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他被怒气冲昏头脑后,又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某个人向来都是宠妻如命,儿子靠边站的类型。面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不但没有为之心疼,反而还觉得老婆的所作所为都是理所当然的。
将脚边的小人儿一把抱起,淡笑着在他的侧脸亲了一口后,封予灏才满是宠溺的开口道:“妈咪有在欺负你吗?我怎么没看到?会不会是你理解的意思有误差?”
转身对上君少宇那偷笑的表情,又故作惊讶地问:“少宇,你们有看到什么,或者是听到什么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眼花耳聋了不成?”茫然的表情就像他是刚从外星回来,对于儿子的指控打算来个装聋作哑。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铁三角”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老大的意思呢?所以立刻有志一同地集体无视小少爷的悲催眼神,一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很茫然。
像是生怕老大嫌他们的表达方式太过含蓄,君少宇还惟恐天下不乱地补充道:“老大,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啊!大家都说,这个地点选得太好了,风景太美了,吹着海风很舒服呢!还有不少人夸了你亲手制作的艺术品,赞得不得了呢!”
趁着此时嫂子在场,老大又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还不赶紧多多美言几句?平时想拍马屁都没有机会呢,老大终归还是不太喜欢听这种话,觉得太虚伪。
不过今天的日子不一样嘛,老大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心情美丽的情况下,自然看什么都觉得很顺眼咯!
对于他们的回答很是满意,封予灏和南宫暮雪相视一笑,然后很有默契地转过头去看向那小人儿。有些得意的神情仿佛无声在说:想用挑拨离间这一招?做梦去吧!目前还没有谁能对他们用这一个招式管用过呢!
好吧,果然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人生总是这么无常啊!谦谦欲哭无泪地将眼前这几个人都扫了一眼后,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地说:“都欺负我是吧?本来我是不想玩这么大的,既然你们都不理我,那我只有自己去找点乐子了。”
当然,聪明的小朋友是不会将隐藏在心底这些阴暗的想法都表露出来的,尽管心里面已经恨的牙痒痒,他还是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撇了撇嘴说:“就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咯!好男不跟女斗,哼!”这些人全部都抱成团,改天看看他怎么反击吧,别以为他是个小鬼就会轻易认输,他有的是办法整人,嘿嘿!
君少宇看他好像不太高兴,有点于心不忍,连忙从封予灏的怀里把他抱过来,小心地安抚道:“我的小少爷,你要闹着玩也不看看场合,今天这样的地方能让你胡闹吗?快把你的正事忙完吧!我可是给你留了不少好吃的哦!”
小孩子嘛,即使再老成,那也是装出来的。其实骨子里还是跟其他的同龄人一样,既抵挡不了美食的诱惑,更不能和“贪玩”两个字绝缘。
被恶整过几次之后,他还是颇有一番心得体会的,至少这小少爷某些时候还是比较好哄的,虽然不至于轻易就被说服,但也会察言观色。相信在这样的大日子里,他不过就是闹一会儿,要说真的折腾出什么乱子来,他还不会。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在有人友好的主动为他搭台阶之后,谦谦自然不会再纠结于被人集体欺负的“小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计划复仇计划,就不知道这些大人们是否hold得住?
如果说,从刚才的交换戒指环节,所有来宾都见识到封大总裁的特立独行,那此时要进行的环节,他们就更加看不懂了。
既不是中式的喝交杯酒——仆人端过去的托盘上只有一杯香槟,也不是西式的倒酒仪式——台上并没有搭起杯塔。面面相觑之下,谁都没有作声,静观其变,看看还会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
封予灏从来都不算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但他对于自己的事情却有着偏执,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和感受,只想按照自己的打算去做。尤其是在结婚这件事上,他始终认为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让这么多人来分享他们的快乐和幸福,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他们的喜好去准备任何的仪式。
因此这个婚礼从始至终,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去设计策划的,包括选址、婚纱、婚戒,还有婚礼上进行的每一个环节。当然,谦谦捣乱的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也不算偏离轨道太远。反正也就是走走过场而已,不需要太过庄严,搞得像执行任务似的,那就不好了。
所幸在他深情告白的时候,儿子没有再出来捣蛋,否则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大义灭亲?呵呵,这个可能性还是挺高的。
收起所有的思绪,在所有人,包括南宫暮雪的疑惑目光中,封予灏淡笑着将那杯香槟一饮而尽。这个奇怪的举动又让台下响起了一阵抽气的声音,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就连曲云哲这个自认行事乖张的人,都看不懂他究竟意欲何为,纳闷的微眯起眼眸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嘴里还小声地喃喃自语道:“奇怪的家伙,做事竟然比我还要怪?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想到自己前几天被饶西莉和谦谦联合起来恶整,他还是心有戚戚焉,这家人一定和他八字犯冲,不然怎么会每次遇到他们,都没发生什么好事?
