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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退后两步,“你怎么了?”
“我……我头疼……”默西艰难地说,捂着头在地上开始不断翻滚,喉咙里滚出尖利的叫声,“潘西……救我……救救我……”
潘西惊恐地看着像是血液全部涌到头部的默西,吞了吞口水,发出一声呆滞地低喃,“天哪……”
……
地窖里,仍然是那么阴森黑暗,寒凉的穿堂风从走廊的一头吹过来,袭上每一个路过人的脖颈。位于湖底的地窖是整个霍格沃兹最阴暗的地方,即使是斯莱特林大部分学生也不喜欢它。因此除了必要的上课,嫌少人从这里经过。
而寂静的地窖,却忽然想起了脚步声,急促,响亮,有着横扫一切般的可怕气势。
斯内普急匆匆地从教室下课赶回来。他的脸色比报纸上更加苍白蜡黄,眼角带着无可掩饰的疲态,但是目光却比以往更加锐利黑亮。他的步伐又大又急,走路生风,黑袍滚滚后翻,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在冰里燃烧的黑色火焰。
长长的走廊他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走到了尽头。他停在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口,门口画框里蒙着眼的美艳蛇女王今天看上去似乎非常兴奋,满头小蛇不停飞舞。听到斯内普接近的声音,她立刻跃跃欲试般地开口说道,“先生,你有一位客人拜访。”
客人?斯内普眯起眼,看着美杜莎不同以往的态度,有些怀疑地打量一下对方,声音低沉而警惕,“谁?”
“你最不欢迎的人。”美杜莎得意地卖关子。
最不欢迎的人?
邓布利多?
但是这完全没有必要,邓布利多几乎从来不涉足这里,通常是由他的守护神或者福克斯来传达消息。
不是邓布利多,那么会是谁?
美杜莎今天兴奋异常,不肯告知来人的姓名。斯内普冷冷地瞥看她一眼,美杜莎脸色一僵,讪讪地笑了笑,溜到其他画像里避难去了。
斯内普警惕地打开门,举起魔杖。
办公室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有人在这里。斯内普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不过对方没有恶意,相反的,这种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脑子里蹦出一个绝对不可能的想法,斯内普为这个想法忽然感到浑身僵硬。
他一挥魔杖,壁炉里猛然窜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办公室,将屋子里几乎照得纤毫毕现。
屋子里果然有人。
一个人,站在书架前,似乎在欣赏架子上一个玻璃瓶里装的金色鳞片发出的微光。火焰亮起之后,来人转过头,一双碧绿色的双眼在金色的火焰下隐隐发亮,流光溢彩,明艳难言。
斯内普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嗨,西弗勒斯。”对方眨了眨眼睛,首先开口问好,“这么久不见,你想念我吗?”
还没等他回答,对方立刻又接上一句,“我很想念你。”
这句话就像是最锋利的针一般,瞬间戳破了一个即将爆炸的皮球,所有的气体都呼啦啦漏了出去,瘪扁,毫无力度。
斯内普就像是呆滞了一般,紧紧盯着站在火炉旁边的身影,漆黑的眼睛里仿佛也倒映了火光,跳跃,明亮,专注。
三个月不见,女孩虽然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但是目光清澈,呼吸平稳,嘴唇润红。她清减了一些,穿着普通的黑色长袍,但是皮肤如雪,金发如林间洒下的晨光熹微。她似乎也在打量他,气质安静,眼神带着微微的笑意,嘴唇小弧度的上扬,翠绿色的双眸仿佛春日的竹林翠浪,在火光下明亮得让人难以逼视。
她是如此的美丽,鲜活。仿佛几个月前的虚弱苍白和沉默无力全部褪去,她站在这里,不再是夜里遥不可及的梦境,也不是墙上精致却虚假的油画。她是活生生的,血肉丰满,充满生气。她那双眼睛里流露的笑意也不是脑海里的虚构假象,她是真的,她真的站在了这里,温柔,美好,一如既往。
斯内普仿佛被卡住喉咙一般,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一直站在那里等待的少女先开了口。
“西弗。”金发少女轻声喊,她的英语并不算纯正的英国腔,带着一些北欧的口音,听起来别有韵味,声音低柔微哑,“……你不想抱抱我吗,在这么久不见之后?”
