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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找不到所谓的平衡点。″
到底爱的代价是什麽？这麽爱你的我，终究得到了什麽？
「喂，别睡了，宇智波佐助。」一头金发穿着成中制服的少年，毫不留情踢着正在赖床的黑发少年。
「吊车尾，你想死吗？」死赖在床上不肯起床的人，依旧把脸埋藏在枕头里。
佐助的起床气和低血压是有名的，就连自家人都不敢随意叫他起床。
「是你叫我一定要在六点半叫你，现在，立刻，给我起床！」再用力的补几脚，似乎不把脸色难看到铁青的面瘫脸放在眼里。
「妈的。」不甘愿的把脸从枕头里抬起，也不甘愿的抓住金发少年的手腕，顺势往下拉扯，让那个嚣张的少年跌入床铺里。
「靠！」没料到佐助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鸣人不自觉吐出多馀的语助词。
「喂！一大早的别发情啊！」见佐助不说二话把拉链拉开，手伸近裤缝里，企图明显。
「谁叫你要吵醒我。」穿越四角裤，佐助轻易的掌握住他想要的──鸣人的男性。
「宇智波佐助，别闹了，伯母他们还在楼下……」妈的，早知道就别上来叫他，让他迟到算了！
挣扎再挣扎，虽然已经不是处女，也没办法当处女，可要和这自幼一起长大的自闭男当情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谁会晓得全校第一的资优生是一个会对男性好友勃起的闷骚大色狼啊？更别说是对他这个吊车尾了。
某个可以上建中说不定还可以跳级的家伙，为了吞掉自己不惜放弃学业，该说什麽？只能说这样的执着真不输给自己。要不是为了更接近宇智波佐助，他才不会笨笨的选了一个让自己这麽难念的学校咧！国三那年根本是把时间奉献给课本，看到的人都还以为天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要……制服会弄脏……」嘴巴是这样讲，可是鸣人也不是很真心的拒绝。毕竟下半身已经有反应了，如果真要停止难受的也只是自己。
「脱下来。」轻轻低语，沙哑的嗓音足够说明欲火被挑起。「全部。」
「会迟到啦……」受不了！这种情形是发生几次了？
「那你帮我。」本来只想捉弄鸣人，没想到失算。他应该知道自己对鸣人是没什麽抵抗力的。
「打死我以後都不会叫你起床！」伸入佐助的睡裤，不忘对佐助翻个白眼。
两人在早晨互相发泄後，当作什麽也没发生的进入餐桌，一如往常一天的开始。
「你不觉得最近我爱罗玩的很凶？」鹿丸咬了一口饭团，若无其事看着我爱罗那群朋友，当然我爱罗也在其中之一。
「什麽意思？」没有特别注意，鸣人顺势往我爱罗的方向看过去。
「听说前几天有个女孩子在校门口堵他，说她怀了我爱罗的小孩。还说有很多女生都曾为了我爱罗堕过胎。」鹿丸小声说着，把鸣人的头赶紧转过来，要他那双眼别这麽明显直盯着别人看。
「夸张。」鸣人平息内心的鼓动，想忘掉刚刚和我爱罗四目相接的尴尬。
「是有点夸张，不过他最近女朋友不是一个接着一个？」
「你什麽时候对八卦这麽有兴趣了？」鹿丸不是会在别人背後说闲话的那种人，今天反常的举动到是挺让人挂心。
「我跟你说只是要你提醒他，别让那些谣言传的太离谱，你跟他不是有段时间很要好？」跟自己是没多大的关系啦，可是……
「所以我也被传了？」挑眉，知道鹿丸平时不会这麽八卦，一定是有原因的。
「差不多。」唉，总算是进到问题核心了。
「不会直说喔，干麻婆妈一堆啊。」是怎样？要帮作者占版面嘛？
「直说你哪受的了。」又不是不知道鸣人的个性，直讲一定会让他暴跳如雷吧。
「算了。」同性恋在男校也不是多了不起，但台湾不像外国这麽开放，一堆八股人还没做古倒是真的。「又不是我自己自愿要当同性恋的。」滴咕，对外界的评论还是有诸多不满。
和佐助的事情只有几个友人知道，不外乎是为了社会眼光和佐助资优生的头衔、完美家庭。如果被大众知道佐助的性向，不但会毁了佐助的前途，还会让宇智波家族蒙羞，更惨的是佐助有可能会被赶出家门。
我爱罗是学校属一属二的优等生，但因为操性和品行极度不良，被很多同学师长排挤，要不是因为黑道老爸的势力，他老早被赶出这所学校，也因为这个问题，他和很多学生都疏於往来，只有几个类似小弟形的同学让他使唤，鸣人正巧是我爱罗第一个交到的知心好友。
