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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偏头躲了开。 张婶一愣,欣喜不已,她这是醒了?连忙唤道:“三月,三月!”
三月闭着眼,含糊地嘟囔了一声:“不要喝,好苦……”
她这一声抱怨亮了展昭的眼睛,醒了就好。轻轻摇了摇她,低声唤道:“三月,醒醒,醒醒。” 受不住吵,三月颇为不乐意地睁开眼,低低地□□了一声,她全身都好疼,喉咙尤其干涩。咳了咳,声音有些哑:“我要喝水。”
张婶连忙到桌前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喝了大半杯水她才觉得好了一些,恍惚道:“张婶,我这是怎么了?”身后的胸膛微微震动,传来展昭声音:“你在发热,公孙先生说醒来就无碍。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三月觉得全身无力,嘴里发苦,没有什么胃口。但张婶却连声道是,急匆匆的去厨房准备清粥,病人还是喝粥好。展昭扶她躺好,如释重负地笑笑:“是我思虑欠妥,早些带你回来或许就不必遭这病了。”三月微微摇头:“我壮得像头牛,睡一觉就好了。”她昏睡了一整日,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早先开封府门口的闹剧上。一想起那场景,她不安又忧愁,小声道:“阿玉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展昭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极为不喜地皱了眉。三月咬咬唇,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更显不安。伸手拉拉他的手,怯怯道:“我不问就是了,你别生气。”展昭思量了一下,道:“原本我不想告诉你,但如今……其实,陈姑娘是因不满家里安排的婚事而离家出走的,并非寻亲。”
三月惊得张大嘴,离家出走?“那早先的那个男子是她未婚夫婿?”当着未婚夫婿的面说要嫁给其他人,阿玉好魄力。展昭摇头:“那是她二师兄,她不想跟师兄回去,随口扯谎搪塞。”说着他叹了叹,“我早就怀疑她不是为寻亲而来,也同她谈过,劝她回去。奈何她听不进去,执意要留在开封府。她又恰巧救了刘金元,包大人念着她有功,默许她暂留开封府。”
三月不想其中还有这些曲折,原来那日贵人是找她摊牌,难怪事后阿玉心情那么低落。她有些茫然,阿玉怎么像个扯谎精?“她说要嫁给你也是扯谎?”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不安,期盼地看着他。展昭反握住她的手,顿了顿,将她的手放入被中,道:“婚姻之事自然是爹娘做主,即便她心中不愿,也要跟爹娘好好说,怎好一走了之?”
“我没爹没娘,那就不用嫁了?”三月脸上一垮,无限忧愁。展昭一笑:“你不是有师傅吗?”昨夜那般,他已是脱身不能,她的事,便是他的事了。
“我师傅才不管,他让我自己找良人,还说寻亲的事不急,找良人要紧。好不容易试着找了一回,没一个准的!还被你吓得够呛。”抱怨完,她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巴,糟糕,说漏嘴了!展昭低低笑开,原来那夜她是在找良人,怪不得神神秘秘的。不过也算准,不是遇见了他么?逗趣道:“后来你同我一道巡街也是为了找良人?”
三月讷讷道:“我是想要是良人是开封府的人,不是离你近一点吗?不过,现在我不想找良人了。”
“哦?为何?”
她脸上一红,避开了他的目光,脑中想着昨夜的事。即便她再迟钝也知道隐约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那一个情不自禁的吻之后,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只当他是大哥。可是,贵人说姑娘家那样不好,而且,他后来也没有亲她。贵人大约不喜欢她那样吧?只是不好直说。这么一想,她抿了唇,心头满是愁绪。
张婶端着粥进来,打断了谈话。温热浓香的稀粥勾起了她的食欲,吃过粥喝了药很快又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伸手探她额头的温度,她迷迷糊糊咕噜道:“贵人,我喜欢你……”耳边传来温柔的轻笑,似乎有人应了声我知道,她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如三月所言,她的身体确实好。昨夜高热退了之后,睡了一晚,精神好了许多。开封府众人也陆续来探望,让三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不过有些发热,竟惊动了这么多人。尤其是赵虎,万般自责,自己奉命保护一行人安全,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实属失职。再看三月身上青青紫紫,伤痕累累,一张圆脸成了花脸,更瘦了一圈,瞧着都不喜庆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小燕道:“你还说会算卦?千挑万选挑了个日子,结果遇着这样的事!我可再也不信你了。你是跟迷尘宫犯冲吧?你在迷尘宫的时候落水受伤,这回又因为柳忘尘落水,往后迷尘宫的事还是少参合的好。”
张龙凑上来揶揄道:“说的是,展大人不会水,你也体谅一下,别老往水里掉。”三月面上微红,辩驳道:“哪有,这回是失足摔下山坡,掉到浅溪里。”
陈瑾玉也是一阵后怕,说起来都怪她多事,提出去踏青,才惹得三月想带赵婆婆一道去。幸好三月平安无事,要不然,也不知道展昭会不会迁怒于她,她算看明白了,展昭最是护短。三月傻里傻气的惹了多少事,却始终不见他大声对她说过一句话,偏心!。不过,她有些好奇,“你怎么从柳忘尘手里逃脱的?”
