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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锦绣面西而坐,看着手中奏折皱眉,对方分明是趁着自己尚未归位,先将自己的人安派进来,削弱正宗神族的实权,更有架空中天的意思。
神帝道:“你的意思?”
锦绣道:“自臣被贬,十将一直镇守中天,并无差池。”
神帝点头:“话虽如此,但这次昆仑天君是与南极王联名上奏,以前日邪仙界来犯中天王不在其位为由,要求任用昆仑四神为将,他们有心为天庭效力,朕总不能没有表示。”
锦绣道:“邪仙界来犯也不只这次,既拖了这么久,帝君何不再拖下去。”
神帝冷笑:“你没见那上面的话?天庭近年几无昆仑将,若得两派合力,必能永保安宁。这分明是暗指朕打压昆仑族,待他们不公,朕怎好再落人话柄?”
锦绣合上奏折:“昆仑族法术独到,任用他们的人未必是坏事。”
神帝道:“但中天自古是我们正宗的腹心之地,怎能让昆仑的人插手,况且你不在,真放他们进去,难保不趁机动作,一旦成了气候,将来恐难遏制。”
锦绣忽然转了话题:“听说近日南滨也生了点事,帝君是不是该起用几名天将?”
任用是一回事,派去哪里又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堵住别人的口,神帝本已有主意,如今见他这么说,不由点头。
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
神帝端起玉杯喝了口:“那卷《通海》看得怎样了?”
锦绣摇头:“御神之术乃是至高无上的神术,锦绣难以参悟,修习起来更是力不从心。”
神帝不紧不慢道:“当初朕修习两万年,方才窥得些皮毛,如今天劫将临,能悟出多少也全凭你的造化。”
锦绣笑:“锦绣愚钝,怎比得帝君。”
神帝哼了声,似无意:“听说你近日又去过凡间。”
锦绣略有点意外,点头:“为些小事,两名桃妖在下界作孽,我看他们大有仙缘,所以特地走了一趟。”
神帝道:“凡间不比天上,人生只有匆匆数十年,当年那丫头也长大了。”
听出话中讽刺之意,锦绣愣了下,忍不住笑:“帝君是在笑话我?”
神帝斜眸:“朕说错了不成?短短数十年就像做梦,在我们这里,千年修行也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在凡间,十几岁的丫头已经很聪明了。”
锦绣道:“帝君说的是,人世短暂,怎比得仙道永恒。”
神帝这才露出满意之色,语气却特意加重了些:“她本已了断仙缘,难得你多情,费心为她争得这次机会,还有什么不安的,该担心你的天劫才是。”
锦绣道:“她始终执著于凡间之情,认为生老病死理所当然,若今世不能想通,白白错过这次机会,未免可惜。”
“她执著,你也执著不成?”神帝皱眉,“你虽能仗着法力逆天改命,但到底能否成仙,也是天意注定的,人间有句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的便是不该过于执著。”
锦绣道:“我也没想到,转过十世还如此固执,或许她一直记恨当初。”
神帝沉了脸,冷冷道:“当初怎么,小小花妖也妄想做花中神后,天条明令,神族血统岂同儿戏,昆仑天君之子修行难有成就,不正是因为他那凡人母亲?以至带累全昆仑族。你贵为天神,她命中注定无缘晋升上仙,你费尽心思逆天改命,却不想引出后面的事,原本她尚能修得散仙,如今却因情劫堕入轮回,你也是自食其果,还欺朕不知道么。”
锦绣道:“帝君法力无边,有什么不知道的,锦绣怎敢欺瞒,当初念在她颇有灵气,本族门下凋零,这才略施援手,逆天改命不过是想助她勉强修成下仙,谁知果真天意难违,倒让帝君看笑话。”