很老套，却是这篇小说必要的元素。
其实我爱罗不排次同性恋，甚至有些好奇，如果对象是鸣人，他不介意，说不定还会感到开心。但是谁会对自己的好朋友出手？我爱罗就会，当然也要算佐助一份，只能说鸣人身边的家伙都挺心机就是了。
「要不是因为佐助，我老早和春野樱结婚了。」唉，说来惭愧，那是小学时代的初恋情人。
「得了吧，小樱是佐助国一交往的对象吧？也是佐助的初恋？」这对难兄难弟可真有趣，初恋是同个女生，结果到高中，情敌变情侣？有没有这麽悬啊？
「拜托！是佐助横刀夺爱耶！小樱明明就喜欢我！」小学三四年级，他和小樱感情很好，小樱还答应要做自己的新娘子。「要不是佐助在五年级转学过来……恨啊！」对！孽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我可没心情听你和佐助的恋爱史。」小声碎念，真要说，佐助也曾经是自己的情敌吧？
「靠，谁跟你说那个死面瘫，我是说春野樱！」
「没用啦，你的初恋公主现在还不是跟浓眉小子在一起。」
「妈的，她瞎眼了啦！明明在她面前就有我这大帅哥，干麻答应那家伙的告白啊！」
「有情人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啊？」
「拜托，这攸关男人的自尊耶！」
很无聊的吵闹，但是和鹿丸得来不易的友谊，是鸣人最珍惜的一份情谊。
『鹿丸，我们当朋友就好了，好不好？』
02
『鹿丸，我们当朋友就好了，好不好？』
当初，鸣人说的恳切，泪水在漂亮的蓝眼里打转，好像我不答应就会掉下来一样。
『那，我不就要一直照顾你这麻烦吗？天知道我最讨厌麻烦了。』
鸣人听到这个答案，破涕为笑，开心的抱住自己，而我，也忍住想吻他的欲望。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只有我和鸣人两个人知道，连佐助和我爱罗都不晓得的小插曲，不能说的秘密。
鸣人，我不想让你哭泣。如果你觉得我只能是朋友，那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好朋友。
「听说了吗？」
鸣人趴卧在佐助的床铺上，漂亮的小麦肤色暴露在情欲弥漫的房间里，腰部以下的部位仅披着一块单薄的凉被，想想也只有在夏天这种闷热的天气敢这样嚣张吧？
「怎麽？」小家伙这样躺是想诱惑我吗？
所想的和脸上表情不同，这是佐助最厉害的本事。
「我又是全学年最後一名。」叹气，他差点忘了不能在佐助面前提起我爱罗。
「意料中的事，吊车尾。」某个笨蛋全力冲刺拼上和自己程度差异大的成功高中，能不要被退学就该放鞭炮庆祝了。
「不要吊车尾吊车尾的叫啦！每次被你这样叫都真的成了吊车尾！」眯眼，很是不爽的怒瞪准备明天要小考的佐助。
「帮你补习你又不要。」没有什麽起伏的一句话。
「靠！！！！！」谁知道鸣人对这句话反应极大，连续用五个惊叹号。
「有人补习补到……床上……来的喔！」中间那两个特别小声，明明知道家里没大人，但还是忍不住消音。
「哦？我记得没错的话，某人好像没有拒绝吧？」刻意对鸣人挑眉，恶意一笑。
「吵屁啊！我要拒绝也是可以的！」把凉被当作遮蔽物围住下半身，鸣人起来抗议。
「是吗？」面对来势汹汹的人，佐助当然不会退让。
佐助从椅子上起身，从容的来到床边和站立的鸣人对看。
〝妈的，身高虽然差了一点，可是气势绝对不可以输给死面瘫！″
「刚刚是谁这里一直咬着我不放的？嗯？」抱紧鸣人，佐助的手大胆的在鸣人背後的下方摩蹭。
「你、你这混帐！」头上浮现井字号，没想到宇智波佐助是越来越下流了。
「我有说错吗？要不要再试验一次？」扒开鸣人的凉被，美丽的春光在佐助欲望的眼下一览无遗。
「你去念你的书啦！老师说我再垫背就要我每天留校Ｋ书耶！」真是，明明就是很认真想跟他谈论问题，怎麽到最後都变成在Ｈ啊？
「放心，我会救你。」轻易抱起鸣人，让爱人乖乖躺在床上。
「喂！伯父伯母要回来了啦！」谁可以救救他啊！
「他们今天要加班。」
说明一点，整栋楼，二楼是专属佐助。楼梯一上来是厕所，接着是三间房间，第一间是书房，第二间是鸣人房间，第三间是有卫浴设备的佐助房间。三楼才是佐助父母的房间，大哥鼬则在新竹的交大念书，目前外宿中。
「呜…你昨天已经压榨过我了……」父母的藉口用不成，那就来软的好了。
「那是昨天。」
「今天早上也……」
「没做到最後不算数。」
