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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经五符真文》。轩辕黄帝治天下,也曾在峨眉题字,其字曰‘剑置于匣,山岳自来’。”
大牛想了半晌,道:“这两句什么意思?”瞧见玄微神色不善,便忙又道:“那山浮在云中,高得看不到头,宽得望不到边,看不到也情有可原。”玄微却哈哈大笑,骂道:“果然比牛还笨,你既然入门了,自然去过剑山,却从哪里看到有这两个字来。昆仑有这两行字,不过巧合罢了,我峨眉偏又这般巧了,又有这样字迹。”大牛噢了一声,倒不生气,道:“原来你是哄我的。”玄微道:“蠢材。题字是假,那轩辕黄帝在峨眉得到咱们仙家祖师传授《灵宝经五符真文》,却是真的。”
大牛道:“那却是个什么东西?”玄微将大牛这句“那却是个什么东西”念了十来遍,点头道:“这是我峨眉镇教之道法的源头术法,为世上无双的修真法门,你却叫他那却是个什么东西。”说着朝大牛一瞪眼,道:“天若有耳,听见你这屁话,一准放个天雷把你炸成灰。”大牛瞧他生气的样子虽恶,神色却善,想来玄微天生是个欢喜先生,不过被关久了,有些怪诞,暗中拿了主意,若是回到峨眉,一定向师父求情,放了玄微。
玄微瞧大牛望着自己出神,只当他想听下去,便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想知道这是什么法门?”见大牛没什么反应,似乎完全不想追问,他自己倒着急起来,道:“知道峨眉的两部经典是什么吗?”大牛摇摇头,他便道:“这是峨眉的秘传,向来只有掌门才知道。你师父暗算我,自然没有人告诉他这秘密,哼,峨眉到了他手里,恐怕是一代不如一代。”
说着看大牛的神色大是不信,便问:“难道我说错了?”大牛道:“钟鼎他们很利害的,上次我还看他练成兵的法术呢。”玄微眉头一皱,道:“他修道多少年?是哪一辈的?”待问明白,劈手给了大牛一个巴掌,道:“蠢货。花了八十年还在学成兵,什么弟子,要在我门下早一脚踢到厨房做饭去了。”说着便笑,道:“你是个傻子。跟你怎么说得明白。”
大牛哼了一声,道:“你倒聪明,给关在这里死不死活不活的。”玄微脸色一变,神色便郁郁难过,大牛心中不忍,有些后悔,不该说话造次,便道:“你别担心,即便你以前犯过差错,总也过去了,关这么久,自然也够了,我回去给师父求情,让他放了你。”玄微赌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去求情,他就放了你?他要知道你看到了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恐怕他会杀了你灭口。”
第十八节 秘闻
大牛瞪了他一眼,道:“胡说。师父是好人,才不会呢。”玄微微微一笑,道:“好人也会作错事的。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听他话中的意思,倒真相信了大牛闯到这里,不过是误打误撞;大牛却没懂,道:“你才不懂呢,只要作了坏事,自然就是坏人。好人怎么会作错事?”玄微笑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大牛一挺胸,道:“我自然是好人。”
玄微笑道:“那你有没有淘气,作过什么坏事?”大牛脸微微一红,道:“那些都是小事,不算数的。”玄微道:“是什么事情,说来我听。可不许撒谎。撒谎就是作坏事。”大牛低下头,道:“黑子以前跟二牛吵架,姑姑骂了二牛,我打了黑子一顿。”玄微笑了笑,道:“还有呢?”大牛想了想,又说一件,玄微又问,大牛又想,又说一件,说几件后,玄微笑道:“还说你是好人呢,作了这么多错事,还作什么大错事没有?”
