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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我一脚踩下,经常会有一群小虫子四处逃散。
当然,我一开始的时候,起了好大一身鸡皮疙瘩,但渐渐的看多了以后,我便已经有些习惯了,有那种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的感觉。
今天我没有让小黑过来,它一大早就去海边玩了,我没有再强行让它过来,我明白它很讨厌这种潮湿的地方。
没多久,我就又来到了昨天香蕉树的地方,一旁还有几颗小的,看上去长势很好,也许不久之后也能有收获。
到了这里,前行的速度开始变得缓慢。
我不得不一边砍去藤蔓和挡路的荆棘,手臂被弹起的树枝刮破了好几出,痛的我龇牙咧嘴。
不过,我也并没有因此停下,或者回头。
探索的路都是痛苦的,就在刚才,我又遇到了几条蛇,是的,并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
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个岛上可能蛇并不少,但之前遇到不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这些蛇大部分都躲在潮湿的树林里的缘故吧……
我并没有和蛇发生冲突,而是尽可能的让对方感受不到我的敌意,一般僵持一会之后,蛇最终都会自己离开。
不过,其中也有一次极其危险的情况,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砍去藤蔓的时候,我的手一般都会握住一端,然后挥动斧头将它砍断。
但,刚才我握向藤蔓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完全不同的手感,本应该是粗糙的感觉却变成了光滑冰冷的手感。
我一惊,看去的时候更是吓得亡魂直冒!一阵惊恐直接从脚底冲上我的天灵盖!
我居然握住了一条蛇,手已经闪电般缩了回来。
幸运的是,这条蛇并没有立即咬我,它正昂着头,吐着信子,向我示威。
“呼,呼,呼……”我不停的喘着气,使劲缓解自己极度惊恐的心理。
这条蛇也许也是被我这突然的一握给惊到了,它见我后退了几步,也就迅速离开了。
这件突发的事情令我前行的速度大大减缓,我不得不仔细的看清楚之后,才会握住藤蔓再行砍断。
握到蛇的那刻感受,也一直在我脑中重复播放,我觉得我死里逃生的原因,很可能是恰巧抓住了它七寸偏上的位置,所以才让它无法咬到我的……
当然,这一切也都是我的想象,对于具体是何原因,我并不清楚。
前行,还在继续……
我再一次抖落在我身上乱爬的虫子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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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又一只趴在我手臂上吸血的小虫子被我拍死,我已经记不得怕死多少只这种从没见过的小虫子了。
它甚至比蚊子还要小,而且成群结队,让我烦不甚烦。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林中的一片低洼地带,这地方很湿,我不清楚这里会不会是噬人的沼泽地!所以我没有盲目的冲进来,而是砍了一根小树幼苗,用它长长的躯干当做我探路的明灯。
这地方,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难走,这块低洼地带范围很大,要不然我肯定会绕过它,我几乎都是以十分钟一步的龟速在行走。
我在想,是不是这整片树林中的雨水,最终全部汇入了这片低洼地里。
淤泥,腐烂的树叶,各种飞虫,无时无刻都伴随着我。
一脚踩下,“噗”淤泥开始被我的脚挤开,随着我的脚进入,淤泥翻滚着,里面因发酵产生的沼气之类也随之翻腾上来,在泥浆中翻腾出几个气泡,并带上了各种腐臭,酸腥等味道。
把我熏的直摇头。
每一次拔出我的腿都要费很大的劲,这种带水的淤泥,会有一种吸力,还好这个低洼地不是很宽,只有五十米的样子,不然我估计自己根本没有勇气穿越这里了。
每走一步,我都会先将探路的树干一插到底,我生怕这底下的某个位置会有坑洞的存在。
仅仅是到我小腿的淤泥我都需要用尽力气才能拔出,我无法想象如果不慎落入更深的坑洞中……
在我步步为营,谨慎的坚持下,终于,我有惊无险走了出来。
“呼。”这短短五十米,却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我都好想睡觉了。
脱力感一直在催促躺下来,在砍了几片一旁树上的大叶片之后,我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林中几乎看不到太阳,只有一缕缕阳光洒下来,林间还有一阵阵风拂过,浑身湿漉漉坐着休息的我,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休息了一会我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开始四处观望,想要寻找昨天那种棕榈树一般的带水的树。
“靠!!!!”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的余光竟然在我的腿上看到了一片东西,密密麻麻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寒气遍布了我的全身,让我不由毛骨悚然!!
