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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映有些吃醋。这个表里不一的双面人!
「小映。」卫朗站在他面前。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下班了?」他将他拉进男性换衣间,里头只有男性工作人员,足以隔绝女人的注视,黎映这才心情好了点。
「老板有跷班的自由。」卫朗微笑,看得黎映有些脸红。
卫朗很少在他面前这样笑的。他说,那是他的职业笑容,在家里不需要这样,所以每次见他笑时,不是把他弄得全身酸痛的可恨笑容,就是说些不正经话的邪恶笑容。
不可否认,他这种职业笑容也是极具吸引魅力的。
「小映,我知道我很帅,但是怎么我们每天对看这么久,你还是有办法看着我发呆?」卫朗低头在他耳边调侃。
「谁看着你发呆!」黎映白他一眼。见他不断往女性工作室看去,他有些不是滋味地问:「你在看什么?」
「方伶呢?」他记得黎映提过她是诺尔斯的签约模特儿。尽管黎映已经是他的了,他仍是惧怕他会离开,因为方伶有副最有利的武器——她是女人。
「她回美国了。」那天大吵过后,她就解约回去了。他话说得太重,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那就好,你是我一个人的。」卫朗搂搂他,笑得真心。
「黎!不好了,不好了!」助理跑得气喘吁吁。「Ken说他昨晚吃坏肚子,上吐下泻得根本没办法来。」
「什么?!」黎映吓了一跳。「那我怎么办?!他负责我的主秀耶!」
「对呀,怎么办?」小助理也一脸紧张,左右张望的眯眯眼忽而瞄到黎映身后的卫朗。「黎,他长得好帅好高喔,是新来的模特儿吗?」他长得几乎比大家公认最帅的Ken还要好看。
黎映猛地回头。对呀,他怎么没想到!他的衣服每一件都是为卫朗做的。
他忽然伸手就扒开了卫朗的领带,双手俨然具有职业级水准的解着他的衬衫钮扣。没办法,天天替他脱嘛,想不职业级也难。
「小映,我是不介意当众表演,可你不觉得这种事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卫朗轻轻喉咙,开口就是气死人的话。
黎映一愣,双手各抓着他一边的衣领;他慢慢的回过头,发现换衣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
黎映涨红脸。「我、我、我只是要帮他换衣服,好代、代、代替Ken上、上、上台,你们别、别、别想歪。」
「小映,你结巴了。」卫朗好笑地摸摸他的颊。
「是这样呀!」他都澄清了,大家连忙低头做自己的事,不过一双双探索的眼还是直溜溜的往他俩打量去。
唉,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黎映红着脸想。
「你要我代替人上台走秀?」卫朗开口。
「嗯,反正那些衣服都是照你的尺寸做的,你就帮帮我嘛!」
「不要。」卫朗一口回绝。
好绝情!黎映眼泪差点喷了出来。
他只好靠在卫朗胸前、软软的撒娇。「朗……」那表情说有多媚就有多媚!看得换衣间所有男人吞了吞口水。
唉,真是调教过了头,居然在一堆男人面前用床上那一招来撒娇。眼中精光一闪,卫朗笑得邪恶。「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有条件喔。」
「什么条件?」黎映离开他胸口,警戒地盯着他。他每次这么说,绝对是让他签下丧权辱国、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
卫朗俯身在他耳边。「你今晚任凭我处置喔。」
他就知道!黎映狠瞪他一眼。权衡情势,他也只得点头答应。
「那,先来个订金。来,亲一下。」他得寸进尺地凑颊过去。
「你……别太过分。」黎映生气地眯眼。
「不要拉倒。」卫朗一脸无所谓。
黎映羞红脸,只得踮起脚尖,嘟起红唇,认命地送上。耳边传来阵阵抽气声,想也知道他的名声全毁了。
「小映真乖。」卫朗奖励地摸摸他的头。「来吧,随便你!」他大方的大开胸襟。
瞄了眼所剩不多的时间,黎映顾不得害羞,连忙指示小助理过来帮忙。
男性的小助理动作迅速地脱下卫朗上衣,眼尖地瞄到卫朗颈边有道齿痕。
「先生,你被什么东西咬到呀?你这边有齿痕喔。」小助理纯真的言语引得所有人又停下动作,竖耳偷听。
「昨天晚上床上那只发情的小猫咬的。」一听就知道是调侃人的,可惜有人就是听不懂,还傻傻的抖出自己的情事。
「你床上只睡我呀,哪来的猫?」黎映不解的问。
卫朗一脸要笑不笑。「是呀,我床上只睡你,哪来的猫。」啊,小映真是蠢得好可爱!
