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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左冷禅是运使阳刚真气出掌,仍属大嵩阳神掌的路子,若是以寒冰真气催动的寒冰神掌,毫无疑问,即会反过来将阳刚真气深藏丹田!
如此分离、颠倒、御使阴阳二气……莫不是乾坤大挪移?
岳不群心头一动,左冷禅的运劲法门与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已是截然不同,没了乾坤大挪移之粘住掌力、挪移敌劲、借力打力之妙,但激发潜力、积蓄劲力、转换阴阳二气的优点却是差不多。
二者主旨皆为颠倒一阴一阳真气无疑,难道嵩山派祖坟冒青烟,发了利市,得了乾坤大挪移的残篇?
心里腹诽着,岳不群见到任我行连劈数掌,似开山大斧般威势惊人,将左冷禅迫得步步后退,窝到少林寺外的红漆围墙之下……
肉*戏来了……岳不群暗呼一声,当即将玄之又玄的元神感应力运转到极限,紧紧集中在左冷禅身上。
果然,任我行见得左冷禅退无可退,忽然一声大喝,双掌疾向其胸口退去。
有了方正的前车之鉴,左冷禅早料到任我行会有此招,眼神闪烁之时,同样鼓动阳刚内劲,双掌相迎。
四掌相交,蓬的一声大响,左冷禅后背撞在围墙上,其左右数丈的围墙簌簌抖个不停,泥灰洒落,而左冷禅背后数尺以内的墙壁竟龟裂出数道深痕……
化解反震之力后,趁着四掌未分之际,任我行面色狰狞,狂催吸星大*法。
左冷禅亦是冷笑,借着反震之力,瞬息间将运行周身的阳刚真气尽数倒灌汇入丹田,即刻被寒冰真气似漩涡般抽吸着死死抓住,一阴一阳的真气相依相偎,紧紧*纠*缠,半点儿也不外泄。
任由吸星大*法的吸力诡异而强横,也抓不住他分毫内息!
左冷禅右掌一缩,左掌一晃,竟以单掌抵住任我行施展吸星大*法的双掌,右手成拳狠狠击向任我行腰腹。
任我行脸色阴沉着疾速一跃,避开这一拳,随即蓬勃掌力再发,左冷禅挥掌相迎。
砰……二人各退一步,左冷禅再次撞到墙上。
任我行再次逼近出掌,左冷禅无奈背贴着墙壁接掌,围墙又是簌簌一抖,左冷禅趁着任我行被反震而退的一瞬,连忙旋身侧移,变招反击。
众人尽皆看到,承受了左冷禅三次卸力的围墙,已然凹下去一个数寸深的背部轮廓,不由暗暗咋舌……
这还是双方掌力对耗之后的一部分反震之力,若是全部掌力,恐怕一掌即可将围墙击塌!
再拼数招,任我行仗着蛮横的内力及易筋经之助,再次将左冷禅迫到围墙下。其用意不言自明,尽管之前吸星大*法无功而返,但任我并不甘心。
毕竟,左冷禅固然内力稍逊,可掌法精湛无比,绝非易与之辈,若是一直硬拼下去,即使任我行能够得胜,却也须数百招之后,势必会功力消耗严重,乃至同样被连斗两场的频繁硬撼反震给损伤內腑,失去大半战力。
依他枭雄心性,如何敢在群敌环伺之中与左冷禅两败俱伤,而将脱身之机寄予敌人的人品?
蓬……又是一声大响,任我行复又抓住左冷禅的双掌,施展吸星大*法。左冷禅双眼一眯,反过来扣住任我行的双掌,双臂一拉一扭,四只手臂立时纠*缠在一起。
两人面面相对,皆是面色狰狞,目露寒芒。
任我行吸星大*法狂催不竭,左冷禅冷哼一声,随即右臂微曲,肘部顶向任我行胸口正中任脉上的‘玉堂穴’。
任我行怡然不惧,反而在身前也运上吸星大*法,主动前倾些许,抵住左冷禅的肘尖,心中寻思:我二人离得如此之近,四臂交*缠,你这一肘缓慢无力,若不运真气,如何伤我?若运上真气,嘿嘿!……
果然,任我行只隐隐感觉对方肘上缓缓迫来一股真气,而手掌与肘部一脉相连,掌上也不可避免的带着些许真气……
心下一喜,任我行当即以吸星大*法全力猛吸,左冷禅嘴角含笑,不仅不收摄真气,反而狂输猛送!
