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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公公挂念,现无大碍。”玄烨向后退了一步,嘴上与图德海说话,视线却是时不时地往尼楚贺身上打量,突又轻抿薄唇,把头转向尼楚贺,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敢问公公,这位姑娘是……”
图德海轻蹙双眉,微微变脸,用宽大的身躯挡在尼楚贺身前,与玄烨周旋,“万岁爷今儿个心情好,带懿妃娘娘出宫玩耍。不过刚才边疆送来急奏,万岁爷快马加鞭回了太和殿,便让咱家护送娘娘回宫。”
说完像是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口袋小玩物,在玄烨眼前得意地炫耀了一番……
看什么看?咱们高贵典雅、温柔和蔼的懿妃娘娘,哪能让你一个蒙古小公子随便看了去!真是不懂礼貌!
玄烨轻笑,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朝尼楚贺微微行礼,“在下刚才冒犯了懿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尼楚贺奇怪地看了玄烨一眼,只觉这位蒙古小公子带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有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哪儿听过,唇角忍不住向上翘,大方地抬手,口气中带着一丝得瑟,“免了,本宫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话还没说完又突然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玄烨一眼,这不是她经常和表哥玩闹时说的话吗?怎么此刻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出来了?
心中略微恼怒,退居在图德海身侧,用手拉扯图德海的衣袖,催促他赶快离开……
图德海也有些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康熙的抱怨,懿妃娘娘这么天姿国色的人儿,怎么能随意带出宫呢?你看成安公子那两颗眼珠,都快粘到娘娘身上了,真是大不敬!
接着轻哼一声,“咱家要护送娘娘回宫了,成安公子就请留步吧。”
双臂张开,就如一只展翅的老鹰,把尼楚贺护在一侧,一脸防备地看着玄烨,以防此人心怀不轨……
玄烨把两人的神情动作收入眼底,眸中的笑意更甚,点了点头,“即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公公了,公公还是快些送娘娘回宫吧。”
顿了一下,勾唇别有意味地看了尼楚贺一眼,末了又加上一句,“毕竟,宫外不安全。”
待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玄烨才回过头来,失笑地摇了摇头,低低喃道,“懿妃娘娘……”
据他所知,皇帝的后宫就只有一个封妃的女人,还有几个分位较低的宫嫔和贵人。想到这又不禁蹙眉,皇帝已年满二十,不说育有子嗣,竟是连一个皇后也没有,荒唐可笑!
不过他那温婉可爱的小表妹,可不能让皇帝给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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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上,尼楚贺的心境一直不平静,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刚才遇见的那位蒙古公子,双眉一会儿紧蹙,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一会儿又时不时地往后看,刚才怎会突然失态,放松了警惕心?那人就像是有魔力一样,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她乱了心智。
犹豫好一阵,终是忍不住问出来,“成安公子就是韵贵人的亲弟弟?皇太后的亲侄子?”
图德海皱眉,疑惑地看了尼楚贺一眼,点点头,“是呢,听说这次被傅亲王世子射伤,差点要了半条命。”
“我看着成安公子面善,倒不像是韵贵人一个德行。”尼楚贺轻言道,希望能从图德海口中套些话出来,那位叫成安的男子带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无论是从语气还是神态上,都像极了她的玄烨表哥。
谁知图德海听了却不再开口,只是点头应和,“娘娘说的是。”
尼楚贺一阵气闷,竖眉横了图德海一眼,甩了甩帕子,加快脚步走在前面。今儿个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才是,尽碰到一些晦气的事!
回到宫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发人下去传话,让生母赫舍里氏递牌子进宫。
初雨心思细腻,瞥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便把殿里的宫人全部遣退,又泡制了一杯清凉薄荷茶,递到尼楚贺手中,蹲下身给尼楚贺揉腿,轻言笑道,“主子走了半天累着了,奴婢给主子说说笑话解解闷儿可好?”
