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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来电显示─鹿丸，鸣人惊讶的接起电话。
「喂？怎麽了？」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方便开个门吗？」
鹿丸不怕他不答应吗？
鸣人心想，但还是按下按钮，开了楼下大门。
免不了一阵尴尬，鸣人强逼自己保持自然，别再去想那个丢脸的过往、那个死命活拉着鹿丸别离开的那个下午。
「怎麽突然来找我？」请鹿丸坐下，鸣人倒了杯开水给鹿丸。
「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不愉快，但我永远当你是好朋友，所以你别觉得我鸡婆，也别觉得我多管闲事，该关心的我还是会关心。」
讲了这麽多屁话，到底想说什麽？「你就说吧。」
「我今天无意间看到你腰上有瘀青，怎麽来的？」鸣人垫脚拿东西时，衣服不小心往上翻，他正好注意到。
「嗯？没想到你还真注意我。」鸣人微微妩媚一笑，眼神勾人。
但想也知道这是在酸鹿丸。
「鸣人，别这样。」他不想听到鸣人讲这种话酸他。
「什麽别这样？一个月不联络的人突然一声不响跑来人家家里，态度是这样的？」
鸣人语气很冲，好像还在记仇。
不过那也是当然的吧？
「鸣人，我不想跟你闹翻。」他清楚鸣人的个性，知道鸣人讲话难听但是耳根子软。
「啧，说的好听，你这大混蛋。」撇嘴，对鹿丸软化的态度心软。
「虽然做不成情人，但是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我没跟你联络是因为想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这中间当然也包含我的私心。」那就是，他忘不了鸣人。
「哼，我看你是跟女朋友打得火热吧？已经上床了吧？」鸣人也不知道为何嘴巴要这麽贱，可能就是心理不平衡吧。
「不要胡说八道。」
「还是你要重温旧梦？」鸣人故意提起他们曾不小心有过的那一夜。
「漩涡鸣人！」鹿丸怒斥着，对鸣人的轻浮生气。
鸣人不在意的耸耸肩。「没什麽了不起，只是被佐助强暴而已，以前我们交往时，只要惹他生气他就会硬来。」
所以他也见怪不怪了。
「佐助？他不是在英国？」
「他今年回来过生日，不过前几天又回英国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鹿丸点点头，有些诧异。「喔。」
「你在吃醋吗？」
鸣人半开玩笑问着，那双蓝眼因为笑着显得诱人。
「是有点。」鹿丸这次没有否认，据实回答。
喂喂～你不是认真的吧？奈良鹿丸？
34
看鹿丸表情认真，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那又如何？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过去是他太依赖鹿丸，才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暧昧，超乎一般的友谊；现在他不打算让自己太放纵，因为他已经决定要等那个他唯一爱的男人。
「呵呵，听到你这样说，我还蛮开心的，不过有女朋友的人说这些好像不太好吧？」鸣人笑的灿烂，一双眼眯起，看起来多可爱。
「抱歉。」唉，太早和鸣人碰面了，他还没调适好自己的心情。
「佐助回来的前一个礼拜，我爱罗突然来店里找我，然後我和他聊了一会儿，本来以为没事，可是後来他遇到了麻烦，倒在我家附近的巷子口……接着，我和他复合了。」鸣人大略讲了他的近况。
鹿丸点头，没有表示意见，打算继续听鸣人说。
「後来，我爱罗下南部处理事情，我邀雏田一起参加佐助的生日派对，一方面也让佐助的父母放心，让他们认为我对佐助释怀了，当然佐助也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伴。」回想两个礼拜前发生的那些，好像是很遥远的事。
「你知道雏田喜欢你吗？」这家伙竟然找雏田？
「她虽然不知道我和佐助的关系，可是我讲了我的性向，她吓了好大一跳，不过她真的是个好女孩呢，我也很喜欢她。」当然鸣人喜欢的是雏田这个人，不带有爱情成分。
「那佐助呢？他不可能这麽简单放过你吧？」凭佐助的个性，一定有很多後续。
