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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去,倒握刀柄,刀脊紧贴手肘,摆臂挥出,立时割断了他的喉咙。那队锦衣卫顿时一乱,纷纷舍弃唐善,反而奔着行刑人攻来。行刑人又一招手,再又夺了把刀,依旧倒握在手,仗着双刀冲入人群,同几十个锦衣卫厮杀起来。
唐善被霞儿的一番话数落得无地自容,也知道霞儿的性子,想来绝不会舍弃自己,独自逃命。“拼了!”唐善咬了咬呀,催动内力,杀入人群。
明明是两位修士,可谁也激不出真元,只能靠内力与人拼杀。但论起武功技法来,唐善和行刑人远比这些锦衣卫强过百倍,便如两条猛虎扑入羊群,每次出刀发掌,都有锦衣卫命丧其下。
整队锦衣卫原有百十号人,分出的五六十人转眼间被唐善和行刑人砍杀了大半。保护霞儿的锦衣卫开始骚动,不由自主的移动脚步,像是要援助他们的同伴。
霞儿见状,立即改变了口风,手指路后的雪莲,严声喝道:“追杀本宫的妖人就在那里,你们还不去把她擒下,难道真想让本宫死在此地不成?”
锦衣卫校尉们顿时糟了,也不知该听从谁的号令,纷纷看向领队的将军。
“护驾!”霞儿厉声喝叱,闪身窜在锦衣卫将军面前,不等他开口发令,已然将短刀送入他的胸膛。带队的锦衣卫将军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翻着死鱼眼,软塌塌的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声息。
保护霞儿的锦衣卫一片哗然,可谁也不敢对霞儿不敬,只能惊骇的瞪着眼睛发傻。“护驾!”霞儿怒目以视,再次下令。
这些锦衣卫眼见着自己的同伴接连惨死,此刻仅剩下十几个人。按照唐善和行刑人的这种杀法,也就再眨上三五次眼皮的时间,半队锦衣卫就会被他们全部消灭。
顺宁公主先后两次发下领旨,唐善和行刑人又是身怀绝技出手无情的杀人魔王。保护霞儿的锦衣卫校尉们相互打量着,不约而同的冲去路后,前去拦截雪莲和陆槐。
修界的修士不得在世人面前显露功法。眼见几十个锦衣卫迎路拦上,雪莲也不敢太过招摇,带着陆槐从半空坠落在地。没等她下令,陆槐已经挥舞着圣刀冲杀了出去。
“不得施展功法。”雪莲对陆槐发出警告,继而看向远处的唐善等人,放声叫道:“唐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认命便是,何必多造杀孽?”
雪莲放话的时候,与唐善和行刑人对敌的还剩六七个锦衣卫。等到她的叫喊声落地,那些锦衣卫都已经倒地身亡。
一场恶战,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全凭自身的武功,唐善和行刑人竟然将所对的五六十名锦衣卫全部歼灭。而且二人面色不红、大气不喘,除了满身的鲜血与骇人的杀气,根本看不出与交战前有什么不同。
霞儿看着这两个辣手无情的魔头,再又看了看遍地的死尸,心底竟也泛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走吧!他们拖不了多久!”她叹息了一声,举目看去。前路白茫茫一片,却是离京的官道,不知哪里才能安身。
唐善在地上拾起一把绣春刀,背对霞儿,道:“你可以回宫,那里能保周全。我……即便逃回皇宫也是一死!”说着,他抬眼看向远处的雪莲,大步行出。
人影一晃,霞儿寒着脸拦在身前,扬手掴了他一个耳光,怒道:“王选侍是怎么死的?怀柔郡主是怎么死的?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恨不能现在就杀了你……”“走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行刑人打断了霞儿的训斥,对着唐善歪了歪头。
唐善被霞儿一记耳光打得糟了,见她眼中已有泪花,不禁心生爱怜,喃喃道:“我懂——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们走!”他拉起霞儿的手,掉头奔出。霞儿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拉扯,自己施展轻功跟在身旁,两颗泪珠不争气的滚落在腮间。
“要想救他,只能去一个地方。”行刑人说道。
“琢玉绝顶!”霞儿偷偷的拭去了脸上的泪珠。
“琢玉绝顶”有杨夫人压阵,的确可以保护唐善。可那里被数千修士围困,要想偷偷抵达清风岭,在众多修士的眼皮底下登峰攀顶,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唐善没有被黑暗武修收留,又不能返回皇宫,天下之大,唯有“琢玉绝顶”才是他的容身之地,他已经别无选择。
“神级功法?”唐善一边飞奔,一边看向行刑人。玄教宝印被毁,玄天魔女被杀,这些都像是在做梦,令人不敢相信。但却直到此刻,唐善才有时间发出自己的疑问。
“家传的!”行刑人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狰狞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说道:“那时我还小,悟道的时间也不长,私下里把‘万杀神剑’的功法偷出来修炼——年少轻狂,哪里知道,像那样高深的功法,新悟道的修士根本领悟不到其中的玄妙……”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刀疤,“这是我自己幻出的飞剑留下的,要不是我娘救了我,我早就已经异变成妖——玄天魔女虽然毁了我的真元,可对我来说却是好事。她让我重新恢复了神智,不必再浑浑噩噩的过活。”
