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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长念家,必须要交好!
第二天一大早,花云背上行囊,再三让家里不用送,嘱咐花雨花冰好好上学不要懈怠练功,便走去了县城。
郑大人拎出一个装着两只白色信鸽的小笼子,没再多嘱咐,却又给了她一个小令牌,说若是在路上看见哪家店的招牌上有跟令牌左下角同样花纹,她可以去要钱要人要求助。
花云看到旁边站着那俩暗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还不算完,郑大人吩咐暗卫:“把你们那些有用的药粉给花云一份。”
两人一个骂败家子,一个骂吃里扒外。那都是郑家暗卫部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弄来的好东西,他俩可是来保护他的,结果呢?这小姑娘是他啥人呀?有这样把家底都抖落出去的?
花云看出他俩不情愿,原本不想要也想要了。
痒痒粉,逼供粉,追踪粉,臭气丸,吐血丸,瘴气丸…一听名字,就是好东西。
花云听着乐,这两个也是逗的。难怪被派来保护郑小幺。
郑大人还是将自己坐骑暂时借给花云:“这可是大宛汗血宝驹的直系后代,虽然不会流血汗,但速度耐性胜过那九匹马一大截。”郑大人一脸的肉疼:“这马从小跟着我,已经四五年了,我拿它当儿子疼的,你可千万对它好。”
花云差点儿笑抽:“行,算是你姑娘嫁到我家了,我这个当婆婆的好好疼它,行了吧?”
郑大人又气又莫名脸红。
郑大人送她到县城外,三两陪同。
花云拿了张薄薄的纸给三两:“没事去找我娘说说话,让她乐呵乐呵。还有花雨花冰,他们喜欢听你说故事。”
不是三两去说书,那俩孩子还没那么好糊弄。
三两展开一看:“我的妈,五十两!花云姑娘,你比我家公子大方多了。”
郑大人黑脸踹他:“你怎么不问问花云缺不缺小厮?”
三两谄媚笑对花云:“花云姑娘,您缺不缺丫头?我扮个女装梳个绾儿可好看。”
花云哈哈笑,郑大人脸更黑。
“行了,我走了。”
花云打马远去,郑大人远目相送。
一回来,暗卫跳出来,哭着脸:“公子,你要是不把花云姑娘娶回家,咱就亏大了。”
“滚。”
另一个:“公子,您把自己的身份令牌给了花云姑娘,家主万一知道了,你不娶花云姑娘也得娶了。”
郑大人翻白眼:“你俩龌龊不龌龊?就花云那个黄毛丫头——哦,不说她是个丫头,谁会觉得她是个女的?要小爷娶她?还不得一辈子翻不了身?”
“公子这么说,我也觉得——花云姑娘太厉害了,哪个男人敢娶啊。可是要是家主问起,我们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郑大人没好气道:“不告诉他他会问?万一他真听到什么风声,你们就说花云是男的就是了。”
俩暗卫差点晕过去:“男的?公子您是觉得咱家铺子里掌柜都是瞎的呢?明明是个大闺女——”
“刚刚花云一身男装打扮,你们哪个觉得她是女的?客观的说啊,就当事先不知道。”
没错,花云换了男装上的路。自然是花雷的旧衣裳。
两人面面相觑,还真看不出来。不是说花云长得像男的,而是——那姑娘的气势,哪是个普通女子能有的?哦,不对,不普通的女子也难有。
“大人,大人——”
外头传来衙役的呼唤。
两人立即翻上梁。
“进来。”
一个衙役进来:“大人,驿站送来八百里加急。”
郑大人面容一整:“速速拿来。”
八百里加急?一般是用于边关与京城,怎么会送到小小茴县来?难道朝廷发生了什么大事?老头没给消息呀?总不会是老头假公济私给自己写家信?切,他才不会。
郑大人满腹疑惑,打来来看,嘴角直抽。
三两藏好银票进来,他常年跟在郑大人身边,一眼看出桌上放着的长条圆筒是朝廷规制专门用来八百里加急的急件。
惊道:“八百里加急?公子,出什么大事了?”
郑大人呵呵:“你自己看吧。”
三两更惊:“我们哪能看的,公子你是眼红我得了花云姑娘五十两,故意让我犯事打我板子吧?”
