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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懒:木木,你做过的最残忍的事情是什么?
木木:……呃,要说实话吗?
小懒:当然了。
木木:那个,那个,最残忍的事情,是小学的时候,我家附近的海边长了很多仙人掌。我们去海边玩,看到很多青蛙。于是大家就一起捉青蛙,把青蛙甩到仙人掌上,看谁甩得多,甩得准……
小懒(尴尬地):果然够残忍。
木木(不好意思地):呃,然后我把青蛙带回家中,我爸爸就用鞭子抽。
小懒(诧异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什么?这,你爸爸比你残忍多了吧?你那时候小,不懂事可以理解,但是你爸爸用鞭子抽青蛙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一家都是什么人啊,天!
木木:哎呀,你理解错了,不是那个意思――我爸爸没有抽青蛙,他是拿鞭子抽我。
小懒(疑惑地):拿鞭子抽你?为什么?就因为你把青蛙甩到了仙人掌上?教育教育就得了呗,抽你――有点太过分了吧?
木木(冒汗ing):那个,我不止把青蛙甩到仙人掌上――因为逮的太多,没甩完,所以就把青蛙装到袋子里带回家,偷偷塞在了床底下。
小懒:这也不至于拿鞭子抽你啊?
木木(汗如雨下):呃,主要因为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青蛙从袋子里跑出来了。半夜里在我家地板上又蹦又跳,拼命地叫……全家人都给吵醒了,我爸打开灯看到满地的青蛙就受不了了……
小懒:orz――
关于木木全家人的普通话的问题
自从1998年来到北京读大学,算起来,海南人木木在北京已经有十一个年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一年呢。我不知道在木木身上有了哪些质的突变,只是他蹩脚的普通话,一直没有……呃,没有改变。
我们先回顾下《全世爱1》中写到的关于木木普通话的部分内容:
关于中国剧院
木木的母校对面是中国剧院,是北京重要的文化场所之一,非常显著的标志。木木刚到学校的时候很是兴奋,他给自己高中最好的同学――在天津上学的哥们儿打电话。
木木:阿V,我是木木,你五一来我们学校找我吧。
阿V:好啊好啊,我怎么去?
木木:你坐很多车都可以到的……在万寿寺下就可以啦。
阿V:有什么显著的标志吗?
木木:有啊有啊,我们学校对面,是中国妓(剧)院。
阿V(不敢相信地):什么?
木木:是中国妓(剧)院啦。
阿V:中国妓院?
木木:对,中国妓(剧)院。
阿V:……
于是,在阿V的宣传下,几乎木木所有的高中同学都知道木木上了个很牛的大学,因为他们学校的对面就是中国妓院。
而现在!!!木木来到北京十一年了……他的普通话有进步么?请看详细报道――
不赡养父母就很饿的不孝子
在家里看电视。
法制节目《道德与观察》,其中一个人不肯赡养父母,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告到了法庭。
木木:小懒,这个人真饿(2)啊,连自己亲爹妈都不管。
小懒:饿了就吃饭咯!
木木:是饿,不是饿!
小懒(故意地):搞不懂你在讲什么。
木木:……
关于会飞的院子
看央视三套《动物世界》。镜头扫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木木:啊,小懒,你看,院子!
小懒:呃,《动物世界》还有院子啊?
木木:哎呀,你刚才没看到啊,就是有的,而且飞得很低的。哎,话说我好怀念小时候啊,还可以跑到院子窝里去掏蛋!
小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院子还有蛋?
木木:哎呀,你都急死我了,你丫听不懂普通话啊?
小懒(火也大了):你丫会讲普通话吗?你见过会飞的院子?而且还飞得很低?还有蛋?
木木:……你在北方你敢说你们北方的院子不会飞?不下蛋……
小懒默默。
十分钟后。
小懒:那个,我采访下你,请问你刚才说的是……是燕子吗?
木木(拍手):对啊,我刚才说的就是院子(燕子)啊,是你听不懂普通话!大脑真是有够迟钝!你说你现在才这么年轻,大脑就这么迟钝,将来老了怎么办啊,还不全得靠我啊?