斯内普下颔顿时一阵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让小情人见见面,满足你们的**……
昨天一上来,猛然发现居然登上佳作榜了,惊悚之。多谢大家的支持厚爱,拥抱大家~
111微笑
金发少女微笑地看着他,眼神清澈而明亮,微微垂下的眼角弧度和浓密的睫毛让她看上去仿佛连眼睛都在微笑。
没有红色的秀发,没有野性燃烧的绿眼,也没有叽叽喳喳连珠子般的罗嗦话语。她和那个人完全不同。但是她却比那个人更加让他难以自制。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在如今特殊的情况之下。
斯内普板起脸,目光慢慢变得深邃空洞,语气冷淡,“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加莱嘴角上扬,“我可不这么觉得。”她说,慢悠悠地靠近对方,满意地看着斯内普警惕地盯着她,继而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认为,这里才是我最应该来的地方,是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绷着脸,“我完全不能苟同。”他大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不管不顾门外贴在墙壁上偷听被发现而一脸尴尬的美杜莎,冷冰冰地开口,“离开这里,立刻!”
加莱静静看了他半晌,忽然迈开步子,居然真的听话向门外走去。
她的衣袍擦过他的脚边,带过一阵夹杂着少女清新气息的风。
斯内普按在门框上的手慢慢收紧,目光依然平静无波。
加莱已经快要走到门边,正当她的右脚准备抬起,作势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她忽然一个急转身,灵活敏捷地止住了去势,然后伸出手,利落干脆地抱住了斯内普的腰。
“……”
斯内普浑身僵硬,呆滞地目视前方,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怀里就多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馥郁,温暖,鲜活充实。
加莱把头埋到他的脖颈处,手收紧,依赖似的抱紧,呼吸和说话的热气喷到斯内普的耳畔和脖子,她的语气有一点点的慨叹和埋怨,“西弗勒斯,你居然真的舍得让我走吗?”
斯内普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就像是红色的墨水掉入了清水里,红晕立刻布满了他的脸颊和耳部。他的喉咙动了动,右手仍然按在门框上,但是空着的左手却情不自禁地举了起来,似乎是想要扯开女孩,又似乎是要拥抱她。他拿不定主意一般,左手不断上下游移,脸色矛盾极了。
但是下一刻,这种矛盾就被瞬间打破了。
女孩无声地侧过了脸,柔软的嘴唇覆盖在了他脖颈处苍白的肌肤上,然后发出一声无声的慨叹。
“又见到你了,真好,西弗勒斯,真好……”
斯内普浑身一激灵。他倒吸一口气,左手立刻覆上了女孩的腰,似乎想要扯开她。女孩的呼吸柔软而温热,像是溺水的人遇到浮木般躺在他的怀里。他僵硬了半晌,最终还是选择按在了那里,而不是将她拉开。
他默认了这种危险的亲近。
加莱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他们肌肤相贴,黑发金发缠在一起,仿佛水乳交融一般亲昵自然。女孩的脸颊柔软,但是斯内普坚硬的肩胛骨却硌得她有些疼痛,她抬起头,目光专注地凝视对方的面颊,轻声问,“西弗,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经常熬夜?你瘦得都硌痛我了。”
斯内普高高的颧骨染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目视前方,似乎是想要沉默。但是他没有坚持多久,他的目光就开始渐渐下移,最终还是对上了女孩的眼睛,然后就定在那里没能移开。他的眼睛漆黑深邃,里面藏着一抹不自然。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引得女孩的目光从他的眼睛上下滑到了嘴唇。他立刻抿紧了嘴。
屋子里静寂无声,唯有柴火噼啪燃烧的声音。
大概是由于光线不明亮的缘故,女孩的眼睛就像是掺了墨的湖水一般,浓烈有香,沉黯幽邃。她慢慢仰起头,无声靠近,直至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那永远带着苦涩药香的气息现在仿佛是陈酿的美酒,吸引她去闻,去欣赏,去品尝。
斯内普的眼神顿时变得深邃,他盯着女孩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双狭长的石绿色瞳孔蕴藏着某种暗示和缱绻的意味。他的呼吸渐缓渐慢,最后趋于停止,屏息。
加莱的嘴角微微一翘。
好吧,你这个别扭的家伙。
对付斯内普这种人,还是别谈什么矜持羞涩了,直接扑到才是正理,否则你永远等不到他主动的那天!
