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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厅,陆冠英已在那等着,见只有我和穆JJ二人,倒是一愣,便问那仆从,“叫你去请全真派的四位朋友,杨兄弟和赵兄弟呢?”
这话一出,我也是一惊,那仆从说,“杨爷早便走了,叫小的备了船,还说不要惊动师兄弟,赵爷倒是不知去了哪里。”
陆冠英听了面上神色不好,直叫那仆从下去,对我一抱拳,说,“小弟府上的仆从多是原先侍奉老父的,是以行动之间未免托大,小弟也是无可奈何,倒叫尹兄弟见笑了。”
我一还礼,说,“陆寨主客气,杨师兄虽然比兄弟小一岁,却还是师兄,他若是要走,我便是知道,也不能拦。”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陆冠英叫小童上来奉茶,大家分主宾坐了,便说,“段天德一事,盘恒多年,一直是我师父枯木禅师心中一块心病,便因这事,我们一众师兄弟,都觉没脸见全真的道兄,实在是心中有愧,不想这一来却叫旁人误会,到以为是我两派不合,不相往来了。”
我一心想的还是杨康到底跑到哪了,但也只有强打起精神,说,“陆兄此言甚是,如今段天德一死,当年的一段公案也得以了解,实在是可喜可贺。”
接下来自然是来回口水话,我向陆冠英表示我全真有意和少林握手言和,为了抗击金兵这个共同的目标,化敌人的敌人为朋友,按照这个统战方针,结成战略伙伴关系,另外在武学上全真真的真的没有鄙视少林的意思,我家七位师傅师叔师伯都是佩服的。
陆冠英也说虽然他只是少林旁支仙霞派的二号人物,但是他对我说的话深以为然,想必他的上司和上司的上司也是要以为然的,少林也没有鄙视全真是武林新人的意思,当年华山论剑重阳真人天下第一操作透明,大家都知道那是没有暗箱黑手的。
正当我们两个说的高兴,只差要眉来眼去,邪魅王八抖一身起点之气,都忘了自己其实就是个搞基层工作的先锋级别的时候,一个仆从匆匆进来,到陆冠英耳边说了什么,陆冠英一听,脸色一变,站起来冲我一抱拳,说,“尹兄弟,小弟关押那金狗王爷的地方居然走了水了,眼下要去一趟,失陪了。”
我一愣,忙说,“这金狗跟我我全真有莫大的干系,同去同去。”其实是穆JJ已经一言不发跟了上去,我帮她旁白一下而已。
当下跟着陆冠英在归云庄中一阵乱跑,作窜一下,右拐一下,有时候推开墙上却有暗门,有时候钻过芭蕉倒又有了回廊,几下便到了着火的地方,却是一处竹木精舍,眼下在火中烧得噼啪作响,阵阵黑烟,旁边一众人早是水桶水缸全上,来回呼喝,陆冠英一把拉过边上一个仆从,厉声问他,“我早说这金狗有天大的用处,叫你们小心看管,怎么便起了火了?今天都有谁来过?”
那仆从一身灰衣早扑的又是煤黑,又是泥巴,结结巴巴的说,“自今天早上回来,再没人来过,除了全真派的杨爷和赵爷来问话,也是上午的事了。”
这话一出,我只觉什么大大的不对,顺手扯过一桶水,冲头浇下,便冲进那竹屋中,只用袖子护了口鼻,烧便还算了,最多就是个二级烫伤,一张皮的事,最难受是那竹木家具一着火,烟气最重,熏得我眼泪直流,好在这几间房不大,一拐便看见魅力王爷披着绣金披风,倒在床上,我扑上去,掀开披风,伸手一摸,却是一片血。
我心中一抖,心一横便想把那人整个推进火里,手刚一扬,却被一人一格,一把将魅力王爷抢了去,掉头就跑,身形苗条,却是穆JJ;我身上的水早被火烘干,当下只觉浑身都是针扎一般的痛,也顾不上那么多,低头便跟着冲了出去。
穆JJ背了个人,一步便被我赶上,我伸手便扯魅力王爷,她回手便挡,没过几招下两人便出了精舍,我也不好再抢,穆JJ一把将魅力王爷扔在地上,扯开烤的焦黑的披风,却见一个青年道士,头上满是鲜血,已是死去多时,却是赵志敬。
当下陆冠英大叫起来,各路水贼也陆续赶来,都是乱做一团,穆JJ只是看着我冷笑,我也不说话,却听又一个仆从连滚带爬的跑来,口中直叫,“有贼子打进了五湖苑,有贼子,,撞上老庄主了。。。。”这一下陆冠英更是大怒,当先也不管赵志敬,转身便跑。
我当下也跟上去,又是一路奇怪的路程,穆JJ只跟在我左右,待到了一处水榭小院,陆冠英当先便冲上去,口中直叫,“好贼子,哪里走。”我正要冲进去,却被穆JJ一掌打在肩头,我一避,她右掌上前,直冲我双眼来,我回手挥开她,两人便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过了十几招,后面众水贼都不知我们师兄妹为什么打起来,只是我们这下挡在门口,都进不去了。我心里只是暗暗叫苦,只见陆冠英慢慢走出来,穆JJ才一个撤掌站稳,朗声说,“陆寨主,里面的贼子可是完颜洪烈么?”