小懒:(含泪):那我真是对不起你了……
关于王药师和他的女儿王蓉
看看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在桃花岛,粉红色的桃花落在前来寻黄蓉的郭靖肩头,场面忧伤而又华丽。
木木:这王药师也真是的,郭靖多好一孩子啊,他非要阻挠人家!
小懒:王药师是谁啊?
木木:就是王蓉她爹啊!
小懒:王蓉……是黄好不好?
木木(一字一顿地):对啊,我说的就是王(黄)啊,王(黄)蓉和王(黄)药师!
小懒:……
难道这十一年里,木木的普通话,就没有一点进步吗?也不是的,如果你和木木的爸爸妈妈说过话,那么你会发自肺腑地觉得,木木的普通话,说得真好――
红烧蚂蚁要吃多多
过年时家里聚餐。
木木爸爸叫木木姐姐的小孩阳阳和小懒吃饭。
木木爸爸:阳阳啊,小懒啊,出来吃饭了!今天做了红烧蚂蚁,你们要吃多多啊!
在另外一个房间听到这句话的小懒不由得诧异,啊,蚂蚁……早就听说海南人什么都敢吃,从一到街上看到路边很多猫肉馆就看出来了……可是吃蚂蚁……这个,这个……
阳阳(耸人听闻地):外公,我为什么要吃蚂蚁?还要吃多多啊?
木木爸爸:蚂蚁能补钙啊,使身体强壮,还有丰富的维生素A!
阳阳:可是这样,我也不想吃蚂蚁啊……能不能吃别的?
木木爸爸:你外婆已经做好了,为什么不吃啊,小孩子不许挑食……
阳阳:……
小懒出了房间,想亲眼看下蚂蚁是怎么个做法,凑到餐桌上一看,不由得捧腹大笑。
只见桌子上摆了一盘香喷喷的红烧鳗鱼。
――蚂蚁,鳗鱼是也。
木木:哎呀,老爸你也真是的,吓了小懒一跳,鳗鱼干吗说成蚂蚁。
木木爸爸(振振有词地):我刚才说的就是蚂蚁(鳗鱼)啊,是你们不会听普通话了。
小懒&木木&阳阳:……
还是饿(2)的问题
小懒闲来无事,决定教木木一家人说普通话,重点就从发出正确的“er”的音开始。
小懒:来,阳阳,跟舅妈学,2!
阳阳:饿!
小懒:不是饿,不要学你舅舅,跟我学,2!2!2!
阳阳(张大嘴巴):暗!暗!暗!
小懒:……呃,算了,我还是教老爸好了。老爸你跟我学啊,2!2!2!
木木爸爸:饿!饿!饿!
小懒:不是饿,你看我的嘴巴,看我的嘴型,是2!2!2!
木木爸爸:哦,我知道了,爱!爱!爱!
小懒:……呃,算了,我还是教老妈好了。老妈你跟我学啊,2!2!2!
木木妈妈:饿!饿!饿!
小懒:不是饿,是2,2,2!
木木妈妈:哦,我清楚啦,嗷!嗷!嗷!
失败的尝试……
――看来,教海南人说普通话,任重而道远。
木木想做交管局局长
木木和小懒决定下楼去菜市场买菜,但是,俩人还没有下楼……就又吵架了(为什么要加个“又”字)。
小懒:木木,天气太冷了,不要穿短裤出去。
木木:我不要,我不想穿长裤,太麻烦了,反正是买菜,很快就回来了。
小懒:哎呀,你换上喽,现在刚刚4月份,穿什么短裤。
木木:不要?唆了,反正我不换长裤。
小懒:你要是不换,就不去了(说完转身回到卧室,躺在床上)。
木木:不去就不去,吓唬谁(同样转身回到卧室,倒在床上)。
……
于是,本来要出去买菜的两个人……就这样,背对着,躺在了床上。
甚至到睡觉前,谁也没理谁。
早上起床后,木木气鼓鼓的,小懒也气呼呼的,还是谁也没理谁。
等到上了公交车,蜂拥而来的人群很快把木木和小懒撞开,原来一直寻找连着位子的木木和小懒只好一个坐在前面,一个坐在后面。
俩人都有时不时偷偷窥视对方,被发现后又迅即转头避开。
――最后下了公交车,还是谁也没理谁。
中午,快到吃饭的时候,小懒MSN上突然弹出木木的消息。
木木:想你了,昨晚都是我不好,以后你想让我穿什么出去我就穿什么。
小懒(蹬鼻子上脸):你现在才悔悟啊,是不是看什么书啦?还是你跟你们同事讲,人家站在我这边,一致认为我有道理呢?