加莱利落地仰起头,啃上对方的嘴唇。
没错,就是啃。
和他们仅有的几次温柔缠绵的亲吻不同,加莱虽然仍然是主动,但是却抛弃了以往的诱导和柔顺,跳过ABC直奔主题——咬住对方薄薄的嘴唇,那柔韧而微凉的触感让她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就听到斯内普倒抽一口冷气,空气顿时变得燥热起来。
斯内普条件发射地头后仰,加莱像是预见一般的,立刻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止住对方躲避的趋势,身体前凑,把这个火辣辣的吻落到了实处——她舔弄着斯内普的嘴唇,留恋了一番之后,然后继续进军,开始攻陷对方坚固的牙关。
斯内普的手一寸寸在她的腰际收紧,勒得她呼吸都有些不顺。但是她没有放弃,有些笨拙地在牙齿外探寻,缠绵,发出一声叹气般的鼻息,“西弗勒斯……”
声音模糊,轻柔,低哑,悱恻缠绵,流淌着情人最致命,也是最令人头昏目眩的,甜腻腻的吐息,以及诱惑劝哄般的呼唤。
“西弗勒斯……”
一个糟糕的名字,在她的嘴里,却变成了世界上最醇美的葡萄酒,荡漾着久经陈酿的甜蜜韵味。
当情人用低喃的声音念出他的名字,她吐露的,是世界上最美妙,最令人愉悦的语言。
她是一条北海人鱼的后代,她聪明,美丽,坚韧,理智……她不是一条纯正的人鱼,但是她向来不缺乏魅惑人的能力。对他,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攻破他的防线,长驱直入。
而现在,也是如此。
强装的镇定和冷淡瞬间被击得粉碎。女孩火辣的吻让一向冷静冷漠的斯内普都难以承受。血液立刻冲上了头脑,他的脸涨得通红,牙齿处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缓慢,优雅,温柔,缱绻。她就像是在探寻自己的领地,主动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势,舌尖和牙齿相互碰撞,令人脸红耳热的吮吸的水声响起在耳畔,她环着他脖子的双手柔软温柔,她呼出的气息灼热而略微急促。而他……他被这种无法言语的触感所震惊,所迷惑,以致于失去了足够的警戒和防卫。而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轻轻抽了一口凉气,对方却在此刻乘虚而入,猛然之间就冲破了堡垒,长驱直入。
舌尖和舌尖的碰撞,是这个世界上,最甜蜜的触感。
斯内普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他向来冷淡,即使以前心中一直深藏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保持着最初那种清净无欲的状态,不仅仅是食死徒,这在平常人中都是极少见的。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正常。在莉莉去世这么多年,他心灰意冷,从不曾对任何人有所触动。直到这个女孩——她用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打动了他,以最执着的爱恋和信任赢得了他,她在极大的危险降临的时候,仍然为他做了最好的打算。而在她极度虚弱困窘的情况下,依然不曾减少她对他一丝一毫的信任……在那个时候,他就认识到,世界上可以有无数个瑞典人,无数个斯莱特林,无数个混血,但是她——她独一无二。
再也不可能有一个人像她一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保持着最初的忠诚和信任。
他输了这场爱情的主动权,但是却赢了全部。
在确认了关系之后,他们有过拥抱,有过亲吻,但是那些都是点到即止,不曾深入相触。女孩依赖着他,但是本质上她也是一个理智的人。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太过短暂,又太过冷静,即使已经成为恋人,也相敬如宾。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一起看书,连聊天都很少——当然,这并不排除两位都是毒舌的缘故,聊天的结果很可能是一次温馨的聚会变成了一场令人目瞪口呆的文学辩论赛。
女孩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深为了解对方的理智,聪慧,淡漠,正是因为如此了解,当女孩拥抱他,并且毫不顾忌地来了一次法式之吻后,他震惊得无法言语。
但是之后,就是让人头晕目眩的甜蜜折磨。
