搐,眼前的美人此刻丝毫无法让他感到赏心悦目。
当他一大早赶到了这里,提出借火的意图之后。胡心月立刻表达出相当程度的热情,并且表示看在白素贞的面子上,一定会尽力帮忙。其中稍稍暗示,许仙其实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但许仙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魅力之大。胡心月就干脆的道:“一半,我要一半
“一半什么?”许仙稍有不安的问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后胡心具立刻打消了他天真的念头。并用眼神和语气鄙夷了他的理解能力,“当然是金丹了。”
许仙咬着牙道:“你不如去抢!”太阴真人辛辛苦苦的收集那么多种奇珍异宝来炼药,她只提供个火就敢开口要一半的丹药。
胡心月无辜的眨眨眼睛。“抢没这个快!”
任凭许仙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解,胡心月都能一一分辨,到最后连许仙都感觉,她提出的这个报酬有那么一丝合理了。
晃晃脑袋,他依然清楚的明白这是在敲诈,但在这种情状身为一个。男人实在没有任何优势地位,于是他干脆的告辞离去,半个时辰后带来了潘玉,在一盏茶之后,以两颗金丹的结果敲定
而预计此次炼药能得数十颗金丹,这个结果已经在接受范围之内。
当一直呆在门外,不了解的其中缘由的许仙赞叹于潘玉的谈判能力的时候。
潘玉耸耸肩膀,“不是我的功劳,这是她自己说的数目,她是在耍你!原话是“看你无可奈何的样子非常的有趣
当谈判的双方,一方不肯有丝毫退让。除了奇货可居外就是毫无诚意,而明心月显然属于后者。
修道者并非商人,哪怕于胡心月这样狡诈的妖狐也是一样,对于所付出与收获的事先就有明晰的认识,又怎么会像凡人那样市恰的讨价还价,短视追求利益最大化呢?反到不如结上一段善缘,以待来日。
许仙干笑一下”“所以你才不让我跟着进去!我现在到是很有降妖伏魔的打算
房中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许公子尽管来吧,看能否降得住奴家?若是能够,奴家什么都依你
许仙还来不及回话,就见潘玉托着手臂。认真的打量自己的神色,仿佛要将那细微变化下的心情洞穿。
“明日西山之上,莫要忘了”。许仙板起脸,冲房内高声喊了一声,拉着潘玉下楼而去。
“好!”胡心月一声轻笑,时候已经差不多了。
“姑娘,三皇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门外侍女轻呼。
“那就请他进来吧!”
夏日炎炎,长街喧嚣。
许仙和潘玉骑马穿越起伏的人海。
许仙兀自低头沉吟着,鱼玄机、皇帝、胡心月,天劫、炼丹小算。种种人物,种种事端,纷纭在他眼前滑过,一时之间却理不出个头绪是
“到了!”直到潘玉这么说了一声,许仙才回过神来”“什么到了!”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来到了一处较为清静的街道,青瓦粉墙没什么出奇,道路两旁只有几个坐在洋祝下聊天下棋的老汉,此刻正投来好奇的目光。
炮花还未曾散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蝉鸣从树梢间透出,清静中又显出生气,便是最为寻常的人间市井。
而在许仙的眼前也是一处寻常民居,门上却挂着“玄机观”的牌匾,这三个字歪歪扭扭,像是出自顽童的手笔,委无诚意的改头换面成了一个道观。
潘玉悠然道:“解铃还许系铃人,与其用你的脑袋去想,不如上门去问问
许仙翻身下马,将马拴好!却见潘玉仍旧高高的坐在马上,并无下马的意思。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许仙上前一边伸出手,一边柔声道:“明玉!”
