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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人儿的手里接过那颗心型巧克力,傅岩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略带迟疑的问:“这不会是一颗真的巧克力吧?”从上面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可以分辨出来,薄薄的银色锡纸包装之下,的确是一颗甜美的巧克力。
只是他不能肯定,里头是不是大有乾坤,又或者这颗巧克力有没有被改装过,那就不得而知了。对于乔思凡这样灵感层出不穷的“鬼才”,他是捉摸不透的,而且他所做的每一件东西完全都是靠一时的兴致。
感觉对了,兴致来了,那就随便做一个玩玩。即使是看似平常的很多东西,都可以被他用来做伪装,套用他经常说的那句话“艺术源于生活”嘛!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乔思凡见到他们都被一颗巧克力迷惑住,乐得直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下,说出了正确答案:“它真的只是一颗巧克力,在家乐福买的,不过很好吃,谦谦一定会喜欢。”
话音刚落,他的脸已经准确的被一个飞来的抱枕击中,还没看清罪魁祸首是谁,从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了一个,这次的力量更大。两次重击之下,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了,为什么要迁怒于他?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东西是改装过的呀,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想太多,会错意了,还要来怪他?真是个无妄之灾。
不过总算有人愿意站在他这一边,谦谦满是同情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用充满怜悯的口吻说:“乔叔叔,这不能怪你,只能怪我们把你想得太强大了,原来你还是征服不了巧克力。唉!”说完还无限惋惜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末了,又好心地提醒道:“哦,对了,我刚才碰到你的手了耶,那你先去擦手消毒吧!这些就留给我们自己慢慢研究好了。”
言下之意,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还是闪边凉快去吧!真是的,戏弄大家就有这么好玩吗?如果真的想买糖给他吃,光明正大的直接给就好了嘛,干嘛还要和那堆礼物混在一起?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挨骂挨打都是活该!
经过他的提醒,乔思凡果然立刻就从旁边拿过消毒湿巾擦手,不过却没有离开。根据南宫暮雪的吩咐,有个别东西还是具有一定杀伤力的,要是没有他在旁边指点,恐怕会发生伤亡事故。
见到谦谦拿出一副小眼镜,他就在旁边适时地解释道:“这是具有红外线和太阳能的眼镜,可以让你轻而易举地透视到周围的环境,或者接近你的人都带有什么样的武器和装备。当然,平时有事没事别拿出来戴,呃,会看到一些你不该看到的东西。”
话还没说完,小人儿就把眼镜架在鼻梁上,当他转过头时,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生怕会被他看到什么。这小鬼,明明都说了不要随便戴这副眼镜,他偏偏要和大家作对,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呃,你要保管好这副眼镜,要是被某些好色之徒偷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乔思凡意有所指的看向里维斯,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就会用来做坏事,所以你一定要千万小心。”
被暗指的人心下不爽,不悦地嚷嚷道:“你说就说呗,看我干什么?我怎么就成了好色之徒了?明明就是正人君子啊!”
靠之!他无论如何也和“好色”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好不好?不过就是欣赏一下美好的事物,然后视线在那些美女的身上停留得相对久了一点吗?至于给他冠上这么个称号?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频繁换身边的女伴又有什么不对?
