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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过去,叫了她一声:“阿闲。”
苏池连忙将苏闲护在身后,梗着脖子看离渊:“你要干什么?!”
“莫担忧,渊并无恶意。”离渊对苏池的感觉还不错,虽然纨绔不成器,也不知事,但是能护着妹妹,凭这点也算是个可教之才。
苏闲翻了个白眼,危险地看他,眼睛微微眯起,看你玩什么花招?!哼!
“阿闲莫恼。”他笑了笑,说,“渊见阿闲对药性理解不错,可愿拜我为师?”他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女娃的,偶尔闹闹小脾气,但本性不坏,便是自傲了一些,教教便好了,他想将她带去离城,留在身边教导。
苏闲愣了一小会,看向离渊的目光像是看一个白痴无疑,她挑眉呵呵笑了,“你、做、梦!”
说完就拉着苏池往府里走去,“四兄,我们回去吧,晚了天黑了,阿碧说晚上会有鬼出来晃晃,会咬人脖子,会把人带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再也。。。。。。”
拜师?!拜他为师?!好大的笑话,他拜她为师还才不多,想她是谁,天暮神山的苏闲仙子,她的师父只有一个,天暮神山的无为老头,虽然她一直管他叫臭老头,但是他可是她唯一的师父啊!
就凭他离渊也配当她苏闲的师父,做梦呢?!等本姑娘恢复了,一藤甩过去,打得他满地找牙齿。
还师父!
离渊愣了愣,对于她那么大的反应倒是有点意外,他知道这个小女娃脾气很不好,但是不知道她突然就生气了,再听到后面的话,脸立刻黑了。
她这是把他说成鬼了。。。。。。
第十八章 酒楼事宜
接下来的日子,到底用得上鸡飞狗跳来形容,毕竟,苏氏主母寿宴来的都是一些有分量的人,如今出了这一事,虽说没闹出人命,但各家对苏氏颇有微词。
苏氏不得已,派出嫡子苏衡向各氏族送上厚礼,这样才平息了此事。
也因此,苏氏这回损失不小,烦恼不断,闹得这家人心惶惶,对苏寻的怨念颇深,让苏氏各位对苏寻的不再信任,于是早早打算好的酒楼一事便搁置了下来。
“家主,阿寻还是觉得酒楼生意可做,只是此事拖不得,若是明年再行打算,为免失了先机。”苏寻心中着急,她早早的训练了一批人,菜品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差开业了,怎么能临时变卦呢?!
果然是别人靠不住,如果她有钱,今天便不会受这样的委屈和屈辱!苏氏众人,甚是讨厌!
此时的苏氏因寿宴损失一时也急需金银钱帛,苏寻在此时再提此事,便是各家对苏寻有多大的意见也只能暂搁一边了。
这时,族中有些地位的,只要是想要赚钱的郎君,老少都坐在了议事的厅堂里,低头讨论的这件事的可行性,想谋取更大的利益,毕竟,金银钱帛,哪个不爱?!
“阿寻,你当真觉得酒楼生意可做?”说话的是族中的一位长老,也是地位排名第三的长老,此人别的不会,但偏偏爱财如命,便是他的亲人,也动不得他的金银钱帛半分。
“阿寻自是不敢有假话!”苏寻继续努力劝说,“不出今年岁末,酒楼许是有银子可入帐,想我苏氏同为氏族,却远比不过那些大氏族,这是为何?”
俗家主笑问:“那阿寻认为是何故?”
苏家主经营苏氏十载,他本是努力经营,汲汲辛劳,但苏氏却一直停滞不前,这是他一直困苦的烦恼。
“为商!”苏寻一言定音。
“商?!”诸位不解,这是个什么道理。
“。。。此话何解?”
“不过是做生意经营吗?何人不会?”
“然,谁说不是呢,这阿寻啊,又在胡言了!”
“。。。。。。”
看着众人毫不避讳地议论纷纷,苏寻心中暗恨,脸上却是淡定自若地扬起一抹自信优雅的笑,她就不信了,这些贪财的人却是转性了。
“世人如何以为,阿寻不知,但,阿寻认为如此,想我姜国四大氏族,哪一个不是以商强富?欧阳氏经营粮食药材,封氏因河运而兴起,姬氏宝石而富,上官氏衣绸帛锦云缎敛财,这些个氏族,哪一个不是如此,唯有金叶银裸所得,才能是我苏氏扶摇直上,若是守着原来的旧商铺,也不过是求得给温饱而而,店铺相斗日益,不知到了何时,也会败落的,那时我们苏氏又该何处容身?”