大牛仔细想了想,道:“没有了。”说着突然想起姑姑、姑父,顿时眼睛红了起来,道:“有,我不该淘气,把弟弟半夜带出门。现在回不了家了。让姑姑跟姑父一辈子都瞧不见我们,这都是我的错。姑姑跟姑父肯定伤心死了,叔叔,你说姑姑会恨我吗?”说着便埋下头,哽咽起来。玄微心肠甚软,听见大牛这话,倒忍不住也有些伤感,便慢慢开解他,问他经历,大牛便老实与他说了。
说到萧月庭跟贺云城的凌霄阁的神奇道法,大牛一脸的羡慕,玄微“呸”一声,道:“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凌霄阁的道法也没什么了不起。林玄真这帮小子不争气,居然还要一群人打人家一个,把咱们峨眉的脸都丢光了。”说着又叹息,道:“说起来,凌霄阁的道法自成一家,确实有些本事。这凌霄阁的来历,说来倒也还有段故事。”
大牛终于问道:“什么故事?”玄微便拍拍他的肩头,道:“三千年前,有一对夫妻,灵根慧骨,一个读《上清黄庭内景经》悟道,一个读《太上黄庭外景经》成真,两人本是夫妻,合修无上真法,得道之后,却对修真之法有了不同的见解,本来修真之道,并无一定,就如同昆仑,有修真炼气得道的,有丹汞化符得道的,各有其神妙。偏偏这夫妻二人都十分固执,久争之下,两人便分道扬镳;丈夫逍遥散人在台州赤城山上清玉平洞天修道,说来有趣,在他羽化之后不过百年,他门下弟子便因为修真见解不同,分作两派,一派在赤城山顶云宵之内修筑凌霄阁,自成一家,一派在上清玉平洞天之内修道,即世人说的赤城派,不过,这赤城一派走的是清静无为的道法修真,少有人在外界走动,名气倒不大;妻子缥缈真人在青城山宝仙九室洞天修真,她本人道法通玄,盖过了她丈夫,可惜弟子虽多,却无能者,如今跟赤城一样,渐渐没落。”
大牛听得眉飞色舞,跟天桥听书一般,当下道:“那个什么黄庭什么经经的好像城隍庙的那些道士也有,往年我和姑父去上香,看他们就在读那个。原来这些书看了也可以修道的。”说着隐隐有些失望,似乎当年没有仔细看那黄庭书是个大大的遗憾。玄微倒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呆货,那怎么一样。那两本《黄庭经》自然都有它的来历。这两本经书,有容成公的注释,原文之下,有秘文术法,其余杂书俗志,哪里有这样的启迪之功。”
大牛一脸茫然,道:“这个容成公是个什么人?写些注释就这般了得?”玄微微微一笑,道:“他是轩辕黄帝的师尊,是个神仙人物,曾经传授周穆王些道法。”大牛便道:“那他的师尊又是谁?”玄微脸一板,道:“我怎么知道。”大牛嘀咕两声,道:“他写些注释已经这样了得,教后来的两个人可以当开山祖师,可惜他的师父没写些注释。”玄微不由得好笑,道:“你这呆子,真是傻得无可救药。”大牛也不辩解,道:“那我们峨眉有什么好书没有?”
玄微笑道:“这自然有的,除了《玄都上品》,咱们峨眉还有两部宝经,要学成了上面的法术,自然能纵横天下。”说着他眼睛斜睨,等大牛问他这是什么经典,却不想大牛十分懵懂,想了想,居然问道:“那昆仑山也有吗?”玄微给他气个半死,耐着性子,缓缓道:“那自然有的。昆仑能与峨眉齐名,自然有它的独门道法。”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大牛不问峨眉秘典,反而很执著的问道:“那他们的书叫什么名字?”
玄微劈手给了他一巴掌,出了一口恶气,这才缓缓道:“《三皇经》。”大牛皱眉道:“三黄经?那又是什么东西?是哪个神仙写的?我家的狗子跌伤了,天桥下的王老道给它贴的是三黄膏,是不是有些关联?”玄微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亏得昆仑山那个老杂毛没听见你这话,不然要活活剥了你的皮。”笑了一通,又道:“《三皇经》是昆仑的镇山宝典,共有三卷,分别是《天皇玄元内经》、《地皇太灵内经》和《人皇玉清内经》,合称为《三皇经》。”
大牛笑道:“他们才三本经,咱们峨眉的《玄都上品》有九篇,把他们盖过去了。”玄微“呸”一声,道:“亏你想得出,这三皇经每一本都有十四篇,倒比咱们的多才是。”大牛一脸失望,道:“那咱们的风头不是都叫他给盖过去了。真是的,为什么咱们峨眉的祖师不多弄几本来?”玄微笑道:“你这个傻子,《玄都上品》不过是仙典中的中等之物,便是有一千篇,也抵不上人家的一本十四篇。”大牛大为沮丧,道:“那咱们还跟人家齐名呢。”说得甚是心虚,玄微哼了一声,道:“咱们峨眉也有两部经典,若学成其中一样,自然就强过他们了。”
