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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惊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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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晔再度被带到审讯室中。
  吴晔走进审讯室,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然而,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眼光中充满的无限惶恐。
  在拘留所中只住了三夜,却好像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她已知道,警方已在她送的那杯热茶中查到氰化钾,况且那杯上有她的指纹。铁证如山,即使请最好的律师,自己也难逃一死,最好的结果或许就是无期徒刑。她面对着牢房那灰白色的墙壁和装有铁栏杆、高高在上的小窗户,暗自想道:“难道我这一条命就算完了?或者充其量也就是在此牢房中度过余生?”
  她那美丽的秀发已是凌乱不堪。由于彻夜未眠,面色也变成惨白色。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无可奈何地等待着命运对她的审判。
  “抬起头来,看着我。”她听到坐在对面的警官说道,那声音似乎柔和了些。她于是把头抬了起来,还是上次询问她的那位警官。上次她就觉得有些面熟,但她没敢说出来。她又仔细看了看他,好像真的有些面熟,但又想不出是谁。
  “小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刘怀义呀!你小时候总是缠着我抱你上街玩,还嚷着要吃烤山芋。”刘怀义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若不是你父亲和方志强来找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呀!”
  “他们都来了?”吴晔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了。压抑了几个月的悲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薄而出。连坐在旁边的女警也不禁感觉眼眶湿辘辘的。
  “你必须把真情告诉我,否则,我也无法救你。你知道,警察只能依法办事。”刘怀义走上前去,递了一块餐巾纸给她。
  “没用的,你救不了我。”吴晔颤声说,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难道真的是你杀了向水悦?”
  “我没有,我已经报过仇了,还要杀她干什么呢?”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好吧,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吴晔擦了擦泪水,终于把这半年多来令自己肝肠寸断的经历说了出来。
第八章
  那还是四月下旬的事。
  当日,在西郊公园与方志强分手后,吴晔便气冲冲地奔出公园大门。她远远看见方志强正朝着自己追来,心想,一定要摆脱他。但是,附近又恰恰没有出租车,怎么办呢?她突然看见一辆摩的,于是不加思索,立即跨上摩的,命那司机迅速开走。
  8公里的路程,理应很快就可以进城的,但开着开着,吴晔就发现那司机不对了。方向虽然不对,但还在公路上,难道是由其他路绕道进城?她虽问了几次,那司机总是装听不见。突然,他把龙头一转,拐向一条乡间小路。吴晔心急如麻,也顾不得危险了,趁他拐弯时速度放慢,抓紧时机跳车逃跑。跳车时,跌了一跤,她连忙爬起来就往公路上跑。她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下,见那摩托司机也跳下摩托,正往这边追来。
  正在情急之际,看见一辆宝马车迎面而来。吴晔心想,这下有救了,她连忙向宝马车呼救。那宝马车停下了,吴晔奔到车旁,大声呼救。车内的一位中年男子似乎有些想开车门,但旁边的一位女性开口骂道,“不许开门,赶快开走,还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呢!”于是,吴晔眼睁睁地看着那宝马车消失在暮霭之中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摩托司机已经追到跟前,一掌把吴晔打倒在地,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欲行不轨。吴晔一边哭喊着,一边央求着说道:
  “你饶了我吧,我明天给你一万元。”
  “ 我已活不了多少天了,要你的钱有什么用?”他根本不顾吴晔的央求,继续撕扯她的内衣。吴晔惊恐地在地上缩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呼号着说: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并没有得罪你呀!”
  “哼!我又得罪了谁呢?凭什么让我得这种病?”那司机狂吼道,他猛地一掌把吴晔打昏过去,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晔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最最恐怖的事情都已经经过了,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她默默地流着泪,把已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穿上身,慢慢地朝城市的方向走去。
  她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一点钟了。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昨天下午还与方志强在西郊公园愉快地漫步,傍晚竟然遇到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噩梦。噩梦还有醒的时候,可是她这次的噩梦将会陪伴自己终生!如果昨天不曾去西郊公园,如果不曾收到那该死的短信,如果方志强不曾去洗手间,如果自己不曾坐上那混蛋的摩的,如果那为富不仁的宝马车主不曾弃自己而去……。可是,这许许多多的如果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连一个如果也没有!天呀!难道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难道自己就注定要被强暴?
