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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施展特殊能力。
因此,铁柔得以自由进入悠然居。她故意领着赛雅来此,目的是让云想依难堪。
「赛雅姊姊,你要小心喔!这儿可住着一尾千年妖狐,专门迷惑男人,抢别人的丈夫……」
「千年妖狐?在哪儿呀?」
对话逼近云想依所在的凉亭,她赶紧擦干泪水打算离开,但铁柔岂会放过这个羞辱她的大奸机会。
「不就在那儿吗?」铁柔纤指一挥,正巧对上云想依哭红的双眼。「唉!正牌夫人来了,狐狸精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铁柔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云想依的去路,赛雅跟着围上来。
「这不是方才那个婢女吗?怎么一个奴仆住在这么漂亮的院落里?」本就怀疑云想依不可能是个婢女,女人直觉让赛雅倍感威胁。「莫非她真是铁大哥的妾室?」
「妾室?我看她连一个侍寝都不够格……」铁柔知道该如何引发赛雅的护意,「应该说是大哥专属的妓女吧!」
「妓女?」
「她可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花魁喔!入幕之宾不知有多少,现在连我大哥也被迷得团团转……」
赛雅喜爱铁征多年却得不到回应,如今听说他被一个妓女所迷惑,浓烈的妒意油然而生。
「哼,原来是个人尽可夫的烟花女子!」蔑视的双眼从头到脚将云想依打量一遍,「天生就一副狐媚样,难怪将铁大哥迷得晕头转向!」
云想依看着两人一搭一唱地羞辱她,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两位小姐若没事的话,容奴婢告退。」
「慢着,本公主有说你可以离开吗?」赛雅身为一族的公主,骄气更胜铁柔。在铁征那儿得不到爱,骄傲的她一古脑儿地将怒气发泄在视为情敌的云想依身上。
「奴婢只听将军的吩咐。」云想依知道铁柔故意让她难堪,根本无心和这两个女人搅和,只想躲起来舔舐伤口。
被阻挡在凉亭内侧的她想穿过两人的空隙,却被赛雅一把拉住。「你这个低贱的妓女,态度居然如此傲慢……」
赛雅被云想依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一个用力本想将她推进河中,却被云想依一个闪身躲过,赛雅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向凉亭边的矮拦,接着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从小在大漠长大的赛雅根本不会游水,在水里载浮载沉。
「赛雅姊姊!」铁柔也慌了,跟着大声呼救,「救命呀!赛雅姊姊落水了……」
正当危急之际,铁征和可里闻声赶到,两人二话不说跳进水里救人,两三下就将赛雅救起,还好她只是受到惊吓,多喝了几口水。
「柔儿,这到底怎么回事?」铁征忙着脱下外敞为赛雅披上,同时为妹妹带赛雅来此感到愤怒。
只见铁柔噙着泪水,以指控的眼神望着始终不发一语的云想依。
「我带着赛雅姊姊经过悠然居,她说这里好美,硬要进来看看……一进到里头,就看到这个女人躲在这里哭,她一见到我们态度就很恶劣,还趁赛雅姊姊不注意的时候将她推进池里……」
云想依看着铁柔声泪俱下地指控自己,实在难以想像这个女孩之前对她热络时的甜美。
她觉得好悲哀,嫉妒居然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丑陋。不过她不怪铁柔,只想知道铁征是否信她。
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着:「你先回屋里等我的处置。」接着便抱起赛雅往外头走去,铁柔和可里则跟在他后头。
处置?他终究不信她……
云想依颓然跌坐椅上,像是等待被判刑的囚犯。
云想依在屋里呆坐一天,不言不语,丫鬟送来的饭菜一口也没动,连房里点上了灯也丝毫未觉。
直到房门被打开,她才抬起头望向来人——不是铁征!而是早上在前厅见到的男人!