任我行感觉【常如空箱,恒似深谷】的丹田有大量真气注入,与从前吸人真气之时并无不同,不由暗暗得意。
而下一瞬,巨量真气涌入,任我行但觉丹田一凉,刺痛一闪,似是被细针扎了一下,随即丹田内更冰寒无比,猛烈刺痛阵阵爆发,犹如数十把小刀在乱攒乱刺……
乃至身前从胸口‘玉堂穴’至小腹丹田的半条任脉尽数被冻结如冰,全身冰凉彻骨,再也提不起半口内息!
任我行立时脸色铁青,身子发颤,双腿僵硬的似要向后倒去……
左冷禅原本运转寒冰真气时脸上涌起一层青气,此时青气散去,脸色竟惨白如纸,双臂亦无力的松开任我行,自己则背靠着围墙才没倒下。
任我行僵着身子慢慢退开三步,手足微颤,身形忽的晃了一晃,普通歪倒在地,仍旧手足僵着不动,只余双目怒瞪着左冷禅。
场外众人急忙冲过来,岳不群身形一闪,无声无息便到了围墙前,抢先扶住左冷禅,稍后向问天也纵身到了任我行旁边,伸手一触之下,只觉任我行的身体冰凉刺骨,不由一惊,迅速在任我行身上要穴连拍数掌,又在其胸口推拿一番。
任我行嘿的一声,回过气来,在向问天和任盈盈的搀扶下站起身,颤着牙关,勉强道:“好极,好极……任某栽了!”
任我行明知左冷禅顷刻间失了过半真元,也是强弩之末,根本出不了手,但人家好歹一直站着,而自己都扑街了,也没脸再逞强说继续打下去。
方正道:“阿弥陀佛……如今就看最后一阵,不知贵方是由向右使出场,还是由令狐贤侄?”
任我行冷笑道:“自然是由令狐冲出手!”说着扫了一眼岳不群,又看向令狐冲道:“冲儿,你的胜负可关乎着全真教的脸面,你可要尽力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狠狠打气
岳不群笑了笑,吩咐道:“既如此,冲儿你就去吧……看看哪个前辈愿意下场赐教!”
令狐冲迟疑了一下,抱拳道:“弟子领命……诸位前辈请!”
说罢迈步走到空旷场地,静候方正、冲虚等人商议出场人选。
岳不群扶着左冷禅,感觉他身子颤颤巍巍,摇摇欲坠,分明精气亏空的厉害,比之一夜十次*郎还惨!
“左兄……你这……哎,待我给你输气缓缓!”
说着不顾左冷禅骤然一缩的眼神,岳不群一掌贴在他背心‘中枢穴’,运转先天功,将自身的精纯先天紫气化为纯阳真气,徐徐渡入他体内。
左冷禅精气空虚,不敢抵抗,否则真气走岔,自己即刻间就会走火入魔,经脉尽废,只得凝神纳气,引导着岳不群输入的醇和温热真气在经脉内运转周天,滋养身体。
岳不群嘴角微微翘起,悄然加大了真气输送速度,并越来越快,真气流渐渐由小溪扩展为江河……
此刻左冷禅自身元气不足,外来之气来的太猛太快,颇为危险。
初时他准备开口呵斥,但忽然想到,若是他开口要岳不群输气输得慢一些,未免被人小觑,反正大庭广众之下,岳不群不敢伤害自己。
就算岳不群想在他身上做手脚,也绝瞒不过他这等武学宗师。
旁边,方正等人本欲让冲虚出手,但冲虚自己清楚的太极剑法在令狐冲眼里已无威胁可言,此时当着诸大掌门的面,若是他这个武当掌门再输一场,武当的脸可就无处放了!
莫大、定闲更以五岳各掌门皆为令狐冲的长辈,应该与岳不群一样避嫌为由,不仅拒绝出场,还堵死了准备出场的天门道长。
到了最后,只有丐帮帮主解风、青城掌门余沧海及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三人。
解风老奸巨猾,自知很可能敌不过令狐冲,迟迟不愿站出来;余沧海一脸臭臭,大家都知道青城派乃是全真教附属,自不必勉强他。
而唯有昆仑派在青海的地盘被全真教侵蚀和压制的厉害,宿怨颇深,震山子稍一犹豫,便即表示愿意出战!
