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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完整剧情小说)
出品:Konami
原文:X…treme
译:Wings
The fear of blood tends to create fear for the flesh…
小镇甫涉足,忆言犹谶语:
肉惧当从血惧生,其说或如许。
雾霭锁眼帘,彷徨立虚空。
唯觉怪力犹在背,雪地遗行踪。
锈地并昏天,白日余嘈吵。
兼有朱殷达摩剑,居民命不保。
阴司日已近,回首路已杳。
谁为恶魔所赶驱,愚顽自知晓!
他带着相依为命的小女儿,在灿烂的八月出发,去小镇“寂静岭”享受一次轻松闲适的假期。
然而,一场车祸和女儿的失踪,却把他的生活抛进了莫可名状的深渊。
他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走进了这个小镇,发现的只有浓雾,死寂,寒冷……
--孩子,你在哪儿?
――寂静岭,你究竟怎么了?(wings所加的开篇词,不算正文)
本文获得原作者X…treme授权翻译。译于2003-04年初,其后陆续有所修订。
引言
1。走向黑暗
2.寂静之语
3.梦中
4.时间的沙粒
5.午夜校园
6.异次元世界
7.噩梦再临
8.重归毒焰
9.幻象谷
10.门的另一边
11.世界之巅
12.惊变
13,世界撞击时
14.黑暗与孤独
15.地府甜梦
16.侵袭
17.伤痛的泪
终章
引言
你可曾有过噩梦?
这也许听起来像个蠢问题。当然,我们都做过噩梦。我们所有的梦都曾在某一刻被过去可怕的意象充满。我们都有过这种令人不快的梦,但那不是我在谈论的。
或许问题可以明了一些。你的生活里曾经有一段时间,你不相信你在经历的是现实吗?你周围的一切可怕得不真实的时候?你自问“这应该是梦吧”的时候?
我相信有很多人都会回答“是”。我想这无可质疑。我自己就有很多次不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有很多次认为自己在做梦。
当然,也有你因为好事而认为自己在做梦的时刻。那些美妙得不真实的事情。但这两种梦在睡眠中可以是同样不幸的。当你从一场真正可怕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你会庆幸它不过是梦。而当你从好梦中醒来,你又渴望它会是现实……
我知道,这看起来像是关于梦的闲扯。但我得把这一点跟你讲清楚,这样你就能完全明白我在讲什么,否则我的故事就没有意义。在开始之前,我自己有些东西需要你了解。。
天哪,我作自我介绍了吗?真对不起。我叫哈利•;梅森。可以说我是个作家。你可能看过了我以前的小说。我知道我最近的作品调子都很黑暗,几乎是喜怒无常的。大概这也是因为我是个鳏夫。我妻子过世了,抛下了我跟女儿。我不想谈论她的死。那,不是个快乐的话题。我只是……不,算了。不说我妻子了。
但我女儿--我猜你该了解她一点儿。巧儿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她是在路边捡来的。
我一般不会随便从路边抱回个孩子来。但有什么叫我改了主意。要么是那个孩子甜甜的小脸,要么是我妻子看见孩子时的表情。我从没见过她那么看别的孩子。我们还没明白过来,已经把她抱起来带回家了。
不要认为我们只想收养个孩子。我妻子确实想生一个,但她有不孕症。她生不了小孩,身体也相当不好。所以抱回巧儿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而且巧儿给人某种感觉,说不清的感觉。
但几年之后,妻子病故了。我永远忘不了那天。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再提它。
要是你觉得这个没用,我很抱歉。但你确实需要知道巧儿和我妻子,如果你想完整地了解这个故事。
我噩梦的故事。
第一章 走向黑暗
我记不得什么时候我们决定去度假了。这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但有一天我从书桌前边站起来说了句:“我得歇会儿了。”我估计人们大都在接近中年危机时这么做。无论如何,我写作的文思也枯竭了。
