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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进去了,只看上一眼身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也只有这象是书房的地方能去看看。
臭鱼一脚踹开大门,拿了棍子在门边乱打,里面到处是积灰,呛得我们不停的咳嗽。
我问道:“老于,你折腾什么呢?是不是刚才吃多了想消消食?”
臭鱼答道:“我看电影里象这种地方一开门,就往外飞蝙蝠,真他奶奶的见鬼,这里却没有半只,害得我空耍了这许多气力。”
楼中屋顶挂着一盏琉璃水晶的气死风灯,不知道使的什么光源,看样子几十年来都不曾熄灭过。
上下两层都是一架一架的群书,插了不少书签,两边几案上各有文房四宝,另有一幅屏风,众人一见那屏风上的图案,无不大喜,竟然是完完整整的一张全村地图。
阿豪用笔把图中的标识道路一般不二的画在自己随身的笔记本上,说道:“这下有希望出去了。”
我和臭鱼两人看他在画地图,于是在周围乱翻,想找些值钱的事物,回去之后变卖了,也好入手一点精神损失费。
可是除了各种古籍手记之外,更无什么名贵的事物,我随手翻开一本线装书册,看见封面上写有《驱魔降鬼术》驴头山人手书。
我哈哈大笑,招呼那三人过来观看,我说:“这作者名字够侃的啊,驴头,肯定长得很难看。”
阿豪也过来说道:“是啊,要是让我选驴头和鱼头两种相貌,我宁可选鱼头。”
臭鱼不知阿豪是讽刺他,也乐着说:“哈哈,长了驴头还能出门么?整个一怪胎。”
藤明月说道:“这书名真怪,世上真有能驱魔降鬼的本事么?咱们看看,挑简单的学上几样,也好防身。”
我随手翻开一页,见这一页中夹着一个纸做的人形书签,约有三寸大小,做工极为精致,是手工镂空雕刻,纸人顶盔贯甲,手持一把大剑,虽然只是纸做的,却显得威风凛凛,
纸人书签粘在书页上,我随手撕下纸人,扔在身后地上。
看那页上写道:“以生米投撒,可赶鬼魅,以米圈之,则魂魄可擒矣。”
我说道:“这招简单,药店厨房里有得是米,只是不知管不管用。”随后接着念道:“翻阅此书,切勿使人偶书签遇土,否则……”
正读到这里,藤明月忽然指着我们对面的墙说:“咱们只有四个人,怎么墙上有五个影子?”
我心中一沉,本能的感到身后存在着一个重大的危险,这种情况下,我才不会弱智的先抬头去看墙壁上的影子浪费宝贵的求生时机。
我直接拽住藤明月的胳膊一拉,连她一起侧身扑倒。
一把大剑喀嚓一声把我们刚才站立处的桌案连同驴头山人写的书砍成两段。我躺在地上回头看去,一个巨大的金甲纸人,有两米多高,杀气腾腾的拎着一口大宝剑无声无息地站在我们身后。
那金甲纸人一击不中,反手又去砍站在另一边的阿豪,阿豪躲闪不及,腿上中招,鲜血迸流,把整条裤子都染得红了。
金甲纸人举大剑又向阿豪脑袋斩去,阿豪惊得呆了,无法躲闪,只能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在此间不容发之际,臭鱼一棍架住斩向阿豪的大剑,怎奈那金甲纸人力大剑沉,虽被棍子架住了剑,仍缓缓压向阿豪的头部。
阿豪腿上受伤不轻,动弹不得,我见此情况,连忙和藤明月伸手拉住他没受伤的另一条腿,将他向下拉出两尺。
也只差了这半瞬的功夫,金甲纸人的大剑已压倒臭鱼的棍子砍在地上,那处正是刚刚阿豪的脑袋所在。
臭鱼见阿豪受伤,暴怒之下,一把扯掉上身的衣服,抡起棍子和金甲纸人战在一处。
初时臭鱼尚且有些畏惧,后来却越打越猛,口中连声呼喝,把那一套咏春棍法使得发了,呼呼生风,金甲纸人虽然厉害,一时也奈何他不得,双方翻翻滚滚的展开一场大战,那书斋中的书架桌椅屏风尽数被砸得粉碎。
我见臭鱼暂时挡住了敌人,就把阿豪负在背上,也不顾腿上之前被砸得发肿疼痛,咬紧牙关,冲出了书斋。