我的腿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蟥,血液正随着它们的吸食而淌下……
我的鸡皮疙瘩再次遍布全身,不只是头皮,我整个人都是发麻的!
怎么办?好恐怖!千万别钻进我的皮肤啊……
这东西我只在电视上见过,就算看到我都觉得恐怖,现在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我的大脑一下子如同浆糊一样,运转不起来了。
呆了足足有好几秒之后,我开始强忍着视觉的冲击,和恶心,本能的想要将蚂蟥扯出来!
但当我快要接触到那蚂蟥那黄黑黏滑的身体时候,我的大脑就像重启的计算机一样,又活了过来,突然将一段记忆推送了过来。
正是因为这段记忆的出现,我及时停下了我伸出的手。
密集的冷汗再次大颗滚落,我差一点再次将自己送入危险的境地。
在我的这段记忆里,蚂蟥是不能直接拔出来的,越拔它越会钻,而且就算拔出,据说也会留下口器什么的,会引起人体的感染……
最有效的方法,应该是用火烫!
但是,我现在没有火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万分,这密密麻麻的蚂蟥,我都感觉已经快要晕过去了,我甚至开始埋怨自己,为何会到这种地方来,在小树屋安安分分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也许很多人也许都和我一样,处在这种环境下,第一种念头都是后悔和埋怨。
但我的大脑还在飞快的运转,我试图在记忆里寻找其他的答案。
但很可惜,我实在找不到!
这些蚂蟥经过吸收我的血液,一开始扁扁的身体已经开始像被充气似的,身体都开始鼓了起来。
怎么办?
我开始惊恐!
最后,我不得不开始尝试,我不能束手待毙,一旦被它们进入体内,我必死无疑!
我伸出手,在腿上,蚂蟥边上轻轻拍打,试图将它们赶下来。
但拍了几下之后并没有起到作用,让我差点绝望起来。
不过,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拍打起了效果,我拍打地方附近的那几条蚂蟥都掉了下来!
有戏!
我的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随着我的拍打,一部分的蚂蟥都掉了下来,蠕动着它们满载着我血液的身体,开始溜走,我并没有心情管它们,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腿上还有很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蚂蟥终于都被我赶下了我的身体,我还在胸口和肩膀找到了两个漏网之鱼。
这一次的经历,让我也找到了对付蚂蟥的诀窍,只要在它吸盘附近,用力的拍打震动,它就会很快的掉落下来。
不过,现在我的腿上非常吓人,血依旧在流淌,几十个小口都在不停的流血,看上去无比恐怖!
