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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好变态。”洋葱插嘴,叼着香烟含糊不清地说,但她打量萧典的目光却是赤/裸/裸地感兴趣。
顾陵闭了闭眼睛,扭过头去跟洋葱说:“把妖力值波动谱调出来给他看。”
洋葱弹了弹烟灰,点击了一下萧典的名字,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像打游戏时的血值栏似的东西,整一长段都是鲜红的,只有最开头少了一点点血。
顾陵说:“这是你的妖力数值,因为林灼阳已经为你伤心过哭过了,所以你的妖力已经受到了损害,林灼阳为你哭一次,你的血就少一点,他越伤心,你的血少的就越快。”
萧典盯着那个屏幕,不动声色地问顾陵:“那当这个数值降到零呢?”
顾陵转过头来,用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萧典,平静地说:“那就是林灼阳对你绝望的时候,你就会死。”
小小的书店里一时间没人说话,只听到电风扇转动的声音。
萧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轻蔑地笑了起来,薄薄的唇角勾出一个非常精细刻薄的弧度:“死就死,无所谓,反正我早在被他抛弃的时候,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因为他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捉弄他,报复他,让他也尝一尝被抛弃的滋味。”
“你真的这么恨他么?”洋葱托着腮问。
萧典冷哼一声,不回答。
“我倒觉得你很喜欢他。”洋葱笑眯眯地说,把烟头在桌上碾灭,“你连为他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承认喜欢人家呢?”
萧典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这时,顾陵又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
“说。”
顾陵淡淡道:“你的损血对林灼阳其实也是有伤害的,按十比一的比例,折进他的寿命里,也就是当你的血减少百分之十的时候,他的生命也会相应地减短一年,依此类推。”
这次萧典立刻转过身来瞪着顾陵:“你说什么?按你的意思,只要我死了,他的寿命就会减少整整十年?!”
“这样不是正合你意么?”顾陵冷冷道,“你刚才还在抱怨种族歧视的问题。”
萧典几乎是用厌恶的目光剜了不痛不痒的顾陵一眼,沉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转嫁掉……对他的这种伤害?”
洋葱嗤嗤地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什么,变扭攻,就转过头继续看电脑了。
顾陵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不过那会增加你的罪恶。”
“你说。”
顾陵扬起眉头:“那就是你要更伤另一个人的心,随便是谁,这样对林灼阳的伤害就可以转嫁到别人身上。”
萧典冷冷笑了起来:“妖界的规矩真是肮脏奇怪。”
“你还没见识到我们魔界的规矩呢。”洋葱揉了揉头发,笑得很晃眼,“你如果看一看魔界法典,就不会说妖界肮脏奇怪了。”
萧典正打算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林灼阳发来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自己遇到了两个老外客户,可他自己不会说英语,苦啊……
那短信发的,隔着手机仿佛都能看见林灼阳哭丧着小圆脸的倒霉模样,萧典不自觉地淡淡微笑起来,迅速回了一个:我马上就来。
萧典要离开的时候,洋葱突然叫住了他,从柜子里东翻西翻,翻出一盒东西丢给萧典,萧典拿了一看,脸就黑了,洋葱给他的是一盒诺丝超薄型。
“我这可是好心啊。”洋葱撇撇嘴,“你要跟小林做的时候还是戴套作业吧,因为妖族的情液对人类而言就跟那什么什么似的,你要是多来那么几次,林灼阳肯定会跟你做上瘾的。”
萧典扬起眉尖,把诺丝超薄型揣在了兜里。
萧典一回到公司,就看见林灼阳磕磕巴巴地绊着舌床在和两金发男人费力地沟通:“I,I just want to……那个……嗯……you,you know……”
一个金发男人连连摇头,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林灼阳听得脸都绿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什么……那个……what?”
萧典拼命忍住想捧腹大笑的冲动,敲了敲敞开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门。
林灼阳一看到他,就跟铁扇公主看到了牛魔王似的,那叫一个热泪盈眶,救星啊!救星终于来了!
