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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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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很宽大而且是圆形的。她的额头上戴着白金饰圈,脖子上戴着水晶项链,项链下端的兰宝石在她赤裸的双乳之间闪着光,她的乳头也是苍白的绿色。她穿了兰色的鱼鳞装的衣服,系着银色的腰带,右手拿着一根粉红色的珊瑚做的权杖,每个指头上都戴着戒指,每个戒指上都镶着一块不同兰色的宝石,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没有笑:

  “琥珀之国的被驱逐者,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她问,她的发音轻柔,平滑但是有点发音不清。

  迪尔德丽回答到:“我们从真实之城愤怒的王子——埃里克那逃到这里来的。坦白来说吧,我们希望他倒台。如果他在这里受拥戴,那我们错了,我们把自己送到了敌人的手里。但是我感觉他在这里并不受拥戴,所以我们来这里寻求帮助,和善的莫尔——”

  “我不会给你们军队去进攻琥珀之国的。”她回答到。“你们知道,他们只是在我的领域内才有效。”

  “我们并不想要这些,亲爱的莫尔,”迪尔德丽继续说:“我们就要一点点东西,而且不会让你或的臣民受到一点点伤害。”

  “说出来吧!你知道,埃里克不喜欢这里就像我们不喜欢站在你左边的那个懦夫一样,”这时她指了指弟弟,这时他正直直地傲慢无礼地盯着她,嘴角带着一点笑意。

  要是他不得不为他曾经做过的付出代价,不管他是做了什么,我想他都会像一个真正的琥珀王子那样去做的,就像很多年前已经死去的那三个兄弟一样,这是我突然回忆起来的。他将会付出的,嘲笑着敌人,嘴里满是流出的鲜血,在他死之前他会发出一个不能撤消的肯定会实现的诅咒。我突然明白,我也有这种能力,如果万不得已,我也会这么做的。

  “我想要的东西,”她说,“是为了我的哥哥柯文,他也是利微拉的哥哥,她现在和你住在这里。我相信他从来没有冒犯过你——”

  “对。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说?”

  “这就是其中一个问题,女士。他不能,因为他跟本不知道说什么。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因为他在影子里的时候发生的车祸。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让他恢复记忆,让他想起往日的东西,这样他可以在琥珀之国和埃里克对抗。”

  “继续,”王座上的女人说,并从她那长长的睫毛后面打量着我。

  “在这座楼里,”她说,“有一个房间几乎没有人进去过。在那间房里,”她继续,“在地板上,用火红的线描绘着一副图,我们称之为瑞巴之图,只有琥珀之国最后一个王朝的的公主或王子才能进去并活下来,而且它还赋予他们穿行在影子中的力量,”说到这的时候莫尔眨了几下眼,我在心里推测她曾经多少次派人进到里面去为控制瑞巴寻找力量。当然,她失败了。“到瑞巴之图中去,”迪尔德丽继续说,“我们觉得,可以帮助柯文想起他是琥珀之国的王子。他不能到琥珀之国去寻找记忆,而这里是我知道的有复制的地方,除了Tir…na Nog’th ,现在我们当然不能到那里去。

  莫尔转而注视着妹妹,又看看兰德穆,然后又转向我。

  “柯文自己愿意尝试吗?”她问。

  我鞠了个躬。“我很愿意,女士。”我回答,然后她笑了。

  “很好,你得到我的允许了。不过,如果你出了我的领域,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既然这样,陛下,”迪尔德丽说,“我们不会请求您的保护的,在离开的时候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除了兰德穆,”她说,“他会非常安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迪尔德丽说,因为兰德穆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自己发问的。

  “你应该还记得,”莫尔说,“兰德穆王子曾经到我们这里做客,然后和我的女儿摩根斯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我曾经听说过,莫尔女士,但是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是真的,”莫尔说,“一个月以后她回来了,在生下儿子马丁几个月之后她自杀了。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说的,兰德穆王子?”