潘玉扶着他的手下马,“到时候可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许仙苦笑摇头不予应答。就这么拖着她的手来到门前,还未及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启了一条缝隙。
此情此景,同某个往日往昔,疏忽相似。
许仙和潘玉相视一眼,都觉得有些怀念。潘玉悄悄抽出玉手,背在伸手。
“师叔!”门扉打开,露出笋儿惊喜的小脸,身上依旧穿着那身的道袍,依稀长大了一些。
许仙笑着去摸笋儿的头,笋儿忙向后退了一步,闪开了,一本正经的道:“男女授受不亲,道友休要无礼,笋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许仙愣了一愣,见她毫无气势的装模作样,到头来也只是不想被摸头而已,结果反而更像小孩子。
“要跟我说这种话,再过一百年吧”小许仙长臂一展,已按住笋儿的脑袋,摸啊摸!对于小孩子的无聊意见,大人就是要用强权来打破才对。
“啊啊啊!”笋儿拼命挣扎着,小脸皱成一团。
许仙哈哈大笑,正要对潘玉说话,身边已空无一人,回头只见潘玉小已远远退开,用一种不能置信的神色打量许仙。
在这种目光下,许仙感觉自己的人生都被否定了,“怎么了?。
“没什么,这种兴趣也不算特别,我还是在这等吧!”
“你给我过来”。
玄机观中,竹林幽幽,依旧是曲奥难测。
“坏师叔”。笋儿一边带路,一边回头含泪怒斥。
“哎,是啊!”潘玉也是不胜喘嘘,瞥了郁闷不已的许仙一眼,心中暗芜
竹林尽头,忽然一敞,鱼玄机手持浮尘,立在门前。
潘玉率先开口道:“鱼道长。好久不见了
“是啊,潘小姐!”
大家新年快乐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安乐
”如何。,潘玉眨眨眼,就大大方方的将脖颈间的镜片敢,六
“果然是绝色佳人!”鱼玄机换掌赞道。
笋儿惊奇不已的围着潘玉上下打量,潘玉随手将镜片挂在笋儿颈上,顿时变成一个俊俏的小公子,趴在井沿上对着自己的影子一阵猛瞧。
“鱼道长,这下我们总可以坦诚相见。”
“请进来吧鱼玄机道。
来到房中,三人落座,茶水已在桌上,散发着白色热气,新鲜的糕点摆在一旁。
“道长,你说我近来会有一场灾厄?。潘玉直言不讳。
“此劫正应在那枚镜片上,不过你有贵人相助,紫气已成,无须担心鱼玄机道。
潘玉低头沉吟,忽然神色一动,已有所悟。
“玄机,你到底看到了什么?真的会有天下大乱吗?何不说出来,让我助你一臂之力”。自打见到鱼玄机就沉默不语的许仙忽然倾身道。
“汉文,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疑惑,并非我故弄玄虚,实是天机术数有许多不能言明之处,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鱼玄机的目光越过二人。望向屋外的笋儿。
这样的答案自然不能让许仙满意,更待再问,潘玉按住他的手,轻轻摇头,许仙也知鱼玄机并非是能够为言语所动之人,唷然一叹,不再多言。“道长是什么时候来的京里?。潘玉转变话题。
“是有些时候!”
由沉重的命数转为轻松的闲谈,将沉重的气氛稍稍缓解。
许仙坐在一旁,只是撑着脸颊,望向屋外的蓝蓝天空,不参与到她们的话题之中,桌上的茶水糕点更是碰也不碰。
潘玉就察觉到鱼玄机的心不在焉。余光洒向许仙,每每露出无奈之色,或许还有一丝丝委屈。
潘玉摇摇头,端送到许仙的眼并。
许仙鼻尖抽*动,芳香流溢,非是桂花,而是枫花。
鱼玄机也停止了言语,在二位国色佳人的注视中,许仙信手抓了一个放在口中,果然是香糯合口,慢慢地咀嚼品味,同样是个好厨师的他能够体会到其中所花的心思。
他颇有些怨念的望了鱼玄机一眼,总是什么事也不肯告诉自己,结果度劫差点死掉,结果差点不告而别,”
鱼玄机和潘玉相视一笑,只有意会而无言传,中断的对话得以继续,鱼玄机的神情却似轻松了许多,潘玉的心里却有些古怪,这种情况下似乎同自己的本来意愿相违,不过想起此行就是为了帮许仙解惑,也只有先将这些小心思先放下。
“鱼道长也看了汉文所著的那本《三国演义》吗?”潘玉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回。
“是啊,很有趣!”