“她一口气吃了好几颗血珀,没一会儿就痛的满地打滚,我趁机逃了。”
陈瑾玉有些惋惜:“要是能趁那个机会抓住她就好了。”三月一愣,抿了唇,是啊,如果那时候她能擒住柳忘尘就好了。赵虎见状,打岔道:“还是别,柳忘尘阴险歹徒,她当时正发狂,三月哪是她的对手?保命要紧。”张龙也道:“抓犯人是我们捕快的事,怎么能寄望在小姑娘身上?还是赵虎该打,统共就四个人,他就看丢了两个。回头叫展大人打他二十大板。”
张龙的话逗得大伙又是一笑,陈瑾玉却笑得有些勉强。明明就是错过了好时机,他们还找各种由头宽慰她,哼!
“什么事这么高兴?”展昭自外头大步进来,见床前围了一圈人,不由面上含笑。赵虎回头,“展大人,属下办事不利,自愿领罚。”展昭笑着点头:“确实该罚!”
三月着急:“这怎么能怪赵大哥?是我轻信了柳忘尘。”展昭走近床边,看着她:“今天可觉得好些了?”
“嗯,我就说我壮得像头牛。”
陈瑾玉笑眯眯地:“得展大哥的悉心照顾,怎么能不好?”
闻言,众人脸色微变,昨天的闹剧早已传遍,亏得陈姑娘还能若无其事。不管她对展大人有没有那个意思,她那番话都叫人想入非非。眼下展大人跟三月的情形不必说大家都看得出来,她这么横插一脚算什么?平白无故给人添堵。张龙赵虎识趣,也不愿面对尴尬的局面,再说了几句就辞了去。大家都走了,陈瑾玉也不好赖着不走,不过,走之前她朝三月道:“有个贵人真的很好呢,我要是说也有这么一个贵人就好了。”
三月不明白她的意思,呆呆地看着她,又抬头看展昭。陈瑾玉笑了笑,起身道:“等你病好了也帮我算算,我也得找个贵人相助才行。我们这么有缘,说不准连贵人都是同一个人。”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展昭一眼,轻快地步出房间。
展昭因陈瑾玉的故意使坏脸色发黑,她存心跟他对着干是么?三月笑得勉强:“阿玉说的对,也许你是我们两人的贵人。”展昭脸色稍霁,道:“她不喜我劝她归家,故意跟我唱反调,你不必理会。”三月应着,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难受得紧。
作者有话要说: 转入言情部分,暂时没有案子了。
☆、炸肉丸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求2分了,看在我勤劳的份上,顺手的话就赏2分吧!!跪谢!!
她不懂隐藏心思,心事全写在脸上,没落的表情被展昭尽收眼底。他在床沿坐下:“过些时日我要回常州祭拜爹娘,你可要一道去?”三月眼睛一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我还没出过那么远的远门呢。我们择个吉日上路,保管一路顺风!”展昭眼底浮现笑意,却也有些忧心,这姑娘真的懂他的心意吗?