另外,我的多数作品也都太黑暗,都那么压抑,无常,给读者一种悲伤的印象。我不由自主地这么写。是我妻子――我太想她,都不想提她的名字――怕这会把更多的悲哀带到我心中。事实上,没有巧儿,我就不想活了。有巧儿这样一个女儿带来的欢乐如此巨大,我生活中的阴暗明显地减少了,除了我笔下。
确实需要休息。觉得生活中的紧张简直要把我引爆了。决定去找个旅游的地方。眼下谁都知道想要度假对一家人而言并非容易的事。找个好去处就得花不少工夫,诸如确定钱够花的,找合适的时间动身,以及为这些在笔记本上腾地方。把这些都想好了,我开始搜寻行动。
旅行手册从来帮不上忙,但我想不出拿什么别的去找度假地点了。书上的大部分地方收的费我一辈子也挣不来。天知道什么样的人能住得起那样的旅馆。此外我也知道自己买不起飞机票。其实应该买得起,只不过我跟巧儿就都得少一顿饭。可能有什么能去的地方--比较近。开车比较近。
把这些跳过去吧,因为上帝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找地方!但我最后总算选中了这个。看起来是个漂亮的小镇,有三个城区:购物,居民跟旅游。也是挨着湖建的。我仔细找了找有没有“家庭活动”。镇上有一个狂欢节挺不错,总的说,听起来是个完美无缺的旅游点。巧儿跟我可以住在汽车旅馆,游泳,没准还能去狂欢节。
我问巧儿愿不愿意去。她问那儿叫什么名字。我和蔼地告诉了她,可她的反应看着挺怪。她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对那儿有种怪异的感觉。我朝她扬起眉毛,不明白我疯狂的小孩在想什么。她可能在逗我玩,但她的语气让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听见巧儿这么说话,从来。她把想法描述得让我有点迷惑了。但即便如此,她说她愿意去。然而她说的话是……是我想任何正常的七岁孩子都不知道的。我不是说她学坏了说脏话,她用的词富有表现力,几乎在我脑袋里画出画来。去那儿真是个好主意吗?或许巧儿的害怕是有理由的。
然而过了一周,我们把这事就忘光了。我花了将近一个星期准备,后背疼得要死。巧儿以前一直跟我说我除了写作还得干点别的,说我得在外边多做点事,吃得健康一点。她不管什么时候这么对我说,我都是一笑置之。这让我想起了我是个多么该死的伪君子。平时告诉她出去跟朋友玩,多吃蔬菜;我两样都没做到。平时我甚至压根就不出去。朋友也不多。我一直觉得巧儿是我唯一需要的人。
夜没深我们就万事具备了。我跟巧儿说她在路上可能会睡着。那儿并不象我以为的那么近。从家到那儿要好几个小时。巧儿把她常用的图画本带上了。我得说她从来不是世界第一的画家,但她的画每次都逗我笑。我还记得她画的头一幅画,画的是我。说真的,看着更象个寄生虫而不象人;但它自有自己的魔力。
我们至少开了一个小时之后,巧儿睡着了。我一直喜欢看她睡觉,她的样子真像天使一般。但我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路上。我讨厌开车去什么地方,我还记得爸爸开车带我去别处的日子,我瞅着他,想不出像开车这样有意思的东西是怎么变得没劲的。但我很快意识到开车也能是一种家务--一种没完没了,一点不让你休息的家务。
几个小时过后,我们开到了一条盘山公路上。曲曲折折的路看起来还得走上几个小时。巧儿这时醒了,冲我笑了笑,我也回以同样的表情。走运的是巧儿从来不晕车。路上有不少岔路和拐弯,这算一件好事。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我明白了这是因为时间已晚。
但是不知何故,我想我认得这个地方。我开始有奇怪的感觉……
开始意识到巧儿的忧惧。
突然从后视镜里瞧见了车灯。可能是另外一辆汽车?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会有别的车出来?想到那个人没准也在这么想,我笑了起来。我变了车道好让那辆车过去。
那不是汽车,是摩托,可能是公路巡逻队的。我回头看看巧儿安全带系没系好。警察看了我一眼。是个女警察……脸的轮廓太柔和,不是男的。她冲我一笑,开到前边去了。我扬一扬眉毛。
我认得她吗?