藤明月跟在后面搀扶,一起到了大坟前的石碑下,我见阿豪伤口深可见骨,两侧的肉往外翻着,就象是小孩的大嘴,血如泉涌。来不及多想,马上把衬衣撕开,给他包扎伤处。又把剩下的破衣当做绳子狠狠的系在他大腿根处止血。
我既担心阿豪,又挂念臭鱼的安危,处理完阿豪的伤口之后对藤明月说道:“你好好照顾阿豪,我先去帮臭鱼料理了那纸人。”不等她答话,光着膀子就返身跑回到书楼之中。
此时臭鱼与那金甲纸人战了多时,完全占不到上风,因为那纸人浑身硬如钢铁,棍子打在上面丝毫也伤它不得。
他们两个刀来棍往,旁人近不得前,我只好站在臭鱼后边给他呐喊助威,不停的支招:“老于,它下盘空虚,打它下三路!抽它脑袋,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西。”
臭鱼叫道:“哥们儿这回可真不成了,日它纸大爷的,它比坦克还结实。你快跑吧,我撑不了多久了,咱们跑出去一个算一个。”
我如何肯扔掉兄弟逃命,环顾左右,看尽是桌椅书籍,心想这纸人是纸做的,不知使了哪般法术才刀枪不如,只是不知这家伙防不防火。
于是掏出打火机来点燃了两本书,大叫:“老于快跑,我连房子一起烧了它。”
此时臭鱼豁出性命硬拼,体力渐渐不支,只剩下招架之功,根本抽不出身,只是大叫:“放火,放火。”
我怕烧起火来臭鱼逃不掉,和纸人同归于尽,便不想再放火,未成想,那房间里面极其干燥,书本遇火就着,我刚点燃的两本书,转眼就烧到了手,急忙仍在地上用脚去踩,不料根本踩不灭,倾刻间已经有两个大书架被火星点燃,烧起了熊熊大火,只须过得片刻整座书楼都会被大火焚毁。
情急之下,我捡起一把书楼中扫灰用的鸡毛掸子,从侧面披头打向那金甲纸人。
金甲纸人似乎没有思维,看见谁就打谁,见侧面有人动手,就撇开臭鱼,举剑向我砍来。我哪里是它的对手,扭头就往外跑。
臭鱼借机会缓了一口气,虚晃一招,和我一同跑出了书楼。
眼看整座楼即将被火焰吞没,金甲纸人却抢先一步出了书楼,大踏步的本向我和臭鱼。
我和臭鱼刚才一番死里逃生,精疲力竭,趴在离书楼二十几米的泥地中喘作一团。只要金甲纸人过来,我们只能任其宰割了。
谁知它越走越慢,离我们大约三四步的距离,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了。却原来是被大雨淋成了一堆烂纸。
我和臭鱼此时缓过劲来,走过去用脚乱踩那纸人,直踩作一堆稀泥还不肯停。
只听藤明月在远处焦急的叫喊声响起:“你们俩快过来……阿豪昏死过去了……血止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大雨中传来,我和臭鱼心里慌了,不约而同的感到,有一片不祥的阴影略过心头。
我们连忙跑过去看阿豪的伤势,虽然用衣服包住了他腿上的伤口,仍然没能止血。阿豪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
来不及细看,必须先找个避雨的处所,因为在这大雨之中,伤口随时有感染的可能,如果发炎化浓的话,这条腿能不能保住就很难说了。
那处黑沉沉阴森森的大宅是不敢去的,我们只好就近找了一间普通民居破门而入,把阿豪放在房中的床上。
经过这么一折腾,阿豪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脸上毫无血色。藤明月在房中找了一些干净的床单擦去他身上的雨水。
我把阿豪伤口上包扎的衣服解开,仔细观看伤口,那刀口只要再深半寸,恐怕连腿骨都要被砍断了,殷红的鲜血象自来水一样不停的冒出来。
只是眼下无医无药,如何才能止血?看来现在腿能不能保住不重要了,首先做的应该是止血救命。
我忽然想起一个办法,赶紧把包中的502胶水和胶带拿来。
藤明月不解其意,问要胶水何用?