  “什么也没有,”兰德穆说。

  “当马丁长大以后,”莫尔说,“因为他身上流淌着琥珀之国的血液,所以他决定走进瑞巴之图。他是我的臣民中唯一成功的一个。那以后,他走进影子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说的,兰德穆王子?”

  “什么也没有,”兰德穆说。

  “因此,我将惩罚你,”莫尔继续说。“你现在必须和我选择的一个女人结婚,然后在这里生活一年。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怎么样,兰德穆?”

  兰德穆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突然点了点头。

  她用权杖敲了敲王座的扶手说:“很好,就这样。”

  事情就这样了。

  我们到了她分配给我们的房间,在那里进行休整。随后她出现在我的门口。

  “欢迎,莫尔,”我说。

  “琥珀之国的柯文王子,”她说,“我一直很希望结识你。”

  “我也是,”我撒谎到。

  “你的功绩就是传奇。”

  “谢谢,但是我现在几乎想不起来那些了。”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我跨到一边。

  她走进她指定给我们的设施完备的房间,坐在橙色沙发的边上。

  “你想什么时候去试一下?”

  “越快越好,”我告诉她。

  “她想了一下,然后说,”在影子里的时候你都去过哪里?“

  “离这里很远,”我说,“在那里我学会了爱。”

  “琥珀之国的王子有这种能力我感到很奇怪。”

  “什么能力?”

  “爱的能力,”她回答。

  “也许我用词有误。”

  “我不这么想,”她说,“因为关于柯文的歌谣确实很打动人心。”

  “您真客气。”

  “不,不是客气,”她回答。

  “哪天我会为您做一首。”

  “当您在影子里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在那里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士兵,女士。我忘了谁付我钱。而且我还做了很过流行歌曲。”

  “这些在我看来都很合逻辑而且很自然。”

  “请告诉我,你想对我的弟弟兰德穆做什么?”

  “他将和我的国民中一个叫维莉的女人结婚,她是个瞎子而且在我们这里没有人追求她。”

  “那你能确定,”我问,“你是在为她做一件好事吗?”

  “这样做她会取得很好的地位的,”莫尔说,“虽然他会在一年以后离开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琥珀之国的王子。”

  “要是她爱上他怎么办?”

  “真有人会爱上他吗?”

  “对我来说,我就爱他,做为一个哥哥的爱。”

  “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一个琥珀之国的王子这么说,我把这归结为你的诗人气质。”

  “不管怎么样,”我说,“请确认你是在为那女孩做一件好事。”

  “我已经想过了,”她告诉我,“而且我确认。不论他给她造成什么样的伤痛她都会恢复过来的。而且在他走后她会成为我朝伟大的女性。”

  “那就这样吧,”我说,然后看向别的地方,一种悲哀涌上我的心头,当然,是为了那个女孩。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或许你做了一件好事,我希望是这样。”我拉过她的手亲吻了一下。

  “你,柯文领主,我想你是琥珀之国唯一的王子,”她告诉我,“除了本尼迪克特有这个可能。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22年了,不过,Lir 也许知道他的骨头在什么地方。真可惜。”

  “我不知道这些,”我说,“我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请原谅。我应该思念本尼迪克特,而且他已经死了。他是我们军队的首领并教会我用所有的兵器。但是他是那么的和蔼。”

  “你也是,柯文,”她边和我说话,边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向她。

  “不,不是的,”我边回答着边坐在沙发上在她的身边。她说,“在吃晚饭之前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然后她把那柔软的肩膀靠在我的身上。

  “什么时候吃饭?”我问。

  “当我宣布的时候。”她说,她的脸离我更近了。

  我把她拉了过来,并且摸到了她那覆盖着柔软腹部的衣服的搭扣。那下面更加柔软,她的头发是绿色的。

  在沙发上,我给了她她想要的歌谣。她的嘴唇无声的回应着——吃完以后——我已经学会了在水下吃东西的技巧,要是以后条件允许我就详细地给你们讲给你们——我们起身。我们是在一个高大的大理石厅里用饭,那里装饰着红褐色的网和绳子。我们沿着一条狭窄的走廊往回走,然后往下。我们已经到了海底以下,顺着一条螺旋形的台阶往下走,走入到黑暗和光辉之中。大约走了20步以后,弟弟说,“快点!”他跳下台阶朝下游去。