走了不远看见了她的车。车还在,人却不在了。不管是谁都不见了。摩托的姿势挺狼狈,不由得怀疑她出了车祸,尽管哪儿都看不见她的尸体。可能她只是停下把车扔在一边了。她或许穿过了马路,尽管这么晚下车看起来很奇怪。
巧儿直直地盯着窗外,显然跟我一样困惑。我们都摇了摇头,继续看上去无穷无尽的岔路和转弯。
我真的累了,差点发现自己在方向盘上睡着了。我时不时地拍自己一下来保持清醒……或许甚至是保持意识。目的地已经近在咫尺。公路看着有点模糊不清了,我稍稍放慢了车速,这时候巧儿掐了我一下,当然弄醒了我。巧儿咯咯地笑了。她知道我情况如何。
忽然前头一个什么东西的轮廓扑入眼帘。我不敢说那是什么,远远看着是蓝色的。巧儿盯着,好象出神了一般……就好象她知道是什么,为什么会在那儿。
是个女孩!看不清,可我不能撞上她!我朝左猛打方向盘想闪开,汽车旋了180度翻倒了。头撞在方向盘上……真狠……
人事不省,一切都成了黑色。
第二章 寂静之语
头疼……
什么都感觉不到。手,脚。看见的一切都是白的。象一张床单抛到眼前。试着动,不行。都不敢说心脏是不是还在跳。
不敢说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要是死了,那这个地狱可真怪。只是一片虚空,动不了,走不了路,说不了话。也许我走在从这个世界去下一个的路上--
突然否决了我死了的念头。手指头能动。决定试一下肌肉看看它们是不是能真干点什么。稍稍把手指抬了起来。好兆头!我没瘫痪,也不是濒死的状态。我估计得一步一步动作,不然就会被推到精神错乱的边缘。
不久终于感到了四肢。但我不想动弹。不想清醒。不想知道我到了哪里。
巧儿怎样了?她需要我!
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皮抬起之前跳了几下。最后看见的跟我闭眼时一样,一片纯白。说不定我死了……
不。我看见了汽车的仪表板,要是我没记错神学知识的话,汽车是没有灵魂的。手放在前额上揉了揉,希望缓解一下脑子里的跳痛。我摇了摇头。我还活着。我猜这是件好事。手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支住身体。眨了眨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
等等--旁边的空座位?
巧儿没了!
我看着座位。巧儿不在。哪儿去了?车门大开,可能她去找人了。我毕竟昏了过去,甚至都不知道还是不是今天。可能我到现在昏迷有一会儿,巧儿等不及了。
打开车门,飞快地跨了出去,走进这个小镇。我开始糊涂:八月份怎么会这么冷?天上飘着小雪。有雾,还不小。前边一米都几乎看不见。这天气是怎么搞的?脑子里死活找不出答案。
这儿也很静。太静了。人们都哪儿去了?我看着前面的建筑和店家。没有一个人。我朝停在人行道旁边的一辆轿车里看了看,没人。唯一听得见的是远处风的低吟,奇怪地描绘出一个人垂死的声音。
小镇看去很灰暗。天上没有阳光,让小镇几乎呈现一种黑白的颜色。一切好象都洗得掉了色。也没有什么颜色适合这种环境。没有颜色,没有声音……
突然有什么声音从远处的混沌传来。像脚步。说不定有个居民能解释这种现象。要么可能是巧儿。我极力远望,远处是个人!黑色的短发,个子不高,像个小孩。
巧儿!
肯定是她!我永远都能认出生日给她买的那套衣服!她就在那里,直直地站着。
天哪,她一定给吓坏了。我决定慢慢地靠近她,不想冒把她吓跑的风险。什么时候这种场合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会吓着的,不管他们以前表现得多勇敢。可这是我女儿!最轻的声音都差不多能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我小声清了清嗓子。
“巧儿?”我用尽可能温和的声音说。
但她的反应跟我预料的完全不一样。她开始走了几步,甚至没有转身看看是谁叫她。
巧儿以前确实是个勇敢的孩子,可是,她真的勇敢到直直走下去,甚至都不回应爸爸么?好象她听见了我却不理我。更奇怪的是不管一个孩子多么大胆,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会有任何勇气的。我完全理不出头绪。
巧儿还在走。要去哪儿?