黎映一听,轰地一声涨红脸,连头发都差点竖起来,隐约明白安静无声的换衣间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黎映逼着自己目不斜射,正经八百的替卫朗穿上衣物,耳边持续不断传来窃窃私语。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好了。」他站在卫朗面前仔细打量。「我请其它模特儿教你走一下台步。」
「黎,来不及了。」小助理提醒时间已逼近五点,模特儿们都已就定位。
「怎么办?」黎映急得团团转。
「别担心。」卫朗勾住了他,就在小助理的呆若木鸡下,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你不相信你的男人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王子吗?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公主失望。」
黎映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真搞不懂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 ★ ★
「黎,你的男人有没有意思进军模特儿界?」站在T形伸展台下的设计师眼神有些呆滞地问。
「应该没有吧。」黎映同样有些呆的看卫朗走动的方式,没注意设计师用「他的男人」称呼卫朗。
俊朗的五官充满男人味,合身的西装剪裁将他修长健壮的体魄衬托出来;他微昂下颚,眼神直视前方,挺起胸膛迈着有力的长腿走台步,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成熟自信,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他是第一次上伸展台。
他的表现可圈可点,直逼顶级模特儿。
走秀结束后,设计师们站在自己的模特儿身旁,等着宣布要与巴黎公司签约的设计师。卫朗站在黎映身边看着诺尔斯的大老板杜尔凡上台,卫朗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他来干嘛?」
「我不知道。」黎映也小声回答。
台下的采访记者大多已经离去,留下的只有同业的服装公司与巴黎那一方的代表;杜尔凡上了伸展台,拿过麦克风宣布获选的设计师。
等到公布完毕,里头并没有黎映的作品,一旁取得合约的设计师一脸惋惜地看着他,黎映则是暗暗松口气。
没想到杜尔凡并未离开,他拿着麦克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在这里,我要颁布一个特别的奖品。这几年来,为我们诺尔斯设计出无数件引领潮流的流行服饰,以新颖完美的作品替我们打进国际市场,他是我们诺尔斯的骄傲,也是我杜尔凡的骄傲。他是服装界众所皆知的黎,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黎映!」
灯光突然集中打在黎映身上,黎映措手不及的一脸惊愕。
杜尔凡继续说着。「黎映是我杜尔凡唯一的儿子,我要宣布的是,他的作品同样获得巴黎服装公司的合约,另外,我还要送他一份大礼,我要将诺尔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给他,奖励他为我们诺尔斯努力的成果。」
黎映紧紧抓住卫朗衣袖,他全身发抖,压根没想过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与杜尔凡相认。
「小映!」卫朗担忧地抓下他的手,牢牢的握在手心。
黎映却甩开他的手。「你总是这样,老是说风就风,说雨就雨,你从来不管别人怎么想吗?」他开口,一步步朝杜尔凡走去。
「黎映,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杜尔凡看着他,一脸坚决。
「儿子?!」黎映笑了,笑得凄凉、笑得悲哀。「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存在?从你唯一一个姓杜的儿子死去,你才突然起想还有个姓黎的儿子吗?」黎映冷冷地看着他,不在乎服装界的所有名人都在现场,他开口,语气冷漠。「我没有父亲,我不姓杜啊,杜董。」
很小的时候,他并不知道父亲是谁,他的世界只有和蔼的卫爸、慈祥的卫妈、对他很好的卫朗、爱哭的卫家老二,以及差了他们很多岁的卫家老三;外婆死前,才告诉了卫爸他的亲生父亲是谁,而卫爸也直到他高中毕业才告诉他。
原来,他的父亲就是亚洲最大品牌的服饰老板——杜尔凡。
血缘真是很可怕的东西,他喜欢做服装设计,进入诺尔斯工作,全是为了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丢弃自己的亲生儿子二十年不闻不问?
为什么他不要他?!