神帝道:“你虽这么说,朕看那丫头却是一心要做你的神后。”
锦绣沉默片刻,一笑:“年少轻狂罢了,师兄看着我长大,当年你我不也如此,何必放在心上。”
同门修行情同手足,见他直称师兄,更增几分亲切,神帝语气缓和了些:“正是念在她年少无知,朕不予计较,历经此事,你也该知道天意难违,虽说事情因你而起,但若她当时坚定心志,也不至落得这般境地,你不必过于内疚。”
锦绣依旧温和:“师兄教训的是。”
神帝气消了许多:“朕本有心成全她,留在你身边也未尝不可,是她自己半点不让,不识大体,如今你自认亏欠她,想要助她回归仙道,朕也不拦,但你修行至今,须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昆仑族可都盯着中天,此事关系到我们正宗的命脉,这关头万不可落人把柄,辜负了师父的期望。”停了停,他意味深长:“你莫非忘了昆仑天君的情劫?凡事天意注定,尽力而为,却不可强求,否则必招大祸,正如人间因果报应,你的天劫朕虽能相助,但能否安然度劫,全在你自己。”
他说“报应”本是无心,锦绣却听得面色一变,半晌才恢复平静:“锦绣明白,只是当初她穿越轮回时不知怎的出了意外,以至不能卜算她今后的命数,我实在难以放心。”
神帝没有意外,淡淡道:“是么。”
锦绣点头:“当年她命数不定,是因为我从中插手,弄巧成拙令她堕入下界,如今我想会不会又是天意,要我助她回归天庭,以弥补当初的大错。”
神帝轻哼:“天劫当前,你倒肯耗费法力去卜算这些琐事。”
锦绣也不在意他的讽刺:“还求师兄指点。”
神帝看了他半日,冷笑:“单凭此事,你就断定她命数生变?谁都有不能卜算的事,说不定她的命数与天庭一个重要的人有关,也未可知。”
锦绣愣。
媚术
一个多月过去,天气已经转冷。
月色还算明朗,夜深,王府廊上亮着灯笼,值夜的守卫往来巡查,相比之下后园就更加冷清了,丫鬟侍女们大多已经睡下,没睡的也偷懒聚作一处玩了,偌大的园子变得空旷而静谧,假山池塘修竹都沐浴在月光里。
忽然,角落传来压抑的吃吃的笑声,听得人面热心跳。
一对青年男女毫无顾忌在假山群里交欢。
女子上身趴伏在山石上,男子从后面进入,神情兴奋,狠命□,双手也未闲着,扶着纤腰直弄得销魂难耐,欲仙欲死。
本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无意中却撞见这样的事,红凝先是呆,接着也就镇定了,此刻大门已关,这里是王府后园,那男子应该就是府里的下人,虽说杨缜在外对这些事向来不怎么在意,治家却甚严,于门风上更是谨慎,府中下人丫鬟平日都难搭上话,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这事也不稀奇,只要贿赂守园门的几个老婆子,混进后园很容易,不过此人胆子委实太大了些。
当然她也留意到,这女子身份不太寻常。
这角度看不清面容,只见那身衣裳在月下如烟如雾,依稀竟有银光闪闪,绝不是丫鬟们能穿的样式,难道这府内还藏着这样一位佳人不成?在园内住了一个多月,除了先前两名美妾,并没见杨缜新收别的女人吧。
脑子里瞬间转过几个念头,仍难以解释,红凝到底不好再看下去,准备转身离开,谁知就在这当儿,那女子却有意无意侧过脸来。
一张艳丽非常的脸。
红凝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震惊。
原来杨缜这次来重州,身边只带了两名美妾,一位姓曲,一位姓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姓王的如夫人!
背着杨缜私通下人,这位夫人简直胆大包天!