郑大人气得将昭告扔到他怀里,都是不着调的。
三两手忙脚乱接过来,却是叠在一起的两张纸。先看上头那张左边,真的盖着皇帝陛下的大印,是为昭告天下。再从右边看原委,看完也不禁嘴角抽抽。
“国师?这是——闹哪出呢?”
郑大人也纳闷:“咱们陛下不求长生不好仙丹的,道佛皆不亲。被哪里来的神棍糊弄了?”
“咦?这下头的一张是画像,就是国师的画像?这这这,还要把国师长啥模样昭告天下的?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下一步就是立生祠了?咱才出京城多久呀,怎么什么怪事都冒出来了?咦?这画像,怎么怪里怪气的?”
郑大人随便瞟了眼,鄙夷:“一点儿意境也无。”
三两又道:“这人模样也瞅着怪呢。不是老头,可头发也太短了吧,也就盖盖头皮。长得不错,倒是…”
郑大人一把扯过去,看两眼,嫌弃的又塞给他。
“神棍。”
“嘿,别说啊,”三两放在桌子上展平了,仔细端详。“这国师,叫,叫——”又看了眼昭告:“风行?名字也怪。国师风行大人,我怎么瞅着跟公子眉眼有些像呢?”
郑大人气道:“公子我高风亮节,别拿神棍贬低我。去去,贴外头去。搞什么呢?还通告南北遍知东西的。别拿这种事来烦公子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困境
花云踏上去边关的路,花雷在奔波不停的马车里苦不堪言。
他想着,一定要逃出去!
可是,那些大汉着实把他看得严,从他醒来到昏迷再醒来再昏迷,他能看到的仍是马车内部,听到的仍是车轱辘声和马蹄声。
之前喂他吃饭的大汉汲取了经验教训,不敢再过分用药。掐着饭点儿下药,估算着花雷该醒了,便拿着食物和水进来,盯着他吃完,立即又迷昏。
花雷心里骂娘,难道这群人从来没停下休整过的?而且每次自己醒来吃饭时都听不到外边有别的行人的声音,这是专拣着路上没人的时候弄醒自己的?
“我又不是貔貅,只进不出,我要上茅房。”
“拉车上。”大汉立即道。
花雷怒:“不得熏死我?”
大汉哼了声,上茅房,不是耽误时间吗?
外边有人听到里面对话,隔着厚帘子道:“让他下来拉,弄得车上臭气哄哄进城时更引人注目。”
正常人都不会屎啊尿的拉车上吧。同伴这么多人,都愿意闻着那臭味儿赶路没一个去清理的?觉得香?
官兵一想就知道有问题啊。
他们看得出,近日城门进出审查比往日严了好多,他们能绕行便绕行,只是难免多废时间。
大汉才同意让花雷下车。
花雷心里大喜,想,自己总能留下记号什么的,不一定会被发现,但总是一丝希望。
谁知一下车,被缚了双手。
大汉冷哼:“你那妹妹太厉害,谁知道你有什么手段?我帮你脱裤子就是了。”
花雷险些要晕,咬牙,你愿意伺候就伺候吧,他是真的有需求。
如此又过了两天,花雷受不了了,蹲在草丛里半天不出来,骂那大汉:“天天面饼面饼面饼,好人也受不了。”
他,便秘了。
大汉也气,这小子半天也拉不下,当自己喜欢盯着男人拉粑粑吗?
花雷又骂:“喝不上两口水就把我迷晕,醒了就是面饼子。连个菜都没有,还不让我动,能不…这样吗?再只给我吃面饼子,我就绝食。”
大汉回骂:“当我们不知道你出身的,乡下穷小子一个,一年前面饼子想吃也吃不着吧。”
花雷一阵用力,无果,不由气馁。
“我吃野菜,可不会便秘!”
这句话,他用尽力气喊的,路边十来人全听得清清楚楚,也没人在意。周围几里,只他们一行人,这小子喊什么也不会有人应。
当天,大汉再拿了面饼子来,花雷果然说到做到,只喝水不吃饭。
两顿过去,连水也不喝了。
大汉气得要死,万一他死了可半点儿没用了,还怎么完成主子的任务?