  哭着,想着。想着,哭着。她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她醒来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记忆中那惨痛的回忆是一场梦。然而,她看看自己胳膊上血乎乎的抓痕,又望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带血的短裤,她又伤心地哭了。那不是梦,那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
  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这样算了?就听任那恶徒无法无天而不受惩罚?是否应该去报警呢?
  不能报警!一旦报警,肯定会在本城闹得沸沸扬扬,自己的脸往哪儿放?今后还有什么面目做人?万一被少数动机不良的媒体借机大肆炒作,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看来,只有自己忍气吞声算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也就会从那可怕的阴影中解脱出来。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有自己想开些算了,只当是上辈子欠那恶徒的债。听那恶徒说,他也是要死的人了,找他报仇有什么用呢?
  不对,他力气那样大,怎么会是要死的人呢?
  吴晔猛地坐了起来,难道他得的是那种病?她突然心惊肉跳起来,浑身上下冒出许多虚汗。她越想越害怕,如果万一是那种病,那就完了,彻底完了!
  不会吧?在我国,得那种病的人毕竟还是很少的,怎么会正巧被我碰上?大概是我自己吓自己,以至于杞人忧天吧?
  可是,那人还说了一句,“哼!我又得罪了谁呢?凭什么让我得这种病?”从这句话听起来,又不像是一般的病。难道真的是那种病?
  不行!不能这样空想下去,否则会想出神经病的,必须把一切查个水落石出!
  翌日上午,吴晔叫了一辆出租车,到西郊公园的门口守株待兔。她坐在车内,窥视着一辆辆来来往往的摩托车。可是,从早晨到中午,她连那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或许他害怕被强暴者已经报警,而不敢再出现在这儿了吧。怎么办?看来必须到别处去寻找。
  下午,吴晔依然乘了一辆出租车,到南郊云林山风景区的大门口附近等候。这儿满山翠绿,春意盎然。成双捉对的情侣,搭肩携手,纷至杳来。可是,吴晔现在兴致全无,她内心正在经受剧烈的煎熬,她两眼急切地注视着风景区入口处的每一辆摩托车。到黄昏时,她的双眼已感到非常疲劳了,但她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暮霭渐渐降临了,那恶徒仍未现身。看来,今天一天都白搭了。明天怎么办?如果不把那恶徒的情况查清,自己将会承受许多年的疑虑和煎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
  他会到哪儿去呢?他要挣钱谋生,他必须工作,而他的工作就是骑摩托拉客。明天早晨,到城东的野生动物园去等等看。
  一清早,吴晔就乘出租车来到野生动物园门口,她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大门稍远的一个僻静处,因为今天她向同学借了一架长焦距照相机,即使是较远的距离也能拍到。她心想,如果今天还等不到,明天再换一个地方等,不论多少天也要等下去。
  拿定主意后,她反而不那么焦急了。大约在9点多钟,她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他,就是那个恶徒,令她肝肠寸断的恶徒!她连忙用照相机把那恶徒拍了下来。
  那恶徒一边抽着烟,一边与另两个摩的司机聊着天。又过了大约半个多钟头,那恶徒有了一个客人,他拉着客人,扬长而去了。吴晔急忙命出租司机跟上。那恶徒进城后,把客人拉到位于市中心的金城大商场,客人离去后,他驾着摩托往城西驶去。难道他又要出城?再出城就麻烦了,又要耽搁许多时间。吴晔看看手机,已快11点了,他也应该回家了吧。还算好,这次他没有出城,只见他在大街小巷里转了一圈之后,买了几块烧饼,来到了西城区的一片棚户区,最后他在一个破落的院墙门口停了下来。他下车后,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推着摩托径直进去了。大约这就是他的家了。吴晔下了车,走上前去,悄悄记下那门牌号码,又迅速回到出租车内,命司机立即离开了。