  “这是比较快的方式,”莫尔说。

  “那可是一条很长的路啊,”迪尔德丽说,她知道在琥珀之国那条相对应的路。

  所以我们都离开台阶开始朝下游去,身边不时的有发光的东西蜿蜒游过。

  大约10分钟以后我们到达了底部,但是到了底的时候,我们站在了那里而没有感到要浮起来。从墙上的壁龛里发出的微弱的光笼罩着我们。

  “为什么琥珀之国的海和其他地方的有那么大的不同?”我问。

  “因为它本来就是那样的,”迪尔德丽说,这回答把我弄地有些恼火。

  我们身处一个巨大的洞窟中,里面有通往四面八方的隧道,我们朝其中一个走去。

  在里面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隧道上开始出现一些边道,一些道的前面有门或格栅,而另一些则没有。

  在第七个的前面我们停下了,那是一扇巨大的灰色的门,像是由石板做成的,上面钉着金属,有我个子的两个这么高。当我看着那扇门的时候我想到了人身鱼尾的海神。这时莫尔笑了,只朝着我,然后从她腰带的环上取下一个大钥匙来开门。

  不过她转不动,或许是因为已经很久没用的缘故。

  兰德穆抱怨着并伸手把她推到旁边。

  他抓着钥匙开是扭动。

  门发出了咯吱声。

  然后他用脚把门推开,我们都朝里看去。

  那里面有一个舞厅那么大,而那张图就在那里。地板是黑色的看起来像玻璃一样光滑。图就在地板上。

  那图发出冷冷的微光,颤动着,使整个屋子看起来都在颤动。那是一个主要由曲线组成的闪亮的图形,只是在靠近中心的地方有几条直线。这使我想起错综复杂的用铅笔(或圆珠笔,或其他的东西)画的迷宫,让你进去再设法出来。我依稀从上面分辨出了“从这里开始”的字样,在比较靠后的地方。它中心最窄的地方大概有100 码宽,总共有150 码长。

  我的脑袋里仿佛我铃声在响,然后感觉到抽搐,这使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但是如果我是琥珀之国的一个王子,那么这副图应该在我身体的某个地方,在我的血液,我的神经系统或者我的基因中,因此我应该能正确的反应,所以我应该能走进那仿佛滴血的图中。

  “真希望能抽支烟,”我说,女孩子们笑了,虽然她们已经在努力地控制了。

  兰德穆拉着我的手说,“那将是一个严酷的考验,但是不是不可能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要慢慢地走而且不要分神。每走一步都会冒火花,不要被吓住,那些伤不了你的。在整个的过程中你会感到仿佛有一股温和的水流在流过,过一会你就会觉得温度升高了。但是要一直保持注意力集中,不要忘了,要一直不停的走,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停下来,而且不要迷路,否则有可能你就死在里面了。”他一边说,我们一边在走。我们是紧紧贴着着右边的墙围着图走,朝着另一边走去。女孩子们跟在后面。

  我向他耳语:“我想说服她不要对你那样做,但是没成。”

  “我就知道你会的,”他说,“别担心。我可以一年头朝下站着,而且要是我足够的讨厌,他们说不定很快就让我走了。”

  “她为你准备的那个女孩叫维莉,是个瞎子。”

  “不错,”他说,“真是个大笑话。”

  “记得我们说的摄政权吗?”

  “当然。”

  “那对她好一点,呆满一年,那时候我会很慷慨的。”

  他什么也没说。

  然后他拉了拉我的胳膊。

  “她是你的朋友吗?”他吃吃地笑,“她长的怎么样?”