「刚刚已经……」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反正你就是要做就对了？」
「没错！」说的冠冕堂皇。
该死的宇智波佐助！那些爱慕他的男人女人是瞎了眼不成？这种色胚家伙哪里好了？不过是家里有钱一点、有权利一点，学校的老师爱戴了一点、功课好了一点、体育成绩强了一点，长相帅了一点、身高高了一点、接吻功力舒服了一点、做爱技巧棒了一点……
等等！我不是在称赞他啊！！
「不……要…啦…嗯……」好舒服，他感觉到身体飘飘然的。
「真的不要？」真是不诚实的小家伙，身体已经这麽有反应。
「嗯…啊…佐助……嗯…」好热，身体开始燃烧，自己的欲望也开始苏醒。
「鸣人，我爱你。除了我以外不可以看别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知道吗？」手指在鸣人敏感的花蕊内穿梭，另手也在乳尖上玩弄着，唇啃咬着鸣人的锁骨，努力压抑想留下吻痕的念头。
好想，好想要鸣人的一切。
好想，好想要鸣人只属於自己。
好想，好想要全世界认得鸣人是宇智波佐助的。
「啊啊……佐…助，我知…道…」佐助每次做爱总是会讲这几句话，就好像自己真的会从他身边消失似的。「我…啊…嗯啊…是……你的。」
打从父母双亡被佐助家收留的那刻，命运就安排好了。
不管佐助未来会和哪位女性结为连理，他都必须留在佐助身边、看着佐助、陪伴佐助。
『对不起，我找不到所谓的平衡点。』
平衡点？
鸣人忍不住在内心讽刺一笑，因为他和佐助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爱的代价是什麽？
就算佐助突然有一天不爱自己了，他也会待在佐助的身边。
「鸣人，我爱你，说爱我啊。」佐助的凶器不断在自己体内韵律着，拼命攻击自己的敏感处，像是感觉还不够似的，近的越来越深，根本让鸣人无法完整的说句话。
「啊啊啊……」我爱你，佐助！我爱你！
〝鸣人，如果哪天我背叛你，就杀了我吧，然後你再一起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呐，佐助。
如果是我先背叛你呢？
你舍得，杀了我吗？ 03
自己，曾经恨过宇智波佐助。但是随着父母的双亡，那份恨意就被宇智波家收留而转为平淡。
小学毕业以後，因为区域就读，他和佐助、小樱依然是同个国中，恰好也在同个班级，那时候他们三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佐助知道自己单恋着小樱，应该说这是大家的共识吧？就算小樱长的再漂亮也没能敢放胆把她，因为早在很久以前小樱就被贴上印有『漩涡鸣人』字样的标签。
但是，撕毁这项标签的，却是自己的好朋友。
『你听说了吗？七班的春野樱和学校的天才宇智波佐助交往耶！』
『可是春野不是和漩涡鸣人在一起？』
『谁晓得，他们三个几乎都黏在一起。』
『唉唷，拜托，要是有头脑的当然会选宇智波啊！』
『就是说嘛，谁会想跟那种笨蛋在一起啊？』
而佐助，连一句道歉也没有。也是，小樱从来都不属於自己，当然没道歉的必要。
就是从那时候，他打从心底憎恨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
『鸣人，你父母……！』老师慌张的打开教室门，脸上那种表情到现在依旧深刻留在自己脑海里。
『很遗憾，他们是当场死亡。』忘了是谁宣布这项死讯，鸣人只能记得这句话充满怜悯和同情。
『怎麽办？他才13岁……』
父母是青梅竹马关系，两人一起在孤儿院成长，所以没有任何亲戚可以仰赖。就在周遭人提议让鸣人送进孤儿院时，佐助的妈妈及时伸出援手。
『鸣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孩子罗。』
那张温柔的笑脸，是他的救赎。
「又哭了？」轻轻擦掉人儿脸上的泪水，佐助没发觉自己透露出『怜惜』这样的表情。
「佐助……」带点脆弱与无助，他最讨厌梦到小时候的梦了。
「又做恶梦了吗？」亲吻鸣人的双唇，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在鸣人身上。
「嗯，我讨厌那些梦。」静静任由佐助轻吻自己的五官，他喜欢佐助所给予的安全感。
「笨蛋才会一直做重复的梦。」讲出这麽恶质的话，动作却很温柔。