她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话,陆冠英听了倒是一愣,半响摇了摇头,面色灰败,穆JJ冷笑一声,说,“可是我杨师兄么?”陆冠英听了一惊,楞楞看着她,却也点了点头。众水贼见了,一个个又炸了锅一般,只说要拿住问个明白。便往里冲,我刚刚跟穆JJ打得性起,见他们一起涌上来,也不多说,伸手便抓了两个往外一扔,砸倒一片,这一下众人更怒,我也不理。
穆JJ回手拉了个仆从,说,“今天杨爷说要走的时候,谁带的他?”那仆从没想到穆JJ一下子露出本来面目,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半响才说,“是,是小章顺,”穆JJ还没说话,陆冠英已经大喝一声,“章顺!”一个大胖汉子忙挤上来,穆JJ也不多说,直接问那胖子,“你今天上午带杨爷走的?”
那胖子不知出了什么事,说,“回姑娘的话,是,杨爷一早就叫人准备了船,说是中午走,叫我们侯着。”
穆JJ说,“杨爷长的什么样子,你可看清楚了?是尖脸还是方脸,眼睛大还是小?”
那胖子一愣,说,“便是个俊俏的后生,白白净净的,没有胡子,长方脸。”
穆JJ“哈”了一声,回头跟我说,“你说怎么办吧。”
我脸也青了,杨康一张瓜子脸,这长方脸的,却是剃了胡子的完颜洪烈无疑,当下只说,“若真是杨康放了完颜洪烈,杀害同门师弟,自是罪大恶极,但这件事众多蹊跷,兄弟一定要亲自带回终南山给师傅发作,眼下还是速速去追那完颜洪烈要紧。”
穆JJ冷笑两声,回身对着陆冠英和众水贼一抱拳,说,“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知道是非对错,识得国事家事,杨师兄现在犯下欺师灭祖的大错,我尹师兄既然说要带他回终南山,便自要言出必行,我们还是去追那金狗王爷要紧,若要等他上了岸,便不妥了。”
陆冠英也是对着众人做一揖,说,“穆师妹说的不错,兄弟们跟丐帮的众位英雄拍着胸脯承诺下定要拦下这完颜洪烈,若是要叫他跑了,坏了洪帮主的大事,还有什么脸面在这片太湖上混。”
接着对我一抱拳,说,“尹兄弟,你且进去吧,其中多有不便,。。。兄弟此刻也是不明白。”
我对陆冠英还一礼,一转身便进了小院,院里一条鹅卵石小路,直直通道一连三座小屋,我知道这此杨康必然是落到陆乘风手里了,陆冠英走时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想来是看到他爹身残志坚,显露了一身武功了?按梅JJ的辈分排,他应该还算杨康的师叔,能不能从这上面借他点香火之情?
正打不定主意却听见里面一个病恹恹的声音说,“全真派的小兄弟,你进来吧,这路上没有机关的。”我脸上一红,低头走了过去,推开镂花木门,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儒生,坐在卧榻之上,满面病容。脚边卧了一人,紫袍金带,也不动弹。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杨康,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那儒生叹口气说,“他没有事,我折断了他双手手腕关节,又点了神风,云门二穴,他现在浑身酸软,奇痛无比,却是一声不吭,倒也硬气。”
我咬咬牙,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么,却听那儒生又叹口气,说,“我姓陆,名乘风,小兄弟,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我换他一礼,说,“不敢,姓尹名志平。”
陆乘风点点头,说,“是志字辈,你师父是王处一么?”
