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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望着两个安然沉睡的孩子,也觉得着许多日子的千辛万苦都是值得的,也不禁展露出笑容来,心中忽然也有了期盼,盼着两个孩子快快长大。
云嫣看这轻轻的一句话,倒比自己许多安慰还有效果,心中也不由有些佩服。
夜深人静,许仙一个男子不好在〖房〗中久待,便先行告退,回到卧房之中,开始打坐修炼。
不多时候,门扉重又开启,白色裙摆一漾,一只白色绣鞋跨过门槛,又笼在裙纱之下。
待到轻盈的脚步声飘忽而近,许仙睁开双眸,抬手将她搂在怀中,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深深的吸一口她身上淡雅的馨香。像是西子湖畔,夏荷初绽时,在融融的日光下,暖和飘渺的huā香。
他曾深陷百huā大阵中,嗅到过那变幻无常的馥郁香气,那香气更复杂也更浓郁,诱着人不断去嗅。却无法像这样,让他仿佛沉在一个安宁的梦里,梦中的画面永远不变,西湖、莲huā、断桥,至多偶尔飘飞着斜雨,却让人忍不住站在原地,一梦便是千年。
“官人。”白素贞轻启朱唇。
“嗯?”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你说什么?”许仙仰起头,望着她的脸庞,有着羞涩、恳切还有决断,一如往昔的高雅圣洁、温柔亲切,固然已经见识过瑶池许多的女仙女神,但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却唯有她一个,即便在亲近的时候已不像当初那样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但心中的崇敬之情却不曾减少半分。此时不禁无法相信会从她的口中说出这句话来。
“集想……唔……”
白素贞还未说完,许仙已吻住她的唇瓣,他曾经对此有着深深的疑虑,乃至一丝丝恐惧,哪怕两世为人的经验,有时候也怕难以担当这个重任。但当她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忽然发觉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情话了。
许久之后,二人分开,许仙望着窗外的星空,不做言语。
白素贞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轻声道:“我知道现在有些不是时候!”他们都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大了,但前方的道路反而越发变得吉凶难料前途未卜,天庭的制裁不知会何时降下。
许仙用指背轻抚她光洁的脸颊:“但这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白素贞轻“嗯”了一声,曾经只是飘渺的念头,即便是被他否决点后也仍存于心中,或许那另一个自己的作祟,到了此般境地,这种愿望反而变得越发强烈起来,直到今日,看到陈夫人,借这个契机才得以说出口,但能够得到他的同意吗?
许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白素贞笑道:“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白素贞反而害羞起来却用无比肯定的声音道:“好的,官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至少、至少能给他留下一个骨肉。
“但是!”许仙握紧他的手,脸色变得肃然。
“但是?”
许仙道:“我不是陈伦,不是牛郎,也不是李逍遥我是许仙,我一定会保护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发誓!但你要好好的把孩子生出来,为了孩子不要再随意使用那种力量将来做个好母亲,你能做到吗?”
白素贞才知自己的心思全都被他察觉,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过了片刻才仰起头微笑着道:“我发誓!”
许仙便将她轻轻平放在榻上,伸手解去她的洁白衣带。
虽然已有过许多次的经历但或许是知道今夜的不同寻常,白素贞感到一阵的紧张,宛如新婚之夜。但与新婚之夜不同的是他的每一个亲吻和爱抚都让她渐渐平静下来,微凉的身躯渐渐有了热度。
第二天清晨白素贞坐在镜台前梳妆,许仙从身后抱住她,抚摸她平滑的小腹:“会有吗?”
白素娄含羞道:“不知道。”
许仙笑道:“说不定已经有了。”
白素贞白了镜中的他一眼:“哪有这么快!”
云嫣在门外招呼:“夫君,那个冯县丞来了。”
许仙便来到前面县衙,两排衙役排布两边,冯县丞站在当先,身后是一众小吏,纷纷恭敬的行礼道:“县令大人。”
许仙也不理会,拿了案桌上的笔墨纸砚,奋笔疾书,末了印上县令大印,随手交给旁边一个衙役道:“贴到门外!”