「我才不是笨蛋！」又不是自己愿意做那些梦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啊！
「放心，我在这里。」重新躺回床上，佐助让鸣人躺在自己怀里。
不可思议，光是佐助的这句话，就可以扫除自己内心的不安，彷佛永远都不会再做恶梦了。
「漩涡鸣人、我爱罗，把课本拿出来，一个小时後会拿考卷让你们写。」
很不幸的，鸣人还是逃不了这一刻，更不幸的，是跟我爱罗一起。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吗？』
想到鹿丸那张担心的脸，鸣人不禁微微一笑。
「漩涡鸣人，还有时间笑啊？」
「对不起。」被点到名的鸣人赶紧低下头，刻意忽略我爱罗抛过来的视线。
该死，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他还没跟佐助讲说今天会晚回家，不晓得佐助会不会来班上找自己？万一被他看到旁边这号人物，佐助一定会想骂死自己吧？叹气，偷偷喵了一眼坐在隔壁的我爱罗。
幸好老师坐在前面，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继续乖乖看书，老师去一下厕所，待会回来。」把一旁的书放下，老师起身。
呃？怎麽才刚讲完老师就要走啦？算了，去一下厕所应该不会多晚回来吧？
「阿斯玛老师，你要快点回来喔，别掉进马桶里了。」
「放心，我不会久到让你逃掉的。」似乎很清楚鸣人的个性，潇洒一笑便出教室门。
虽然阿斯玛搞错自己的意思……不过既然达成目的到是无所谓了。
「怎麽？你怕被我怎样？」冷冷的话一撇来，我爱罗也不客气直视逃避他一年之久的〝朋友″。
「谁、谁怕你啊，我只是担心阿斯玛老师会在厕所偷抽烟而已。」
心虚了一下，不输给我爱罗的眼神，也狠很回敬。
「是吗？不过你放心，阿斯玛老师应该会晚些回来。」邪恶一笑，抓住鸣人的手。
「喂！你、放手！」挣扎，却甩不掉我爱罗的制伏，反而弄痛自己的手。
「我不要。」怎料，我爱罗的态度意外的固执。
「你！到底想怎样啊？」现在又想做什麽？
「你这样对待前男友的态度不太好喔。」
「你才不是。」嘀咕，那是我爱罗一相情愿认为他们两个在交往！
「是吗？都做过了……」
「你不要乱讲话好不好！！！读者会误会的！」谁、谁跟这家伙做过了啊！
「我又还没说完，约会、牵手、亲吻、抱抱……都做过了啊！」
就只差最後那个步骤。
「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叹气，想到那时的情景，忍不住感伤了起来。「再说，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宇智波那家伙在一起。」
「我不甘心！」握住鸣人的手，两人十指交扣着。「你本来只属於我。」
「我从来不属於谁。」放开手，鸣人摇头。「别这样，我是为什麽离开你，你自己清楚。」
〝对不起，我找不到所谓的平衡点。″
〝所以，就当做什麽都没发生吧，谢谢，陪我玩了一场游戏。″
「那不是游戏，鸣人。我是真心喜欢你。」
「这句话你该留给那个女人说。」离开座位，他想暂时透透气。
不想……留在有我爱罗的地方，特别是和他独处。
「鸣人……对我来说，那些不是过去啊。」
看着鸣人离去的背影，我爱罗卸下心防，让眼泪轻易脱离眼眶。
「真是，阿斯玛老师到底跑去哪啊？」留校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未来的日子他要怎麽过啊？
才刚抱怨完，远远就听到阿斯玛老师豪爽的笑声。
「哈哈，别客气，红老师，有需要就叫我，我会帮忙的。」
光听到〝红老师″这三字，不用说就知道发生什麽事了。难怪会这麽晚还没回教室！
「阿斯玛老师！」走到教职员室，果然看到满脸通红的阿斯玛。
「呃？鸣人。」终於回到现实了，阿斯玛。
「红老师好。」礼貌打了声招呼，继续道。「阿斯玛老师，我先去一下厕所，待会就回来。」
「好，去吧，不过可别想逃喔！」
「我才不会咧！」
真是，太瞧不起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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