「我送雏田回家後，自己也跟着回家。然後佐助不晓得用什麽方法对我下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饭店里。我真的还是忘不了佐助，他的拥抱让我整个晕醺醺的，不知不觉就顺着他。我劈了一个礼拜的腿，不过其实我爱罗早就知道了，因为佐助寄了饭店的照片给他。」
鹿丸听到这不禁汗颜了，这两个情敌太夸张了吧？
不过也难怪，一个是黑道，一个是财团，做起事来都是这麽心狠手辣，如果他真要跟他们拼，恐怕是赢不过，因为他只是个空有脑袋却没有财力和势力的普通老百姓。
唉，真麻烦。「然後呢？」鹿丸问。
没想到鹿丸愿意听他讲完，鸣人开心的一笑。
「前几天我骗我爱罗说我要去打工，其实我跑去佐助家里摊牌，不想再继续这麽累人的关系，可是佐助当然不会肯，竟然在客厅的沙发上强暴我，你看到的瘀青就是他留的，我肚子上还有他的齿痕耶。」鸣人笑着翻开衣服，让鹿丸看他的伤痕。
「我看你们根本是变态。」鹿丸走近鸣人身边，把衣服拉至胸脯上，仔细看了看鸣人的伤势。
腹部上的齿痕结了疤，可见佐助是用了狠劲咬下，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瘀青，只是轻重不同。
「佐助会打你吗？」鹿丸问，心疼那些伤口。
鸣人摇头。「他舍不得打我，所以只能用强暴来抚平他的愤怒。」
「那还不是一样？」这样可以申请家暴了。
鸣人看了一眼鹿丸担心的眼神，笑的漂亮。「你在担心我吗？不过不要紧，佐助只是爱我爱到有点病态而已，因为他很脆弱。」对，佐助只是有点神经质。
放下鸣人的衣服，鹿丸有股冲动想把眼前的人拉进自己怀里。
「笨蛋，才一个月没注意你就变成这样。」如果当初他没有从鸣人身边逃开，鸣人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放心，我没事的。」给了个安心的笑容，他的故事还没讲完。「後面还有，我继续说罗。」
鹿丸点头，在鸣人身边坐下。
「後来佐助叫我去他房间冲澡，其实他是有目的。他故意让爸爸捉奸在床，塑造成是我被强暴的景象，好让爸爸真的以为我不喜欢佐助了。」
鹿丸想了想，找到疑问。「他爸有这麽好骗？」
「佐助把我的两手绑起来、在我嘴里塞条毛巾，然後还用眼药水替我制造眼泪，还说了些很伤人的话，依照当时的情形，的确是有骗到爸爸。」况且那时候他听到爸爸要把佐助送回英国，还真的掉了眼泪。
「可是这样佐助不就要提前回英国？」他搞不懂佐助到底想怎麽做？
「我也不晓得他的计画。後来司机送我回到家後，佐助站在门口，要我给他一年的时间，他说等到一年後，他会断绝和宇智波的关系。」回想那时佐助的表情，他知道佐助势在必得。
「我想佐助是故意惹他爸生气的吧？如果要和宇智波断绝关系，他就必须不停挑衅他爸，好让他爸对他失望。想想看他爸最注重什麽，什麽样的情况够让他发狂，就知道佐助接下来想做什麽。」没想到佐助为了鸣人愿意放弃所有一切，看样子这男人真的到达病态的程度。
爸爸最注重的事？会让爸爸感到发狂的事？
「宇智波家族、家族的名义、家族的兴盛、他的面子。」
「如果佐助动了他爸爸一直以来保护的东西，我想他大概会被断绝关系吧。」
一直以来保护的东西？宇智波家族吗？
「鹿丸，我是不是不该答应佐助？如果佐助为了我而去伤害别人……我不想这样！」他怎麽没有想到呢？早在佐助下定决心的瞬间，他就该想到这後面会使多少人受伤。
「就算你不答应佐助，佐助也会使出手段夺回你吧？因为你的态度足以说明你还喜欢他啊。」
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是吗？」他的态度有很明显吗？
「所以你已经决定要等佐助了？」这两个人绕了一大圈啊。
鹿丸在内心感叹。
「没错，我不想再打结了。」裂嘴一笑，他的寂寞是该结束了。
打结？还真符合。「可是我爱罗不会放手，他会和佐助奋战到底。」鹿丸知道他们的个性，不达到目的绝不善罢干休。
提到我爱罗，鸣人拧了眉，口气变的沉重。「我们那天就为了这件事吵架，他也好几天没跟我连络了。」
「鸣人，不论你最後的选择是谁，我都会祝福你。」
鹿丸正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他知道他成长了。
「谢谢你，鹿丸。」
这样是最好的吧？看着自己爱的人幸福，也是种幸福啊。
「有需要帮忙，别忘了找我，我这颗脑袋应该用得到。」
「哈哈─我想也是。」
鹿丸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军师。
英国──