云想依赶紧起身,倚着床柱警戒地望着满面春风的可里,「你来干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里笑得可亲,生怕吓到云想依。「咦?你不是在等我吗?铁征明明这样说的呀……」
「等你?」云想依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呢?我要见他……」
「他正陪着我妹子呢!」可里缓缓走向梦寐以求的佳人,「铁征今晚将你让给我了,他还说,如果我满意的话,可以让你随我回大汉……」
「让给你?」云想依跌坐床上,失魂落魄地重复这句犹如青天霹雳的宣判。
原来这就是他的「处置」——把她当成妓女般让出去引
这个认知让云想依脑筋一片空白,意识全然从脑中抽离,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呆愣在原处。
「我会好好待你的……」可里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非但见到传说中的天女,还可以拥有她,其他人不知会有多欣羡。
迫不及待想一亲芳泽,他伸出肥厚的手掌就想解开云想依的外袍,她没有抗拒,无神的目光直视前方。
哀莫大于心死,云想依没有挣扎,反正她总争不过自己的命运。她是云想依,是个没有爱恨、没有灵魂的躯体,记得吗?
她的自我放弃让可里误以为她接受了自己,喜孜孜地抬起她的脸颊,肥厚的唇朝她吻去,舌尖试着探入口中,却被紧咬的牙关排拒在外。
不得其门而入,可里只好将木偶般的娇躯推坐床上,急切地拨除她的上衣直到剩下肚兜,见到双峰若隐若现的模样,刺激得他差点喷出鼻血。
赶紧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肥胖的身躯将云想依压倒在床,唇舌开始急切地舔弄秀色可餐的肌肤。
本以为灵魂已经飞离了躯体,被怎样玩弄都没有感觉了,但是心怎么还是这么痛,泪水怎么还是控制不住地滑落?
她不要别的男人碰她!这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不要……不要……」一阵阵作思让云想依回过神来,她开始挣扎,想脱离被操控的命运,她要逃!逃离所有伤害她的人……
性欲高涨的可里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云想依,反而将她压得更紧,还伸手想解开肚兜上的系带。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云想依声嘶力竭地哭喊挣扎,慌乱之中抓住可里的手,开始用尽全身力量使出特殊能力,将一波波热力传到他身上,可里像是被雷打到般跳起来,跌坐在地上惊吓地望着她。
云想依顾不得身上衣不蔽体,起身便冲出房间,在门口撞见一脸讶异的铁柔。
铁柔想抓住她,云想依只好使命往前跑,泪水让她看不清方向,直到撞进熟悉的怀抱。
「月儿!你怎么……」云想依疯狂的模样让铁征心里一阵慌乱。
好不容易挣脱赛雅的纠缠正要回悠然居,却撞见她这副模样,而且还衣衫不整……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想依抬头看清楚抱住她的人,更多泪水滑落,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咬牙切齿控诉着她的怨、她的冤。
「你好狠……好狠!」
接着便如断了线的偶人瘫倒在铁征的怀中,失去知觉。
「月儿?!」铁征接住滑落的身躯,低头一望,她白色的裙子忽然抹上一片鲜红,接着以极快的速度扩散成一大片,看得铁征心神俱裂。
「来人呀!」铁征使出全力大声呼救,一抬头却见到妹妹惊愕地呆愣一旁。「柔儿,快叫大夫!」
铁柔赶紧飞奔离去。
铁征抱起云想依快步走向房里,不着一褛的可里依旧跌坐地上,见到铁征如遇救星一般,指着云想依却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她……」
第八章
「月儿,夜凉如水,咱们进房去……」
时序近秋,劲风阁的月色乎添了些许寒意。铁征拿着毛敞,细心披在独坐月下的云想依身上,想搀扶她回房。
她并没有理会,只是抬头专注地望着月儿,脸上全无任何表情。
近一个月来,她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成了名副其实的木偶。大夫说她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症,将自己的心门锁上,完全与外界隔绝。
现在的她听不到别人说的话,感受不到冷暖变化,状况只能以行尸走肉来形容。
铁征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坚信月儿只是在生他的气。他仍然跟她说话,帮她梳洗,喂她吃饭,甚至让她搬进劲风阁亲自照顾她,夜晚搂着她入眠。