“算了,我现在没心思听笑话,你明天带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去景祺阁看看韵贵人,我得多去寿康宫走走,找个机会把韵贵人放出来。”尼楚贺端起茶杯大喝了一口,然后交给初雨,用手帕沾了沾唇角,说得极其郑重。
好吧,她现在可没心情去管傻帽皇帝的事了,管他什么怀玉表弟还是表妹,都来不及今儿上午那个深邃从容的回眸,仅仅一个眼神,在她心里荡起阵阵涟漪,越是心动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把此事弄清楚。成安是韵贵人的亲弟弟,又是皇太后的亲侄子,这次发生这么大的事,皇太后和韵贵人必是焦急万分,话里行间总会透露一些关于成安的消息。
初雨却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说道,“主子可是忘了当初韵贵人是怎么陷害咱们的,承乾宫至今还荒废着呢。”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尼楚贺柳眉一横,轻声训斥。
初雨一愣,随即低下头,“奴婢知错,主子教训得是。”
韵贵人被打入冷宫已有三个月之余,若说皇太后的娇宠助长了她的气焰,那么尼楚贺的责罚却是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不知道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虽然内务府从未亏过她的吃穿用度,但突然之间从皇太后身边的大红人跌落到无人问津的冷宫妃子,这滋味必定是不好受的。刚进入冷宫之时,她对尼楚贺的恨意如野草一般疯狂增长,奈何她再怒再恨都没有人理她,又渐渐恢复平静。
后来在一个宫女口中得知,本来皇上打算封她为韵妃,连册封的诏书和金印都准备好了,却是让她这么一闹,不仅丢掉了妃位,还差点丢掉了性命。
韵贵人这才明白,当初闹着要当皇后的想法是多么荒唐,且不说佟佳氏那个心机深厚的小丫头,即便是长春宫里不问世事的昭嫔,也比她的分位高。贵人上面设六嫔,四妃在六嫔之上,然后是贵妃,再设皇贵妃,最后才是皇后。她与皇后的位置相差这么远,怎会一时糊涂想要一步登天?
她那个皇太后姑妈,究竟是真心疼爱她,还是利用她?或是和她一样糊涂?
“奴婢给太后请安,给懿妃娘娘请安。”弯腰屈膝,态度谦卑,姣好的面容带着一丝苍凉,细柔的女声微微颤抖,似乎饱含了巨大的委屈,却又极力克制,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皇太后眼眶一热,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把韵贵人搂在怀里,心肝儿地叫着,“哀家的韵儿,韵儿啊……我可怜的孩子,姑妈让你受委屈了……”
尼楚贺眼里闪过一丝同情,朝韵贵人点了点头,“韵姐姐安好。”
韵贵人脸色一僵,又瞬间恢复如常,面对着尼楚贺跪下来,哀声乞求,“奴婢当初一时魔怔,害得懿妃娘娘困入险境,只因奴婢心生贪念,铸成弥天大错,还望娘娘大人大量,原谅奴婢的人性冲动。”
“韵姐姐快快免礼,奴婢二字妹妹不敢当,妹妹当时也有过错,才让姐姐受了三个月的委屈。从此以后,咱们化干戈为玉帛,以姐妹相称,共同服侍皇上。”尼楚贺扶起韵贵人,双手相执,四目相对,偏头朝皇太后看了一眼,后又转过身,面露担忧之色,“妹妹心直口快,我此时便直说了,这次请姐姐出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一说到这里,皇太后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由宫女搀扶着至主位上坐下,只微微叹气,皱眉不语。
尼楚贺顿了顿,继续说道,“上个月皇上去西山围场狩猎,鄂贝勒家的成安公子不幸遇刺受伤,虽说现在伤势大好,但凶手仍然逍遥法外。妹妹深知姐姐与家人感情深厚,所以便与姐姐报个信。”
韵贵人面上一急,连忙转头朝皇太后问道,“安弟的伤势可有大碍?”