唐善想问他的名字,更想知道他娘是谁,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藏有神级功法。可行刑人没有说,自然有所避讳。他也不便追问。
“你娘是谁?”霞儿问出了唐善不好追问的问题。问话很明显,如果行刑人可以请出他的母亲,保住唐善绝对不是难事。
行刑人嘻嘻一笑,没有回答。
“小心!”唐善忽然惊叫了一声。
远处有一道哨卡,两侧有数百军士。行刑人和霞儿早已看到,但却速度不减。他们知道,后面的雪莲和陆槐才是最要命的追敌。不管前路有何阻拦,只有硬闯。
可唐善的惊叫并不是因为那些军士,而是察觉到了脚下的埋伏。
轰……
路中塌陷出一个直径近两丈的大坑。行刑人和霞儿同时坠落,立即被坑内的网绳和绳套锁住。唐善先有察觉,凌空掠起,自陷阱上方飞过。
“杀!”官道两旁的雪地中,突然蹿起二十多个身系白色披风的官差,各持兵器,合围而上。
唐善跃过陷阱,落地举目,当即认出三人——经历司的冯谦、南镇抚司的马骁、北镇抚司的易浩群。
除此三人,其余人等唐善也看着眼熟,应该是来自大内的高手,可他却叫不出名字。
喊“杀”的是易浩群,带了七八个人冲到陷阱旁,直指被绳索困住的行刑人。冯谦和马晓则带领剩余高手扑向唐善。
行刑人刚刚被绳索套住,易浩群已经出现在坑顶,飞镖、钢针、铁砂……十几种暗器齐出,劈头盖脸的对他射去。行刑人单手拍出一掌,几十枚暗器全部被他击飞。另一只手胡乱拉扯,将手指粗的麻绳纷纷拽断,一个翻身落在坑底。
就在他落定的刹那,脚下突然射出四杆三尺长的短银枪。身前两杆刺向他的小腹,身后两杆扎向他的后腰。
行刑人随手一拍,拨飞身前的两杆银枪,紧接着拧腰转身,急速后仰,嗖嗖两声,剩余两杆银枪紧贴着他的胸口掠过。
猝然杀出的四杆银枪,只要行刑人稍有闪失,便会命丧当场。如此凶险的一击,虽然被他躲过,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坑底还藏有人,射出银枪的主人。
行刑人刚刚避过四杆银枪,身前蹿起一个灰突突的人影,张手成爪,抓向他的下阴。行刑人蹬出一脚,正好踢在灰影的手腕上,发出腕骨碎裂的轻响。
一声痛呼,灰影退到了坑壁。
行刑人浑身一颤,猛的弹起身,急速回旋着,一脚踢向身后。他的身后也跳出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官差,被他一脚扫在脖颈处,顿时被踢断了脖子,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立即没了性命。行刑人接连转向,失去了平衡,刚刚被踢断手腕的官差趁机再攻,一拳捶在他的心口,将他当空击飞,撞在坑壁上。行刑人张嘴欲呕,但却止住,又似大虾般从坑壁上弹回,一头撞在了断腕官差的脑袋上。
“啪……”官差被撞得脑浆迸裂,自然再难活命。行刑人也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从行刑人坠落陷阱直到此时,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可他却经历了数次生死。幸亏霞儿挡在他的头顶,易浩群等人投鼠忌器,没有再行出手。否则上下夹攻,仓促之间再多几分杀招,他便绝难活命。即便这样,他也没能顾及周全,后腰上已经中了一只匕首。
唐善的日子更不好过,冯谦、马骁的两柄绣春刀已然逼得他手忙脚乱,旁里还有十几个高手帮衬着。令他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
远处设卡的军士也开始行动,挽弓搭箭,列队奔来。
眼下的锦衣卫和大内高手,唐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再又奔来数百名弓箭手,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前传 231:伤离别
行刑人挣扎在起身,背转手臂,从后腰拔出匕首。一串鲜血喷出,痛得他几乎昏死过去。霞儿仍被困在网绳中,见状大惊,脱口问道:“你受伤了?”面对一句废话,行刑人露齿一笑,可剧烈的痛楚却令他脸上的肌肉抽搐,加之狰狞的三道刀疤,模样甚是可怖,吓得霞儿又是一凛,怯怯的移开了目光。
行刑人神色一暗,喘了两口粗气,摸出伤药,按在伤口上,随手拾起掉落的两柄绣春刀,割开了束缚霞儿的绳索,将她放落。
霞儿落在坑底,行刑人失去了遮挡,守在坑顶的易浩群便寻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他的食指和中指早就夹着一只菱形钢镖,当即弹指射出。行刑人有心侧身躲避,可后腰遭受重创,闪身稍有迟缓,当即被钢镖射中了左胸。
易浩群的分寸拿捏的不错,可惜暗器并不是他的所长,手法欠佳,力道也不足,否则一镖便能将行刑人射杀。
行刑人闷声吭了一声,回手将胸口的钢镖拔了下来,甩臂射回。易浩群一缩头,钢镖掠过。
霞儿气得浑身发抖,张臂护在行刑人身前,抬头看向坑顶诸人,怒声道:“你们干什么,想要谋害本宫不成?”