本来男欢女爱就是这么回事,合则来,不合则散,人家结婚了还不是照样离婚?年轻人之间分手也是很正常的事嘛!大惊小怪。
不敢认同的撇了撇嘴,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那鄙夷的神色,乔思凡继续炮轰他:“得了吧,你根本就是在乱搞男女关系,对你来说,哪一个都叫做真爱。那也是,反正每一任女朋友,全部都是叫‘宝贝’,或者‘甜心’,绝对不会出错。”
他就是看不惯人家频繁换女伴,而且还有过同时和几个人交往,那些女人居然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唉,实在是高竿得可以,要是换做他,别说两个了,就连只有一个要发生亲密关系,那也得在很挑剔的环境下才能进行。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这辈子到底会不会结婚,如果找到一个和他一样洁癖的女人,或许还有可能。
至少目前为止,能打破他洁癖的魔咒,强势闯入他的生活,而不会令他难以接受的,只有一个人。想到那个霸道又凶悍的女人,他就忍不住后背一阵阵发凉,这次要不是借着南宫暮雪的婚礼,还没有机会能逃脱她的“魔掌”呢。
敏锐地捕捉到他嘴角那抹微笑,南宫暮雪难得八卦的打趣道:“对了,你怎么没有带那位犀利的公主过来?好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大人物嘛!难道你怕我们会把她教坏,所以藏在家里了?”
此前就听说乔思凡被一个无比娇纵而霸道的女人给缠上了,这还不是重点,最关键的是,那个女人据说还是某国的什么皇室公主,有着不凡的身份。更难得的是,人家不嫌弃乔思凡有严重的洁癖,还打算治好他这个毛病。
就冲着这几点,他们又怎么能不好奇呢?问题还是出在乔思凡的身上。他如果真的有心要摆脱一个人,随便一件小玩意儿,或者他的巧手改造个什么东西,就可以顺利脱身。偏偏他没有想要彻底甩掉那个女人,还让她有很多机会闯入自己的家里,这不是很诡异吗?
除了隐隐生出感情,他们还真是找不出什么更合理的解释了,对那位公主会好奇也是人之常情嘛!严格来说,他们都快要膜拜那位公主了。
一听到那个公主的名号,乔思凡的脸色立刻就出现了变化,好像对方是会吃人的怪兽,甚至夸张到左右看了看,又神经质的掏出手机。确认没有任何异常,那要命的女人也没有找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那草木皆兵的样子,让众人都忍不住要鄙视他,就连谦谦也纳闷地问:“乔叔叔,难道公主是食人鱼吗?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呀?她还能长出三头六臂不成?”
小人儿发现,他越来越搞不懂大人的世界了,不管结婚还是没结婚的,通通都是男人怕女人,为什么会这样?他就不怕苏菲,有什么好怕的?平时都是苏菲听他的话,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第一时间送到他面前,瞧瞧人家多懂事啊!
真不明白这些大人找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怕。原本以为,他妈咪已经很厉害了,能降服爹地这么强大的人。可是乔叔叔那位似乎还要犀利呢,能让他闻之色变,还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有趣的发现乔思凡的脸色因为儿子的话又变了几分,南宫暮雪轻笑着说:“谦谦啊,三头六臂恐怕还不足以形容那位阿姨呢,说不定人家是有八条触角,还附带一个强力吸盘,厉害着呢!”
一边说,那目光还不怀好意地向乔思凡的脖子瞟去。呵呵,这家伙,明明都和人家发展到最深层的那一步了,还要装出好像对人家不感冒的样子。
以他洁癖的怪毛病,若不是真心喜欢,别人能对他动手动脚,还能留下吻痕?打死都不信!别以为她没留意到,从乔思凡到达B国的那一天,就已经眼尖的看到那个明显的印记了。虽然有衣领遮住,但是在他弯腰拿茶杯的时候,领口会向后敞开,这一瞬间还是能看到的。
只不过当时人太多,她才没有当场揭穿而已,这男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还能撞上一个公主。她比较好奇的是,那位公主是如何逼得他“就范”的,和她当年一样的强势吗?哈哈哈,那乔思凡当时有没有意思意思的反抗一下?
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乔思凡紧紧地抓住自己的领口,心有戚戚焉地颤声问道:“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你别想从我这里讨了便宜还想欺负我。我对你可没兴趣!”
护着自己的胸口,还要不断往后退,那副模样像是生怕人家会扑过去对他干什么,还顺带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抱枕挡在自己的身前。
“切!”不屑地发出这么一声,南宫暮雪鄙夷地用眼角余光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仿佛无声的说:就你这身板,老娘还看不上眼呢,你就省省吧!哪怕是倒贴,我也不稀罕,以为谁都是那不长眼的公主啊?