“皇上请了宫里的太医诊治,倒是没了大碍。”皇太后拉着韵贵人的手,拍了拍手背以示安抚,接着又皱眉道,“只是如今皇上行事越发武断,一味包庇傅王府的人,硬是不给哀家这个嫡母一点面子。”
“额祈葛心中肯定焦虑。”韵贵人的神情担忧,她哪曾想一从冷宫出来就听到这档子事?成安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额祈葛又是个行事冲动的人,只盼着莫要像她以前那样,去强迫万岁爷才好。
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家里的情况,额吉去世得早,额祈葛又没有再娶,二妹看着温婉懂事,却是个没有想法没有计量的傻丫头,这件事又牵扯到傅王府。二妹对傅亲王世子情有独钟,又有婚约在身,如今两家结了仇,只怕……
说不定现在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韵贵人心下焦虑,她刚刚解了禁,不敢造次,只好小声对皇太后说道,“臣妾想请二妹进一趟皇宫,求太后恩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先前写的感觉有点变味了,所以重写了一遍,大体思路不变,只是个别情节调换了一下位置~~
唉……我有很严重的强迫症,我知道这是一种病,得治!可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所以就先委屈一下各位亲们了~
☆、第15章 初现端倪
皇太后眼角泛酸,“发生了这样的事,对莹莹的名声总归是不好的,从小又没有娘亲在旁边指点,就怕她钻了牛角尖。若是能接到宫里来,你这个做姐姐的予她开导开导也好。”说着又是一声叹气,“可怜见的,傅亲王世子怎的不小心就射中了你弟弟……”
“所幸成安公子的伤势已无大碍,太后娘娘和韵姐姐也不用太过担忧。”尼楚贺轻声安抚,也同样皱着眉头,仔细聆听有关成安的消息。
不过她对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不甚了解,从太后的语气听来,似乎傻帽皇帝有心偏袒傅王府,倒是对鄂缉尔贝勒争锋相对。还有,前几日傻帽皇帝让她出主意帮助傅怀玉,难不成和这件事有关?
还有她何时多出来一个身为亲王福晋的姑妈?那个姓傅的怎么会是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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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景仁宫,却见初晴言笑晏晏地走过来,凑到尼楚贺耳边兴奋地说道,“主子,您看谁来了?”
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只见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站立在大殿中央,雍容端庄,丰腴艳丽,周身散发出一种温婉柔和的光芒。尼楚贺大喜,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着女人的手,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声音叫,“额娘……”
“真没出息,这么容易就哭了。”赫舍里氏眼中暗含泪光,嘴上却是取笑自家闺女,掏出手帕给尼楚贺擦泪。
尼楚贺拽着赫舍里氏的胳膊,略带撒娇的口吻,“女儿可是大半年没见到额娘了。”
“在宫里可还习惯?皇上对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赫舍里氏慈爱地抚着尼楚贺的脸庞,满眼心疼,“额娘倒不是希望你给咱们家挣得多少脸面,只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万事都要有个分寸,宫中行事处处谨慎,千万莫叫别人拿了把柄。”
说到这里,赫舍里氏顿了一下,突然放低了声音,“我在宫外也有所耳闻,皇太后那侄女是个性子极差的,她可有为难你?”
听着母亲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尼楚贺心中即是温暖又是无奈,拉着赫舍里氏至一旁的软榻上坐下,“女儿在宫里一切都好,额娘您就不用担心了。”
她活了两辈子,要是连后宫这点子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前世就不配给表哥当皇后了。
“我今儿请额娘来,就是想听额娘给我说说宫外的趣事,鄂贝勒府和傅王府两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女儿心中好奇,就……”尼楚贺吐了吐舌头,朝赫舍里氏俏皮一笑,接着凑到母亲耳边,“宫里传的肯定没有额娘讲得好听。”
赫舍里氏佯装生气地瞪了尼楚贺一眼,“都进宫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多长个心眼儿,这些话哪是能随意谈论的?”