再吃饭时,花雷便看见马车里多了一筐梨,慢慢爬过去拿起一个慢慢啃。甜,水多。
仍是没吃面饼。但大汉放心了,甚至觉得这小子其实挺听话。
花雷心里却想,果然他们是经过城镇的,不然这么一筐梨哪来的?足够自己吃半个月了。果然他们是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弄醒自己。
该怎么逃呢?
花雷嚼着梨苦思。
大汉许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给了他多一些的清醒时间,可以让他饭后伸伸胳膊扳扳腿。花雷因此有了些力气。
但,这些都是在大汉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他无法做什么小动作,而且,他清醒时候,马车从来都是在行进。除非他下去解决三急,但仍被缚了双手被大汉脱裤子。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他甚至借着清醒的时间听到他们在说,所有进出城门查的更严了,甚至有明面上是针对江洋大盗暗地却是冲他们来的追捕令四处张贴,上面还有让人不得不心动的高额悬赏。
官府的行动让他们不得不更加谨慎,好几次改换路线,曲线往北去,因此又耽搁了不少时间。
许是花雷自觉逃走无望的无比配合,让那些人渐渐放松了戒心,偶尔,大汉在他清醒的时候也会离开车厢一会儿。花雷立即将早被他暗地里扯烂了的里衣边角撕下小块,揉紧了,从屁股底下的缝隙里勉强塞出去。
他看过了,车里就这条缝隙还算大且隐蔽。
他里衣料子稀松平常,且撕下来的小。没有笔墨炭条也没得法子写上什么求救的话。他开始想咬破手指头写点儿啥,但旋即死了心,那大汉每次吃饭都紧紧盯着他,一定会发现手指上的伤口。在身上别处划一刀放血?可惜,早在一开始,他别头发的簪子都被搜了去。
那么小的一团掉下去,虽说不引人注目,可弊端更大。不是被风吹走,就是被尘土掩盖。
他甚至都期盼不起小布头会被人发现。
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他下车上茅房还被捆着手呢,稍微走慢一步,那大汉就要立眼睛。摆石子做暗号的法子也行不通了。
花雷又塞下一团小布头,心里后悔,以往自己怎么就那么讨厌往身上挂七零八碎的呢?这倒好,想不动声色落下个什么小东西都不可能。等脱了困,看他不弄一圈的小玉葫芦挂腰上,里头还要刻上他的名。
便是如此艰辛的,如此渺无希望的留下所谓的“线索”,老天也狠狠回了一巴掌给他。
那是不知到了哪一座城池,一行人绕无可绕,必须要进城。花雷药劲儿减弱,虽然还是沉睡的模样,实则意识已是半醒。
估计那迷药给他用了这么久,没一开始那么管用了。
花雷迷迷糊糊就感觉自己被掀到一边,打了个滚,耳朵贴着车厢底部听到的声音遥远又巨大,哐当哐当的。然后他又被掀了回去,滚回原处却没停下,身子往下一坠,啪叽,掉什么里头了。
然后又是哐当哐当,花雷正好仰面躺着,后脑勺撞到坚硬的木板上,疼的鼻子酸。感觉什么东西遮在自己上头,离着鼻子尖儿也就能塞几张纸。还听得一声低语:放心,这小子还睡着醒不来,等进了城再放出来。
后脑勺的疼痛让花雷意识更清明了些,虽然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但眼皮子挣扎着睁开了。
这是…暗格?
花雷借着上头漏下的一丝光缓慢而努力的打量脑袋两边,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自以为塞出马车的小布团,一个两个一个不落全在暗格里躺着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有主
花雷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屁股底下有一条大缝了。原来是因为下头是暗格,用来藏人的,当然得开条宽些的缝儿给通气。怕是之前自己昏迷时,也在这里头藏过。
一时只觉得绝望,自己唯一能做的也被堵死了?