冯县丞斜觑了一眼,微微冷笑不语。
门外布告栏边,一个识字的老者念给众人听:“我姓许名仙,现在奉当今天子之名,来此地做县令,当你们的父母官,你们有冤屈不平之事,都可以敲这鸣冤鼓,我一定还你们个公道。
这篇布告写的甚是直白,白丁一听也知其意。“县令大人这是要我们告状!”众人面面相觑,能告何人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却都纷纷摇头退散。县令已不知换了几任,无论是清官贪官,告状的全都不得好死。更何况还听说昨夜许仙已去了冯府,还带了个女人回来,谁人肯去上这个当。
这在许仙意料之中,接着问道:“陈伦现在在何处?”
“就在南面的一座采石场中,本县辖区之内,张大夫已经去请了,今日应当就能到达。”冯县丞以为许仙只是装装样子,也就完全放下心来,看来许仙已听了冯之鸿的劝告,愿意做一个清闲知县,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了许多。
许仙又命令打开库房,差点账目,但这都是县令上任必做的事,不多时候,就有账册堆满子桌案。
冯县丞只道:“大人耳要属下找人帮忙?”
许仙道:“不必了,你们都下去了!”
冯县丞更不起疑,这些账目极端复杂混乱,就是请上几位算师拿着算盘算上三天三夜,都未必算得清楚。而且就是能算,不懂得地方政务,也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满堂人散去,只留下许仙坐在太师椅上,忽有一只柔夷为他添满杯中茶水。
许仙惊讶回头:“陈夫人,你怎么做这个?”
“无以为报,只能做些许小事,方才妾身在堂后都听到了,多谢大人替我家老爷谋划,大人如此宽宏大量,“”
许仙摆摆手打断道:“别再大人、大人的了,当初在苏州,许仙只是一介布衣的时候,夫人不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吗?”
陈夫人微笑了一下:“那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大……,公子虽然被贬谪到此,心中或许对朝廷有怨,但毕竟身为父母官,干系着一方百姓,不应轻慢对待,那冯之鸿为祸一方,更是万万不可与之同流合污,辱没了公子的清名。”
“若是不想同流合污,而要拯这一方百姓,怕是非得与冯之鸿为敌不可。”许仙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既是为自己着想,也是秉着正直之性,不禁有些感佩。
“那也万万不可,冯之鸿在此地势力极大,公子若是硬要与之为敌,怕是有性命之危。依妾身看,还是早早辞官还乡,离开这蛮夷之地。”陈夫人忽然想到,她当初不也是这么劝陈伦的吗?不要同粱王爷同流合污,不要贪恋官位。
许仙道:“可我若是离开,夫人与陈大人又该怎么办呢?”
陈夫人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此节,他们是戴罪之身,不能离开岭南。但许仙一走,就又陷入冯之鸿的魔掌中。但她的神情又变得坚毅起来,即便是事先想到了,也不愿为了一己之私,隐藏这些话语,便道:“只求公子带我两个孩子回到江南,大恩大德,唯有来世再报。”
“夫人金玉良言,许仙受教了,但孩子怎能没有母亲昵?”许仙觉得心情舒畅许多,世上固然多是奸险之徒,庸碌之辈,但善良果敢之人,也从不曾断绝。
“可是………
“夫人不必担心,此间之事,我自有办法对付,如今只因陈大人还没有接回,免得被他们所害,才暂恕他们些时日,来日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报应不爽。”
“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放心了。”陈夫人见他如此自信,心道:他果然是与众不同,许仙翻了那些账目来看,认真看了半晌,慢慢将账本放下:“果然是看不懂啊!”
让一旁的陈夫人哭笑不得,原来没看懂呀,正要开口帮他谋划一二,却他听高叫一声:“云师爷!”
“师爷?”陈夫人讶然,她可不知这府中还有什么师爷。
“来了,来了!”云嫣从堂后走出,笑道:“交给我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誓言 文字更新最快……】@!!