「小映!」卫朗自后一把抱住他。黎映绝望的眼神让他好心痛!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了,你想要认祖归宗也可以,想回杜家也可以,将来诺尔斯的一切都是你的!」自从唯一的儿子车祸过世后,他才想起二十几年前做下的错事,幸好他还有个天分极高的儿子继承家业。
「我不要你的钱,当年是你不要我们母子的!」黎映激动地吼叫。「你记不记得黎静怎么死的?那年夏天,你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当着我的面,就在我的面前割腕自杀了!你害死了我的母亲,凭什么要我回杜家!」
「小映,我不是有意的。」杜尔凡满是歉意的看着他。当年说好只是玩玩,可是黎静故意生下黎映藉以绑住他,他才会惊慌失措的逃了。
「我管你是有意无意!你自己去玩你的游戏吧,我绝不会继承你的财产!」黎映气愤地甩开卫朗,他冲下台,隐没在面面相觑的人群间。
卫朗急忙跟上去却让人唤住脚步,他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尔凡。
「卫先生,我知道这几年都是你们在照顾黎映,我在这里谢谢你为他所做的一切。」杜尔凡一脸诚挚。
「不必了。」卫朗睨了他一眼。尽管他看起来真心,但伤害黎映的人都不能原谅。「我们没有照顾他,他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吞了多少血泪,你是不会知道的。」
卫朗不再搭理杜尔凡,他迈开步伐,开始寻找黎映;最后,他在自己车里找到他。
「小映。」揽过他的头,卫朗心疼地以下颚磨蹭他的发。
「朗……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他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泣示弱,只准许自己在卫朗面前崩溃。「他把我的人生弄得还不够凄惨吗?」他是个父亲不要、母亲不爱的孩子,身分证上的父不详是他一生的伤痛。
「小映,不要哭,我会心疼的。」卫朗将他抱得有紧。
「为什么他们都不要我?为什么他们都不爱我?」黎映泪流满面,杜尔凡的出现将他带进一场无法磨灭的回忆,遭双亲抛弃的痛苦一直无法遗忘。
「你还有我,小映!我要你、也爱你啊!」卫朗急急说,深怕黎映会精神崩溃。
「朗……」他哭着将自己更埋入他怀里。
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要卫朗……只要卫朗……
「别哭了。我会永远爱你,永远不会丢下你!」卫朗抚去他的泪,轻许诺言。
「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我们真的能永远在一起?」黎映满脸泪痕自他怀中抬头。
他只有卫朗了,如果失去他,他会死的。
「当然,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卫朗吻住他,只希望他的承诺能抚平黎映的伤心,不再让他觉得寂寞孤独而哭泣。
第10章
秋天,在洒落一地心碎神伤后,悄悄走了。
冬天带来一片萧索寂寞,屋外下着大雨,寒风呼呼地吹。
黎映与杜尔凡的关系陷入僵局,结打得太深,又如何轻易解开?
黎映依旧在诺尔斯工作,原本,他想辞职的,可是又放不下自己喜爱的工作,在卫朗的支持下,他只是改变了工作形式,不再出席正式场合,避免与杜尔凡接触的机会。
他做得残忍、做得坚决、做得毫无转圜余地;杜尔凡不再强迫他继承,只是不断透过卫朗传话,希望黎映能原谅他。
黎映对他的恨早已磨灭,他不恨他,只是不能原谅他。农历新年到了,杜尔凡要他回杜家吃团圆饭,已被他拒绝了。
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渴望父亲的爱,却还是无法遗忘童年所受的苦;卫朗只是轻轻搂着他,对他说:慢慢来。
慢慢来?黎映当时笑了,笑中却带泪。
慢慢来?他也只能这样相信了。
农历新年前转,卫朗和黎映两人一路从台北开车回南部,准备回家过节。车子停在家门口,卫朗一手揽过黎映,一手拿起行李,揽着黎映的手里还撑着伞,小跑步地进家门。
「回来了?」卫母接过行李,交给他们两条干毛巾。
两人站在玄关,卫朗脱掉黎映身上有点湿的大衣挂起。他拿着毛巾,居高临下地擦拭黎映略湿的发。
黎映抬头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他也同样拿起毛巾擦着卫朗比他还湿的发,亲密的气息在两人间不自觉地流动着。