  “这是个交易吗?”我慢慢地说。

  “是个交易。”

  然后我们站在了图开始的地方,靠近房间的一角。

  我朝前走并且看着那几乎烧到我的右脚的火焰。屋子里的光源就是这副图。我们周围的水很寒冷。

  我向前迈了一大步,把左脚放在了路上。立刻有蓝白色的火花冒了出来,然后我又把右脚放了进去,感到了兰德穆刚才提到的水流。我又走了一步。

  传来劈啪声而且我觉得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我又走了一步。

  然后那东西突然自己从后面弯曲了。我又走了10步,感到了阻力,好象我的前面有一个黑色的栅栏长了出来,我每向前一步都感觉到有什么在向后推我。

  我和那东西搏斗,并突然间明白了那是第一层幕。

  走过它就是一个胜利,一个好的兆头,表明我确实是图的一部分。突然我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我的头发间也发出了火花。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上,沉重地呼吸着。

  突然压力减轻了,幕在我前面打开了,就像它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我已经穿过它了。

  我已经得回了一部分我自己。

  我看到了那像纸一样苍白的,疙疙瘩瘩的像树枝一样的死去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尸骨,知道我曾经到过纽伦堡;听到斯蒂芬。斯彭德朗诵“维也纳”;我看到《沙胆大娘》的第一次公演;看到火箭从肮脏之地升起;看到了佩内明德,范登堡,肯尼迪,哈萨克斯坦的沙漠;而且我用自己的手触摸了中国的长城;我们在喝啤酒和红酒,沙斯珀说他醉了并且去呕吐;我到西部保护地中的绿色森林并在一天中猎杀了三只动物;在行军的时候我在哼着一只小曲,我记得那是“Auprйs de ma Blonde。 ”我记得,我记得——我在影子里的事情,那里的居民称其为地球。又走了三步,我自己拿着一把滴血的刀看着三个死人和我死去的马,我曾经骑着它在法国大革命中逃跑。还有更多,更多,退回到——

  我又走了一步。

  退回到——死人。我周围都是死人。散发着另人恶心的臭气——腐烂尸体散发出的臭气——我还听到一只狗要被打死之前发出的嚎叫。黑色的烟充满天空,刺骨的冷风夹杂着几点雨吹在我身上。我喉咙焦渴,手在颤抖,头冒着火。我蹒跚而行,由于周围的热气看什么都模糊不清。水渠中满是垃圾,死猫和空的子弹壳。钟在叮当做响,该死的马车驶过,甩了我一身的泥水。

  走了多远,我不知道,这时一个女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到她的手指上戴着一个死人头形的戒指。她把我领到她的屋里,但是发现我没有钱而且语无伦次。她的脸上现出恐怖的表情,唇间露出微笑,她逃走了,我瘫倒在她的床上。

  后来,多久我不知道,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个女人的保镖,进来打我耳光并拖着我的脚往外走,我抓着他的右胳膊站了起来,他半拖半拉的把我弄到门口。

  当我意识到他将把我扔到冷风中的时候,我用力反抗,用尽所有的力气蹲下并咕哝着请求留下。

  然后他的脸上流满汗水,眼睛里也满是泪水,我看到他的脸离开并且听到他那肮脏的牙齿之间发出的嚎叫声。

  我用力拉的他的那里的骨头已经断开了。

  他用左手把我推到一边然后跪下,啜泣着。我坐在地板上,头脑有一阵清醒。

  “我要一直呆在这里,直到我感觉好点,”我说,“出去,要是你敢回来,我就杀了你。”

  “你会得瘟疫的,”他叫到,“明天你的骨头就烂了!”他吐了口痰,站起身,歪歪扭扭地出去了。

  我走过去叉上门,然后有又爬回床上睡了。

  要是它们想明天来到我的骨头上,那它们可要失望恶劣。因为过了几个小时,大概是在午夜的时候,我在冷汗中醒来并意识到我的烧退了。我很虚弱,但是我又恢复了神智。

  我意识到我已经从瘟疫中走出来了。

  我从衣橱里拿了一件斗篷并从一个抽屉里拿了些钱。

  然后我朝伦敦出发,在经过瘟疫一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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