第三百七十五章 狮吼
许仙便交由云嫣查看账目,找出些许漏洞来,以便明日发作。兀自到堂后在白素贞的辅助之下修炼起来,在白素贞的安抚之下,他亦消去了焦躁的情绪,灵力渐渐恢复起来。
待到晚间时分,张德安将陈伦带到县衙之中。
许仙一看眼前之人,不禁大吃了一惊,陈伦当初做知府的时候,菁着几缕长髯,也是颇有风度之人,但如今却是瘦骨嶙峋,胡子拉碴,双目混沌,看起来和寻常做苦工的人没什么分别,却不知道,他一朝从知府变为囚徒,千里流配岭南,而后妻离子散,又时常受张德安的凌辱,被这无常运命消磨的不成样子。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旁也有一个魔头,却比许仙所见过的魔头要大的多,攀在陈伦的身上,脸上变幻出种种表情,畏惧、怨恨、嫉妒不一而足。
陈伦却也在看着许仙,年纪仅在二十出头,身材修长,体魄雄健,眉目清朗,显得风姿不凡。怎料得他手下一个小小的大夫,如今反倒成了他的父母,他连忙跪下道谢:“多谢县令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县令大人救命之恩。”捣头如蒜,咚咚作响。
许仙忙让他起来,这时候陈夫人闻声赶来,见之泪流,上前要抱住他。陈伦却别过头去:“你还来做什么,我已经休了你了。”
陈夫人道:“妾身知那休书只是情势所迫,老爷无奈之举,如今好不容易合家团聚,还提他做什么。”
陈伦喝骂道:“你在冯府这段时日,可是好快活!”张德安心存怨毒,到他面前”必说陈夫人在冯府中如何得宠,冯家两兄弟雨露均沾,乃至更多污言秽语。后虽不得不奉命将他带回来,冯家兄弟将陈夫人玩弄腻歪了才送与许仙,你能侥幸活命多亏得夫人你家夫人侍奉的好。
陈伦初时不信,但听的多了,又想她一个弱女子身陷狼窝虎穴,如何得免,不由得信了,心中嫉火如狂”夜不能寐。
陈夫人百口莫辩,只说决计不曾受辱,又有何人肯信,一时气堵的眼前发黑。
陈伦又换上笑容,向许仙求取个差事。
许仙和云嫣都是瞠目,没想到好好的夫妻团聚竟闹到这步再地。
许仙更是不悦:“若非夫人替你求情,我也懒得管你的闲事,你的命算是她救的。”
云嫣拉拉他的衣袖,暗道:夫君真是不会说话,这样岂不是更加让人生疑。
却不成想”陈伦只是道:“是是是,大人宽宏大量,才肯饶恕小人当年的罪业,小人铭感五内,永不敢忘,愿为大人手下一小吏。”
陈夫人几不能信”眼前求官之人就是她的老爷,是当初那个饱读诗书,风流儒雅的苏州知府陈伦。
许仙心道或许是外魔作祟,望了一眼它身上的魔头,寻思消灭它的办法。魔头本质上和信仰、功德乃是同源”皆是由人的信念中生出。功德算的上是正面的能量,乃是人心中纯善之念。那魔头就是负面的能量,乃是人的欲妄之念。信仰之力则介于二者之间,是人对皇权神祗的尊崇。
魔头极难被消灭,莫说是寻常刀剑,就是灵力甚至劫雷”都对之毫无办法,所以其才能在度劫中祸乱人心。白素贞的黑暗之力倒是能够轻易消灭它,但许仙可不想她在这种时候,吞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佛法中倒有一法可以制服此物,那边是大雷音术的最高境界“狮子吼””所谓“演法无谓,犹狮子吼,其所讲说,乃如雷震”传闻狮子吼乃是如来正声,能降服一切烦恼魔障,令诸小虫怖惧。烦恼也好,魔障小虫也好,都是对外魔的称呼。
许仙的九字真言尚未修成,大雷音术本未到这个境界,忽然福临心至,索性一试,吐纳发声:“呔,还不醒觉!”一片金色的光波,将那魔头击飞出去,消失不见。
此声他人不闻,唯有堂后的白素贞有所觉,暗暗替他高兴。许仙慢慢调匀气息,心中也觉欣喜,虽然这狮子吼连小成也算不上,但却被他摸到了一点门窍,得到这一点至高的窍门,再修九字真言,定然是水到渠成。
只见井伦浑身一震,望着无语流泪的陈夫人,心中忽得生出一阵怜惜,这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她跟着自己流落至此,又怎能怪她呢!不由开口道:“孩子……孩子在哪里?”
