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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声?”王妈那新月般的小眼睛倏的点亮了,像黑暗中的老鼠一样闪闪发光,“不会是你听错了吧?老爷和我早就睡下了,不可能有动静的。”
她的话虽然如此,可那异常关注的神情,却表明她根本不认为是卫兰“听错”。王妈也许知道些什么吧?卫兰心想,毕竟在这栋怪别墅里待了那么多年,就算不闻不问,她也该影影绰绰晓得许多事情。更何况——她不觉瞥了王妈一眼——其实
王妈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蠢。
“我想,肯定是我听错了。”她不慌不忙答道,“毕竟这附近空旷得很,跟嘈杂的大城市不一样,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这儿就听得一清二楚。”
“说得在理,”王妈迅速接过话茬,反应灵敏得好像早有准备,“像你们这种城市里来的女孩子,确实住不惯这样的乡下地方。不要着急,”她又笑了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细缝,“住久了就习惯了。”
卫兰猛地一激灵。听王妈这口气,似乎以前的女孩子也曾抱怨过?于是她多心问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王妈张大了嘴巴,好像非常吃惊,“她们确实这样跟我抱怨过,说是晚上没法睡觉,可这些事情……”她向卫兰投去怀疑的一瞥,“都是在你来之前发生的呀!”
……无语。刚才明明是你在话语中提醒我的嘛!卫兰心想。
“那后来呢?”她继续追问,“她们习惯了吗?”
王妈侧过头,认真地回想起来。“这样想来的话……”半晌之后,她才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没准是实在无法忍受?”
卫兰竖起了耳朵,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因为她预感到,王妈接下来的这句话至关重要,兴许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
她说:“所以她们才不告而别。没过多久,她们便走了。”
卫兰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所有的人?”她问。
王妈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每一个。”她回答。
卫兰跪在楼梯上,握住抹布的手机械性地反复擦拭着,反反复复只擦着同一层阶梯。此时她全副的思绪,全都被王妈的话占据了去。她的心乱极了。如果她所言真的不假,那便是真的有鬼出没在二楼,并侵袭着住在楼上的女佣人。
从前两个晚上的经验来看,鬼虽然未能成功,但它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强大,直到吞噬自己的牺牲品——卫兰为止。想到这里,她的冷汗不由滴在了楼梯的地板上。
泡在浴缸里的女孩,是鬼的本体呢,还是死在鬼手里的女佣人之一?她现在也不免糊涂起来。
要想活命,只有两条出路。一是现在就从这家搬出去,立刻,马上;二是查出鬼的来源,想办法令它超生,或是让它瞑目什么的,让它无法再出来害人。第一条路是毫无疑问的生路,因为她试过出门,去菜市场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
,就算她中途跑掉,鬼也不可能飞过来阻止。鬼只是对房子里的女佣人不满,只要她们出走,它决不阻拦;然而,对于留在家里不走的,则毫不留情地展开行动。这么说来的话,鬼简直就像守护着这个家的门神一样,只允许容纳老爷和
王妈,而只对侵入自己体内的所谓“异物”一一清除嘛!
而第二条路呢?则%可能是一条死路,唯有%可能侥幸生还。她该如何挤上那条通往生存的独木桥呢?