我说道:“你没听说过么?美国海军陆战队装备了一种应急止血剂,叫做强力止血凝胶,在战场上伤员大量出血,如果没办法止血的话,就用这种止血剂先把伤口粘上。其实我看那不过就是一种胶水。还有用木柴烧火,把伤口的肉烫得坏死也可以止血,不过现在来不及烧火了,打火机是燃气火焰有毒不能用,已经没别的办法了,再忧郁不决就来不及了。”说完就要动手粘阿豪的伤口。
藤明月急忙拦住我说道:“不行,你怎么就会胡来,这是502胶水,不是药!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我怒道:“现在不粘上,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掉,咱们又没有药品,难道就眼瞅着我兄弟流血流死么?”
阿豪躺在臭鱼怀中,昏昏沉沉的说:“别担心……就让他看着办吧,反正这条命今天也是你们救出来的,就算死了也没什么……死在自己人手里,也强于死在怪物刀下……早死我还早投胎呢。”
我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妈的还充好汉,有我在,绝不能让你死在这,要死也要回去死在自己家的床上。”
没功夫再跟他们废话,一把推开藤明月,先从包里的拿出一支烟放在阿豪嘴里,给他点着了火。
臭鱼用床布在阿豪伤口上抹了几把,把周围的血擦掉,趁着里面的血还没继续流出,我就拿502薄薄的在伤口皮层上涂了一片,双手一捏,把伤口粘在一起,又用胶带在受伤的大腿处反复缠了几圈,脱下皮带死死的扎住他的大腿根。
这几个步骤做完之后,我已经全身是汗,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听臭鱼对我说道:“效果不错,阿豪还活着。”
我抬头去看阿豪,发现他疼得咧着嘴呲着牙,脑门上全是黄豆大的汗珠子。他怕我手软,硬是咬了牙强忍住疼痛一声也不吭。
我忙问他:“你感觉怎样?还疼不疼?”
阿豪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太……太他妈疼了……如果你们不……不介意……我要先昏迷一会儿……”说完就疼晕了过去,那支香烟竟然还在嘴里叼着。
不知是我这套三连发的战地急救包扎术起了效果,还是他腿上的血已经流没了,总之血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而且他能感觉到疼,昏迷之后呼吸平稳,说明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臭鱼红着眼圈对我说道:“如果天亮前送到医院,还能活命,不过这条腿怕是没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把阿豪嘴里的香烟取下来,狠狠的吸了一口,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颤抖,连站都站不稳了。
见阿豪只是昏睡不醒,我和臭鱼在那房中翻出几件衣服换下身上的湿衣,顺便也给藤明月找了一套女装。
这些衣服都是二十几年前的老款式,穿在身上觉得很变扭。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准备让让阿豪稍微休息一下,等伤势稳定一点,就参照地图找路离开。
臭鱼刚才书楼里打脱了力,倒在阿豪身边呼呼大睡。
我腿上的伤也很疼痛,又想到阿豪的伤势难免继续恶化,还有当前的困境,不由得心乱如麻,坐在地上一根接一根的吸烟。
藤明月坐在我身边又开始哭了起来。我心中烦躁,心想这些人真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但是也只能好言安慰,说我刚才太着急了,不应该对你乱发脾气。
藤明月摇摇头,说道:“不是因为你对我发脾气,我在担心阿豪和陆雅楠。”
我发现她总揉自己的脚踝,问她怎么了她不肯说,我强行扒掉她的鞋子发现她的踝骨肿起一个大包,我问藤明月:“你脚崴了怎么不告诉我们?什么时候的崴的?”
藤明月低着头说:“从书楼里跑出来是不小心踩空了,不要紧的,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然后取出挂在颈中的十字架默默祷告。
我心里更觉得愧疚,对她说:“真没想到,你原来也信耶苏啊?咱俩还是教友呢。”
藤明月看着我说道:“太好了,咱们一起来为大家祈祷好吗?”
我说我出来得匆忙没带十字架,回去之后再补上,你先替咱们大伙祈祷着。心中却暗想:“我的信仰一点都不牢固,如果由我来祈祷,会起相反的作用也说不定。”
藤明月说:“你就蒙我吧你,哪个信教的人会把十字架忘在家里?”
我心想这要再说下去,肯定会被她发现我又在胡侃了,想赶紧说些别的闲话,但是我的嘴又犯了不听大脑指挥的毛病,想都没想就说:“咱回去之后结婚吧”
藤明月没听明白:“什么?谁跟谁结婚?”