身后男人动作越来越激烈,王氏仰脸,口里配合地发出浪叫声,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竟是冷冷清清,并无太多欲望,倒是那双眼睛很奇特,深不见底,带着种神秘的叫人难以抗拒的魅力,红凝竟看得心生恍惚,急忙移开视线,忍不住赞叹,杨缜的眼光确实不错,两位美妾的姿色已属一流,这王氏平日说话做事都垂着眼睛一副怯怯的模样,却较曲氏更得宠些,原以为只是他偏爱柔弱女子的缘故,倒没留意这王氏的眼睛生得这么出色,自己同为女子尚且如此,男人自然更难抵抗。
可这样就更不好解释了。
杨缜虽有骄子之气,却绝对不失优秀,且风华正茂,当初法力未失,一眼就看出此人身体强健绝无恶疾,近日住在府中免不了听到些八卦,据说他常留宿于王氏处,论理王氏不至于太寂寞,这下人哪点比得过杨缜,竟令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红凝暗忖,见二人仍在动作,也不知看见自己没有,慌忙往旁边移动,想要躲到假山后面避开,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闹出来彼此反不好看,自己不过是个借住的外人,没道理白惹一身是非。
“看够了?”身后有人轻哼。
红凝大吃一惊,犹在发愣,紧接着就被一只手强行拖着走了。
当然,她也没有机会看到后面发生的事。
。
不知何时王氏已经转过身,换了个姿势,重新与那男子合抱在一处,纤纤手指插入男子后脑发间,将樱唇送上。
男子快极,愈发疯狂,终于颤抖着发出声闷哼。
王氏轻笑着吮他的唇,媚人的眼睛不再清冷,总算带上了表情,喜悦,兴奋。片刻之后,她略略抬起上身,男子便缓缓从她身上滑开,摇摇晃晃往旁边山石上倒下,瘫软在那里,竟已不省人事。
“还不打算回去么?”带笑的声音。
白衣翩翩立于月下,一双眼睛同样媚惑人心,只不过这双眼睛生在男人身上,就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柔,赫然竟是陆玖。
眨眼,王氏已经整理好衣裳,仰脸望着他,语气不太友善:“你来做什么。”
陆玖也不耐烦:“罢了,你当我想来自讨没趣?是姨父央我来的。”
王氏道:“不劳表哥费心,我不会回去。”
陆玖笑道:“依我看,你也太倔了些,人死后自会投胎转世,如同重生,岂不比守着个活死人强多了,你还是放他去吧,来世再找他也一样。”
王氏寒声:“转世又如何?我始终是妖,纵然他投胎转世千百回,也还是人,上天还是不会让我们在一处,如今我二人难得逃出雷刑,总算可以清静度日,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不会忘了我。”
陆玖正色道:“这是你的情劫,你若还执迷不悟逆天行事,只会自取其祸,到时可就不是雷刑这么简单,连父王也未必保得住你。”
王氏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表哥请回。”
陆玖不在意:“你这样为个凡人耽误修行,就不怕姨父对他下手……”
王氏冷冷打断他:“尽管下手,他死了,我便陪他一道死。”
陆玖悠然道:“你这模样也离死不远,待你将来在天劫之下神魂俱灭,他一样会被鬼差发现,抓去投胎,从此再不记得你,娶妻生子,和别的女人……”
话未说完,一团绿火直朝他扑去。
陆玖闪身避开,笑道:“我是奉命将姨父的话都转说与你了,将来出什么事可与我无关。”说完化作白光遁走。
王氏满面怒色站了半晌,转身要走,却不慎被旁边昏迷的男子绊了下,顿时一声冷哼,抬脚将他踢到地上,消失在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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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紧紧拽着,步伐稳健,他走得不算快,红凝却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跑,饶是她遇事镇定,此刻脑子里也禁不住开始乱了,隐约还有一丝忐忑,毕竟自己的小妾红杏出墙,偏又落在了外人眼里,未免大失颜面,照此人的性子还说不定会怎么处置。
终于,杨缜停住脚步,丢开她。
夜风送来许多凉意,游廊上灯笼散发着朦胧而暧昧的光。
红凝忽然尴尬起来,其实女妖吸人元阳这种事往常见得多了,本来不算什么,何况她也不是有意偷看,可如今被他撞见,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正如一个女人不小心打开不良影片,偏巧这时候来了个男人。
沉默半晌。
杨缜果然开口低斥:“姑娘家,偷看这些!”
“我只是出来走走……”发现越描越黑,红凝无奈地停住,发现他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也十分意外,试探性地观察他的脸色,小妾出墙,他竟有这等胸襟?
杨缜面无表情,嗤道:“还要回去看个仔细么?”
原来他并没看清那女子是谁,红凝总算弄明白缘故,反倒松了口气,本来此人妻妾成群,王氏会出墙也不能全怪她,但王族尊严,岂能容忍后院出这种事,加上此人生性骄傲手段强硬,闹起来非出人命不可。
呼吸声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额上。
红凝惊回神,抬脸,发现不知何时杨缜已逼近,二人的距离不足一尺。
他低头似笑非笑看着她,低声:“对这些事很好奇?”