好不容易擦完楼梯,她想起王妈叮嘱过,还要把一楼的房间统统打扫一遍。她提着水桶和抹布,向目的地走去。因为勤加擦拭,事实上那些房间一点都不脏,打扫起来分外省事。一会儿功夫,老爷的房间已经清洁完毕,她走进了王
妈的房间。地板,墙角,衣柜——王妈真不愧是个勤快人,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所有的地方都一尘不染。卫兰只是象征性地擦了一遍,很快便能结束这个房间的活儿。
她突然“咦”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在她的视线里,房间那扇门的背面,划满了长长短短的指甲划痕,每一道都刻骨铭心,深入木心,仿佛饱含着数不尽的深仇大恨,每一道都倾泻着不可化解的冤仇。
第四乐章 死之傀儡馆(九)
一位美女师姐的新作《弹剑落雪》,女生频道强推中,大家赶快顶啊顶啊
那就是昨晚听到的怪声的来源——并非她的想象力在作祟,而是真的有一副长得吓人的指甲,趴在墙后不停歇地抓破木门。那是一双怎样可怕的手啊,与当时的卫兰仅仅一墙之隔,却恨不得马上打破阻隔,出现在她的面前。若没有那扇
门的阻挡……卫兰的全身战栗起来,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她真想立刻丢下手头的一切,头也不回地逃出这间房子。
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有某种东西,执着地拉住了她的思绪。不能走,不能走!好不容易深入到这一步了,又怎能半途而废!那个心底的声音在拼命地喊着,声嘶力竭。于是她定了定神,渐渐冷静下来。
奇怪……如果说划门的就是那个“鬼”的话,她为何像是被囚禁了一样,只在王妈的房间里出现呢?按照以往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的啊!区区一扇薄薄的木门,又怎能阻挡得了她呢?证据就在于,当卫兰后来上楼以
后,她不是又从厕所的抽水马桶里差点现身了吗?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卫兰不由沉吟起来,想杀了自己吗?不,不对,总觉得有什么相互矛盾的地方,不太对劲。但是现在的卫兰也脑中一片乱麻,无从理起。于是她重新跪倒在王妈的门后,仔细审视起来。
那些划痕很深,也很新,行经之处刮起了细微的木屑。卫兰轻轻触摸着那些木屑,触感生涩而刺人。她试着伸出手,用指甲划过木门——第一次,她使用的力道兴许太大,刮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同时,那些新刮出来的木屑刺进了她的
指甲缝,扎得她痛到流泪。
她捂住手指头,飞快地跑进厨房。好不容易清理掉指甲缝里的木屑,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于电光火石间,她的脑中不免闪过一个无聊的念头,那就是鬼也会有指甲缝吗?这颇为可笑的念头纠缠了她一个上午,令她的唇角时刻挂
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吃午饭的时候,这浅笑居然被老爷捕捉到了,他居然亲切地慰问了她。
“头一次,看到家里的女佣人会笑出来呢……”老爷打了一个哈欠,慢慢说道。
这笑容也令王妈极为吃惊,老爷午睡了之后,她不住地追问卫兰,到底笑的是什么。
“没什么,真的。”卫兰板起脸孔回答。她自然不好把真相和盘托出,再说,她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无聊,居然会为了鬼的指甲缝笑了一上午。根本就不是值得高兴的时候!就算鬼也会被木屑刺痛,她还是照样能取卫兰的性命。
“哦。”王妈叹了一口气,语气异乎明显地失望极了。不过,她的心思显然还放在这上头,因为没有过多久,她又借故凑了过来,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她:
“……上午,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嗯?”卫兰还有些迷糊,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
王妈往四周左瞧右看,确信没有人之后,才故作神秘地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没有看到些什么吗?”
卫兰望着她诡异的神色,只一瞬间便闪过了一个念头:划痕!她之所以闪闪躲躲,想说的就是这个!这是非常自然的事,王妈身为房间的主人,显然比她还要早就发现了门后的划痕,她只不过想找一个人来证实一下而已!
于是她一脸漠然的神气,故意慢吞吞地回答,“有什么异常的吗?”
王妈像是被她的迟钝给气伤了,一脸焦灼,想说却又说不出口。看到她那副样子,卫兰肚子里暗暗笑了起来,等王妈实在憋不出话来,讪讪地准备走开时,她猛地说了一句:
“对了,王妈,好好的木门,你干吗划破啊?”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不啻于平地一声惊雷,吓得王妈一个好大的哆嗦,浑身上下的肥肉一刹那间齐齐作振荡运动。她的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只用手指头指着卫兰,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半晌之后,结果她只吐出这几个字。
卫兰也被她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王妈的反应如此剧烈。“不是你,难道是老爷干的吗?”她说道,“反正我没有做。”
“不不不不不是我!”震惊之下的王妈似乎成了结巴,一口气说了六个“不”字,由于情势紧迫,她一气儿说了起来,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昨儿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干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我还以为是你干
的老爷才没有那么无聊再说他也不可能去我的房间啊你要相信我再说了真的不是你干的?”