“那你最喜欢的是哪一段?三英战吕布?过五关斩六将?亦或是火烧赤壁?”潘玉试探。
“星起五丈原鱼玄机沉吟良久,说出答案。
“正合吾意,诸葛卧龙六出祁山,伐魏灭吴,帮安乐皇帝一统天下,将汉作延长数百年,真是国士无双,不过可惜书到那里并非汉文所著”。
潘玉心中思虑,这可算是极为明显的提示了,只是她并非仙道中人,依旧猜不出鱼玄机的想法。难道是想效仿诸葛卧龙,在那所谓天下大乱之时,也发挥一分力量吗?若是那样,她到是不介意来个三顾茅庐,说不定也可问鼎天下!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且不说鱼玄机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单单是那传说中的天下大乱。还丝毫见不到影子呢?但不得不承认对她来说,比起修仙问道。还是王图霸业更有趣些,正所谓乱世英雄,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大灾大难的乱世,却是豪杰施展抱负才华的绝好舞台。
天下承平多年,皇权思想根深蒂固,就是梁王潘王这样的权贵也不敢随便生出这样的想法。但潘玉本就是女扮男装,冒天下之大不韪混迹男性世界,逆反之下,对于皇权全无半点敬畏。
潘玉不禁考虑,虽然在人间还不见半点征兆,但既然仙界反应如此之大,又是九尾狐,又是杀破狼的,她是否该为此做些准备,以应对可能的巨变。
诸般念头,不过转瞬。
鱼玄机却惊讶的望着潘玉,眼见她紫气越发的浓烈,于她周身缠绕,隐约间宛如巨蟒,却显出一鳞半爪,正是由蛇化龙的征兆。
天子望气,由问鼎之心念而生问鼎之气运。鱼玄机不由想起同潘玉初见时的情形,那时候潘玉身上虽有紫气,却很淡薄,印堂之间更有一股黑云,显出死兆来。而来不知怎么化解了死劫,紫气自然便渐渐浓厚起来,却没想到会有今时今日的变化。分明已不止于王侯。
这种变化让鱼玄机越发忧虑沁私。天下统的时代。除了皇室。外姓叉怎么会有这样的松出叽!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寻常百姓依旧过着平淡具子,但她分明看到了种种不祥之兆。
鱼玄机神色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潘玉的眼睛,便连许仙也感觉出了异样,“怎么了?”
鱼玄机也不隐瞒,苦笑着道出自己所见。
潘玉惊奇的大量周身,却不见鱼玄机所说的紫气,“汉文?”
许仙将潘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却只见她唇如涂朱,眸若点漆,鬓似蝉翼,窈窕美人如玉。虽做男装打扮,金冠束发,玉带缠腰,却更显得倜傥风流,别有一番韵致。这番姿态,只让人如赏美景,忍不住流连其中,忘了本来心念。
直到鱼玄机轻咳一声,轻微抗议这两个人在自己的地盘尖眉目传情。
许仙用上了灵力,对鱼玄机所说的紫气也只是依稀略有所感他真正看到过的气运就是金鉴殿上那恢弘的金龙。
鱼玄机道:“汉文未曾修习过术数之道,看不到也不奇怪。
”
望气之术本就是术数之道的入门,只能够看到简单的吉凶贵贱,但却看不到更加细微的东西。比如赌博之时,能够隐约的预见输赢,做到趋吉避凶,却无法猜出每一句的胜败。而如鱼玄机般精深此道者,几能洞彻所有已发生正在发生于未发生之事,此中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潘玉好奇的道:“你是说,办口果真的天下大乱,我会做皇帝?”
“自然不是,你有气运,他人也有气运,天下大事,既有天命,也有人事。如今的人皇直接关系亿万众生,其中机关重重、变数之多不可胜数,任凭多高的术数也难以算尽,所以只可登高望天子之气却是无法准确的道出谁人会是天子,当然,如果真的有人能够穷尽一切因由,也能看到那确定不移的命运,只是可惜、可惜
这是一道所有精通术数者,都望而却步的难题。
但气数也并非无用,而是“幸运”这虚无缥缈之物的另一种形态,虽然不能保证在赌博时必胜小但总是容易抓上一手好牌的,便是遇到大灾大厄,也能逢凶化吉。历史上诸多成就王图霸业之人,几乎都曾无数次深陷死地,却总能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逃出芒天。
潘玉也不失望,反而越发的神采奕奕。或者说每一个帝王成就伟业之前,总少不了一两个神棍来为他们增添自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