  下一步就是要查清他患的是什么病,这需要到那儿附近的人群中去调查。吴晔思忖道,那一带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自己直接去调查恐怕不太方便,那怎么办呢?要不要让方志强去查呢?这两天,方志强多次带着那天发短信的同学来道歉,原来是一个玩笑,但他们哪里知道,这玩笑竟酿成了如此重大的后果呢!吴晔根本没告诉他关于那天离开西郊公园后所发生的一切,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自己独自承受吧。因此,她也不想让方志强去调查那恶徒的病情。这时,她突然想起了私人侦探社,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各地出现了不少私人侦探社,何不让他们去查呢?吴晔立即翻遍各种报纸,终于找到了一家私人侦探社,她打电话问好价钱,于是上门,把那恶徒的照片、摩托车号以及住址都交予他们,据说,三天后能得到回音。
  三天后,吴晔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那家侦探社,得到的结果如下:
  调查对象:冷浜鹤,32岁,初中文化程度,原系本市西城机械厂工人,后因工厂倒闭,从此无固定职业。四年前曾赴南方打工,于去年回到本市,目前以开摩的为生。据多方了解,他在南方打工期间感染了HIV病毒,因此目前是HIV携带者,在本市防疫站有备案,现在正在服药治疗。
  看到这里,吴晔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侦探社的人见她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连忙问她怎么回事,可是她此时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她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路边满是行人,但她好像是走在荒漠上一般,周围的人们对她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十有八九已经成为HIV携带者,今生今世算是完了。自己已经被世界所抛弃,被世人所抛弃,或许自己将被某些人视为社会渣滓和垃圾,是别人所唾弃的对象。天呀!为什么会如此?自己并没有做错事,更没有干坏事,为什么会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这时,她的耳边仿佛又想起冷浜鹤那阴沉的冷笑声:“哼!我又得罪了谁呢?凭什么让我得这种病?”她一边哭着,一边跑着,直奔附近的南浜河边而去。
  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南浜河边呢?难道自己在潜意识中已经想到自杀了吗?来到这个世界上才23年,难道就要匆匆结束一生?她突然想到了母亲,这些年来,她一直思念着母亲,如果现在死去,岂不是可以立即与母亲相会?但是,父亲怎么办呢?她虽然恨父亲,但是其中的大部分成分是赌气,她知道,自己在内心还是爱父亲的,况且父亲更是深深地爱着自己的,自己就是父亲唯一的爱。如果自己现在死去,那么,苍老的父亲又指望什么去度过余生呢?如果母亲地下有知,大概也不愿女儿选择死亡这一条道路吧?
  她转而又想,只此一次,难道就会染上艾滋病?或许自己不曾染病呢?还是不能轻易自杀,等等再说吧。
  那以后的几天,吴晔买来几本有关艾滋病的科普书籍,她整天地阅读那些书籍。她慢慢了解到,并非一次性交就一定会染上艾滋病,这一点似乎给她带来安慰。但是,对于两性性交,男方传给女方的机会要远远大于女方传给男方的机会,这一点又令她不安。她从书中还了解到,如果刚染上艾滋病,在三个月内是查不出来的,因为体内尚未产生抗体,这三个月就称之为窗口期。也就是说,只有等到三个月后,即七月下旬才有可能查出结果。即使是真的感染上艾滋病毒,也还有一小部分人在三个月后仍查不出,要等到半年甚至于一年后才能查出。如此说来,还有漫长的等待期,这日子该如何度过?简直就是在地狱中煎熬!