她终于停住了嘴,以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望着卫兰。怪不得王妈今天一直怪怪的,原来是有意让卫兰看到那些划痕。她一定被吓坏了,一想到某人趁她熟睡的时候进入她的房间,用指甲划破她的门——她一定吓得浑身冰凉。
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鬼?
终于,就连迟钝的王妈也不得不发现鬼的踪迹了,在那么多女孩子失踪之后,魔爪同样降临在卫兰和王妈的头顶,即将迫害着她们。昨天晚上鬼没有得逞,今天晚上,她一定会卷土重来。王妈再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唯有与她一同
进退,并肩作战,才有可能重获生机。于是卫兰一把握住王妈的手,打算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她。
王妈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她不自然地缩回了手,不住揉搓着手指。
“王妈,你怎么了?”卫兰问道。
“早上不小心划破了手,”王妈慌忙答道,“哦不,是鱼刺划的?”
卫兰慢慢地盯着她的眼睛,“是宰鱼的时候吗?”
“对对!就是那个时候!”王妈忙不迭答道。
她撒谎!卫兰清楚地记得,今天中午,并没有吃鱼。她眼珠眨也不眨地望着王妈的手指头,看不见的伤口,却又隐隐作痛的伤口。
就在指甲缝里。
就跟被木屑扎到一样。
平安夜艳遇(上)
这兴许是个糟糕的决定,占星师站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心中隐隐掠过一丝不安。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识过这样热闹的场合,低矮的房里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夹杂着人们兴奋而怪诞的种种叫声,可以想见里面展开的将是一幅
多么激情四溢的画卷。在这举国狂欢的圣诞平安夜里,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邀请,对于同样孤单的占星师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呢?
他的一袭黑衣在这极具现代感的酒吧里是那样格格不入,然而身为食尸鬼的他,全然无视身边那些年轻人怪异的目光。贴着舞池的角落而站,天顶上的彩灯时不时为他的黑衣抹上五色斑斓的光影,在这劲爆的乐曲声中,荷尔蒙和汗
水的味道四下充斥,使得每一个纵情欢乐的人类看起来,都如同一头头五颜六色的妖怪一般,和占星师一起,群魔乱舞。
占星师突然感到一阵香味暗自妖娆,仿佛一只无形的柔软的女人手臂悄悄缠上了他。“一起跳舞!一起跳!”有人似乎尽量凑在他的耳边大声呼喊,然而在这隆隆的噪声中,占星师只听到一些轻微的声音。尽管他尽可能礼貌地大声回绝
,然而对方不为所动——不,兴许单纯只是没有听见而已。
她竟然伸出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占星师清隽的脸庞。她那修剪得十全十美的一双玉手,在彩灯的照耀下发出灼灼动人的闪光。
占星师反倒是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女人捂着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占星师先生,”她明亮的眼波如磷火之光,她柔媚的声调如乘着一缕香风,徐徐吹入他的耳朵,“你不是专程来见我的吗?”
的确,占星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一位客户,一位光从语音留言中便听得出妩媚入骨的女性客户,约他在此时此地相见。平安夜,情侣相会、夫妻合欢的团圆日子,占星师却不得不为了生计奔波在这喧嚣的酒吧里,想必这位女客人
,也为着某些迫在眉睫的大事而烦恼吧!