我说实话不想跟他拉家常,但是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说,“是长春子丘真人。这位杨师哥也是丘真人的弟子。”
陆乘风又点点头,说,“我看他一身修为,在他的年纪实属难得,想来丘真人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说着又叹口气,说,“梅师姐想来也是对他极好,居然私自把师门武功传授给他不说,居然连九阴白骨爪都一并传了他。”
我听他说道正题,也说,“陆庄主,我这杨师兄说来也算你师侄,只望你念着一点香火之情,放他一条生路。”
陆乘风听了居然笑了起来,只是干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半响才说,“香火之情,我承了他师傅好大的香火之情,我这半身残废便是拜他师傅所赐。”
我头皮发麻,硬拗,“那也请陆庄主看在全真派的面子上,通融一二。”
陆乘风不笑了,一双发黄的眼睛木木的打量我一遍,说,“我若是不留情,早一掌打死了他,他在我庄中放火,放走金狗王爷,坏了我儿的大事,又扮作那狗王爷,到处捣乱,侥乱视听,若不是闯到我院中,怕便让他得逞了。”
说着又叹口气,说,“若不是他情急之下,使出那九阴白骨爪,我也不会出手拿下他,只是我现在留他还有大用,既然没有交给我儿,自然也不会杀他,你倒也不用担心,你先回去吧。”
我盯着杨康一动不动在那里,便也是钉住了一般,陆乘风见我不走,半响突然说,“你打不过我的。”我点点头,说,“不错,我功夫本来还不如杨师兄,既然他不是你对手,我自然不是。”
他又是叹了半天气,说,“那你还不走?”
我定定看着杨康,说,“我早自己跟自己说好,不论如何,要救他这一次。”
陆乘风突然又干笑起来,说,“好好好,那我便让你如愿以偿。”
接着我只觉得脚下一空,便摔了下去。这一摔摔的并不太狠,却是脊背着地,实实在在的撞到地上,只觉得五脏之内一片翻滚,还没爬起来,却只听扑的一声,上面扔了个东西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便狠狠砸在我身上,闷哼了一声,却是杨康。
我被他撞的七荤八素,躺在地上翻了半天白眼才缓过神来,躺在地上往上看,却是一片漆黑,想来是个地洞,挖在那间木屋的门口,从我落下来的时间撞的疼痛程度来看,怕还满深的,我慢慢用手肘撑着坐起身来,倒也没有感到刺痛啊杀的,看来肋骨都没断,我坐起来,顺手拉过杨康,却听他“啊”的一声惨叫,才想起来刚刚陆乘风说他把杨康的手腕都折断了。
当下也不说话,慢慢把他两手关节对上,跟他说,“你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解开穴道,是桃花岛的法门。”他痛的希希溜溜半天才说出句话来,“他把我扔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给我解开了。”
我听了也不再多说,爬起来,慢慢往前走,等摸到了墙再左转往左走,再摸到墙再转,这么走了一边,便摸清楚,这个地洞周围费劲心思,全砌了青石,摸起来又湿又冷,方圆大概也就二十来平米,莫不出来有没有石门,既然是石墙,自然不存在空心的地方是门的问题。
我走了一圈,也没摸到什么死尸啊或者小箱子一类的,打扫的很是干净,看来是经常用到的,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己笑了一声,杨康冷冷的说,“有什么高兴的?”
我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的喘不上气,边笑边说,“你有什么好叫唤的?倒骂起我来了?笑死人了?我这下倒是要陪你死在这儿了,都是你个神经病!你还敢发脾气!”
杨康冷冰冰的说,“我又没叫你来陪我,你也不用自作多情,不怕告诉你,完颜洪烈便是我放走的,赵志敬也是我杀的。”
我听他说“自作多情”,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黑漆漆的看不到他人,不然一定冲上去一耳光抽的丫在地上滚两滚,当下也只有恶狠狠的说,“我就是要救你,你管得着么?你放了完颜洪烈就放了,杀了赵志敬就杀了,关我P事啊。”
我本想踢个石头啥的弄出点动静来增添我的气势,可惜这里黑是黑,卫生倒是过硬,别说石头了,稻草都没有半根的,我原地坐下,干脆躺在地上,想起这都叫什么事啊,半响杨康突然又说话了,“你从没想过我其实是跟我父王串通好的,探听你们全真的消息?”