“那您就给我说说那位傅亲王姑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阿玛有一位姐妹做了亲王福晋?”尼楚贺撇撇嘴,眼珠一转,又蹭上赫舍里氏的胳膊,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还好现在只有她们母女两人,要是被表哥知道了,准会笑话她。
赫舍里氏眼神一黯,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哪是你阿玛的亲姐妹,不过是咱们庄子上一个管事的女儿,后来那管事的为了救你玛法,自己被乱军砍死了,只留下了一个不满六岁的姑娘。你玛法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便把那五岁多的小女儿抱回家,收作养女,跟着咱们家姓佟。你出生的时候她都已经出嫁了,况且家里人也很少提起她,当然不知道关于她的事了。”
“额娘……”尼楚贺轻唤了一声,她怎么觉得额娘的神情不大对劲儿。
“关心这么多作甚?管她是亲王福晋还是郡王福晋,总比不过你这个皇妃,别想那么多,养好身子,早日给额娘生个大胖外孙才是。”赫舍里氏勉强笑了笑,随意敷衍,明显不想谈论关于傅亲王福晋的话题。
尼楚贺俏脸一红,低着头小声道,“额娘别打趣女儿……”
谁要是给傻帽皇帝生孩子,谁就是傻帽第二,若是表哥不回来,她宁愿当一辈子的黄花闺女,也不能让那二货给糟蹋了。一提到表哥就想起那天在宫外见到的成安公子,尼楚贺甩了甩脑袋,三日后,鄂贝勒家的二格格就要进宫了……
还有,额娘为什么逃避谈论傅亲王福晋?玛法的养女,她名义上的姑姑。
赫舍里氏轻笑了几声,又和尼楚贺说起家里的一些事情,嘱咐女儿在宫中谨慎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就派人回来报个信儿,随意唠嗑了几句,看天色不早了,便向尼楚贺行礼告退。
尼楚贺点头称是,把赫舍里氏送到景仁宫门口,就转身回了寝室。
三日后。
皇太后派了几个嬷嬷去鄂贝勒府上接人,跟随成莹一同进宫的还有两个婢女,一个是从小便伺候她的莺儿,一个是鄂缉尔临时挑选的,叫冰雨。成莹褪去一身汉服,着一袭碧蓝色蒙古装饰,看上去要比平日精神得多。
尼楚贺身为后宫分位最高的妃嫔,自是同韵贵人一道在寿康宫接见成莹。皇太后神情略显激动,在大殿里来来回回走了十多圈儿了,伸长了脖子盼着成莹的到来。尼楚贺见状抿唇轻笑,这皇太后性格虽然偏激了些,但在对待晚辈上,却是真心实意的好,尤其是鄂缉尔家这两个女儿,就跟自己亲生的孩子似的。
半响过后,四个嬷嬷领着一位俊俏清秀的姑娘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丫头。皇太后喜露于色,和韵贵人相视一笑,“终是来了,莹莹今儿个真好看。”
“莹莹给太后娘娘请安,给懿妃娘娘请安。”成莹双臂交叉置于胸前,给两人行了一个蒙古礼,后又转向韵贵人,温和笑道,“姐姐……”
“好好好!这才是咱们科尔沁女儿的风范。”皇太后哈哈大笑,一边打量成莹一边对尼楚贺说道,“你看看,多有精神,莹莹小时候也学过骑马,有机会你们几个年轻人去马场比赛比赛,看看是咱们蒙古女儿骑技好,还是你们满洲姑娘骑技好。”
尼楚贺轻掩唇角,温婉笑道,“太后娘娘这是说笑呢,咱们满蒙一家,何必分彼此。”
“你这丫头,就是会说话。”皇太后笑着嗔了尼楚贺一眼,转身把成莹拉到身边,让宫女下去泡制茶水,然后开始询问成莹近日来鄂贝勒府里的情况。
韵贵人则比以往要安静许多,暗暗观察成莹的一举一动,只觉这个妹妹一下子转变得太快了,性子虽是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和,却是少了眉间那股淡淡的忧郁,最难得的是居然换下了墨淡如兰的汉服,穿起了豪放爽朗的蒙古服饰。她在冷宫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多少事?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成莹接过宫人手中的茶杯,先是给皇太后呈上,然后再呈给尼楚贺,又朝韵贵人福了福身,便静静地说道,“如今三弟的伤势大好,皇上让我们家和傅家化干戈为玉帛,一笑泯恩仇,还打算释放了傅亲王世子,但额祈葛不干,说是不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傅王府。那天晚上,傅王府的格格偷偷到府上来见我,向我坦白了缘由,说三弟是她射伤的,不管傅亲王世子的事,不巧被额祈葛逮个正着,而后额祈葛又以‘夜闯贝勒府’的罪名要求傅亲王惩罚怀玉格格,这事情越闹越大,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什么?她一个亲王格格去围场做什么?”皇太后听后大惊失色,那是八旗子弟竞赛的场地,她一个格格哪有资格进去?
成莹低下头,脸上略带羞愧之色,沉默着不说话。
韵贵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奇怪地看了成莹一眼,这绝不是她那个一心只想着爱情的傻二妹能说出来的话,此时竟然连情郎的名字都不说了,直称呼为傅亲王世子,这样的改变,让她觉得诡异!
“真是不像话,格格不像格格,竟敢私闯围场!”尼楚贺面露鄙夷之色,原来傅怀玉竟是个这样的人,怪不得那天她还没开始说话呢,就被傅怀玉一阵大吼小叫。
听了成莹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