我想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干脆就挑明了吧,于是把心一横郑重的说道:“我发现你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打算向你求婚,我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信的,不过象你这么好的品貌,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吧?有没有五百个男人追求你?如果只有四百个竞争者我一定能赢。”
藤明月本来心情压抑,这时倒被我逗乐了,笑着说:“嗯……跟你结婚也行,你虽然没什么文化,人品倒还不坏。不过,我们家历来有个规矩,想娶我们藤家的姑娘,先拿一百万现金的聘礼。”
这可把我吓坏了,心想这小娘子真敢狮子大开口,该不是拿我当石油大亨了吧?
藤明月看我在发呆,便说道:“看把你吓的,怕了吧?谁要你的臭钱啊。逗你玩呢”
我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怔怔的说道:“我能不能……付给你日元啊?”
这时阿豪醒了过来,我才得以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和藤明月一起过去看他,他的精神比刚才好了不少,只是仍然很虚弱,他让我从包里把他的笔记本拿来。
阿豪翻到他所画的地图,说道:“还好把地图抄下来了,咱们商量一下怎么出去吧,我还真不想死在这里啊。”
我让他先休息一会儿再说,阿豪坚决不肯。指着地图给我们俩讲解:“你们看,这里是咱们去过的眠经楼,这个大坟下边有条地道,那处大宅院里同样有条地道,而且这两条地道互相联接,地下的路线是用虚线标明的,下面的结构很复杂,一直通向地图的外边。这座坟下面还标明了有规模不小的地宫,中间被人特意画了一个红圈,看来是处重要的所在。”
阿豪又指着我们从药铺找到的地道出口位置说道:“咱们是从这里来的,但是这条地道在图中并未标明,看来药铺中的地道是在这地图绘制之后才挖的。这些年来还有没有别的变化咱们不得而知。不过从这张地图上来看,四周都是山地和密林,唯一有可能是出口的就是那唐代古坟后面隔着一条林带的这个山洞。”
作者:天下霸唱 回复日期:2005…11…4 12:11:00
我问道:“咱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山洞走不出去怎么办?”
阿豪说:“如果山洞走不通,那么咱们只能退回来在巨宅和巨坟的地道中任选一条了,不过这两条地道可能都很危险,咱们走错了一条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拿着地图反复看了两遍,确实如阿豪所说只有走山洞中的隧道这条路看来比较安全,也比较有希望走出去。
藤明月整理了一下剩余的装备,已经少得可怜了,只有一只手电筒,四节型号不一的电池,以及最后的一根荧光照明棒。
由于要钻山洞,我想在附近的民居中再找些可以照明的物品,但是这里的人家好象对电器十分反感,没有任何电器制品,忙乱中也忘记了可以做几只火把应急。
阿豪急于离开这是非之地,便叫醒了臭鱼,四人一共八条腿,这时却有其中三个人的四条腿受了伤,只好互相搀扶着向坟后的山洞走去。
有了地图,很容易就在坟后大山下面找到了山洞的入口。
事已至此,不管能不能出去,都要硬着头皮走一遭试试了,希望这次好运能站在我们一边。
洞口很大,洞中虽然漆黑一团,但是道路笔直,倒不难行走。
为了节省光源,我们没用手电照明,只是排成一列,在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前行。
走了一段之后,藤明月蹲下身去摸索:“说道,这洞里好象有铁轨。”
阿豪忽然指着前边叫道:“是这个,就是这个,我看见过……在水晶里看到的影像就是这个!”
我抬头向前边看去,一片漆黑的中间,远远的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光点,象是灯光。手中所扶的山洞墙壁和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我大喊一声:“大伙快往回跑,是火车。”
山洞的宽度虽然并不狭窄,但是也顶多相当于一个火车头的宽度,那火车要是撞过来,四人无处可避,只能被撞成肉酱。
四人中只有臭鱼腿脚没伤,其余三人一步一挨,肯定难以逃命。
臭鱼荒了手脚,恨不能把三人作一捆抱住跑出去。
阿豪对臭鱼说:“藤明月的脚崴了,你先背她跑出去,我们俩再后面跟上,等你把她带出去,再回来抬我。”然后把唯一的手电筒塞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