我准备先去轻易下,不远处就有一棵有清水的树。
一斧头砍开它的躯干后,我喝了几口后,就用流出的清水清洗伤口。
清理完后,我的紧张的心情才微微放松。
这个该死的洼地,实在太恶心了,我根本不打算再从原路返回。
不过,这倒是成为了我的难题,我实在不想在陌生的地方过夜。
太阳被茂密的丛林遮挡,我无法确定时间,但根据透入的阳光大体判断,现在应该不是很晚。
最后,我选择了改变方向,看看是否能够绕过这个该死的洼地,里面的蚂蟥令我有了恐惧症,我现在都不敢回想。
一路走过,血还在流淌,不过速度已经慢了很多,尽管看上去很恐怖,但总量其实并不是很多,所以对我的身体影响并不大。
前行了差不多有一小时,当然,也许也两小时,这完全是根据我自己的随意判断,我终于可以透过树林看到了前方一片宽阔明亮的地带。
我终于可以走出这个该死的树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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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从树林中出来了……
眼前视野一片开阔,这里居然也是海边,但这里与我树屋旁的海滩完全不同,这里的海滩并不是沙子,而是各种砂石和树。
这些树一直从岸边长到了海里,像是一堵围墙,将这条海岸线保护了起来。
我抬头望了望,太阳已经过了当空很多了,按照太阳的位置估计,现在应该是十五点左右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找了根树枝,我蹲下来开始画,我在确认自己的方位,以判断离开树屋的距离,我不想原路返回的根本,就是了解自己的方位,然后沿着海边回到自己的树屋。
根据记忆里的路线,地图被我画了出来,按照地图,我现在应该是离我的树屋并不进,如果从海边回去,我应该需要双倍的时间,不过再怎么说海边也总归要比树林好走。
更别提树林中还有那么多危险的东西了。
确定完路线之后,我开始往前方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树林中走去。
这些树有疏有密,翠绿无比,我以前只知道海边生长的植物群可以称之为红树林,但一直以来,在我的印象里,红树林一直就是红色的。
所以当我看到眼前的这些翠绿色的树之后,我也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不过这也没关系,我只想在这些树林中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食物或者其他有用的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奇异的树,在海中的那些树居然大部分都浸泡在海水里,但树梢依然换发的勃勃生机。绿叶抽枝,生机盎然。
有很多白色的海鸟不时飞起落下,鸟叫声此起彼伏,这里的海边都是小的鹅卵石和沙泥之类,这估计也是这些树能在这里生存的原因。
我环视过一圈,这些树最高的居然都有差不多七八米,和三层楼差不多高,而海中的有几棵树的树冠明显更为巨大,可想而知,前面海水的深度至少在十米以上,如果不亲眼看到的话,我很难想象,这些树居然能在完全浸泡在海水里之后,还能生长,这对我来说,简直太神奇了。
在我左手边的树却与我眼前的完全不同,它们很细小,最多只有二到三米高,最粗的也不过我的手臂粗,但是它们靠的非常集中,完全聚集在一起,我是根本无法挤进去的。
所以我只能选择了我眼前的树林,我连裤管都没有撩起,本来经过洼地的时候就没有干,还粘了好多泥浆,所以我就直接走了进去。
我的到来,把很多正在捕食或者休息的海鸟都吓得惊飞起来,有几只稍大一些的海鸟还向我冲了过来,也许想试图对我发起攻击吧。
我当然不可能对这种鸟类屈服,我对着天空朝它们挥舞了几下斧头,就把这几只大海鸟给吓跑了,就这胆子还向攻击我,我也是真心服了。
只过了几分钟,我终于知道了这几只大海鸟示威的原因了,我居然来到了海鸟们的繁殖点……
裸露的树根旁,树枝上,枝丫间,几乎每一棵大树旁边都会有鸟蛋,有大有小,有青有白,我简直是来到了一个海鸟蛋博物馆。
可能是这里人迹罕至的原因吧,这些海鸟筑巢的地方都非常随意,不像其他鸟类都在相对安全的高处或者隐蔽的地方筑巢,这里的巢甚至就筑在树干上的枝丫上,离地只有一米多而已。
我都不需要刻意,都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看到几十个鸟蛋,当然还不包括那些距离稍远,或者稍微有点高度的你鸟巢。
这些在我眼里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啊,我现在对任何食物都是来者不拒的,粮食都是有限的,我必须在消耗完之前,找到能够满足我长期需求的替代品。
当然这些鸟蛋肯定做不到,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得到食物的机会,尽可能的节约粮食。
我摘下一个差不多有我脑袋这么大的鸟窝,里面的鸟蛋差不多有鸡蛋的一半那么大,只有两颗,不过这个鸟窝可以用来装其他的鸟蛋。
我就像一个刽子手,任凭天上的海鸟盘旋,惨叫,依然将眼前的所有鸟蛋都装入了这个牢固的大鸟窝里。完事后,看着天上的鸟儿,心中不由感慨万分,如果食物充足,也不至于来这里偷鸟蛋,不过没办法,生存便是这样……
转眼,挥去心中无意义的感慨之后,我将这些鸟蛋都数了一遍,整整三十六颗!