木木:好了好了,早上没能和你坐一起,难受半天呢。我想了下,虽然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穿什么衣服出去的自由都没有是很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我要天天宠老婆,让老婆有个好心情,这个对我来说,更重要一些。
小懒:你就嘴甜。回头下次我让你换衣服,你又不肯。
木木:不会,你监督我。你继续管我吧,继续像今天这样虐待我,保证不会生气了。
小懒:你还是没有认识到错误,我那是爱,不是虐待。让你加衣服怎么是虐待呢?
木木:……呃,好了好了,是爱是爱。
小懒(冷不丁地,伤感地):你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像北京脆弱的交通。冷不丁天气变化,下场小雨,出点交通事故,都能导致全城大范围的交通阻塞?
木木(无奈地,女人真是麻烦):你把问题上升到太高的高度了,哪里有那么严重。如果咱俩之前的感情是北京脆弱的交通,那我就是交管局局长,迟早把乱糟糟的情感交通阻塞摆平,行了吗?
小懒:……
穿着婚纱写作的达人
木木回到家。
很意外地发现小懒穿着结婚时的婚纱赶稿。
木木受到了惊吓。
很快,木木若无其事地放下包,脱了鞋子换上拖鞋、睡衣后――
木木:咳咳,小懒,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吗?好像不是吧?我刚才大概在脑子里过滤了几遍,貌似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
小懒: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只是看韩剧的时候,里面有说穿着婚纱的时候写作灵感很厉害的。于是就想试试了。
木木:呃……
吃饭的时候。
洗碗的时候。
看电视的时候。
吃水果的时候。
……
小懒穿着婚纱在房间里搔首弄姿,转来转去。
木木:?rz……
我不动你的罐头,你也不要动我的罐头
小懒继肉和水果之后,迷上了吃水果罐头。每天木木下班回到家,都会在冰箱或者垃圾桶里发现小懒买回家的各类水果罐头,黄桃、葡萄、橘子、荔枝、山楂……每天都重复变换着花样。
如此反复了两周后,木木终于忍不住要和小懒谈心。
木木:小懒啊,以后不要买水果罐头了,不新鲜,又没营养,说不定还添加了色素和防腐剂呢,吃了对身体不好。从今天开始不许买了。
小懒:新鲜水果能吃出水果罐头的味道吗?我不管,我就是想吃。
木木:健康重要还是馋重要?你再这样,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了。
小懒:呃……可是,可是,其实我不是嘴馋。
木木:不是嘴馋是什么?
小懒(可怜巴巴地):我是在忆亲情呢。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家里特别穷,肉很少吃的,就别说水果了。我小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生病,因为一生病,我爸爸妈妈就给我水果罐头吃,每次吃水果罐头,我的病就好了。
木木:可是你现在没生病啊。
小懒:现在是没生病,但是自从来了北京,和爸爸妈妈相聚的时间就很少了,每当我想他们的时候,就打电话……可是打完后,还是觉得想,于是为了彻底缓解思乡、思亲人的落寞心情,我就只好吃水果罐头了……
小懒(抠手指):……
鉴于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了,木木一时无法辩驳。
吃过晚饭后,忙碌了一天的木木又开始了疯狂的玩游戏时间。
每当木木玩游戏的时候,小懒都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期间,不论小懒做什么,说什么……木木都会置之不理的,完全沉浸在玩游戏所带来的快乐中。
想到又将变成“游戏寡妇”(编者注:游戏寡妇同足球寡妇相似,意指对游戏没什么兴趣,却因为配偶对游戏的过分热衷,感到自己被冷落、被遗忘的已婚妇人),小懒决定,不惜一切力量阻挠木木!
小懒:木木,不要玩游戏了,咱俩谈谈心吧。
木木:(无动于衷)……
小懒(在木木眼前挥了下手):木木,我跟你说话呢!
木木(浑然不觉,继续游戏):……
小懒(一把抢过笔记本电脑):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老婆,你老婆心情这么不好,想跟你沟通沟通,你都不肯!