易浩群一愣,圣旨说的是“缉拿钦犯”,他接到的命令是“不要活口,杀无赦。”可谁也没说维护钦犯者一同论处。况且维护唐善的又是顺宁公主,有罪无罪也不是他可以评论的。
此时,顺宁公主人在陷阱中,陪同她的男人也未必便是唐善的同党。换成别人,一勺烩了也就是了,可偏偏是顺宁公主。
顺宁公主如果维护唐善,那是抗旨,易浩群当然可以不必理会,只管奉旨拿人。但现在公主维护的并不是唐善,反倒令易浩群感到为难。
“顺宁公主?”一个东厂的老公儿探出头,眯缝着眼,满脸疑色,问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本宫的家臣。”霞儿大声回应着,量他们也不敢再下杀手,随即放落手臂,行到正中处,板起脸说道:“唐善逼死了秀儿妹妹,不仅皇上动怒,本宫也绝不容他。本宫的家臣业已擒拿了唐善,正要押送进京,你们怎么反倒对本宫的家臣下起手来?”
“公主?!”那老公儿面带冷笑,说道:“宫里的人谁不知道您和唐侍卫的关系,你会擒拿唐善,您自己信吗——皇上早有旨意,不要活口——就算公主是要把他押解进京,为何反倒逃向了离京的官道?”
霞儿知道这些人都是人精,老成世故,城府又深,绝难相欺,便也懒得多费唇舌,径直说道:“本宫就是要救他,你敢把本宫怎么样?”
易浩群“哈哈”一笑,回道:“下官等并没有对公主不敬,可您的家臣……协助钦犯,对抗官府,自然该杀。”
那位老公儿也嘿嘿笑道:“公主想必明白,皇上溺爱怀柔郡主——谁若维护唐善,定会触怒天颜,难逃一死。”
“噢!”霞儿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着头说道:“原来你们缉拿唐善是假,谋害本宫才是真。看来皇上是容不下本宫这个先皇的骨血,所以才会敕下密旨,要你们谋害本宫。”
“不不不不不……”那位老公儿和易浩群顿时傻了眼,谁能想到,顺宁公主竟然扯到了“大礼之仪”的旧事上,连忙解释,“皇上没有那样的密旨,公主不敢妄言……微臣等只是奉旨捉拿唐善,绝不是针对公主。”
“那就好!”霞儿哼了一声,对行刑人点点头,说道:“我们走!”再又仰起头,厉声叱道:“都给本宫滚开。”易浩群等人均是心头一凛,自知得罪不起,纷纷退却。霞儿和行刑人相继跃起,脚蹬坑壁,由陷阱中复出。
数百弓箭手已经抵达,列成军阵,正对唐善。
唐善刚刚还想设法从冯谦、马骁等人的围攻下脱身,可现在却要依靠他们才能保命。一旦他落了单,军士自然要万箭齐发,立时就会将他变成筛子。
但他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也难保周全。即便他只是招架、躲闪,却也要靠内力支撑,最多半个时辰,内力就会不济,到时还是难逃一死。
更可恨的是,军阵中竟然隐藏着几个神箭手,一有机会便施放冷箭。而且力道奇强,虽然前后几箭都是射在了绣春刀上,却也震得他手臂发麻。
冯谦、马骁频频出刀,冷箭时不时偷射。唐善穷于应付之际,忽然觉得身后唰的一凉,竟被人偷手在背脊上砍了一刀。刀伤深达一寸,长近半尺,皮肉外翻,隐隐露出肋骨。虽然不在要害,却也伤得不轻。
就在此时,霞儿和行刑人跳出了陷阱。
霞儿眼见唐善身负刀伤,业已濒临绝境,随时都可能送命,哪里还顾得许多,当即向他奔去。行刑人知道她的心思,随之而动。易浩群等人哪敢让三人会合,立即将他们拦下。霞儿手腕一转,并指点出,已然同易浩群交上了手。行刑人倒握两柄绣春刀,同余下的七八个高手杀在一处。
易浩群只为拦下顺宁公主,但却不敢使出真功,害怕一个不慎将其误伤,自己万万吃罪不起。可他没有想到,顺宁公主竟然也是一位武林高手。虽然赤手迎对他的绣春刀,可指指不离他的死穴,招招索命,吓得他魂飞魄散,急忙使出浑身解数,全力应对。即便这样,他也不占上风,连连退却。
行刑人更是骁勇异常,像是一只硕大的螳螂,倒握着两柄绣春刀,出刀如同闪电一般,根本不给对手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与他相对的七八个人,只是见到刀光,还没看清他的刀法与路数,胸前已经暴血。