准确地解读出亲亲妈咪的眼神后,谦谦很好心的给众人解释:“我妈咪的意思是说,就你这样,别说比我爹地差远了,就连杂志上那些叔叔,你也没法比。翻译完毕。”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冲乔思凡一鞠躬,俨然一个听话有礼的乖小孩。
眼看着母子俩再次把乔思凡斗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仍是以完败的结果告终,傅岩有些于心不忍,主动开口转移话题:“暮雪,上次说的那件事,你想好计划了吗?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他再不挺身而出,乔思凡恐怕都要哭了。
提到正事,南宫暮雪自然就换上了一本正经的神色,看了看谦谦,似乎有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便隐了去。
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无比的眼神,用不大的声音说:“我决定以身试险,去试探一下安老。另外,你帮我放出风去,就说结婚以后,威尔逊家族那颗古老的吊坠就给了我。”
反正有过先例,当初不也是给了封婉晴,才辗转到了封予灏的手里吗?只有先把对方的视线全都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才能有机会接触他们,从而获取更多的情报。唯一不确定的,就是那个安老,是敌是友,还得进一步了解。
根据之前傅岩给她的消息,安老日前已经悄悄来到了B国,打着度假疗养的名号,实际上是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又和吊坠有关,那就难保不是冲着封予灏来的,所以她必须主动出击,弄清楚安老的来意。不管是来干什么的,只要想对她的老公不利,那就是要跟她作对。她从来不惧怕对方的身份背景,更不怕会惹上什么大人物,胆敢打她身边的人主意,除非能像灵猫一样有九条命,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但是她这个计划明显过于危险,让在场的四个男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一句话:“不行!”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弱女子孤身犯险?
呃,即使她的确很强大,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可是刀子飞得再准,能比子弹还快,还更具有杀伤力吗?不是他们质疑她的实力,而是对方的底细至今都们摸清楚,光从这点上看,就足以说明对方很狡猾,而且来头不小。
好笑的看着他们的反应,南宫暮雪不知是该为有人这么紧张自己的生命安危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身为一名“弱质女流”而感到悲哀。
她又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也不是只懂得名牌奢侈品的社交名媛,她好歹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待在“魅”组织里好几年了,难道她连这么基本的能力都没有吗?又不是去跟人家单挑,不过就是去探探情况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无奈的耸了耸肩,南宫暮雪摊开手,撇了撇嘴说:“你们的意见重要吗?还是我该通知你们,我已经跟安舜禹约好了,过几天要到他在这边的别墅去做客。难道要因为你们的阻止,我就不去?”
这么大好的机会,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见见传说中的安老而已,犯不着担心。再说,即使安老想对她不利,有安舜禹在,她相信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这就是为什么她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还有人能护得她周全。
她直接的话语真不是一般的伤人,让几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挫败的神色,该怎么去说这个女人好呢?