我冷笑一声,说,“当然有,那天我们还在上京,你半夜和欧阳克出去和你父王见面,我就看到了,老子现在还怀疑你们勾勾搭搭。”
他听了也是冷笑一声,说,“那你还去求陆乘风放了我?”
我睁大眼睛往上面看,只有一片黑蒙蒙的,说,“关老子P事啊,你和赵王勾结也好,不和赵王勾结也好,我总是要救你这一次的。”
他半响不说话,说,“那以后呢?”
我翻了个身,说,“你要是以后还回赵王府,那也没所谓,只是以后你别来找我,我自也不会去找你,”说完自己笑起来,说,“眼下我们两个,倒是你还有可能出去,也不用想太多了。”
他问我,“怎么说?”
我说,“我本想说要是你没和赵王勾结想害死我和师傅的话,怎么都没关系,以后该怎么样怎么样。但是现在,明显是我事主不叫苦,你个害人精倒在乱嚷嚷。我都啥都不说了,你还有了意见了?”
我说到这里干脆大笑起来,笑了半天只笑的嘴也干了,脸也僵了,但还是想气杨康,便硬撑着又干巴巴的哈了几声。他没什么反应,我终于也觉得无聊,不出声了。这时候他突然说,“笑够了?笑够了过来。”
我躺在地上问,“干么?”
他说,“你刚刚给我接手腕没接好,现在越来越痛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该”,却还是站起来了,毕竟他居然怀疑我的职业操守,我刚刚虽然看不见,但是十分小心,怎么都不该出错啊,我边往他那边摸索,边说,“接错了你还跟我吵这么久,不怕疼啊。”
走了几步感觉碰到什么东西,腿上一沉,便被杨康一把拉在地上,只觉得他鼻子里呼出的气软软的喷在我嘴上,说,“你对我还真是不错啊。”
我就地坐在地上,跟他拉开距离,冷哼一声说,“我那是猪油蒙了心了。”说着小心拉了他手,从手腕到手指尖上细细摸了两遍,说,“你口胡啊你,哪里没接好?”
他也不接莝,自顾自说,“我浑身疼,你借我靠靠。”说着就往我身上一趴,我伸手想推他,一下摸到他脸,只觉上面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看来刚刚在陆乘风面前一声不吭装的二五八万的,也就是硬撑,还以为他真的练出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了呢。
当下也就这么让他靠着,东张西望的也没什么东西好看,一会儿居然就困了,困了居然就睡了。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从坐着睡到躺着,从躺着睡到趴着,直睡到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在石头地上格了一遍,我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其实也就跟没睁开一样,不知道这隔光同时还散热通风的设计是怎么想出来的,黄药师不亏是一代建筑大师,连随便一个徒弟挖起坑来都这么牛X,正想着,突然听到杨康说话,“你醒了?”
我随便“嗯”了一声,靠着墙坐起来,又听到他说,“我爹那天来找我,就是想叫我回去,我没答应,但也不是为了什么从此之后跟他势不两立,就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我爹虽然是跟我说了些少林全真和丐帮暗中促成最近宁夏的叛乱,还掺合在宋国和蒙古的密议里,但也没有说要我做什么的话。”
我又“嗯”了一声,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我也不能说我没有起过帮他的念头,只是自这次往后,再不会了。”
我还是“嗯”了一声,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说我错怪你拉,还是说别,您该干啥干啥,别理我?结果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要不是实在刚刚睡了太久现在不困,我都要又睡着了,终于我受不了这个压力,开口了,
“你猜你爹现在又被捉到没?”
说完我就觉得自己欠扁,没想到杨康也挺有客观讨论问题的精神,说,“应该没有,我早上就安排了船,中午放他走,等到你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只要上了岸,自有梁老仙他们接应,便是被那帮水匪赶上,也没什么。”
说完突然“嘿”的笑了一声,说,“不知道穆师妹能不能赶回来救你出去,我看你们感情不错,说不定她还要回来救你条小命。”
我心里“戈登”一下,要是穆JJ和陆冠英真赶上魅力王爷了,十有八九反而要被王爷的保安队灭了,正想说你丫死到临头了还一嘴风凉话,他突然又说了,“你口渴么?这有水?”
我一惊,问他,“哪来的水?”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还真弄出点“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