方正、冲虚对视一眼,均知震山子必败无疑,却也无有他法,只得鼓励两句,让他去与令狐冲比剑……
渐渐地,岳不群给左冷禅输送的真气流愈发汹涌,已然迅速达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左冷禅只能全力以赴的引导化纳真气,此时他即使想制止岳不群的举动,也无力开口。
眼看岳不群输入的纯阳真气流达到了他承受极限,却还在不住增大,左冷禅惊诧之下,忙不迭运转自身心法,将纯阳真气化作寒冰真气,填补自身的真元亏空。
岳不群眸中紫星隐现,神采湛湛,精神感应力已然催发至极限,顺着输入的真气侵入左冷禅体内,同时自身心如明镜,晶莹剔透,以心镜倒映之法,窥视左冷禅周身内外。
霎时,左冷禅的内息运转路线,乃至心法意境等等寒冰真气最精微层次的奥秘尽显无遗,又被岳不群分毫无差的收入心底……
片刻间,岳不群松开贴在左冷禅背心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左冷禅的肩头,劝道:“左兄,除魔卫道也得爱惜身子……
若是为了老任这等丧家之犬而让你有所闪失,不吝于折了我正道的左膀右臂呐!”
左冷禅感觉自己恢复了不少力气,已可行动自如,不由深深看了岳不群一眼,脸颊肌肉颤动,忽而笑道:“多谢岳兄……”
岳不群微笑道:“五岳同气连枝,咱们师兄弟之间,何用言谢?
左兄见外了!”
左冷禅微微颔首,继而看向仍旧被任盈盈搀扶着的任我行,眼神寒光闪烁,脸上却貌似惊讶道:“任先生这是?”
任我行冷哼一声,伸臂推开任盈盈的玉手,用尽力气自己站稳,要强道:“左掌门手段不凡,几时有空,任某再来领教!”
左冷禅嘿然道:“左某必定奉陪!”
任我行再次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左冷禅,转而看向场中令狐冲与震山子斗剑。
不得不说,昆仑毕竟是传承数百年的大派,震山子身为掌门,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初时以昆仑嫡传的‘正两仪剑法’试探令狐冲,被令狐冲连破三招,处于下风之后,立时转为迅雷剑法,快攻数招,扳回劣势。
这迅雷剑法乃是元朝时期,号称‘昆仑三圣’的奇人何足道所创,与昆仑派祖师所创的‘正两仪剑法’这等道家剑术截然不同。
顾名思义,迅雷剑法的要旨在于一个‘快’字,先聚内力,蓄劲弹出,出招之快,罕有剑法能比!
依震山子四五十年的浑厚玄门内力使出,长剑颤处,上下左右,即可于瞬息之间攻出一十三剑,比之刘正风的一剑落九雁可要倍加高明,即使比之莫大,亦能稍胜一线。
若非令狐冲所习的独孤九剑本就是快剑之绝诣,此时不定要吃个闷亏,而以震山子出剑如此迅疾如雷,足可让他剑招中的大部分破绽难以捕捉,不为令狐冲所乘。
因而令狐冲只能剑随身走,见招拆招,直到百余招之后,才窥得一个绝佳机会,破开震山子的剑招,一剑点在其侧肋,纯阳内劲透出剑尖,封住了震山子的‘天池穴’。
在震山子怨毒的目光中,一场由岳不群暗暗策划,由张金鳌、任盈盈、向问天、方正、冲虚、任我行、左冷禅、令狐冲、震山子等人倾情演绎的武林政治秀,正式落下帷幕……
看着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三人在数千旁门左道的簇拥下悠然下山,岳不群转身对方正道:“此次纵虎归山,江湖祸乱不远,我全真教难辞其咎……岳某惭愧啊!”
思及岳不群纵横江湖二十余年的事迹,方正若是将此话当真,那才是傻子,当即双手合十,朗声道:“因缘果报,任先生能够安然度过此劫,自有其不绝之理……岳教主无需执着!”
岳不群叹道:“话虽如此,岳某此心难安呐……冲儿?”
令狐冲躬身道:“弟子在!”
岳不群徐徐道:“此事因你而起,罪莫大焉……若是你不知收心养性,静修功德,难免报应缠身,灾劫临头!
这么着,你就在少林清修三月,每日与众位少林高僧参禅礼佛,洗涤魔孽……”
说着不管令狐冲目瞪口呆的脸色,转而对方正道:“大师以为然否?”
“阿弥陀佛……”方正合十,欣然道:“岳教主此言甚是,令狐贤侄天资聪颖,心地仁善,与我佛缘分极深,若能驻足少林,老衲欢迎之至!”
“多谢大师……”岳不群合十一礼,转而对令狐冲道:“冲儿,我全真教修行要旨,尽在三教合一,此间根本,不可轻慢!
你从小熟读多本佛经,倒背如流,但却一直不求甚解,不明色空真谛,这才偏听偏信,沉迷脂粉陷阱,险些误入歧途……
而今在少林学*法之机,弥足珍贵,无数江湖人可望而不可得,你切莫身在福中不知福,定要摒弃杂念,诚心修行才是!”