一群好友坐在小套房的沙发上，吃着零食、喝着啤酒，漫无目的的闲聊着。
「佐助，我不相信，你竟然要为了那个男生放弃一切！」香磷怒不可遏，紧捏着喝完的空罐，认它变形、扭曲。「你真的这麽爱他吗？」
「那个男生是还蛮可爱的，可是我觉得佐助你没必要为他牺牲。」水月难得赞同香磷，去台湾一趟，让他稍微了解漩涡鸣人大概是怎麽样的人。
听到好友的规劝，佐助没有答话，脑海里回忆着那张哭的凄惨的小脸。
对不起，佐助，我还是忘不了你……
佐助，我不会再放弃我们的爱情了。
微微叹了一口气，佐助饮下啤酒。
离开台湾前，他应该多和鸣人温存一翻的。
「佐助，你说话啊！你为了他和黑道结仇耶！」香磷不懂佐助的沉默，也不懂佐助这次回台湾的所作所为。
「不过是台湾的帮派罢了。」对於我爱罗家族的背景，佐助不为所动。
「那你可错了，他们和日本的山口组有关联！去年我爱罗的姊姊嫁给山口组的继承人当老婆，所以他们多了那股势力，全世界几乎都知道台湾的砂爆家族。」香磷不了解佐助哪来的自信，他不希望佐助轻敌而受伤害！
「他们动不了我的。如果我有个万一，砂爆我爱罗也无法得到鸣人。」这场战他有赢的筹码。
「漩涡鸣人现在可是和砂爆我爱罗在一起喔？」水月不怕死的专挑佐助的雷，他不喜欢那个男人，总觉得他是个很滥情的家伙。
「我相信他。」如果再被骗一次，大不了同归於尽。
他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了。
「你真的很傻，那家伙有什麽好？我一定不会让佐助你遇到这种事！」香磷眼角泛泪。
这两年来，佐助的痛苦和煎熬，她一直看在眼里，她喜欢佐助，从原本的欣赏爱慕转变为爱情，她想拥有佐助，想看见佐助开心的笑颜，想给佐助幸福。
可是，佐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我，也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佐助淡淡说了一句，他们的牵绊浓到让人解不开。「他只是太善良、太容易心软。」
「骗人！他这麽自私，一直再伤害你！怎麽可以只有你痛苦啊，佐助，这样太不公平了！」香磷痛哭，她讨厌这样的佐助，更恨透了那个带给佐助痛苦的男人。
佐助默默看着为他哭泣的香磷，知道这个女孩很单纯，是真的喜欢他。
「谢谢你，香磷。」可是他没办法为她做什麽，只能道谢。
听见佐助的谢意，香磷哭得更大声，她知道这是佐助婉拒的意思。
「佐助…你、你…如果需要帮忙…要记得跟我说…」就算被拒绝，她也想帮助佐助。
「嗯，我会的。」
替喝醉的水月和香磷盖上毯子，佐助来到阳台，见重吾拿着一罐啤酒，边喝边赏月。
「漩涡鸣人的确长的好看，我也知道你很爱他……」
重吾的欲言又止，让佐助失笑。「你也想劝我吗？重吾。」
重吾摇头。「我支持你，不论是什麽事。」佐助有恩於他，他是该效忠於他。「只是我不了解，那样的爱真的是爱吗？」
重吾的疑问太一针见血，佐助没有马上回答。
攀着阳台上的栏杆，佐助望了高挂在夜空的明月，原本白皙的肌肤因为月光的照射，更显得苍白，彷佛下一秒会随着那束光而消失。
但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瞳却漆黑的如同黑夜，深不可测。
「我恨不得拥有鸣人的全部。想把他关起来，只要我看的到就好了。」佐助握紧栏杆，扯了嘴角。「我知道我对他的爱有点偏激，可是有什麽办法，我只要他。」
重吾点头。「虽然我还不了解那种感受，但是我会全力帮助你。」
「谢谢你，认识你们真好。」
有甚麽东西渐渐改变了，命运的齿轮也悄悄在转动着。
35
鹿丸不晓得自己发什麽神经，或许真如同他所想的，太快和鸣人见面。他还没来的及调适好自己的心情，听见鸣人和我爱罗的复合、决心等待佐助的归来，那双坚定不再游移的眼眸，变回他以前认识的漩涡鸣人。
要替他感到高兴的才对，却停止不了内心那股郁闷。
揪着自己的衣领，脑袋不听话的回想拥抱鸣人的那一夜。
不，他不可以想起来。
鹿丸闭起眼睛，脑袋开始想着微积分。
好了，没事。
（天音：读者应该会想扁你吧？）
那天清晨，他和喝得醉茫茫的鸣人回到文山区的家，今天是鸣人班上的女同学生日，他们班一夥人在PUB举办生日派对，因为他也认识那个女生，所以也和鸣人一同出席。
寿星的酒量不怎麽好，多亏鸣人替寿星挡酒，才不致於让寿星醉倒。虽然说寿星就该喝醉，但是鸣人看寿星的脸色有些难看，猜想是喝到不舒服，自愿替女生挡。