望着他含笑的眼眸,心底莫名的情愫又被撩起,想着那夜大胆的行径,不禁红了脸。展昭不知她所想,取出方才特意为她买来的蜜饯,塞了一个道她嘴里,道:“甜吗?”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直到口中的甜蜜弥漫开来,才呆呆道:“甜。”
而后茫然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干嘛?展昭将手中的蜜饯包好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你不是嫌药苦吗?给你解苦。”三月觉得甚是窝心,越发迷恋地看着他。有些情难自禁地凑上前,却因突然想起他说姑娘家这样不好,又生生顿住,姿势暧昧,表情尴尬,心中懊恼。
展昭极力忍着笑,故作不解,道:“你在做什么?”她的脸瞬时红透,连耳跟都染了红霞,这可真是羞死人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跟登徒子一样老是想轻薄贵人?要轻薄也应该贵人轻薄她才对。呃,也不对,贵人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正羞愧的无地自容,头顶传来展昭闷闷的笑声,她有些恼羞成怒地瞪着他,贵人有时候也很坏,总是拿她逗趣。
三月的身体好,没几日病就好得七七八八,那些擦伤撞伤于她而言都算不得什么。毕竟她是在山中疯跑着长大的孩子,皮实得很。这几日她心情出奇的好,好得叫人都要嫉妒了。陈瑾玉尤为觉得心里不舒坦,看在眼里烦在心头。展昭对她疾言厉色,没一个好脸色,对三月就百般呵护!
她也不是稀罕他的笑脸呵护,只是心里气不过,她有那么招人嫌吗?他不待见她,她也不乐意给他好脸色。三月要跟他一起去常州的事开封府上下都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就被三月每日挂在嘴边,笑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好一样。且开封府上下的人也真奇怪了,还真把这当事了,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就越想使坏。在展昭那是讨不着好,出不了气了。她就转向三月下手,三月那个傻缺,没心没肺的,说什么信什么,还有求必应。他们不是要去常州么?反正她也无事,一道跟着去好了,还能避避风头。二师兄回去复命,她爹一定还会派人来,恐怕下回来的就是大师兄了。大师兄可没那么好打发,她先躲出去为好。
而三月自从知道陈瑾玉离家出走的真相后,总觉得她怪里怪气的,加上她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她觉得很为难。再者,她还要假装不知情,这让一向不擅说谎的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今日阿玉竟然向她坦白了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又向她大吐苦水,说家里不顾她的意愿给她定了亲。说了一通,才转入正题:“现在我二师兄知道我在开封府,估计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人找来。你可得帮帮我。”
“我?”三月不解,“我能帮你什么?”
“你不是要跟展大哥去常州吗?我跟你们一道去好不好?这么一来,我爹就找不到我了。若不然,他一定会强押着我回去嫁人的。你想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给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那该多悲惨!”
三月当下心里就有些异样,可她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跟贵人说说看吧;要是他不同意,那……”陈瑾玉却摇头:“我是跟你一道去,关他什么事?这事,我就当你答应了!”跟他说他会同意才怪!他巴不得她早日滚出开封府,别在他跟前碍眼。
“哦……”三月低低地应着,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话都是她说的,她哪有决定权?但她还是好奇,阿玉的未婚夫婿是什么样的人,能叫她这么排斥:“你见过你未婚夫婿没有?”
陈瑾玉叹气:“怎么没见过?从小一块长大的,成日板着脸,不苟言笑,闷死了!还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叫我嫁给他,不可能!”哪个师兄弟不对她好?就大师兄总是拆她的台!最近,展昭也越来越像她大师兄,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她身边怎么就没一个让她舒心的男人呢?
“听着好像他也不乐意,既然不乐意怎么不跟爹娘说说?毕竟是终身大事。”何止是不乐意,听着就像互相厌弃。
“他对我爹言听计从,我爹说娶;他就娶。”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大师兄虽然不是那么合你的心意,但怎么也是一块长大的,彼此也了解,总比嫁给不曾见过面的人来的好。”三月小心地劝着,能劝得她回心转意最好,说心里话,她也不想她跟着一道去常州。
其实,陈瑾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照理说大师兄也不是那么差,可她不甘心就这么嫁了。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我还不想嫁人。难道是因为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果是喜欢的人,那么,为他做很么都不为过吧?”