“依阿寻之见,这世间能做的生意已经不多了,唯有酒楼,现在的酒楼是有人做,但是都是各自做自己的,但,我们可以研究各地的人们喜欢的菜,做出各种风味的吃食。。。”
“。。。这一来二往的,得了人们的欢喜,我们的生意不是好了吗?”
“。。。到时候,我们可以将我们苏氏的酒楼开满姜国,甚至开到南朝去,在这天下间开满属于苏氏的酒楼,那些世间的金银不都进了我们苏氏的口袋。。。。。。”
“还有,我们可以在每一个地方设一个管事,也不用我们自己去管理,只要每日看看账本,便有银子进账。。。。。。”
“至于菜品的问题,我已经安排了厉害的厨师早早地教导了一批徒弟。。。。。。”
苏寻在堂内滔滔不绝地说着,给在座的各位描绘了一副美好的画卷,金银财宝数不尽,苏氏扶摇直上成为姜国的大氏族,从此以后,他们将过着富足的生活。
“这个好。。。。。我愿出钱。。。。。。出钱。。。。。”三长老听着苏寻这些话,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仿佛眼前便是数不尽的金银钱帛,晃了他的眼。
“这想法可行,真的可行。。。。。。”
“却是。。。。。。却是。。。。。。”
“。。。。。。”
看着在座的各位面露红光,明显的激动之色,苏寻笑了笑,知道事情已成,只等候家主的定夺了。
“咳!”苏家主轻咳一声,使四周都安静了下来,他看向苏寻,他说:“阿寻此法可行,只是不知该如何组织钱帛?!”
“家主此言正是,某也想明白。。。。。。”
“是啊。。。。。是啊。。。。。。”
苏寻笑了笑,她也早明白这个问题,也早有了打算,于是便说:“回家主的话,阿寻已有想法。。。。。。”
“。。。从苏氏的钱财中拿出八万,若是收益便分得一半,其余的各位可出八万,按照金银的多少分取金银,但我只负责管理,占去余下的五分之一。”
五分之一。。。。。。苏寻好大的口气。
在场的诸位都惊了!
“阿寻,你说什么,什么你的,你的自然是为父的!”苏洪第一个站了起来,这话让他非常不高兴,“阿寻你要金银作何?!”
苏寻脸色一冷,冷漠地看着他:“父亲,这是阿寻努力赚取的。。。。。。”
苏洪暴怒:“阿寻,你这不孝女,怎地敢抢父亲的金银,你那五分之一是为父的!”
苏寻的脸色这一刻已经彻底冷了,对于这个无耻的父亲,她已经无话可说了,若是她有金银,她势必不必求这些人,便是去求他人也不能求这些人!
若是她有金银,她早早地带着她那可怜的母亲离开这个地方,至于这个便宜的父亲,看着都觉得烦心。还想用孝道迫取她的金银,打的是好主意,简直是做梦!
“家主,阿寻阿寻说过了,阿寻只求余下五分之一,家主可否同意?”
“阿寻你不识好歹,怎地这样对待你的父亲!”苏洪的嫡子苏砚恨恨地瞪着她一眼,“如此不肖,简直是天人共愤——”
“就是!”苏洪气愤了,这个女儿,简直是不孝之至!