勇敢,果断,还不怕死,真可谓“天不怕地不怕”。别说是见安老,恐怕就连龙潭虎穴她都敢去闯一闯,这份洒脱和决绝即使很多男人都没有的。
不愿意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南宫暮雪把目光又投向了谦谦面前的盒子,故作好奇的问道:“谦谦啊,快看看乔叔叔都给你做了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妈咪也想知道呢!”这些虽然是她拜托乔思凡做的,具体有什么功用,她还不知道。
他们这几个人平时各有各的生活,互相不干涉,但是彼此之间的那份真挚的感情,是谁也不能轻易割舍掉的。就像是一家人,分别居住在不同的地方,一旦有什么事,只要一个电话,就会立刻聚在一起。
好像这次的事情,对乔思凡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反正他自己平时也很喜欢折腾这些东西,做一个是做,多做几个也是一样的做。却因为是南宫暮雪亲自开口的,而且使用的对象是谦谦,他就更加用心去琢磨,务必要更巧妙更安全。
关于吊坠隐藏的惊天秘密,他们不想去挖掘,更是连一点觊觎的冲动都没有。准确来说,他们都是些懒人,只想过着简单的生活。这些会牵扯更多,还会招来别人惦记的事情,别说插手了,根本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只因为吊坠的主人是南宫暮雪的至亲,他们才会愿意义务介入到这件事情中,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需要开口,每个人都会自动自觉地帮忙。
彼此心照不宣,但南宫暮雪却不愿让其他人都牵扯进来,她只想把可能会造成的伤害控制在最低限度。所以在自己还可以掌控的情况下,她还是慢慢摸索吧!只要隐藏在暗处的对方不下狠手,她也可以暂时按兵不动。
收起所有的思绪,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看向谦谦手中那副眼镜时,好整以暇的再转向乔思凡:“我想你不会无聊到专门给我儿子做一副红外线透视眼镜吧?”
如果只是这样的功能,不需要劳动他老人家的大驾,随便在外面都可以买到,这就是她为什么如此笃定的原因。乔思凡虽然有着明显的坏毛病,却对自己的爱好有着异于常人的偏执,他肯定不会随便弄出一个普通的东西去侮辱了自己的巧妙构思。
浅笑着看了她一眼,乔思凡的眼里有一抹明显的激赏流露,这是他面对南宫暮雪时少有的神色。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平时处处喜欢和他作对,但最懂他的,也是这个女人。
就像人家说的,当你特别留意一个人,怎么都看他不顺眼的时候,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了解他越来越深了。他们正是这样的情况,也幸好都是自己人,如果是敌对的立场,那就危险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再次庆幸没有和她真正做对。
从谦谦的手里拿过眼镜,指着眼镜腿和镜框连接处那一个金属装饰物,耐心地跟他解释道:“这里是个太阳能的收集器,里面有我特别改制的微型集成板,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积聚太阳能。如果将它按下,就会在瞬间把太阳能释放出来,我示范一下,你们就能明白这副眼镜的威力了。”
说完从桌上随手拿过一份报纸,放在茶几的玻璃上,把眼镜对准报纸,按下眼镜腿的接合处。几乎是立刻的,就有一道强烈的类似于射线之类的东西直直射向了报纸的表面,很快,原本平整的报纸就出现了一个窟窿。
慢慢的,窟窿在变大,而且不断地冒着烟,房间里迅速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这光束居然还能起到打火机一样的作用?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脸,乔思凡最厉害的不是发明这些技术,而是能把他所接触到的日常用品,全部都进行改造。眼镜是这样,就连一支看似普通的小小圆珠笔也有着不同寻常的作用。
这是一支穿着挂绳的短小圆珠笔,可以挂在小人儿的脖子上,看上去就跟一般小朋友用的没什么区别。
这回大家都懒得猜了,反正他们的脑子在这方面没有乔思凡的好用,还不如坐着等待答案揭晓比较省事。总而言之不会是手电筒之类的东西,每次他所改造的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功用,甚至是杀伤力。
指着笔帽上的那只青蛙造型,乔思凡难掩得意地说:“这是我在文具店买的笔,所以不用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在很多文具店都有卖。不过青蛙的眼睛我做了改动,这里不是装饰作用的普通塑料玩具,而是高达一千六百万像素的摄像头。”
“这支笔除了拍照和录影的功能之外,还可以同步把所拍到的景象都传送回来,当然,接收器我是设定了自己的端口。换句话说,只要谦谦身上带着这支笔,我随时都能跟踪到他的行踪,不会丢。”
这么神奇?谦谦又从他手中把笔拿回来,仔细端详了半天,也没找到类似于控制开关之类的东西。
疑惑地问:“乔叔叔,那我要怎么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