令狐冲内心沮丧无比,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肃然躬身道:“弟子记住了!”
“嗯……”岳不群颔首,亲切的拍拍他的肩头,又对方正合十一礼,“大师,岳某告辞!
第二百一十四章神秘秒杀
一行数千旁门左道熙熙攘攘的下了少室山,绝大部分人都纷纷告辞离去。
任我行目下状态不佳,兼且深知,这些人中除了少数几个统属严密的门派帮会,其余大多数都是乌合之众,无甚大用,因而并未留难。
当然,任我行瞧不上他们,他们也瞧不上任我行。
之前在江湖上绝大多数人看来,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纵横无敌,未必不能胜过东方不败。
因而在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争中,任我行尚可值得日月神教中一些不得志者及边缘人物下注押宝,这才有诸多旁门左道响应号召,来少林寺凑凑热闹,打听打听行情。
但今日会战,任我行先胜后败,无敌神话彻底破灭。
众老江湖不由自主的将东方不败的战绩与任我行相比,自然不难得出结论——任我行绝非东方不败的对手!
当年东方不败一口气不喘的连战方正、冲虚、左冷禅三人,且干净利落的三战三胜,而自身毫发未损,比之任我行今日的扑街表现,可谓云泥之别!
况且,任我行年逾六十,已然迈过武者的巅峰阶段,今后他的武功不可避免的渐渐走下坡路,而东方不败不同,当年东方不败夺得天下第一高手称号之时,年仅三十左右,如今东方不败也不过四十余岁,武功仍有大把的进步空间……
此消彼长,纵使任盈盈、向问天这等亲近之人,对任我行此生能否胜过东方不败也无甚信心,更何况‘旁观者清’的诸多老江湖?
不过,任我行现在可顾不得多想东方不败及争权夺利,之前他浑身都被寒冰真气冻僵,丹田里更似塞了一个刺猬般的大冰球,每一迈步,都刺痛攻心,偏偏他又没时间静静化解,只能硬生生挺着。
此刻眼看离少室山颇远,身边还剩的数百精锐武士,皆是盈盈与向问天的亲信部属,安全暂且无虞,他再也忍受不住,吩咐道:“盈盈,命人寻个山洞,我要运气疗伤……”
“嗯……”任盈盈不敢耽搁,即刻吩咐下去。
她一直扶着父亲,只觉他身体之冰冷,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未曾缓解,反而愈发严重,如何不知其体内情况不妙?
不一会儿,属下来报,说是在侧方山壁有个宽敞干净的山洞,向问天连忙加着任我行纵身赶去。
天空飘落点点白花,今冬的第一场雪姗姗来迟,但又势头汹涌,顷刻间漫天尽是鹅毛飞絮,目光再难及远。
少室山南麓,丐帮帮主解风带着十多个弟子冒雪赶路。
今次丐帮抓了任盈盈送至少林寺一事,可将任我行得罪惨了,解风心急尽快赶回南方,召开总舵大会,商议如何应对任我行的报复。
忽然,前方三个道士拦住去路,为首者正是昆仑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
“解帮主何须如此匆忙……”
解风眼神一眯,哈哈笑道:“震山子道兄好快的脚程,昆仑轻功果真是武林一绝啊!”
震山子抱拳道:“解帮主……去岁以来,贵帮与敝派的弟子们似乎有些意气之争,未免误会扩大,致使两派绵延数百年的交情毁于一旦,贫道特来与解帮主协商化解!”
说着展臂一指官道旁的石亭,笑道:“大雪纷飞,咱们去亭中避一避?”
解风稍一沉吟,皮笑肉不笑的道:“既如此,道兄请!”
震山子潇洒道:“解帮主请!”
二人客气过后,一齐迈步走向亭子。
解风本不想耽搁时间,又思及震山子今日固然惜败于令狐冲剑下,但这昆仑掌门显露出的内功剑术,特别是那手迅雷般的快剑,当真不可小觑,足见其乃是丝毫不逊于他的一代高手。
如今丐帮得罪了任我行,已然足够头疼,若是再被昆仑派趁火打劫,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不过,解风也绝不会因此妥协,否则丐帮内部的那些老古董定会驳斥他的决议,让他这个帮主下不来台。
丐帮号称江湖第一大帮,传承数百年,帮规森严,乃至愈发僵化死板。
除了洪七公那般武功盖世,又德誉天下的帮主,能够一言废立帮规,而其余九成九的帮主,都难脱帮规及长老们的掣肘。
‘一言堂’什么的,只存在历代帮主的梦里,现实中想都不要想。
至于去岁,丐帮弟子打死了几个昆仑弟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