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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欢眉头一皱,喝骂道:“哪里来的鼠辈!”望向星芒来处,却见一个淡淡人影已经窜入山石之中,那人影瞧不出男女,声音却是女子无异,只听得她喝道:“跟我来!”喝斥之后,尚发出极其古怪的一声嘶叫,这叫声有如夜枭哀鸣,入耳十分尖利,让人心悸,旁人倒也罢了,冯欢一听这声音,却浑身一颤,毫无迟疑,一把提起摊在地上的肉身,拔地飞起,丢下众人,朝那人影追去。殷毓黧莫名其妙,却因此逃过一死,一颗心莫名其妙跳得十分厉害,转头望去,赵墨瘫倒在地,却是给不须抽裂撞飞的石头给撞昏了过去;丁宁蜷在地上,却无大碍,只是给赵墨的暴风之术卷昏了头,口中不住的流出涎水,显是神智不清;初一全无知觉,躺在地上,那金光在他身上不住流转,十分怪异。
殷毓黧此刻浑身乏力,适才性命相搏,强自支撑,此刻冯欢一去,立时浑身发软,就是站立,也难以为继;不由得对那个彭老大大是恼怒,莫名其妙惹来一场恶战,险些连命都送掉。正满心气恼,却听得九天之上轰然雷鸣,抬眼看去,却见天空之上阴云翻滚,稍时,竟然下起雨来;雨水飘落,丁宁渐渐清醒;它一醒来,四看了几眼,尾巴一卷,猛然将殷毓黧裹了起来,殷毓黧无力抵抗,又惊又怒,心中暗自懊恼,自悔没有在自己还有力气时将她杀死,只得骂道:“妖孽,你要干什么?”丁宁却不答话,将她裹在尾上,轻轻游走,一手提起赵墨,一手提起初一,飞快的游动。瞿父山上全无草木,雨水一冲,山上的泥石便纷纷滑落,变成泥石浆水,四处横流。
殷毓黧给裹在蛇尾上,在泥水之中翻滚,又气又恼,却也无可奈何;丁宁游下山来,却见山脚下有一石林,乱石林立,石林之中,竟然有一小小洞穴,不过数丈大小,略可容身,丁宁将赵墨初一放下,再转头对殷毓黧道:“我找吃的时候发现这么个地方;这里虽然躲不过道人,却还可避避雨。我倒是一片好心。你满口妖孽骂个不住,愧也不愧?”说着轻舒尾骨,将殷毓黧放下,自己蟠了尾巴,盘在初一身边。殷毓黧哼了一声,道:“你本来就是妖孽,也算不得骂。我咬掉你老公半张脸,怎么,不想杀了我吗?”丁宁嘿然一笑,道:“我相信初一。他会替我找回我家相公的。”殷毓黧“呸”了一声,道:“愚蠢。那样一个废物,要来作什么。”说着突然觉得眼前金光闪耀,十分夺目,凝神瞧去,却见初一陡然坐起,猛然睁开眼来,他浑身都发出异样的金光,这金光吞缩闪烁,十分诡异。
殷毓黧一愣,道:“你怎么了?”初一神色奇特,双目之中,似乎瞧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殷毓黧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在他肩头一摇,道:“初一……”谁料手一碰上,立时眼前一花,只觉一种无可言说的失重感立时涌上心头,眼前是飞速旋转的无数漩涡,每个漩涡之中,都有一股巨大的吸力,似乎要将自己猛然扯进去;大惊之下,回头自望,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个小小的石洞,站在一个虚无空灵的所在,双手犹自抓在初一的肩头,初一也瞧见了她,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张大了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殷毓黧又惊又惧,失声叫道:“初一,我们在哪里?”却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正惊恐莫名,陡然间,身子似乎被扯进了一个漩涡;那漩涡的旋转之力巨大无比,略转得两转,殷毓黧只觉身体似乎正被这旋转之力飞快的一点点的撕裂,这力量如此的强大,让殷毓黧陡然生出一种绝望感:人力怎么可能胜天。
正觉再无生理,陡然身子一轻,似乎被抛出了漩涡,还没回过神来,“砰”一声响,殷毓黧“啊”一声叫,却是撞上了一块石头,定睛一看,自己却依旧在那个小小的石洞之中,只是却不见了其他人;正莫名其妙,眼前的空中突然扭曲,那无形的空气似乎被什么物什撕裂,殷毓黧下意识的向后倒爬了爬,只听“噗”一声闷响,那扭曲的虚空之中猛然弹出个人来,“咚”一声摔在殷毓黧脚边。殷毓黧吓了一跳,细细一看,却是初一,迟疑着用脚尖碰了碰,初一却立时翻身坐起,一脸迷茫的四望数眼,道:“这是什么地方?”殷毓黧一怔,道:“是丁宁带我们下来的。是瞿父山脚下的一个石洞。”
初一一脸惑然,道:“我们来这里作什么?”殷毓黧道:“避雨。”初一一脸惊讶,随手朝外面一指,道:“这样大的日头,我们避什么雨?”殷毓黧一怔,放眼瞧出去,却见外面天空晴朗,别说雨,便是一片雨云都没有。初一一皱眉,道:“赵墨呢?丁宁呢?还有,冯欢呢?”殷毓黧张口结舌,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便将初一失去知觉后的事慢慢说与他听,末了又道:“可是很奇怪,赵墨和丁宁去了哪里?”