“你上哪儿去?”我问道,仍试着说得温和一些。还不停下。她怎么了?
“嘿,等一下!别跑!”我冲她喊道。
她跑了起来。
我吓着她了吗?我怎么这么蠢哪?可能她一开始没听见,结果我一不小心把她吓跑了!可怜的孩子!我马上追了上去。她还有常识吗?她吓坏了没错,可跑开以前至少得先看看是不是我呀?
然而更古怪的是她好象是故意离开我的。差不多像她知道是我,但决心逃走似的。什么能让巧儿从她爸爸身边逃走?我忽然转念一想。巧儿可能不知道是我,可能以为我是什么怪物。巧儿以前一直让我检查她的床底下看有没有怪物。想到巧儿以为我是怪物,我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她不像害怕的样子。她没有尖叫,呼吸也很正常。似乎巧儿很熟悉这个小镇,知道她要上哪儿去。她跑过几个街区才停下一会儿,我也气喘吁吁地停下。巧儿想去哪里?
发现巧儿停在了一个居民区的前边。她好象看了我一眼。就在那一瞬间,我简直敢发誓她笑了。然后又跑了起来。
现在我是真担起心来了。巧儿以为她要去哪儿?最恐怖的是她知道我跟着她。我敢肯定。她直盯着我笑。我又向前跑去。不管累不累,我不能让巧儿跑掉。她是我生命中仅有的一切。
巧儿跑过的街角完全弄不清。看着全都一样。可能是太累的关系。时间几乎静止了,眼前灰红一片,唯一清楚的是巧儿。还在跑。我知道我的体能一直不太好,可巧儿跑得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快,在我前面三窜两跳。我惊讶不已。这真是巧儿吗?现在她看起来像别的人啊……
不,绝对是巧儿。我明白。绝对是她!
注意力突然集中在前边的路上。门的咯吱声在街道上回响。我来了个急刹车。她上哪儿去了?我左右张望,寻找着巧儿可能的去处。
一扇门的轮廓猛然映入眼帘。是它。巧儿一定过去了。没有别的可能。不可能爬上了砖墙。太高了,也抓不牢。她也不可能转身,不然我就会跟别的一样清楚地看见。而且我听见门响了。
别想了!去找巧儿!一瞬间这个念头进入脑海。一定要找到她。她肯定穿过了大门。没时间了!
不假思索地把手放在门把上,稍停了停喘匀了气。转把手,开门。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一条血流正向着门流过来,有一点沾到了鞋上。哪儿来的?我慢慢把脚从这可怕的红色液体挪开。眼睛慢慢顺着血流上去。突然我看见了血的源头。
眼睛随着不容质疑的恐惧睁大了。好象这是什么人养狗的地方。浓密的草丛环绕着一间老旧的狗屋。那里,前面,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东西之一。
一只被肢解的狗……
遗骸几乎没法看出以前还有皮。只有红色外翻的肉,还有溅出的内脏。看起来似乎是什么人有意干的。它被蓄意地袭击了。我简直不敢说它是只狗。
胃缩得更紧了,在这令人作呕的场面之前。我慢慢走开,试着不让狗进入视线。那幅图景足够让最坚强的胃袋反胃,而我肯定没有世界上最坚强的胃。
后院的遗骸正前一条胡同。我朝它看了一阵,停下想着谁的后院里会有胡同?这也太奇怪了点。
我又深深吸了口气。哈利,别想了。你要找巧儿。想得太多,注意力都不集中了。而现在……我只需要集中。后院里有胡同不关我的事。巧儿可能进去了。我快步走了进去。
胡同里没什么东西,只有管道,还有几个台阶。我把它们一一抛在身后,拼命把思想集中在巧儿。她在哪里?我半天没看见她了,让我担心她会怎样。
跑完似乎永无止境的路,找到了另一扇门。不由自主地祈祷对面不要再有什么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