“萧典!”林经理就差激动地站起来给自己的助理捶肩捏腿了。
萧典很有气质很有风度地走了进去,也叽里咕噜地和两个老外说了些什么,一一握手,不过当他绕到林灼阳身后,悄悄跟林灼阳说了一句话,让小公子顿时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们是俄罗斯人,你和他们扯什么英语……”
这之后的近四十分钟,小林公子都觉得非常地窘迫,自己真是太丢人了,好不容易等萧典送走了两位俄国佬,林灼阳一下子和瘪了气的轮胎似的瘫在了办公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了个去啊……”
“叫你穷得瑟。”萧典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老板身边,“其他翻译呢?你怎么不叫他们过来帮忙?”
“还不是我爸,又骂我,说我什么都不会,我一气之下就想自己揽这个活……”他瘪着嘴没说下去,显然如果萧典不出现,那今天总经理的面子就丢大了。
萧典挺没良心地笑了起来,揉了揉林灼阳柔软的黑发,俯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你真能耐,话都说不利索还敢谈外贸,不过你省心吧,以后你老子为难不来你了,有你老公给你撑腰呢。”
林灼阳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牙差点没被萧典给酸掉。
萧典哈哈笑得更开心,搂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舞会
虽然林灼阳是个对外装彪悍对内成软蛋的草包,但也不意味就没人想勾搭他,事实上,很多娘们都希望能跟林威的儿子搞上关系,大把大把从小林公子的口袋里捞印着毛爷爷的票子。
浙商圈子中有几个出了名的未婚没对象的抢手货,比如暴发户戴疏,比如红三代马俊,再比如富二代林灼阳,如果能傍到这些贵公子的其中一个,甭管是不是真心相爱,下半辈子总是不愁了。在这些抢手货中,林灼阳又是那些颇有心计的大小姐们最青睐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笨,好欺负。
虽说林灼阳在人前也装13,可是到底短练,哪里能逃得过那些婆娘们的火眼金睛,所以林家公子是脑残,嫁人要嫁林脑残的说法就这样在浙商中间慢慢传开了。
这种花花心思贼多的大小姐的目的其实很好看穿,嫁了林灼阳这么一个傻缺,钱到手了,林公子长得不好看不要紧,婚后可以包小白脸偷情嘛,还能增加刺激和情趣,就算被林公子发现了闹离婚也不要紧,掰财产的时候,脑残林灼阳肯定掰不过自己。
而且仔细看看林灼阳,虽然不出众,但也他自己的可爱之处,圆圆的娃娃脸,额头有些宽,眼睛也是那种老实巴交特纯真的一型,睫毛不长,但是很翘,皮肤挺白。
熟悉林灼阳的人都知道他好奇心十分旺盛,并且不怕以身试险,给点鼓励就屁颠屁颠,因为心思单纯,心无城府,受到伤害之后根本反应不过来,常常会茫然无措地睁着圆眼睛站在原地,除了呆呆看着伤害他的人,什么也不会做。
暴发户戴疏给过林威这个宝贝儿子一个总结:总之就是,让人看了就想欺负,狠狠欺负,往死里欺负,能哭出来那是再好不过的。
九月中旬,杭州满陇桂雨迎来了游客高峰,园中的金桂银桂郁香怡人,抢手货中的红三代马俊终于被一个大小姐成功套到手,两人在西湖边包了一家豪华酒楼,举行了订婚仪式。
说了是订婚仪式,其实也是一场商业巨擘们的难得大聚会,浙商中有头有脸的都来捧马家这个场子,大型的舞会衣香影魅,珠玑浸淫,贵妇们戴的珠宝几乎能把服务员的眼睛都晃瞎。
林家当然也不能缺这个席,而且马家和林家的生意合作很多,林威非常重视这场订婚舞会,林妈妈更是碎碎叨叨地说:“阳阳,你看小俊都要娶老婆了,你怎么连个对象都不找啊?舞会上注意点啊,那几个门当户对的丫头们,你要多和她们说说话。”
林老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门当户对的能看上他?”