尽管云想依像个傀儡任他摆布,但他相信她还是听得到,感受得到他的用心,总有一天愿意原谅他。
「你还想赏月是不是?那我陪你……」见云想依不动,他温柔地帮她系上毛敞的系带,在她身旁坐下,双手包覆着冰冷的柔荑轻轻摩擦,「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哪怕一辈子、下辈子,我都在……」
想起她所受的苦,那个流掉的孩子,铁征不禁哽咽。
都是他的错,错在不该将她掳来,不该爱上她却又折磨她……他宁愿不要遇见她,这样她起码还是一个完整的正常人,或许正在靖王府倍受疼爱,而不是今天这副活死人的模样。
但从今天开始,他不会让她一个人,他会全心爱她、疼她,守护着她。
「月儿,我会等你醒来,等你愿意原谅我……」英雄泪只因到了伤心处,颗颗滚烫的泪水滑落云想依被握住的纤手,她的眼睫却眨也不眨,依旧仰头望着皎洁明月。
「大哥……」
听到有人唤他,铁征赶紧拭去泪水望向声音来处,铁柔正站在门边一脸愧疚地望着他。
铁征将已经温热的纤手藏进毛敞中,起身走向妹妹。「有事吗?」
「我……来看月姊姊。」铁柔不太敢直视大哥,只能愧疚地看向动也不动的云想依。
「她很好。」铁征的语调有些冷漠。
从云想依出事后,铁柔直到今晚才前来探视。其实从那天的状况看来,他大概猜出怎么回事,一直等妹妹亲自来解释。
「大哥,我……对不起……」铁柔说不到几句便痛哭失声。
其实这一个月来她也很不好过,尤其那晚云想依疯狂的神情以及那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真的吓坏她了,晚上每每从恶梦中醒来。
奶娘说月姊姊得了失心症还流掉孩子,令大哥痛不欲生,她才确定大哥真的是爱着月姊姊。
「我真的不想这样啊……我只是想教训她,因为你们骗了我……」其实她真的好喜爱月姊姊,被背叛的怨气蒙蔽了她的初衷,才会想尽办法报复她。
「说出真相。」铁征无力责备妹妹,因为他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将云想依掳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天……你在赛雅房里,我告诉可里说……你将月姊姊赐给他,如果他喜欢的话……还可以带她回大漠……」
「所以你就带他去悠然居,让可里把她当妓女对待?」铁征接着说出可想而知的结果。
出事那晚,可里见鬼似地带着赛雅连夜离开铁家,快马加鞭奔回大漠,铁征以为是他对云想依起了色心,铁柔只是引狼入室的帮手。
原来铁柔竟编出这种理由,让心爱的人儿误以为他绝情至此,才会在昏倒前声嘶力竭地指控他。
铁征紧闭双眼,她昏倒前的控诉言犹在耳,字字都是她的怨、她的恨……他的心揪痛得像被用力捶打。
看见大哥痛苦的模样,铁柔悔恨万分。「对不起……我不知道……大哥那么爱月姊姊……」
还有一件事,铁柔不知该不该说出真相。「还有……」
「说!」
咬着嘴唇迟疑了半天,铁柔再度开口。「那天……赛雅跌入池中,是她想推月姊姊下水,不小心自己跌下去的……」
铁征的拳头握得更紧。当日尽管怀疑妹妹的说词,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当时云想依的受伤眼神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这一切都怪他!
他是个懦夫,爱了不承认,反而用羞辱来掩饰自己的动情,让她饱受痛苦折磨,难怪她会如此恨他,宁愿做个无心的游魂,也不愿面对他……
「大哥,我很对不起……」铁柔见兄长这么痛苦,哭得更难过。
铁征知道妹妹是真心认错,他不怪她。「是我的错……不怪任何人……」
事到如今自责也没用,他会用余生来弥补对云想依的亏欠。
这时候,眼尖的铁征发现云想依站了起来,连忙撇下铁柔飞奔到她身边,轻柔地搀扶着她。
「小月儿,想睡了吗?我们进房去……慢慢走……小心阶梯……」
望着这对爱侣的身影,铁柔的泪水更是流个不停。
怱然有人拍着她的肩膀,一回头,见到段衍刚正温柔地望着她,不禁哭倒在他怀中。
「来,小月儿,多吃一点,你太瘦了……」
如往常一般,铁征自军营回家用午膳,第一件事便是先喂云想依吃饭,之后才轮到自己。
过了一个月,她的情况还是没有进步,人家喂她什么就吃什么,饱了就不再张口。像今天,只吃两三口就不肯将嘴巴张开,急得铁征直哄她。
「来嘛,再吃几口好不好?还是这些菜不合胃口?」
云想依虽然失了心,还是相当坚持,不张口就不张口。铁征苦无对策之际,屋外怱然传来急切的惊呼声。
「将军,不好了……」总管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进劲风阁,「大厅来了……京城的……王爷……」
铁征放下碗筷,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哪个王爷?」
「他说是……靖王爷,还有几个看来不好惹的人……」
果然寻来了!