这些暂时足够了,再多我也无法拿下,除非脱下衣服包裹。
不过衣服我是绝对不会再脱了,我怕又有蚂蟥或者小虫咬我……
在我准备回头上岸的时候,我在树根边又发现了一些螺,有好多种不同种类的螺,有大有小,简直让我眼花缭乱,其中有一种很像我之前一直吃的花螺,也叫凤螺,但具体是不是,我不敢确定。
虽然很像将这些螺也一起捞走,但我现在手中已经有了鸟蛋和斧头,这个也不急于一时,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捞,直接回头准备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尽快回到我安全的小树屋里。
但是老天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
我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离我不远处走来了几个硕大的动物……
野猪!!
我看了下,足足三头!
我一下子被吓得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不过马上我就恢复了过来,因为那几头野猪正转身往树根处走去。
“不能跑!绝对不能引起它们的注意,镇定!镇定!”我正在尽力克制。
鸟窝已经被我放在了一旁,腰间的枪也被我攥在了手里。
如果被它们发现,我无法保证能够一击致命,也无法保证肯定能够击中它们。
对我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被它们发现,然后等待它们的离开。
我躲在树干旁悄悄的观察着它们。
这几天野猪似乎正在树根旁不停的拱着,可能在食用一些嫩芽或者虫子之类。
都过了整整一小时以上了,导致我的双腿都在颤抖,我劳累不已,可能因为躬身太久,我有点头晕,往前冲了一下,虽然被我止住了身形,但发出了“通”的一声。
我吓得马上回头望去!
其中一头野猪也正好抬头向我看过来!
四目相对……
第五十一天,再探海边树林(上)
非常难得,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清晨,我揉着浑身酸痛的肌肉,坐在树屋门口远眺。
昨夜是摸着黑回来的,幸好方向没有搞错,我趁着月光磕磕跌跌的终于在深夜的时候回来了。
睡觉前我还在大腿内侧发现了一条隐藏着的蚂蟥,又把我吓得浑身一颤……
睡意也因此被惊去了大半,让我疑神疑鬼不已,浑身摸索了好几遍,不过还好再也没有发现任何一条蚂蟥。
现在回忆起来,昨天的经历简直就像一部电影,大起大落,大惊大喜……
野猪与我对视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我感觉灵魂都已经冲破天灵盖,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我眼睛里全是惊恐,我已经来不及责怪自己的失误,我不敢动。
它就那么静静的一直盯着我,随即第二头野猪也发现了异常,之后第三头也抬起了头……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
希望死的时候不要那么痛苦!
是的,我几乎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心理!
我根本没地方躲避,我跑不过它们,我现在唯一的倚仗就是手中的这把枪!
就这短短几秒种的时间里,我的脑海里就涌出无数的念头,各种担心,各种问题!
“如果它们冲过来,我先朝哪个开枪?“
“如果开枪了,没打中怎么办?”
“要是子弹卡壳了怎么办?”
“要不我往海里跑吧?”
“爬树好不好?”
……
在各种念头不停的冲击下,我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突的疯狂跳动,脑子愈发混乱……
我甚至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我意外的发现,其中一头野猪低下了头,又开始进食了,紧接着另外两头也如此。
“呼……”这口气我憋了也有二十秒了,呼出这口浊气之后,新鲜空气随之进入我的肺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