林灼阳穿着裁减精良的礼服,照样被自己老子歧视得灰头土脸,无颜见江东父老。
不过事实上,林老头的话是错误的,甭管人家姑娘是什么居心,但咯咯围在林公子身边笑得活似土豆花的还真不少,林灼阳连应付都应付不过来。好不容易手机响了,林灼阳终于找了个借口可以离开她们,跑到外面露台上去接。
是萧典打来的,上来就问:“在哪呢你?找你人都找不到。”
林灼阳扯着露台上布置的淡紫色绣球花就抱怨开来了:“舞会,操,烦死了,一群叽叽喳喳讨论衣服品牌的小娘们,萧典,你来接我,你来接我好不好?”
手机那头沉默一会儿,说:“会场在哪里?你大概什么时候出来?”
林灼阳说了酒店地址,然后又看了看手表,说:“大概十点吧,我……”
正在这时,林灼阳背后突然响起一个温柔的,略带诧异的声音:“……你是……阳阳?”
林灼阳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没滑了掉到楼下的西湖水里。转过身去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孩正望着自己,那个女孩身材非常婀娜,礼服上的蕾丝和浅光纱将她衬托得非常高雅纯洁。
“你谁啊?”林灼阳还是对这个和鬼魂似的突然出现在自己后面的女孩心有余悸,说话的口气并不是很客气。
女孩忽闪着浓密的睫毛,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了?我是杨雅啊。”
林灼阳拧着眉头,愣了几秒钟,手机里萧典的声音传了过来:“林灼阳?林灼阳你怎么了?”
杨雅无奈地叹了口气,鼓起腮帮,让自己的脸颊撑圆,林灼阳瞪着她,突然叫了起来:“小雅?!”
杨雅咯咯直笑:“现在才想起来,我和你好歹也是小学前后桌吧。”
林灼阳呆呆看着曾经被班里同学成为胖油桶的女孩子窈窕貌美地立在自己面前巧笑嫣然,惊得连嘴都合不拢了。等他回过神,他第一件事就是举起手机急急地对萧典说:“那什么,你不用来接我了,我这边遇到一个老同学,可能要晚点回来了,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吧,拜拜。”
说完就挂了电话。
油桶变美女——操,太震撼了!
林灼阳盯着杨雅看,目光移都移不开,不过倒不是好色的猥亵,还是那句话,林公子好奇心旺盛,他现在非常想问杨雅,这十几年她吃什么长的,灰姑娘成了公主,丑小鸭变成天鹅啊!
作者有话要说:来插花兼剧透,各位不要小看那位无耻的总结帝暴发户戴疏同志,他是下篇坑的主角之一……= =
戒指
林灼阳把手搭在杨雅那小细腰上,和她缓缓在舞池里转着圈子,杨雅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带着些羞怯的意味,旁边的大小姐看得妒火中烧,这个杨雅不过是前几年才发迹的杨家的小女娃,凭啥占着林脑残跳舞啊?
“啧啧,你看她的腿,真没型,瘦得跟竹竿儿似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的胸很平?”
平时都是很知书达理的,凑在背后说人坏话也一样不含糊,即使是千金大小姐也不例外。
杨雅告诉林灼阳,自己的爸爸前几年做瓷片生意发了些小钱,因此才能高攀上马家,参加这次宴会,刚才在来宾签名上面见到了林灼阳的名字,就想会不会是小学那个圆脸的小男生,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你的脸没怎么变。”杨雅笑着说,“还是娃娃样,看得出小时候的影子。”
林灼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呃……可是你变了好多……我都没想到你会变得……嗯,这么好看。”
杨雅温柔地弯眯着眸子,说:“呵呵,我还记得那时候演话剧,他们总是拖我去演巫婆,都欺负我,讽刺我,说我长得难看,胖得像油桶一样,只有你不笑话我,一直都对我挺好的……”
林灼阳涨红了脸,咕哝了一句:“应该的。”
他和杨雅聊得很开心,杨雅讲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带着谦逊和尊重,而且每当林灼阳说什么的时候,她总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里闪动着好奇和兴趣,这让小林公子非常高兴,因为小林公子平时总是受老爹的歧视,在家很少有人愿意聆听他的意见,杨雅表现出的女性娇赧让他从心里萌生出愉悦感。
近十一点的时候,晚会终于结束了,但林灼阳和杨雅那叫一个酒逢知己千杯少,竟是依依不舍起来,搞得双方家长很无奈,只有自己开车先走了,留孩子们慢慢散步回来。
杨雅约了林灼阳下次去外面玩儿,林灼阳很痛快地就答应了,而且两人还交换了手机号码,杨雅看到林灼阳的手机屏幕上是最普通的桌面,就半是玩笑地说:“阳阳,怎么不挂你女朋友的照片?”