“其实。。。。。。”苏闲坐在角落里,摸摸鼻子,善意地提醒一句;“这个时候做酒楼生意未必是一件好事,或许,可待明年秋冬之际。。。。。。”
苏闲的话惹来一堆冷刀子,她无所谓地笑笑,不说话了,等到明年二月,瘟疫爆发,在上一世也是因为苏寻所经营的酒楼,使苏氏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
“阿闲,你因何在此处?”苏家主皱皱眉头,目光有些冷厉,大堂议事重地,她如何进来。
“回家主,阿闲是来找父亲的。”苏闲眨眨眼,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她的身份确实不能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个子小,一直躲在后面没有被发现。
苏家主心中不悦,但是也不是提此事的时候,只好暂时搁置,转头对苏寻说:“既然阿寻所求,那便依你所言吧。”
苏家主心中算计着,他这个二弟的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他总觉得这个苏寻不一般,若是不依她所言,那么她可能便干脆不做了,那这些金银又从何处而来,苏氏何时才能往上走。
反正苏寻到底是苏氏的人,便是她不在乎苏洪,但不是还有她生母洛氏吗?只要掌控了洛氏,那她苏寻也只能乖乖就范了。
苏寻不知苏家主的算计,她满意地一笑,满心欢喜,微微施礼致谢:“阿寻谢家主做主。”
“这。。。。。。这可不行,家主,洪不愿。。。。。。”苏洪一听这个结果,脸色气得通红。
“是啊,家主,砚不愿,请家主做主!”苏砚恶狠狠地瞪着苏寻,“阿寻便是一介女郎,索要金银何用,怕是取了苏氏的钱帛去送给她外面的面首!凭白便宜了他人!”
“家主您有所不知,阿寻在外头。。。。。。”
“苏砚,你胡说八道!”苏寻气极,她哪里有养什么面首,什么叫面首,苏砚竟败坏她的名节,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做出那样子的事!
“阿寻,你也别装糊涂了,也不看看外边的郎君是怎么说你的,你这女郎,真是丢尽了苏氏的脸面!”
“好了,二弟,不必再说了。”苏家主头疼,他这个二弟,目光着实太过短浅,之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太让他失望了。
“大兄!!!”苏洪扑通一下跪倒在苏家主脚边,抱着苏家主的腿哭诉,“大兄,您得可怜可怜弟弟我,看这这逆女竟敢如此欺我,大兄,您为家主长兄,请给弟弟做主啊,大兄。。。。。。”
苏家主气得脸色发青,这个苏洪简直是丢尽了郎君的脸面,他恨不得一脚踢开他,只是抬起的脚一顿,终是下不了脚,于是便道:“好了,既然如此,阿寻只得十分之一,其余皆由苏氏众人集资,不得再有异议。”
“大兄。。。。。。”苏洪和苏砚傻眼了。
“家主。。。。。。”苏寻差点没跳起来,这算是什么结论。
“家主不可,阿寻。。。。。。”
“阿寻。。。。。。”家主突然开口叫住了苏寻,皱着眉看她,“可知怀璧有罪?!”
似苏寻这般的女郎,拥有太多的金银钱帛反而更容易招惹祸事,族内的各位也会算计她,这个阿寻虽是有才,但是未免太贪,也太不会看清现实了。
苏寻一惊,猛地瞪大眼睛,浑身冒了一层冷汗,是啊,是她太心急了,太想得到金银离开苏氏了,倒是忘记了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郎,忘了自己无力对抗他人,一味地敛财,只会招来众人的馋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时候有什么人想杀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定起伏的心情,最后才说:“家主所言极是,阿寻愿意听从家主之言。”
她暗地里握紧拳头,待到我能够自保之日,定然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好了,都不必多数了,都回去。”苏家主罢罢手,站了起来说,“你们且回去商讨一番,待过几日集了金银再来合计,三弟与阿闲留下。。。。。。”
“是,家主。”家主一声令下,各位哪敢不从,苏寻心有不甘,但却无可奈何,只好离去,只留下苏隽和苏闲二人。
(忘了古代的几分之几怎么说,请见谅,等查了资料再改。)
第十九章 阿闲,你甚是讨厌
“阿闲,你有何话说。”苏家主冷眼看着底下的二人,目光不善,这个阿闲也太不知事了,在族中商量大事的时候竟然混进来胡闹。
苏闲心思千转,扬起一抹天真乖巧的笑:“家主,阿闲是来寻父亲了,父亲可是答应了阿闲让阿闲去看望阿娘,可是事情已经过了好些日子,阿闲实是等不及了。。。。。”