初一摇摇头,道:“这事十分古怪。我也不明白。”说着瞧了瞧殷毓黧,道:“你累得很厉害。还受了伤。你好好歇歇。走个大周天,我替你下两针助你。”殷毓黧点点头,盘腿坐下,凝神聚气,须臾之间,只见她五官之中,渐渐的生出紫气,那紫气将她围绕,仿如一片薄暮霞光,将她笼罩。初一单手一晃,结个单手印,轻轻念道:“百神内名,玉天玄象!起!”瞬息之间,其指掌间飞旋而出百十来枚冰针,冰针一出,四周石壁之上立时结出一层霜花,那冰针一阵飞旋,齐齐扎入殷毓黧体内。
过得两三盏茶的时间,殷毓黧收了功法,初一微微一笑,道:“你的道法瞧来是玄门正宗,怎么你的术法那样邪门?”殷毓黧苦笑道:“我道法不够,高深的术法还不能使用。为了护身,只能修炼一些易于速成的末流术法。”初一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走罢,咱们在外面先找找,看他们去了哪里。”殷毓黧微微皱眉,望了望初一,半晌才道:“好罢,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谁让我有求于你。走罢。”两人走出这石洞,刚出洞口不远,不远处陡然传来一声极其怪异的啸声,这声音十分怪异,似乎夜枭哀鸣;殷毓黧立时一怔,道:“是那个救了我们的声音!”初一略一皱眉,道:“去瞧瞧。”殷毓黧点点头,道:“得小心,救我们的是个女子,这叫声却是个男的。”
初一略一沉吟,单手结印,轻轻念道:“木石潜踪,潜光蔽影!”两人脚下立时“喀”一声响,陷下三寸,殷毓黧一怔,道:“藏在这里有什么用?”初一微微一笑,道:“谁说藏在这里?”说毕双手合十,扣出一个十分奇特的法印,轻轻念道:“囊中缩影,得寸进尺!”话音才落,地面陡然一震,殷毓黧还未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花,四周景物如闪电般后退,几乎眨眼时间,人就到了另外一个所在。待一切静止,却见初一脸色发白,显是运功过度,殷毓黧大是惊讶,正待开口,初一却朝她轻轻摆手,指了指她身后,殷毓黧屏息静气,轻轻掉头,险得吓了一跳,却见背后站有一个十分伟壮的汉子,一身黑衣,一头头发无风自动,正仰头一声长啸。这啸声仿如夜枭,尖利刺耳,音高入云。
一连唤了三次之后,一旁的山峰之上,瞬时飞来两个男子。这两男子身型甚伟,高大壮硕,却正是冯欢和魏子。初一大是不解,瞧向殷毓黧,殷毓黧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两人一见这伟壮男子,一起弯腰稽首,礼毕,魏子微微抬头,道:“不知道亚父有何事相告?”这男子鼻孔微微翕气,道:“彭倨呢?”魏子微微晗首,道:“还没有请到。”这男子脸色一沉,道:“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夫人存身的那个耗子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再找不到百年干尸,夫人就要被迫轮回了。”魏子皱眉道:“彭氏三姐妹的功力非常厉害,单打独斗,我们未必是她的对手;这个彭老大已经是三个人中最弱的一个,已经很难对付,我们追了她快有八千里了,连她的衣角都还没有碰到。依我看,咱们还是去歧山,再去找个耗子算了。”
这男子哼了一声,道:“想得倒美。那个虢夫人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已经换了个男身,夫人附不了它的肉身了。再说耗子毕竟是妖孽,妖气太重,用上两百年,肉身就会腐坏,太过于麻烦。”魏子只得稽首道:“我们一定会请到彭倨,亚父放心。”这男子微微一声冷笑,道:“但愿如此。我从霍桐山偷到了一瓶玉馈膏,可以让夫人多支撑些时候,不过却惊动了霍桐山的贼道士,他们一路追来的,都是高手。我看到了你们留下的记号,试了一试,你们果然在附近,夫人之事,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我要先送玉馈膏回去,你们替我挡住霍桐山的道士,万事小心,别再让他们追来了。”霸气书库 www。87book。com