  可是,除了在黑暗中痛苦地等待之外,又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呢?人在遇到任何不幸时,都可以向亲人和朋友们诉说。可是像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能向谁诉说呢?向父亲吗?不行,不能让年老的父亲承受这种剧烈的痛苦,那岂不是等于要父亲的命?那么,向方志强吗?也不行,即使方志强爱自己,可怜自己,自己又何苦害他一辈子呢?况且,无论告诉谁又于事何补呢?干脆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算了。
  那三个月,吴晔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简直比30年还要漫长。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也不知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在五月中旬,她曾一度感到身体不适。她头痛,喉咙也有些痛,还有些低热,浑身感到疲劳。她记得,有关艾滋病的书籍中叙述道,在初次感染艾滋病毒后大约两、三个星期,可能出现一些诸如此类的症状。那么,自己的这些症状究竟是普通感冒呢?还是艾滋病的早期表现呢?这种疑虑和恐惧真是比死亡本身还要令人难以忍耐!
  好不容易三个月过去了,最后的审判就要开始了。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审判之前,她一直盼着快些审判,可是当审判即将来临之际,她又惧怕那审判了。如果真的查明是艾滋病,那该怎么办?那一切都完了,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在疑似之中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呢!但总不是事呀,长久下去又怎么办呢?
  她终于咬紧了牙关,来到了人民医院。如果真的是艾滋病,消息大概很快就会传遍全校的。因此,她用假姓名去做了化验。
  经过了如坐针毡的几天等待,看结果的日子终于到了。她硬着头皮来到医院。她在医生诊室外徘徊了很久,最后走了进去。
  在让她坐下之后,医生开口道:
  “首先问你一些情况,你在几个月前是否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输血,使用血制品,或是有过不洁性行为呢?”
  吴晔立刻紧张起来了,她已经意识到这些问题的含义,她盯着医生的眼睛,她发现那眼睛中充满了同情。不好,大事不妙!她的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
  “难道是阳性?”
  “虽然是阳性,但是必须了解其他一些情况……”
  吴晔感到“嗡”的一声,头脑似乎要炸开了。最后审判终于来临,而且是以最最不幸的方式来临。自己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呢?丢人现眼的垃圾!她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她依稀听见医生在后面呼唤着她,但是对于艾滋病,对于自己,医生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已被宣判了死刑,即将被逐出人类。
  她回到住处,独自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看来,自己是死路一条了,现在不必忙着自杀了,迟早是一死,早死与晚死又有什么分别呢?最最可恨的便是那冷浜鹤,他凭什么糟蹋无辜呢?恨不得立刻杀了他!可是,他已得了艾滋病,即使不杀他,他也要死的,现在杀了他反而让他减轻了痛苦,岂不是便宜了他?另一个可恨的人便是那宝马车车主,若是他们打开车门,她就可及时逃脱,又如何会陷入如今这可悲的境地?
  是的,他们就是罪魁祸首,正是由于他们,自己才得了艾滋病。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必须以命来赎回自己的罪恶!
  下一步要做的,便是复仇了。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只须不顾一切地复仇就行了。俗话说,世界上怕就怕两种人,第一是不要脸的,第二是不要命的。现在,自己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什么呢?可谓是勇者无畏了!
  她又来到了私人侦探社,要求他们查出四月23日那辆宝马车的车主情况。由于她当时处于极度惊恐之中,所以不曾记得确切车号,只记得车号的最后一个数是2。但是侦探社的人说,本市的宝马车不多,只要那车是本市的,要查出4月23日傍晚由西郊回城的宝马车也许不难。
  一个星期后,私人侦探社打电话通知她说,那车主已经查明,就是华悦保健品有限公司的老板王景华。
  听完电话,吴晔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她的眼睛中再也没有了惊恐和犹疑的神色,她要沿着漫长的复仇之路坚定地走下去!
第九章
  董明刚从刘怀义那儿得知女儿的离奇而惨痛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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