苏隽脸色一黑,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这个阿闲,真是不懂事,宣氏久病多年,她一个孩子去了若是沾了病,那可是会要人命的!原来他已经远远躲着她了,不曾想她竟闹到这里来。
苏闲知道苏隽在想什么,但他躲着她,不让她去见她阿娘是事实,她才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缘由,她才不会去理会这些。
“阿闲莫闹,你阿娘病了,你一个孩子,小心病气。。。。。。”苏隽僵着脸劝说,不是她太狠心,苏闲有孝心却是让他十分欢喜,但,她自小身子便弱,这宣氏都病了几年了,这哪里是她能去的。
身为父亲,他能为这样的孩子高兴,但却做不出伤害孩子的事。
苏闲抬头看他,说:“父亲放心,阿闲身子好得很,只是多年未见阿娘,如父亲所言,阿娘已经病了好些年,也不知何时了了红尘归去,到了那时,阿闲连阿娘一面都见不着,望父亲成全阿闲的孝心吧。。。。。。”
“胡闹!”苏隽扭过头不开她。
“父亲,父亲可是记得,当日家主与主母答应了阿闲,那是各位氏族郎君贵客皆在,若是传了出去,怕是苏氏会落得给不守诺之名。。。。。。”
苏闲此话说得二人脸色皆变,在这个爱惜羽毛的时代里,名声可是胜过一个人的性命,为了苏氏的名声,便是再不愿也得同意苏闲的请求。
“且。父亲是否忘了,阿闲手中有主母赐予的‘福泽叶’,可送与阿娘,许是有了‘福泽叶’,阿娘的病情好了呢?!”苏闲不知多少次感谢自己那时瞬间的灵感冲动,真是太好的借口了。
“这。。。。。。”二人犹豫不决。
“家主与父亲不必为阿闲担忧,阿闲也自知事理,待见过阿娘之后便去城北的田庄住上半月,确认未曾染病之时再回苏氏。。。。。。”
苏闲心头默念,快答应吧快答应。。。。。。她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什么都考虑好了,便是死也是死她苏闲一人,他们还怕什么,至于去北城庄子,离开苏氏府邸,那可是她想了许久的结果,在外面她可以做很多事,那是在苏氏府邸做不到的,比如说:寻药炼药。
苏家主看着这情况,倒是觉得自己再不同意便显得太过小心眼了,作为家主和长辈都该宽宏大量一些,于是便对苏隽说:“三弟,难得阿闲是个有孝心的,又考虑得如此周到,你若是不应,岂不是让天下的氏族说我苏氏的闲话,说我苏氏不重孝道。。。。。。”
苏隽长叹一声,终是点头:“家主说得是,隽有愧。。。。。。”
苏闲对苏隽的感觉说不上好于不好,与一般的氏族子弟一般,也没什么建树,在苏氏娶妻生子花金银,只是有时候糊涂了些,最爱他的那些书籍,有时候又刻板顽固。
苏闲不大喜欢这个父亲,自小都太过疏远,真要算起来也没什么感情可言,他平日里都喜欢钻研他的书,最宠爱她的嫡姐苏妍,她一直都是在被忽略的状态,除了那一点血脉,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闲谢家主,谢父亲。。。。。。”
她这个父亲。。。。。。她并不像对阿娘和四兄那样在意,但是还是不忍心看他受苦,看着他在酒楼投入大量的金银,故此,她在一起走回院子的路上,一直想着如何劝说他放弃这个问题。
他,可愿?!
触手可得的金银,富贵的未来,在这世间的郎君,有那个愿意放弃?!
“我明日遣人来领你去见你阿娘。。。。。。”
苏隽回头,见苏闲跟在他身后低头嘀咕些什么,他脸色一变,厉声训斥:“阿闲,你可是听到为父说话了?!”
“啊?!父亲所说何事?!”苏闲条件反应地抬头,看见苏隽已经黑得能滴墨的脸,捂了捂自己的嘴巴,方才知道自己失礼。
“父亲,阿闲错了。”苏闲低头,做错事乖巧地认错,在以往,每每烧了师父的丹药房都会露出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连她师父那个死老头都逃不过这一套,每每事后叹息自己心软,何况苏隽。
苏隽见她这么快便认错倒是没什么意外,本来也不打算为难她,但见了她这样子顿时也心软了,只是哼了两声,连一句严厉的话都说不出来。
“明日为父派人领你去见你阿娘,早些做准备吧。。。。。。”苏隽说罢便拂袖而去,他本来想说一些好听的话的,但是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女儿关怀甚少,看着她乖巧的样子,怎么也开不了口,只得在心头低叹一声。
阿闲,愿你平安。。。。。。
苏闲一个人站在哪里愣了许久,最后回过神来苏隽的人影都已经不见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原地打了个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她差点就忍不住在院子里欢快地跑一圈,昭示自己的好心情。
她终于可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