女人的手又不安分地伸了过来,这一次,她试图钻入占星师的手掌中。温热的暖流自白手套的薄层中汩汩流出,占星师不由古怪地全身一抖。
于是她顺利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出了酒吧。
“那么,请问客人想和我谈些什么呢?”占星师只觉得自己被她握住的手,连带那半边身子一起,都开始僵硬到发麻——不,他本是毫不畏惧寒冷的食尸鬼,然而,比起面前那位衣着单薄却伫立在寒风中的美人,他似乎连舌头都要开始打
结了。
女人并不回答,只从嘴里呼出大口大口白色的气。她长得很美,长而浓密的睫毛又卷又翘,向天空骄傲地扬起成四十五度角;一双黑得发蓝的大眼睛,蕴得满满的是浓情蜜意;当她用肆无忌惮的火辣眼神逡巡着占星师的身体时,后
者没来由地一阵头皮发麻。他想抽出那被她紧紧握住的手,但是女人看似轻柔地揉捏了他几下,动作极其暧昧。
“果然如传闻一样,是个百里挑一的帅哥。”女人抬起涂成宝蓝色的双眼皮,直勾勾的眼神里流动着情欲的味道,“想要多少直接说,我照给不误。”末了,她还添上一句,“只要你让我满意的话。”
就连一向从容游走的占星师,头上也不免渗出些许汗珠。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吧?没错,占星师的宗旨就是让客人满意,而他索要的代价的确是对方的“身体”,可是……所谓的满意,并不是“那个”意思啊!他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商人,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从不做“那种”生意……
于是他板起脸孔,尽量温和地告诉她:“小姐,恐怕你认错了,我不是那种人……”
“哪一种人?”女人猛地转过脸来,那张明显经过精心修饰的脸孔在街灯下是那样艳丽夺目,却又带着丝丝不真实的味道。如果去除掉她脸上所有的浓妆,只怕占星师压根儿就认不出她究竟是谁。她笑起来的时候,挑逗与魅惑的香味在
空中暗暗流传。
占星师尴尬极了,居然被误认为是靠身体吃饭的“鸭子”,对于他来说不啻于一个意外打击,而且更可悲的是,还需要他自己亲口说明。“我想我并非客人等待的人,请恕我失礼。”他意欲离开那温柔之乡。可女人不依不饶,依旧如蛇一
般,将柔软的全身悉数缠绕在他的身上,幽蓝的双眸如夜色下的大海,静悄悄地涌动着暗潮,“占星师先生,传说你可以满足任何人的心愿呢~”
就是那一句话,使得占星师不得不停下脚步,于是女人趁机更紧地楼住他瘦削的胳膊,吹气如兰——占星师不由产生了不祥的预感,这可能真的是一笔有违原则的交易呢!
“那么,”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顿时一阵香风徐徐倾袭,“请赐给我一个美妙的夜晚吧!”
……难道没有告诉她,我不接这类型的生意吗?站在宾馆房间的一角,占星师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是怎样在女人的生拉硬拽之下进了宾馆开了房,又是怎样穿越服务员诧异的目光,被女人挽着走进房间,他此时竟是毫无印象。浴
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升腾的热气中飘散着沐浴液的香味,似乎暗示着一墙之隔的浴室里那旖旎无边的春光。
他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当女人提出她的要求之后,占星师凝视着她漂亮的双眼,尽量用不至于吓倒她的温柔语调说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要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预告预告!遭遇突如其来的艳遇,占星师的贞操是否保住了呢?请期待平安夜艳遇(下)!嘿嘿,飘走~)
平安夜艳遇(下)
他满指望她会害怕得打退堂鼓。
然而女人只是浮现出了狡黠的笑容,纤纤十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胸膛:
“好坏哦!”她娇笑了一声,从眯起的双眼下偷偷瞥他,“你要把我吃掉吗?”
……占星师的脊背上不由冒出了涔涔的冷汗。“从头到脚吃得精光”——这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大实话(对于食尸鬼来说),但在女人听来,却犹如一针强力的催情剂,使得她的双眼闪闪放光。于是乎女人浑身上下被沐浴液的香氛包围着,
只裹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出现在占星师的面前。
占星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的那个‘吃’呢,”素来冷静如恒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是真正的‘吃’的意思,不是你所想的那种……而且,我所说的交易,也是要等到你的心愿满足以后,才开始收费——也就是‘吃’的……”
“当然,我知道。”女人一脸轻松地往床上一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交叠在一起,“反正,只要你情我愿,互相满足对方的需要不就好了?”
怎么感觉……越描越 夹鞘ν琶媲澳歉鱿阊薅览龅呐耍酉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