在这之前,他对爱情嗤之以鼻,认为那些陷入粉红泡泡的人都愚蠢得不可救药,整天像一个脑子里装满芨芨草的脓包一样为恋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而傻笑,痛苦,沮丧,哭泣。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它会让一个最冷静的人失去理智,让一个心灰意冷的人重新焕发生机,它让所有拥有爱情的人日日都活在快乐和愉悦里,让失去它的人,从此变得灰暗而死气沉沉。它有这个魔力——现在,它降临到了他的头顶——一个亲吻,一个火辣辣的亲吻,一个仿佛倾注了所有爱恋的火辣辣的亲吻,让一个尖酸刻薄的斯内普变得温和柔软,让一个禁…欲多年的斯内普也开始脸红心跳……是的,即使不想承认,他也无法否认他现在的感觉。
燥热,混沌,急速的心跳。晕眩,窒息,无法控制的被吸引。
他妥协了,平日冷漠严肃的面具被烧得连灰烬都不剩。他自暴自弃地深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手揽住女孩的腰背,一手扣住女孩的后脑,强势而又富有力度地将对方的舌头顶了回去。
加莱一愣,睁大眼怔怔地看着他。
斯内普垂下眼睑,漆黑的眼睛深邃蕴光,他的脸颊布满了红晕,但是神情肃穆,对上女孩震惊的目光,他微微后撤了一些,然后轻轻开启嘴唇,声音低沉柔滑,带着微微的喑哑,仿佛是最醇正的葡萄酒倒入晶莹透明玻璃杯的声音,令人想起天鹅绒一般美妙的触感,他说,“——闭上你的眼。”
加莱下意识地照做,屏息。
温热而缓慢的气息靠近了,极度紧张之中,她感觉到了嘴唇上忽然烙下的柔软物体,她轻轻一颤。
“似乎不久前,你的表现比现在更‘出色’……”斯内普低低笑了一声,并不含任何的讥讽,只是陈述。
加莱顿了顿,正准备睁开眼,却感觉到温热柔软的东西突然在眼皮上轻轻点了一下。她一个颤抖,闭紧了眼。温热的气息慢慢下移,停在了鼻子上方。
她等了几秒,没有预期的事情发生。她正准备睁开眼,就感觉到嘴唇一痛,然后一个热乎乎的柔软物体撬开了嘴唇,轻而易举地顶开了牙关。
加莱一窒,然后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闷笑。
暧昧温柔的气氛顿时全部破裂。
感觉到周围的气息迅速变冷,加莱睁开眼,对上斯内普冰冷带着怒气的脸,她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斯内普咬牙切齿,就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喉咙,有气无处发,看上去暴躁极了。
“要不然……我们再试一次?”
斯内普冷哼一声,松开手臂,转身就往沙发走去,重重地坐下,老式扶椅沙发发出吱呀一声痛苦的呻吟。
加莱脸上的笑容不可自抑,她慢悠悠地走到沙发旁边,俯□体,在斯内普的耳边低声询问,“西弗,你生气了?”
斯内普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好吧——加莱慢慢走到他身后,语气也慢条斯理的,显得很悠闲,“我来这里,是想要告诉你——我决定回到霍格沃兹。”
什么?!
斯内普立刻就要站起来,加莱极有预见性地立刻按住对方的肩膀,对斯内普冷冷的眼神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解释道,“这是邓布利多的决定——而我,附议。”
“附议?!”斯内普忍不住讥讽地反驳,“我原本认为,玛兰克萨小姐一直很有主见,而现在,我不得不对此抱有极大的怀疑。”
加莱按在他双肩的手安抚般地轻轻抚摸,神情仍然不急不躁,“亲爱的,首先多谢你的赞赏,那真是得来不易。然后,我想声明一点——我是暂时休学,而不是退学。西弗勒斯,按理来说,在我‘养好病’之后,我理应回到霍格沃兹来。”
“至于第三——”抢在斯内普开口前,加莱继续接道,“——我想,在这里,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斯内普紧皱眉,忍耐地看着她。
加莱慢慢俯□,环住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本来浑身有些不自在的斯内普一听,顿了几秒,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作为反击。”加莱微微一笑,“感谢布莱克老屋,它有着非常丰富的藏书,才能让我有了一个小小的突破点。”
斯内普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