铁征望着云想依,心头涌上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微颤的手轻抚她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好像这样就能安抚他的不安。
他不能失去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靖王爷带走小月儿!
「我随你前去。」吩咐一旁的婢女看顾着,铁征和总管正要踏出厅房,忽然从外头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叫。
「铁征,你给我出来!依依,你在哪儿?」铁征来不及示意婢女将云想依带进内室,靖王爷单庆余已领着情姑娘和熊契入内。
情姑娘一见到云想依立即奔上前去。「依依,原来你真的在这儿!」
「靖王爷,你好大胆,竟敢直闯我将军府!」铁征来个先声夺人,单庆余也不甘示弱,「你才大胆!竟做出强掳民女这等目无法纪的事……」
单庆余直指问题核心,倒让铁征一时不知该如何否认。
「哎呀,先别吵了,王爷你来看看,依依不太对劲呐……」情姑娘的惊呼暂时止住靖王爷的怒气。
「你瞧依依,看到我非但没反应,连眼睛也没眨一个,好像……傻了似的……」情姑娘拉起云想依的手,她的手像是没了骨头,一放开就无力下垂。
「我瞧瞧……」单庆余也凑上前,伸手就要摸上云想依的脸颊,却被铁征快一步拍掉,并将她护在怀中。
「别碰她!」他不准任何男人碰她,尤其单庆余。虽然知道小月儿的初夜给了自己,但他就是嫉妒单庆余和她过从甚密。
两人的手在云想依眼前挥动,她却没有眨眼,这让单庆余更为光火。「铁征,你竟然将依依折腾得不成人样,说!你到底怎么虐待她的?」
他一把拉起云想依的手,想将她拉离铁征,但铁征却死命地护着她。云想依被动地任由两人拉扯,毫无知觉。
「放手!她都被你折磨成了活死人,你还不放人?」
「不放!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她已经是我的人,这辈子我不会让她离开……」
「你的人?」那不就……
单庆余主动松开手,看着铁征的惊讶眼神藏着些许试探,两个人就这么怒目相对。
情姑娘不懂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一听到铁征这么说,顿时气得发飙。
「铁将军,你这堂堂的大将军不但在天子的脚下干起掳人的勾当,还强占民女,如今将依依害得这样,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带走她,为她讨回公道。」
情姑娘断定铁征必是为了替妹妹报仇,掳来云想依作为报复。他是如何折磨她的,由云想依的模样不难想像。
「熊契,还不带人?」
「小情儿,这……」熊契有些为难,一边是亲亲爱人,另一边是拜把兄弟,这怎么了得?
「你不动手,就别想再踏进采春阁!」情姑娘的威胁魄力十足,熊契哪敢不从?
「老弟,得罪了……」说着便熊掌一挥,虎虎生风地袭向铁征。
为了保护云想依不受伤害,铁征一边护着她,又要防着她被熊契抢走,逐渐力不从心。
这时,单庆余乘势拿起桌上的杯子丢向云想依,铁征为了保护她,身子一转,却吃上熊契一掌,退了几步远。
熊契乘机捞回云想依的身子,将她送到情姑娘身边。
「小月儿……把她还给我……」铁征欲往前夺回爱人,胸口却传来一阵刺痛。他知道熊契这一掌只用了三成力,却也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