鹿丸把喝茫的鸣人放在床上，两人身上的酒臭味让鹿丸有些不敢恭维，想赶快洗去这股难闻的味道。他摇了鸣人，问鸣人要不要洗澡，见鸣人点头，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鸣人，你是怎样？』根本摊死在床上。
『帮我脱……』鸣人阖上沉重的眼皮，一动也不动。
鹿丸嫌麻烦的啧了一声，扶起鸣人，脱去亮橘色POLO杉。酒精的关系，使鸣人的麦色肌肤有些发烫，触碰到的鹿丸下意识的避开，眼睛却像着了魔般，直盯着鸣人的身体，有些口乾舌燥的吞了口水，发现鸣人迷蒙的蓝眼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鹿丸？』
听见鸣人的呼唤，鹿丸才从呆愣中恢复意识，聪明的他应该赶紧离开才是。
不明白鹿丸为何发呆，鸣人只觉得是鹿丸太累了。『你先去洗吧，我等等再去……』鸣人懒懒的解开自己裤子的皮带，身体没有动，仅有手在动。
听见鸣人脱去裤子的声音，鹿丸再度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抿了有些乾涩的嘴唇。
可能是喝醉了吧？
鹿丸尽量把自己怪异的行为推托给酒精，所以他没有移动，一双漆黑的眼变的晶亮，看着暴露在夜光中的双乳，不自觉用手去抚摸它，接着，嘴也封上饱满的唇，很是贪心的吸吮。
本来以为自己会被拒绝，或是被赏拳头之类的，可是完全没有，反倒被鸣人主动攀附在脖子上的那双手臂给吓到。鹿丸清楚事情继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舍不得就此放手，鸣人舒服的嘤咛声美好的让他想独占。
只要一下下就好，让他拥有这个人吧。
『鸣人…鸣人…』鹿丸呼喊着鸣人的名字，好像这样就可以填补这几年来的空。
『唔…唔唔…唔唔…』
鸣人张开蓝眼凝望着自己，但是他却无法看出这双透澈的眼在想甚麽。
『鸣人…会痛吗？』他抓紧鸣人的手，想让鸣人看清是谁在拥抱着他。
鸣人摇头，挺起腰杆，主动献吻。
『鸣人…鸣人…』鹿丸仅是叫着鸣人的名字，他知道鸣人不会想听他的爱语，他知道他的心理永远不会有他的位置，他知道他只能永远当他的朋友。
所以，放心吧，过了这夜，把全部都忘了。
他不会再叫他的名字，也不会再逼他做出选择，他会封闭对他的感情、阻止对他产生的欲望。
『鹿丸学长，我是小涵，可以跟你做个朋友吗？』
再也不会……
〝鹿丸，我跟你说喔，昨天佐助……″
〝鹿丸！我告诉你，佐助他……″
〝喏，鹿丸，佐助会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佐助、佐助、佐助！
你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他啊！「像个蠢蛋似的，都过去了……」抬头仰望，他多希望脑海里仅剩下这片如天花板般的空白。
就说是朋友了，干嘛还想这麽多？
看了看眼前的手机，鹿丸思索了一下，拿起，拨打了一组熟悉到不行的号码。
嘟──
「喂，小涵吗？」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可以伤害人家。「可以来找我吗？」
这样，就好了吧？
离开学剩下两个礼拜多，现在是八月中，这也表示我爱罗有两个礼拜没有连络了。这两个礼拜来，没有简讯、没有电话、没有E…MAIL、没有MSN，什麽都没有，我爱罗就像是凭空消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对於这种状况，鸣人大概猜到是什麽结果，可是我爱罗不是那种不讲清楚就闹失踪记的人啊！难道是发生什麽事了？打电话不接、传简讯不回、MSN没上线，不会是出事了吧？
鸣人不安转着电视，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整，决定看个新闻。
喀──
听见转动门把的声音，鸣人放下遥控器，半是期待的等待开门人。
这个家的钥匙，他给了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住过这房子的鹿丸，但鹿丸在搬家前就将钥匙归还给他，另一个是两个礼拜不见的现任男友，我爱罗。
果然，一头显眼的红发出现在蓝瞳的视线里，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鬼洗直筒丹宁裤，颈肩挂着黑色Arnold Palmer限量款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