木木(忍无可忍):你心情不好你去吃罐头啊,骚扰我干吗!!!你心情不好,我还心情不好呢!你心情不好可以吃罐头,我心情不好玩个游戏怎么了?
小懒:你干吗这么火大?
木木(瞪眼):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的罐头就是我的游戏!我不动你的罐头,你也不要动我的罐头!你要是再来捣乱,我就摔你的罐头,跟你拼了
小懒:……
木木出门的时候心情好沉重
小懒最期待的日子,是周末。
到了周末,就可以跟木木一起赖床,看电视,说笑打闹,逛街,吃好吃的!小懒的生活比较单调,而且加上小懒不是个善于维护友谊的人,每日的生活不外乎就是工作、写稿、做饭、打扫家务,偶尔和朋友在QQ上贫几句,就算是亲密联络了。
所以小懒的周末生活,主要就是纠缠木木过活(小懒捂脸)。
木木不一样的。木木的周末生活丰富又多彩,可以看足球赛、踢足球、跟大学同学聚会叙旧、玩游戏、同事聚餐、跟已经成为朋友的公司合作伙伴促膝长谈……还要抽出时间,被小懒纠缠(继续捂脸……)。
今天一大早,小懒还沉浸在梦想中时,木木同学已经飞快地从床上跳起,洗脸、刷牙、穿衣,把球鞋、足球队服塞在了踢球专用的背包里。
等到小懒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木木已经穿好袜子,正在换鞋子将出门。
每每此时,每每即将出门的这一刻,木木都觉得,心情好沉重。
小懒(可怜巴巴地):你真的要出去吗?
木木:嗯。
小懒:那,你要去多久?
木木(停止穿鞋的动作):我很快就回来的。
小懒(有气无力地):哎,一个人在家,连吃饭都没意思。
木木(犹豫地):好了好了,你乖乖在家,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小懒(泪光闪动):可是要等到一天,你才会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好落寞。看电视没心情,吃饭没动力,赖床也觉得很凄凉(抠手指)……
木木:……哎呀,小懒,你不要这样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不要这么可怜巴巴的。
小懒(走上前,环住木木的脖子):……舍不得你,想到一天看不到你,我就痛苦万分。
木木(掏出手机):算了算了,我给朋友打电话,就说我不过去了。
小懒:不用了,不用了,是我神经质,一会儿就好了。人不能天天闷在家里,应该多出去锻炼,这样心情好,也锻炼了身体。
木木(疑惑地):真的假的?
小懒(挥手):真的,我不闹了,你快点儿走吧,去踢球吧。
木木:这可是你说的啊,是我想留下来,你不肯的。
小懒(恋恋不舍地):嗯,快去吧……
木木(放下包):可是我觉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心里想的是我留下来。小懒,你这样,我根本就没办法好好出家门,去踢球的啊!你到底怎么想的,跟我说实话啊,你要是真的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你说实话嘛。
小懒(继续恋恋不舍地):没有没有,我……想让你去踢球……去吧……(挥手)我想让你去……
木木(无奈地):好吧,那我走了。(背上包,关门的那一刹那)不对,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骗人!你就是口是心非,等我回来你又会埋怨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小懒(玩够了,打算收工,不耐烦地):哎呀赶紧走吧,我可烦你了,去踢球吧,刚才闹着玩呢。晚点回来也没关系,注意安全。
木木(不敢相信地):没有,你骗人,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其实是相反的!
小懒:……没有了,是真心的。
木木: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你确定吗?真的没问题?
小懒:嗯,没问题,快走吧。电视剧一会儿该开演了,我可没工夫跟你说话。
木木(质疑地):是吗?可是,为什么你都这么说了,我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小懒:?rz……
小懒的棉被多了二斤棉花
因为天气比较冷的缘故,小懒又把棉被拿出来盖。
崭新的棉被,还是小懒和木木结婚的时候,小懒妈妈给做的嫁妆,粉色碎花外罩,非常喜气,新打的棉花缝在里面,散发出特有的芳香,像是躺在妈妈的怀里,温暖极了。
而同样的两套被子,小懒盖着,晚上出了一身汗,热得不行;木木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