“女朋友?”林灼阳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说,“我没女朋友啊。”
“骗人的吧。”杨雅说着,脸上却笑得更明朗了,突然,她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我刚才都忘了说一件事了。”
“什么事?”林灼阳迷惑地看着她。
马路上汽车来来往往,路灯照在杨雅脸上,把她的五官筛洗得更柔和:“那,你还记不记得,毕业的时候我弄坏了你妈妈给你的观音项链?”
林灼阳呆了一会儿,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又记不太清楚了,他挠了挠头,支吾道:“……呃……这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呢?”
杨雅咯咯地笑了起来:“看到你这张天然呆的脸就想起来了啊,我不喜欢欠人东西的,你看,我今天也没想到会遇见你,没准备好观音项链还给你……”
林灼阳连连摆手,退后几步:“不,不用还了,我不介意的,真的,我都忘记有这回事了。”
杨雅笑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你忘记了,可我记得。这样吧……”
她抬起手来打量着自己中指上戴着的戒指,微笑着说:“这枚戒指是男女都可以戴的幸运戒,跟你当初那个观音项链应该是差不多价钱的,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林灼阳张大了嘴巴,拼命摇头,开玩笑,真他妈的跌份跌到家了,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还要小姑娘送戒指?!
可是杨雅不管,自说自话地就把它摘了下来,俏皮地对林灼阳说:“把手伸出来给我。”
“不,我不能要。”林灼阳把手背到身后。
杨雅去拉他的腕子,两人推搡了一会儿,然后杨雅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穷哭委屈,瘪了嘴就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林灼阳觉得她的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了,立刻觉得胸口一闷,就想吐血,他最耐不过女人跟他来这套了,只好把手伸给了杨雅。
杨雅立刻烟霏散尽,笑盈盈地替林灼阳套了上去,可是戒指比较小,食指戴不上,戴无名指又容易误会,所以她犹豫了一下,给戴在了小拇指。
“真的挺配你的。”杨雅后退几步打量着,笑眯眯地说。
林灼阳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
到了分叉路口,林灼阳告别了杨雅,心情说不出地好,他打量着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脚步轻快地在人烟渐疏的路上走着,脑海里转的尽是杨雅温婉可爱的模样,小林公子喜滋滋的,因为杨雅非常看得起他,而且很喜欢他,很尊重他的样子。
唉……老同学就是老同学,质量就是不一样,比那些大小姐们好多少倍啊。林灼阳乐颠颠地想着,压根没看路。
结果又走了几步,前面一辆车子开了过来,直接飚林灼阳面前,刺眼的车灯一晃,光线直接照亮了林灼阳惊愕的脸,那车子急刹,虽然没撞到他,但林灼阳吓得踉跄几步,退到一边扶着行道树,面无人色地盯着那辆保时捷。
……嗯?等等,保时捷?
蓝色的?
车牌号码有些眼熟?
林灼阳扶着梧桐树呆滞了几秒钟,然后终于反应过来——操!这不是自己的车吗?!哪个王八孙子有自己的备份车钥匙啊?
未退的惊吓和腾腾起来的愤怒让林灼阳气歪了小圆脸,瞪着自己的爱车——正在这时,车门砰的一下开了,里面下来的那位哥们儿比林灼阳还要生气,一张帅气的脸扭曲的和鬼似的,阴着脸走过来,二话不说拽着林灼阳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直接塞车里。
林灼阳不干了,在副驾驶座上坐无用的挣扎,大声嚷道:“我/操,萧典你妈个孙子,你敢开我的车跟踪我!”
萧典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再烦,再烦我直接把你推下车碾死你!”
任谁这么没来由地被虎了一顿都不可能善罢甘休啊,更何况是虚荣心刚刚被杨雅撑大的林灼阳,小公子立刻炸毛,对着助理就喊:“你要真有本事你就推啊!你推啊你!”
“成!”萧典也火了,“你能耐了,和一女的勾勾搭搭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