“你说小雪儿为什么要选这么个奇怪的家伙?如果是我,绝对会选一个著名的教堂,正儿八经的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这小子也不知道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怪人一个!”像是嫌自己一个人吐槽不够过瘾,还想拉着坐在旁边的人一起声讨一下他们共同的“情敌”。
要不是这家伙从某个地方杀出来,他们或许还会有机会,至少南宫暮雪对他们都不排斥。呃,虽然那样的感情充其量只能称为友情,好歹也还有可持续发展的空间嘛!
原本安舜禹还打算和他惺惺相惜一番,毕竟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但是看到台上的某个男人俯身贴近新娘的脸时,他的眸子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漫上了一层哀伤。
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甜蜜温馨的画面,此时还是做不到淡然自处。尤其是见到封予灏紧紧搂着南宫暮雪的纤腰,将嘴里的香槟慢慢渡入她的檀口,用这样亲密无间的方式去宣告他们的爱情修成正果,他的那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看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今天他和曲云哲都可以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观礼,而不会被某只喜欢吃醋的男人给丢出去了。
除了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之外,另一个可能的理由,就是要让他们彻底死心。先是看到台上的一对新人如胶似漆般契合,再来就是看到封予灏无处不在的深厚感情,在这样强势的表达方式下,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曾经在知道他们相爱的消息后,还一度相信了洁云那丫头的说法,相信他也是很不错的,至少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对南宫暮雪的感情并不输于任何人。但在经历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包括此时的婚礼之后,那些“自以为是”都在慢慢的改观。
这男人为南宫暮雪所做的事,甚至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都不足为过,即使是他,恐怕都不能想出这么强烈的方式。倾尽所有,只要一个女人?呵呵,这要是放在古代,就该叫做“舍弃江山要美人”了吧?
这需要多深沉的爱情,才能让一个男人甘愿放弃所有,只为了自己的妻子而活?这般洒脱的后面,有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深爱,更有着无所畏惧的自信。
强大如封予灏,当然有那个本事在交出所有之后,再凭借自己的本事去重新创造一切,他从来都不害怕会失去所有。更何况,即使全部的东西都归于南宫暮雪的名下,但以她懒散的性子,只怕还是更愿意做一个甩手掌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的男人接吻,而且还是以这样亲密的方式喝下一杯香槟,这对于南宫暮雪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经历。
可是这男人占尽她的便宜,让众人看完笑话后,还不舍得松开她,仍然将她牢牢地护在自己的胸前。好像只要一松手,就会有人过来和他抢老婆似的。而那深情的蓝眸,更是在无声地倾诉着他的满腔情意,仿佛千言万语全部都化作一个眼神。
这一瞬间,谁也不能融入他们两人之间,周围都放空了一般。除了翻滚着白浪的海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沙滩,就是头顶上偶尔会有一两只海鸥展翅飞过,这个空间里,只有他们。
“雪儿,一会儿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人在旁边打扰我们。”如果不是为了顾及老人的感受,他多希望直接带着这女人旅行结婚,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更不需要和那些个平时来往不多的人寒暄。
习惯了清冷和孤独,要他去适应这样的场合,他还真的不愿意。平时也就是为了应酬,才去敷衍一阵,现在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还要如此憋屈,着实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接下来的项目,他无论如何都要甩开这些烦人的家伙,尤其是某两只。
即使站在台上,他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从某个角落激射过来的锐利目光,哼哼,嫉妒也不管用,注定了是他的老婆,那两个臭小子就尽管眼红吧!
他们这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羡煞了不少人,也感染了在场的好几对夫妇。就连田甜这样的黄毛丫头,眼圈都感动得发红了。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小声地自言自语道:“暮雪姐姐真是太幸福了,居然能遇到一个这么爱她的男人,如果换做是我,即使要我在这一刻死去,我也心甘情愿啊!”没有哪个女人不羡慕这样的婚礼,不渴望能拥有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吧?
她对于爱情还不太懂,虽然身边也有同学在谈恋爱,可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今天参加了这场婚礼之后,才恍然大悟,缺少的,就是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契合吧?
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和动作,只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能准确地领悟到对方的意思。哪怕两个人不在一起,也可以猜到对方的想法,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呢?相爱的最高境界,应该就是相知和相守吧?