「大哥、小哥!」卫朗刚满十八、家中排行老三的小弟——卫杰蹦蹦跳跳地自楼梯间蹬下。
「大哥、小哥回来了!」卫家老二,也就是那个从小爱哭的卫雪跟在卫杰的身后,同样高兴地朝他们奔去。
「你们好。」黎映尴尬地缩回放在卫朗头上的手,腼腆的打招呼。
「哇,小哥越来越漂亮了!」卫雪啧啧赞赏。
由于黎映从小就和卫家人一起住的关系,卫家两个小家伙都唤他小哥。
「小雪,男人被称赞漂亮可是不会高兴的。」黎映笑着说,任凭卫朗在他头上擦拭。
「我很喜欢他们说你漂亮,那全都是因为有我爱的滋润的关系。」卫朗毫不避嫌地低头在他耳边说。
「不正经。」黎映红着脸瞪他一眼。
「大哥小哥在讲悄悄话,我也要听!」热情活泼的卫杰冲了过去。
卫朗一把将他推开。「所谓悄悄话,是指两个人私下悄悄说的话,没第三者的份。」
「小哥,红包。」卫雪伸长手等着。
黎映笑着跟卫朗走进客厅,和卫父打声招呼。
「今年没有红包。」看着卫雪失望的垂下眼,他好笑的补充。「不过,我有带礼物回来。」自行李箱拿出四份纸袋。「这是给卫雪的,这是卫杰的,另外两份是卫爸、卫妈的,大家新年快乐!」
「哇!好棒,是诺尔斯最新一季的春装耶!」卫雪高兴地拆开了,兴奋地比量着。
「我的也是诺尔斯最炫的运动服,真是酷毙了!」卫杰同样高兴的蹦蹦跳。
「好了,别玩了,先把行李放进房里吧!」卫母温柔笑着说:「对了,小杰,我叫你收拾小映的房间你收好了没?那房间都堆满你的杂物了。」
「还没。」卫杰垮下脸,他忘了。
「我的房间该不会也遭殃了?」卫朗眯起细长的眼,看着卫杰。
卫杰怯怯地摇了头。开玩笑!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说什么他也不敢侵占大哥的房间。
「算你识相。」卫朗折了折手指,满意地瞧见小弟一脸畏缩。有时候大哥的威严还是必须的。
「我和小映一起睡就好,反正只有待几天。」
卫爸点头。「那就回房去睡一下午觉,开了一整天的车了吧,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们。」
卫朗提起行李,一手自然地牵着黎映小手,回房里去了。
进到房里,卫朗动手整理行李,忙了一会儿,才发现黎映站在窗旁,不知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
挂好厚重毛衣的卫朗站在黎映身后,将他自背后抱入怀中。
「没什么。」黎映站在窗户旁,由上而下观望对面的房子。
「妈说去年搬进一对新婚夫妇。」卫朗抱紧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玫瑰花没了。」那片院子不再见艳红玫瑰,只剩一片绿茵小草。
「它会永远活在你心里。」
卫朗抱着他,侧头吻上他白皙的脖子,烙下吻痕。
「你干嘛?!」黎映推开他,捂住自己脖子。
「小映,你难道看不出你的男人已经欲火焚身了吗?」卫朗一脸邪笑。「你不知道这一路上你甜美的睡颜一直诱惑我,我差点为了想抱你而出车祸呢!」
卫朗又变成只在他面前耍三八的淫魔朗了。
「你、你、你……卫爸叫你睡午觉,可不是叫你、你、你做这种事……」
「我是要睡午觉没错呀!」他笑得一脸无邪。「来,小映乖乖的,乖乖的陪我睡。」
黎映尖叫了声,身体已被卫朗抱住。卫朗搂着他滚进棉被里,薄唇堵住红艳小嘴,双手早已迫不及待地脱下黎映的白色毛衣。
「朗,好冷!」黎映不再挣扎,反正从没争赢过。他反将冰冷的手伸进卫朗毛衣下取暖。
「乖,等一下,马上就让你热到不行!」他咬住他胸前蓓蕾。
「你……变态!」黎映骂了声,随即陷入他熟练的爱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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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缱绻缠绵后,原本睡得很饱的黎映也累到睡着。直到卫杰敲门叫他们下楼,黎映才一脸困顿地让卫朗替他穿好衣物,下楼吃晚饭。
他一脸睡意的边吃边掉,卫朗只得拿过碗筷一口一口喂他吃饭。深知黎映迷糊个性的卫家人不以为意的各自吃着饭,反正黎映从小就是这样被卫朗管到大的,只有卫杰一脸看到外星人的惊讶眼神。
没办法,年纪小的卫杰,来不及参与兄长们的青春,他们就因上大学而搬了出去,他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