红凝隐约察觉不对,想要后退。
一只手迅速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准确地扣住她的下巴,紧接着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猛烈的吮咬,那舌强硬地想要顶开她的牙齿探进更深处,放肆的,强迫的,没有丝毫怜惜,所有动作都在宣告着对方的强势与专制,这是个喜欢主宰一切的男人。
事先全无预兆,哪料到他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红凝呆了半日才反应过来,他竟是受方才那一幕的刺激,想找人泄欲!心中顿觉屈辱,红凝恼怒至极,下意识用力反抗,谁知如今法力被封印,竟似变作了废人一般,对方身材本就比她高大,且自幼习武,正值气盛之年,无论在体格上还是力量上她都不占半点优势,挣扎半日竟推不开。
冷漠的眼睛变得迷乱,燃着欲火,他似乎已经失去理智,几乎是将她整个人压向自己,吻得更放肆。
发现难以脱身,红凝反倒冷静下来,终于觉得事情不太合理——杨缜向来骄傲自制,就算被这种事挑上了火,也不至于失了分寸去强迫一个外来的女人,这些举动完全不像他素日的行事。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方才那双眼睛。
深不见底的、销魂的眼睛。
犹如醍醐灌顶,红凝心里“咯噔”一下,自法力被封,她就不能再感受妖气,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王府中有任何异常,如今看来,王氏竟大有问题!
能将媚术施展到这种地步,绝非寻常妖孽,除非是……
法力尽失,见识却还在,红凝冷笑,怪不得看着那双眼睛时,心动的感觉似曾相识,那妖女早就发现自己了,杨缜估计就是着了道,而自己同为女子,因此侥幸逃过,还差点忽略了这事。
正想着,一只手熟练地探入她的前襟。
红凝又羞又急,见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更暗暗叫苦,心知这样下去情势必难控制,忙伸手去取桃木珠,谁知手到怀里竟摸了个空。原来自失去法力,她就没打算再轻易插手这些事,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解除封印,何况王府有门神八卦守护,杨缜又是大有福德之人,寻常妖怪哪敢贸然来犯,因此她也不如往常警惕,眼下半夜睡不着爬起来走动走动,根本忘了带法器。
无奈之下,她干脆将牙一咬,趁腰间手臂略松之际,将身体往后一缩,提膝朝对方□撞去。
既唤不醒,只好先制住他再想办法了。她的主意原本没错,谁知杨缜是习过武点过将的人,虽失去理智,本能却还在,对外界的反应极其敏感,察觉到她的意图,他不由轻笑一声,侧身避过,同时轻抬右脚。
红凝始料不及,被他这么一绊,再也站立不稳,眼见就要倒地。
一条手臂及时揽住她的腰。
虽然没有摔倒,却再次跌入了他怀中,红凝大急,顾不得事情的严重性,扯下发簪朝他刺去。
还未刺中,杨缜便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
那手十分有力,红凝吃疼,手一松,发簪“叮”的落地。未等她再采取行动,他已先一步制住她的双手,反转身从背后抱着她压向廊柱,低头在她耳畔颈间亲吻,同时扯断她的衣带。
脸颊贴在冰凉的柱子上,双手被强制性地抱住柱子,一只有力的手牢牢锁着它们,有坚硬的特别的东西抵在腰后,红凝紧张又无奈,不再挣扎。
他在她耳畔命令:“不许叫。”
红凝苦笑。
“稍后也不许叫。”三分轻佻。
虽被迷惑心智,流露的却是一个人的本性,想不到他在这些事上也这么专制,还有这等癖好,红凝当真哭笑不得,园子太大,此地僻静,半夜三更能叫来谁,何况他如今中了媚术,早已丧失理智,根本听不进什么,就算惊动全府上下的人,又有谁敢上来扫他的兴?反倒令他们看笑话。
离了法力什么都做不了,那个人强大到可以掌控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命运。
偏偏是他。
身后的人紧紧压着她,使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柱子上,一只手迫不及待去扯她的腰带。
所有羞恼和愤怒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灰心,脸紧紧贴着冰凉的柱子,红凝闭上眼,带了几分认命的味道。
该来的就会来,无力的反抗是不是也算笑话?
正在她绝望之际,那只手出乎意料停止了动作,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