大牛睁大了眼睛,道:“是什么经典?”玄微早忘了吊他胃口,得意非凡道:“咱们峨眉,尚有《灵宝经》和《道德经》两部神典。”大牛啊了一声,半晌不语言,良久才道:“果然是有些疯癫。”便神色困厌,不再说话,玄微诧道:“怎么了?”大牛道:“叔叔你又拿我寻开心。我虽读书不多,这两部书,书肆里却是长年卖的。两本书都薄薄一本,三十个钱一本,一个烧饼还卖三个钱呢,不过十个烧饼钱。哪里是什么神典。前些年我还见城隍庙的老道士有半本脱页的《道德经》,拿来垫桌子呢。”
玄微气得脸色发黑,发怒道:“你这蠢货。居然拿咱们峨眉的神典跟那些满街卖的破烂比。你懂什么。”说着便气呼呼的掉头,不看大牛,大牛给他喝骂两句,倒也心虚,扯了扯他的肩,道:“那你说说,那有什么不同?”玄微这才回过头来,道:“那《灵宝经》乃是轩辕黄帝自老君处得来,黄帝得道,便将该书存之于峨眉,那经文之中,有黄帝手书之秘法口诀,又称为《五符真文》,内载神术,可召风雷神火;少昊之时,老君化名随应子,传少昊《道戒经》、《道康经》、《德诫经》,三经合传,为峨眉先辈祖师所得。”大牛点点头,道:“为什么都没听师兄们说起咱们峨眉还有这样的宝典?二师兄还说咱们峨眉现在都没有人能将《玄都上品》炼好呢。”玄微哼一声,道:“紫微又不是师尊嫡传的掌门,怎么会知道峨眉的秘典。说起来也是我峨眉之不幸,该有此劫。”
大牛偏头想了半天,道:“这也由得你说的。反正师父也不在。”玄微也不跟他计较,道:“其实原本我峨眉还有一部《上清经》,是我峨眉的经典之首,可惜失传多年,连我的师尊玄天祖师都没有见过。若是能找回《上清经》,则峨眉之光大,其他门派怎能望我们项背。”说着摇头叹息,大牛看他神色之间,虽囚禁多年,心中依旧对峨眉怀有旧情,忍不住道:“我师父关你这么久,你不恨他吗?”
玄微微微一怔,随即破口骂道:“怎么不恨。紫微那个傻瓜关我三百年,让我受尽折磨,我恨不得把他斩成肉酱!你来时也看到了,自从百年前有一窝火毛蚁飞到这里,我就被它们咬得不成人型,今天不是你,恐怕早晚会被他们啃成光骨头!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他!”
大牛瞧他须发皆张,眼中痛苦却多过于痛恨,握住他手,道:“师叔,你别恨师父。他这么作,一定有他的苦衷。”玄微张大了口,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摇头道:“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把我关起来吗?”大牛摇摇头,玄微叹口气,道:“千年前,我师尊与人斗法,伤重之余,又与天狐大战,终于重伤不治,没来得及把《灵宝经》和《道德经》传给我就已经羽化登仙。师尊修习真功,有两处静室,一处是玄火宫,一处是镜月湖;可是两处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这两本经卷。所以我怀疑经卷在师尊身上。”
说着玄微神色晦暗,道:“为了找到这两部经卷,我决定掘坟起尸,一定要找出这两部经卷。可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看大牛睁大了眼睛,摇头道:“因为他们根本就没听师父说过咱们峨眉还有这样的秘典。他们只知道《玄都上品》,以为那就是峨眉的全部。紫微倒是听我提起过这件事,可是他也反对我,他认为掘坟起尸,对师尊太过不敬,有违天理。虽然他反对,但是我从来没提防过他,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双生弟弟,我们感情太好,他从小就听话,从来没有违拗过我一次。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在我背后对我下了咒,用了师父传给他的赤炼锁。”