陈夫人脸色如霜,将孩子抱出来与之相见。陈伦见孩子无恙,不由痛哭了一场,只说方才是自己胡乱言语,请夫人莫怪。如此这般,陈夫人的脸色方稍稍溶解。
许仙赐下三十两银子,让他们在城中寻地居住,并劝诫道:“不过我有一言,你且记在心里,你回去后要多读茶贤之书,清心正念方能够趋避祸患。”不然的话,魔头还会被引来。
陈伦恭恭敬敬的应是,却又道:“许大人,方才的话还请您留心,在下由知县做到知府,对这处理政务,还算是颇有心得,一个师爷还称得上,报得大人的恩情!”
许仙点头道:“等你安置妥当再说吧!”
望着陈伦离去的身影,云嫣幽幽叹道:“他已被折断了,或许是尝够受人践踏的滋味,才急不可耐的想拿回一点权力吧!”
“或许吧!云师爷你好好处理账目,明日我就向那鸟县丞发难,我先回去再修炼一阵。”许仙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快步回到后衙。
云嫣摸摸嘴唇,微笑着低头继续工作。
许仙盘膝入定,凭着方才得到的那一点灵光,默念《莲huā生大士六道金刚咒》,手中手印变幻,从不动明王印到外缚印,直至张口道:“阵”。
他的身形忽然变得若隐若现起来,渐渐地完全消失在集处,过了片刻才重现现身,叹道:“原来阵字诀是有如此功效!”至此刻终于将九字真言修到第六字,剩下的三个字,不先度过中天劫甚至大天劫,就想也不要想了。
六神通也是一样,而后的三种神通,神境通、宿命通、漏尽通也是一样,真要将九字真言和六神通全都修成,恐怕至少也得天仙境界。不过可惜的是,这佛门法术,实在感觉不太强力,总是修成,也总无多少作用。
在一旁护法的白素贞看出他的心思道:“官人,我也对佛法也有些了解,你莫要觉得佛法不强,那是因为你内无舍利,外无金身,六神通和九字真言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连一半功用都发挥不出来。”
许仙道:“可是我修星宿海的法门,总不能中途变更吧!”
“这我也不太了解,虽然说是大道三千,但其中成熟的法门其实并不多,能像官人你这样同时得到两种法门,实属难得。你何不将法海禅师教给你的的佛门正法好好参习一下,再做决断。”
许仙道:“娘子言之有理!”如今正当备战之时,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增加力量的机会,谁知将来他会面对怎样的对手,地仙他不惧,神仙就比较为难,若是天仙的话,那就只有束手就擒。
脑中关于佛法的讯息浩瀚如海,那都是当初法海传输给他的,也有着凝结舍利的法门,许仙因修习《星宿传习录》,自知没办法改修他法,也就不曾仔细钻研过。如今大略一观,便知其中玄奥深藏,不再六神通之下。
但他琢磨了半晌,也没找到两者兼修的办法。单修一枚舍利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在另一种法门的基础上修习,更是千难万难。他虽凭着诸多机缘巧合,道行勇猛精进,但见识和经验终归还是有些浅薄。
许仙顽然睁开双眼,向白素贞摊了摊手。
白素贞道:“真笨!”
许仙一愕,却见白素贞笑着同他招招手:“好久不见了。”
许仙苦笑:“你终于出来了。”
白素贞捂着肚子道:“因为饿了嘛!”
“饿了?”许仙当然知道这不是想吃饭的意思,那种黑暗力量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无穷尽的饥饿感:“离吞了应龙,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太能吃了吧!”
白素贞道:“但就是饿了,官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在这种威胁之下,许仙果断答道:“没有。”
“那就好!”白素贞脸上忽然露出娇羞温柔的神色,抚摸着平滑的小腹:“为了孩子,要多储备一点力量。”
许仙心中一笑,这就是她的命门吗?不过他的灵力正在恢复之中,恐怕经不起她的吞噬。而且如果继续吞噬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