第一百零一节 化蛇
魏子点点头,道:“亚父请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不会负命。”这男子点点头,道:“好,两件事都别耽误了才是。”说着轻轻一挥,掌心飞出一个五彩斑斓的锦囊,这锦囊霞光似水,彩光流转,仿佛是以彩虹织就,美焕绝伦;这男子单手起印,轻轻念道:“寂灭,聚兽之术!”“嗤”一声响,那囊中立时腾出一股白色的浓雾,浓雾飞出,飞旋盘绕,顷刻之间,这白雾聚而成型,竟是一匹奇异怪兽,却见它身如白马,却生有一颗鹰头,马肋两旁生有巨大的鹰翅,这男子翻身而上,骑上怪兽,轻轻一唤,那鹰头马一声嘶叫,双翅挥动,拔地而起,瞬时间飞上九霄,脱空飞去。 魏子瞧他去得远了,才“呸”了一声,骂道:“吕礼这贼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冯欢脸色阴沉,好半晌才道:“吕礼在夫人面前得宠,有夫人为他撑腰,咱们还是别惹他。那个什么霍桐山的道士,咱们别管了,先找到彭倨才是。”魏子点点头,骂道:“这个老匹夫,比我们大上才二十来岁,便凭借夫人之力,要我们认他作亚父,哼,等将来找着机会,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说着陡然一愣,旋即对冯欢道:“他一个区区内务,刚才竟然用宗主的暗语召唤门人,说来也是死罪。”冯欢摇摇头,道:“你我二人,口说无凭,拿他没办法的。走罢。先找彭倨。”
魏子无可奈何,叹一口气,突然眼前一亮,道:“彭倨贪杯好吃,霍桐山的道士出门,一定带有玉馈膏,咱们盯紧了霍桐山的道士,一定可以守到那个妖妇。”说着两人会意一笑,齐齐起身,拔地飞起,瞬时去得无影无踪。殷毓黧见人去了,这才道:“奇怪,那个啸声是他们宗主的暗语,他们宗主怎么会来救咱们?真是奇怪。而且那个冯欢中了我的碧磷雷泽之毒,怎么好像全然无事?难道他有什么独门的解毒之法?”初一也全不明白,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殷毓黧摇头道:“霍桐山的道士憎恨妖邪,或许丁宁是给他们掳走了,咱们得去瞧瞧。对了,你这术法很了不起,竟然可以搬动结界移动,真是厉害。”初一摇摇头,道:“我道行还浅,功力不够,用起来十分吃力。幸得这几个人都不是结界的高手,否则早给瞧破了。”话音说完,放开一直捏住的单手法印,轻轻起身。他一起身,术法立消,殷毓黧只觉眼前一花,四周景物如电后退,瞬息之间,又回到了那个石洞门口。
一回来,初一便皱眉道:“这里这样大,怎么去找霍桐山的道人?难道要把瞿父句余翻遍吗?”殷毓黧微微一笑,道:“不必这样麻烦。”说着咬破食指,以血在地上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血阵,双手合十,结一诡异法印,轻轻念道:“魔御,八眼之门!”话音一落,那血阵之上立时放出淡淡的红光,红光之中,响起十分奇怪的“叽叽喳喳”的磨擦之声,片刻之间,那红光之中便流出一股五彩斑斓的水来,这水流落地面,立时四散开去,初一细细一看,不由得头皮发炸,那哪里是水,却是无数只有指甲大小的五彩蜘蛛。
殷毓黧微微一笑,道:“只要有一只蜘蛛发现了他们,我都能知道他们在哪里。你适才运功过度,不妨歇歇,很快,我的小妹妹们就会找到那些死睡的道士了。”初一摇头道:“我不妨事。”殷毓黧见他眉头微皱,似乎心有所思,略想了想,道:“那个冯欢和魏子都是化身之术的顶尖高手,他们是哪个门派的,你瞧得出来历吗?”初一点点头,道:“只凭他们的术法,我倒真没瞧出来。但听得他们说话,倒猜到一点眉目。你可听说过薛城田家?”殷毓黧摇摇头,道:“没有。”