快,行刑人的刀法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七八个大内高手刚刚对他合围而上,却像是在同时中刀,全部震飞在半空,胸前溅射出鲜血,摔落在地。
哗……数百支利箭齐发,如同夏日里突来的暴雨,砸向行刑人。可行刑人却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奋力急冲,竟然在羽箭射落的瞬间脱逃而出。而且他还挺肘攻出了一刀,偷袭易浩群。
易浩群正苦于顺宁公主凌厉的攻势,哪里想到背后还有人对他下手。等到他感觉到颈后生风,为时已晚。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头颅已经被斩去,翻飞在空中。他的身子还没有倒下,霞儿顺势跃起,脚踩他的肩头,凌空飞渡,向着马骁扑去。
行刑人一刀斩杀易浩群,远远绕出一个半弧,折向冯谦,也赶来救援唐善。
列阵的弓箭手们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以为是天上的战神降临凡世,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几个神箭手也忘记了放箭。
冯谦、马骁分别被霞儿和行刑人接下,唐善身上的压力顿时减了大半,绣春刀也不再仅是防守,开始发动攻势。冷眼间,他瞥到了行刑人,心底突地一跳。只见冯谦一刀砍在行刑人的肩头,可行刑人似乎毫无痛感,转臂一刀,割开了冯谦的胸膛。这是不要命的打法,任谁都难以抗衡。却也是散功前的表现,一身内力与武功都发挥到了极至,转眼即将崩溃。就像世人临终时的回光返照,看似比如常还要精神许多。
霞儿虽然不知缘由,可也被行刑人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
马骁以及剩余的高手更是惊骇异常,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并作一处,向军阵退却。行刑人奋力直追,顿时绷开了前胸与后腰的伤口,血如泉涌。可他浑然不惧,依旧前冲。双臂一动,再又砍翻两人,自己也身中两刀。
唐善陪着霞儿随后跟进,悄声道:“他不行了,我们快走。”
“他……”霞儿冰雪聪明,已然明白了唐善的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两人当即折向,远远绕开军阵,沿路窜逃。
噗!噗!噗!噗!军阵中的神箭手连放数箭,行刑人依旧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抵挡,被这些羽箭射穿了胸膛,脚下一软,扑倒在地。
“小妹……”他拼尽全力抬起头,看向远远逃开的霞儿,发出嘶声力竭的呼唤。
霞儿浑身一颤,停下脚步,猛的转回头。
“快走!”唐善急急催促,脚下却是不停,两个飞跃窜出数丈。
“他……他叫我什么?”霞儿的脸霎时变得苍白,颤抖着嘴唇询问。
“管他叫什么!”唐善再又远去数丈。
“你是谁?你是谁?”霞儿瞪圆了双眼,向着行刑人跑了回来。
“小……小……妹……”行刑人的有气无力的喃喃着。见霞儿奔到身前,咧嘴一笑,移动手臂,似要抱抱她。
霞儿又见到了他脸上恐怖的笑,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你忘了……小的时候,我最愿意抱你……我是你七哥……”行刑人的脸色变得晦暗无光,垂头触地,留下两行浊泪,已然气绝。
“七哥?”霞儿一脸茫然,怯怯的喃喃着,打量起行刑人的脸。这张脸似曾相识,可她却记不得自己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