听到有兵丁跳上来检查车厢,花雷想喊却喊不出,听得他搜寻无果又跳了下去。
脚趾头手指头抓啊抓,半点儿声响弄不出,花雷无限沮丧。
顺利进到城里,一行人包下一个不起眼客栈的一间大通铺的屋子,这屋子邻着马厩,马车便停在屋子与马厩间,车厢口朝着屋子里头,没人能看见里头。
彼时,已经是日斜西山,他们要在城里休整补充食物和水。
花雷得以在被绑后头次进到有瓦遮头的屋子里,还能喝口热汤。
大汉冷道:“老实些,你若是敢跑,要你的小命。”
花雷没心情跟他斗嘴,板着脸:“我要吃热饭菜。”
整日啃梨啃的,便秘好了,却又开始拉肚子。这让尽心盯着他的大汉觉得更加不能忍受,因此瞪了他眼,但也真的给他端来热饭菜,里头竟有肉。
“好好吃吧,下顿还不知在哪里。”
花雷不去想这话是什么意思,埋头大吃。整日里躺着不活动,感觉手脚都萎缩了似的,提不起力气来。
虽然到了人多的地方,花雷也没想着逃出去。左右两个,前头一个,屋里外头还有几个,这些人的功夫他瞧了,对付不了。他觉得以他们的警觉程度,自己若是偷跑,怕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而且,就他们租的最差劲儿的屋,客栈伙计也懒得来搭理,他便没机会接触别人。
“吃完了?”大汉问着又要去掏抹了迷药的布块。
花雷屁股往后挪了挪:“我又逃不了,你让我在炕上好好歇一晚成不成?”
“成个屁。”大汉狞笑:“就是因为掉以轻心,你妹杀了我们十四个兄弟。你好好歇了,我害怕我们人头飞了呢。老实躺着吧。”
花雷忙往炕上躺,胳膊腿伸直放好了,虽然身下只是一层席子垫着草杆子,但怎么也比硬木头车板强。
“好了。”
大汉愣了愣:“你倒想得开。”说着上前。
“等等。”
花雷勾了脚边的蓝布被子,有些硬不知用了多少年了,盖在身上又压住边角。
“这次可以了。”
大汉嘴角抽了抽,上前捂在他口鼻上,花雷闭着眼,甚至心理喟叹了声:吃了热菜热饭再睡觉,舒坦。
见花雷迷过去了,大汉对同伴道:“这小子不简单。被人劫了也不害怕,还吃好睡好。可惜了,要是他是大夜的人…”
旁边人就道:“他妹自己厉害的跟什么似的,他能差到哪儿去?你刚刚是对的,万一不迷倒他,半夜闹什么幺蛾子,他要是跑了,咱们可就没活路了。”
另一人道:“咱们去哪里跟成头领汇合?没有他,咱也回不了大夜呀。”
“大华人历来奸诈,姓成的若是对主子忠心,怎么把边境密道只自己守着知道的?若是咱也知道,不就能直接带着人回去了?还得等着他联系咱们,咱都没法找他的。哼,奸诈的大华人,姓成的更是比别人更奸诈。他分明是想领功时独占大头。”
“二王子英明神武,他心里必然什么都清楚。大华人靠不住,我看二王子也只是为了弩弓才礼遇姓成的,等事成后…哼哼。”
“越靠近边关越寸步难行,留意路上可有姓成的暗记,可千万别错过去了…”
憋着一口气的花雷,终于抵抗不了药效沉沉睡去。
此时的风行也很痛苦,面对的却是跟花雷截然不同的场景。
“国师大人,您觉得这一段舞蹈如何?”
“国师大人,您觉得我弹奏的琴音如何?”
“国师大人,我画的梅花是否足够风骨?”
“国师大人,我写的字可入您的眼?”
围着风行叽叽喳喳的是一群少女,貌美的少女,袅娜的少女,青春洋溢的少女,活泼可爱天真美好,但是——
真的很吵!
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皇帝说,带他来行宫散散心,看看风景。
他觉得好啊,离开皇宫了呀,指不定能在外面遇到花云呢?这几天,他将宫里所有活着的人一一见了遍,做梦一般希望花云就在这皇宫里。
结果当然没有,他对皇宫便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皇帝瞧在眼里,便有了行宫之行。
皇帝确实如郑大人所说不亲近佛道更不求长生,但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对风行来自的那个“仙界”颇为好奇,请风行给他描述。
风行也诧异这皇帝就这点要求或追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