初一略叹一口气,道:“这个薛城田家,不是修道的道士,他们世代,都是术士。中原道家,大致分为三大宗,一宗被世俗称为道士,一宗被称为方士,还有一宗,就是术士。术士和咱们道士,同源不同流,道士修真,以长生求不灭为首要,术士修法,以法灭自然为首要。术士一生都在追求毁灭的力量,却难以长寿,活得略久一点的,也不过两三百年,便要羽化。因为他们的道法之中,只有毁灭,而没有创造。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数千年,直到田家的一位先人,发现了一个类似于鬼道的术法,可以让他们的魂魄,在干尸的身上复活。至于这个术法的细节,外人自然不得而知,刚才听魏子吕礼他们议论,这干尸想来也甚有讲究。”
殷毓黧恍然,道:“难怪我们一碰上彭老大的时候,听见冯欢他们说是什么宗主看上了她。想来是想用彭老大的身体。”初一点点头,道:“想来正是如此。”殷毓黧略想了想,道:“那个彭倨瞧来如此美貌,想不到居然是具干尸。瞧来你比我也不甚大,怎么竟知道这许多事。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初一一愣,微微一笑,道:“我自己也不明白。很多事情,我就是知道。至于为什么会知道。我却记不得了。”话音未绝,神色却有些异样,殷毓黧知他所想,好半晌才道:“赵墨那小子不是短命相,你别那么担心。”
初一点点头,道:“但愿如此。”殷毓黧干笑两声,岔开话道:“那个玉馈膏是什么东西?”初一淡淡道:“玉馈膏并非膏药,乃是和峨眉山的玉澧泉齐名的名酒。传说西王母蟠桃盛会,用的酒,便是玉澧泉与玉馈膏。玉澧泉强人筋骨,活人血肉,饮之可延年益寿,对修道之人,有所裨益;玉馈膏却能保人青春,让人容颜无改,或可更胜少年之时;这两种酒,都有其独特的炼制之法,非常人可酿。峨眉霍桐,都把这两种酒用于修真炼道,视为门派珍品,慎而重之,轻易不给人的。”
正说着殷毓黧突然“嘿嘿”一笑,道:“找到了。走!”说罢立时飞起焰光云界旗,望天飞起,初一随后飞至,略皱了皱眉,道:“飞高点,现在是正午,地上有影子。”殷毓黧点点头,两人猛然拔高,离地数十丈,飞出不远,却见前方山峰之中,隐隐有异样光芒闪动,两人对视一眼,无须多言,径直飞起,遥遥看去,却见那半山山坳之中,站有两人,一人容光照人,正是三尸门中的彭老大彭倨;彭倨身边站有一只绣花鞋,那鞋子之上,有异样光芒流动,或红或黄,或蓝或紫,光华氤氲,瞧来分外与众不同;另一人却是个身形高瘦的俊逸少年。这少年双目炯炯有神,却别有一股冷气,叫人浑身不自在。彭倨似乎给他盯得心惊肉跳,皱眉道:“咱们无怨无仇,何必拼个你死我活。你说的什么鬼东西我没见过。”
初一放出潜光蔽影结界,慢慢靠近,却见那少年微微一笑,道:“既然没有见过,那也就罢了。你这鞋子瞧来倒好玩得很,不知道肯不肯借给在下瞧瞧。”彭倨暗骂两声,嘻嘻一笑,道:“我这鞋子,名字便唤作不借,自不能借你。何况你一个年轻后生,怎么能借我一个姑娘家的绣花鞋。要传了出去,我将来可怎样找婆家。”那年轻后生嘿嘿一笑,道:“你一具干尸,谁敢娶你?”彭倨一愣,那少年却又突然一笑,道:“不借就不借,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说着双足一点,瞬时弹起,离地飞起,“嗖”一声窜入云宵之中,去得无影无踪。彭倨莫名其妙,突然眼睛一转,一矮身,“嘶”一声化作一股薄薄的烟霭,竟然转入地缝之中去了。初一一愣,殷毓黧皱了皱眉,道:“她没走,潜伏在地底。”初一道:“你怎么知道?”
殷毓黧微微一笑,道:“我炼的是蛛妖之术,我已经开了第二只暗眼,她的行踪瞒不过我。”正说话,却陡然听得背后传来“淅淅娑娑”的怪异响声,两人回头望去,立时给吓了一跳,却见有十来个葛衣男子,正驱赶一怪物;等定睛瞧去,不由得吃了一惊,那怪物生有人头,五官似乎男子,双眼十分奇特,眼珠之上没有眼白,似乎眼眶之中就生就了两颗巨大的瞳孔;身体却似乎豺狼,只没有四肢,肋边生有一对鹰翅,尾巴却是一条奇长无比的蛇尾,正在地上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