说着玄微流下泪来,颤声道:“赤炼锁!这是我峨眉千古第一歹毒的法器。专用于十恶不赦之人,想不到却轮到我来承受。”说着那锁上突然发出红光,铁链之上闪出火来,玄微一声怪叫,跌倒在地,那铁链上的火焰并不跳跃,似乎都成形,如同一条条火红的赤炼蛇蜷在玄微身上。大牛忙唤出神火印,神火的神光一照,那赤炼锁上的火焰立时矮了三分,大牛催动法力,那火焰慢慢的缩回,最后尽数缩回铁链之中,那铁链又由红转为青暗之色。玄微猛喘一阵,道:“这赤炼锁每日一次,烧我魂魄元神,早晚一天,会把我烧得元神消灭,魂飞魄散。”
大牛道:“等我回去,向师父求情放了你。”玄微摇头道:“你师父这样固执,岂肯听你的话。他若真是心软,早就来放了我了。何须等到现在。”说着望了望大牛,道:“你若真心帮我,就替我斩断这赤炼锁。”大牛看了看这铁链,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玄微忙道:“我玄关琵琶骨被锁,自然艰难,但你却可行功施法,自然容易,何况你有神火印,自然就有湛泸剑。这湛泸无坚不摧,要辟开赤炼锁,并非难事。更何况这赤炼锁现在没有主人在,只是个死物,要砍断自然容易。”
大牛便起身道:“我试试看!”便唤出湛泸,一剑辟向赤炼锁,“啪”一声响,那赤炼锁果然一辟便断。这赤炼锁一断,四周顿时一暗,玄微瞬时便化成了一具骷髅,白骨之上,还有磷光闪烁,骷髅头顶,趴有一只巨大的蜘蛛,八只眼睛灼灼生光,令人不寒而栗;蜘蛛腹部穿有一孔,一根铁链正从其中缓缓滑落,待铁链滑落,那骷髅慢慢起身,摇身一晃,化成了一个衣翠如碧的中年男子,神清气爽,极有风骨,手指之上的那些蹼也全都消失不见;且笑容可掬的望向大牛背后,笑道:“多年不见啊,紫微师弟。”
第十九节 蜘蛛
大牛吃了一惊,回头一望,却见紫微跟钟鼎等几个道人站在一起,众人身前有无数火蛇游动,紫微头顶悬有一枝玉色蜡烛,白光将众人一起笼住,那火蛇便无法靠近。
见玄微起身,紫微叹息一声,道:“你自由了。不要伤害这孩子。毕竟是他放了你。”玄微哼了一声,道:“放了他可以。你立个誓来,十年之内,不能收我。”紫微头顶白光渐明,将那火蛇逼退,玄微索性一抖手,将那火蛇尽数收回,手掌却抵在大牛背后,道:“立个誓来。”紫微叹一口气,道:“好。只要你放了这孩子,十年之内,我峨眉弟子见你便走,放你十年。”
玄微嘿嘿一笑,一把推开大牛,笑道:“小兄弟,多谢了。”说完转身要走,紫微手中闪出一道剑芒,横在他面前,道:“放了我师弟的肉身!”玄微嘿嘿一笑,道:“你倒真是兄弟情深!”说着“砰”一声响,摔倒在地,重又化成一具骷髅,那骷髅头上的蜘蛛却跳了下来,飞快的爬出洞去了。玄微轻轻一抛,手中飞出一粒峨眉刺,将这骷髅裹住,慢慢的拉入了地底。
大牛一脸迷茫,钟鼎忙上前拉住他,道:“你没事吧?”大牛期期艾艾道:“这怎么回事?”紫微拉过他,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没事。走吧。回去告诉你。他们找不到你,正着急呢。”说着一行人顺着道路,慢慢出走,走到那岔路口,却见路口地上虽有水渍,那水却并无堵塞出口。大牛“咦”了一声,道:“这么快,就说说话的功夫,这水就又下去了。”
出了干涸的水潭,紫微对钟鼎道:“通知其他弟子回山,十年之内,不要再找这蜘蛛精。”说着对韩夔道:“你带十个弟子,守住神火宫。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言罢拉了大牛,御剑行空,他的飞行,快如迅雷,不一刻便回了玉阙宫。回到宫中,紫微带他上玉衡小坐,道:“你吃了些苦头,又受了惊吓,好好的坐一坐。”大牛一肚子迷惑,欲待要问,却见紫微神色之间,颇多忧伤,便又忍住不言,过得一会,紫微叹一口气,道:“钟鼎他们说你御剑飞行,飞得不知去向,我用先天神算替你课了一卦,你知道,你的命运不在先天神算之内,一测之下,卦象虽不明,却测出个蜘蛛来。”
说着紫微忍不住又叹一口气,道:“我替这蜘蛛课了一卦,知道这蜘蛛今日必获自由,便猜测与你有关,便带人去玄火宫的旧址找你。果然,我们一进玄火洞,就看见那蜘蛛精结的阴阳迷魂阵。你被困在那阵法之中,被他所捉弄。他跟你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见了。可是这蜘蛛的妖法厉害,要破他的阵法,也不容易,等我破除阵法,你已经替它打开了赤炼锁。”
大牛若有所悟,道:“那我看见的那个玄微道长,是个妖精?还是个蜘蛛?”紫微点点头,道:“是。这蜘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