看着她落寞的神情,三月心中的那一点不快散了去。阿玉其实也有烦恼呢,她想一道去常州就一道去吧,也许这是她嫁人前最后的任性了。
展昭从三月那得知陈瑾玉要一道去常州一事后不禁厌烦至极,不管什么事都要横插一脚,她到底想做什么?在得知消息后,他私下找了陈瑾玉。她早料到他会来,也知道他必定不欢迎她同行,索性开门见山道:“展大哥,谁也没规定我不能去常州吧?不过是跟你们顺路罢了。”
“姑娘到底意欲何为?”展昭不理会她的狡辩,天大地大,她要躲到去哪不行;非得往他跟前凑真是烦人得紧!“姑娘的事展某不欲多管闲事,姑娘也莫要找茬!”既然她师兄已经寻来,那他也不愿多理会,家务事他们自己处理便是。
陈瑾玉高高抬起下巴,道:“就是想去常州散散心!”展昭冷冷看着她,不欲跟她多说,转身便走。如她所言谁也没规定说她不能去常州,他答应与否她都会跟着去。她要跟便跟吧,不要怪他届时不留颜面!
陈瑾玉见他满目厌烦,甚至不欲同她多说,顿时心中羞愤。又是这样!无论她做什么,示好还是使坏,他都不理不睬!怒气直冲脑门,竟拔剑相向。展昭觉察耳边气流涌动,机警地侧身回首,只见陈瑾玉手中利剑已至。他未曾料到她会这般任性行事,对她并未全然设防,面颊被她割出一道血痕。而她的手腕也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展昭眼里燃着怒火,瞪视她良久,最终仍旧不发一言,稳步离去。陈瑾玉愣在院中,心中难言心中滋味,后悔,懊恼,羞愧,不甘……说不清道不明,不断自问他为何就这样看不上她。过了许久,越想越是觉得胸口闷气难除,恶狠狠的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摔,似是发泄,可末了还是咬着牙捡起。可恶!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常州!
脸上无故多了一道伤,免不得引人注意,遇着人总会被问一句怎么受伤了?这于他根本不算伤,只是在脸上,显得格外引人注意。展昭不禁又对陈瑾玉多了一分厌烦,好好的,尽给他惹事!又不好说是被她所伤,只能含糊敷衍。
因为要回常州,这几日显得尤为忙碌,他也无心去记挂杂事,到晚间时他都忘了脸上有伤一事。直到三月来向他献宝,经她一提醒才又记起,霎时脸色又难看起来。
三月惊呼着凑近他,盯着那道伤痕看个不停,皱了眉头:“怎么受伤了?”展昭微微后退了一些,道:“不小心被树枝刮的,不碍事。”三月狐疑,树枝?她又不是没被树枝刮过,被树枝刮伤伤口哪会这么整齐?骗人!
展昭实在不愿被陈瑾玉的事所烦,连忙转了话题:“你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看么?是什么?”三月也丢开了疑问,从食盒中端了一碟吃食出来,献宝似地捧到他面前,道:“炸肉丸子!刚从张婶那学来的,你尝尝看。”看着炸得金黄的肉丸子,展昭颇为意外,居然没有焦?会不会夹生?正犹豫着,又听她到:“我挑了这些漂亮的送来。火候不好掌握,焦了许多。”
听她这么说,展昭才敢下筷,这些肉丸子出乎意料的可口。从卖相到味道、口感都尚可,是真的下了功夫。三月期盼地看着他,等他点评。他笑着夹了一个肉丸子送到她嘴边,赞道:“相当可口!”她一喜,大口咬下:“有没有过年的感觉?以前只有过年才能吃到,后来到了山上,师傅不会做,馋死我了!”
“那你们过年吃什么?”展昭有些好奇,一老一小隐居山间是怎么过年的?三月道:“也就各种野味,师傅厨艺不好,自然也教不了我什么,简单煮熟吃就是了。而且大雪封山,比往常还冷清。就算放鞭炮,也孤零零地只有回声应和。比不得山下热闹。”想起上元节的热闹,她笑道:“应该带师傅到山下过个年,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氛。”
“你师傅为何隐居在山间?”
☆、陈瑾玉的歉意
“不知道,也许他喜静吧?这么多年来,除了下山卖药,他几乎不下山。”
展昭淡笑,依她的性子估计也留意不到不寻常之处。忙了半日还真有些饿,一碟肉丸子全进了他的肚子还有些意犹未尽,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