谁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眼前这两个人明明就很开心很幸福好不好?若是真的能有那个心心相印的另一半,就算真的要她进坟墓,只要有人相伴,那也无所谓。
耳尖的听到她的感慨,傅岩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去冲她暖暖一笑,然后伸出大掌去将她的一只小手拉过来,牢牢地包覆在自己的掌心。
他不是随口会做出任何承诺的人,尤其是对于未知的一切。从选择建立“魅”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成家。虽然说不上是刀口舔血的生涯,但也有着一定的危险,甚至一不小心就会连累到家人。
这样的情况下,选择独身一人还是明智的。谁料想会遇上了这个小丫头,也不知是从哪一天起,就被她的一颦一笑所牵动。即使不在她身边,也会牵肠挂肚,整个人就像是少了什么一样。
尽管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自己,这只是因为那养父的责任和义务,仅此而已。但在一次次的争吵和闹别扭之后,自己的真心也被这丫头的泪水给冲刷得露出了表面,再也不能忽视这份感情了。
就像封予灏,他身上可能会面临的危险**件会比傅岩还多,但他在遇真爱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快乐的接受。
毕竟缘分不是你想要,老天就会给的。好不容易遇上了,那就要好好把握和珍惜,不要为了这样那样的顾虑,最终错失良机。到头来追悔莫及的,只有自己,别人才不会给你半分同情和怜悯。
从他温热的大掌中,田甜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要表达的情意,只不过之前所受的委屈不能就这样全部抹去,所以她还是紧绷着一张小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小手稍微使了点劲,发现还是无法把手抽出来,只能放弃无谓的抵抗。赌气把头转向另一边,状似无意地说:“昨晚好像那个谁还给我打电话来着,唉,反正回去上学也很无聊,干脆随便接受人家的追求好了。总比我孤家寡人的好吧?生病都没有人问候一声,可怜啊!”
这调调乍一听见会让人以为是谦谦又在无病呻吟,只是换了一个女生,稍微要更哀怨一点。不得不说,这两个小鬼头整天都混在一起,潜移默化之下,连语气神态,甚至是说话的方式都很相似。
知道傅岩对自己的心意之后,田甜就变得有恃无恐了,一扫之前小心翼翼去讨好别人的弱势姿态,大有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势头。
平时看到南宫暮雪把封予灏给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一直都崇拜得不得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机会了,她当然不会放过。必须把过去的那些冤屈全部都报回来才行啊,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
傅岩一听到她要接受别人的追求,立刻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连带的手上的力道也稍稍加重了一些。这丫头,是要挑战他的忍耐限度吗?还是想试探一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她希望他怎么做?
如果只是单纯的试探,即使只是她故意为之说出来的试探,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该死的把它当真了!
在自己的手被松开的一刹那,田甜以为自己终于挣脱了某人的魔掌,正暗喜着,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起,就被傅岩一把拉进怀里。
小巧的鼻尖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撞上了那堵结实的肉墙,那突来的疼痛让她鼻头有些泛酸,就连眼圈都红了。
在她还没开口指责某人略显粗鲁的行为时,傅岩已经识趣地轻轻捧起她的小脸,在那被撞得变红的鼻尖上轻啄了一口,柔声说:“抱歉,我没控制好力道,弄疼你了。”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只要听到她有可能会接受别的男人,就足以令他丧失理智。
再理智的人,面对感情的时候都会被冲昏头脑,特别是在知道有潜伏的某个情敌存在的时候,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很紧张。抱着“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想法,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要不是听到某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正在觊觎他的小宝贝,他也不会反应这么大,以至于忘记要收回自己的力度。
“要死啦!你干嘛突然这样啊?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亲昵的动作,田甜还是没有这么放得开。被偷吻之后,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比那西边渐渐跌落进海平面的太阳还要红几分。
不是没有见过有情侣在街头拥吻,也不是没有见过更多的激情画面,只是当这一切的主角都换成自己的时候,她还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局促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以此来躲开周围那带着笑意的善意目光。她还没有足够的自信和胆量,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这么激情的戏码,现在都恨不得整个人都泡到海水里降降温,不然会被脸上那灼烫的感觉给焚毁。
稍微收紧自己的双臂,将她重新拉回怀中,又不至于让那力道伤到她。确认她不会再乱动后,傅岩才淡笑道:“这有什么好顾忌的?男未婚,女未嫁,你是我的女人,我吻你有什么不对吗?”
虽然类似的话封予灏也说过,但是从傅岩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滋味。前者是霸道而带着一点傲气的,后者温和的声音里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表达的方式不一样,有着相同的效果。
这是田甜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第二次听到自己被他冠以“我的女人”这样的称呼,始终觉得像踩在云端之上,整个人飘飘然的,如入梦境般美好。
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没有付之东流,她就变得异常的活泼欢快起来,总是想要去逗弄这男人,看到他为自己着急得跳脚,就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亲密关系,而不是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
听到傅岩堂而皇之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田甜又有了捉弄他的想法,还没细想这样的方法是否行得通,就脱口而出了:“不怕人家说你近水楼台先得月,连自己的养女也下手了吗?”这不就是他之前所顾虑的原因吗?
直到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咄咄逼人,说话都是夹枪带棒的,像是存心不让人好过。后知后觉的缩了缩脖子,为自己的冒失而觉得愧疚,明明都已经确定关系了,还非要这样说话带刺吗?
看着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