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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国庆人肯定很多,初夏多少有些晕人,自己去可能会迷失在人海中。偏偏华晓趁着几天假跑去外省游玩,那几天不在。
最后初夏还是点了点头。这种法国文化的一部分,还是和法国人一起去看比较好。
“你的朋友……不和你一起吗?”呃,“小朋友”就是恋人,女性要性数配合……初夏严谨地思考语法。
Bernard微微奇怪,看了初夏一眼,见他又是那副出神样子,心想他大概是搞混了词组用法──初夏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于是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说:“朋友是很难交的。”
他是指在公司同事关系,听在初夏耳朵里,就觉得他似乎是在说感情有点问题。初夏自以为明白了Bernard找自己出游的原因──和女朋友关系不睦,大概女友是他友人圈子的,所以也不想跟其它朋友一起玩,才找了自己这个绝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呃……能的话还是开解他一下,那么一个美女,和他又那么相配……
内心深处却多少有些不悦,似乎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只是个替补,用来打发女友不在的空白的。
似乎是这原因吧……
11
1789年7月14日,法国人民攻占巴士底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于是这一天也就被定为法国国庆,全国同欢。
香街上当真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除了留出阅兵的地方,其余地界儿都挤得水泄不通。大家都在欢呼,基本上完全听不清楚声音,只是感受他们的热烈。
又不是自己的国庆,看热闹就足够了。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哪里都是激动的人,在拥挤的一点空隙里舞动。初夏在一众强壮外国人口中显得非常娇小,很快被人群吞没。
手上忽然一紧,转头看去,是Bernard握住他的手。初夏微觉别扭,不过人这么多走散了也不好,也就任他握着,把注意力放到场内,看着军装帅哥一排排行过,也和身边人一起大声叫好,融入这气氛中。
毕竟是孩子,很快蹦蹦跳跳起来,看什么都是新奇。Bernard其实根本不在看场内,只是看着他,微微地笑。
真可爱,带他来果然是对的。
帅哥军人渐渐过去,后面便开始群魔乱舞起来,大喇叭里面传出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却让人更加兴奋。
忽然之间,身边 一对对都在接吻。初夏一呆:虽然说在巴黎这么长时间,已经习惯了路边车上随时有一男一女抱住就啃,可……这么大规模的还是挺吓人的。
大概是刚刚扩音器里说了什么,但是这种广播,法语很烂的初夏是根本听不懂的。他转头寻找Bernard,想问他刚刚到底是说了什么。结果他头刚刚转过来,已经被什么封住了唇。
初夏吓得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那张扩大了的脸。Bernard皮肤很白,而且质量非常好,细细的不见一颗痘痘。睫毛长长的卷卷的,不停抖动,眉毛舒展着,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不对!他在看什么……现在的问题是Bernard在吻他,而不是他长得漂不漂亮吧?
略微挣扎了下,眼前人长长睫毛动了下,Bernard半睁开眼,蓝色半透明的眸子水一样流动。
初夏似乎被这样的眼吸引住了,一时间动弹不得。
好像很舒服,软软的暖暖的,人体相触,连心跳都跳成一个一般。唇被轻触着,视线相接,世界上似乎除了他,更无旁人。
本质而言,初夏是个非常老实的人。由于家庭因素,他和女性接触的也不算多,这一吻勉勉强强,也算得上初吻了。
再想不到唇齿相交是这样滋味,难怪那么多的影视文学绘画摄影用来表现爱情,难怪巴黎街头经常可见一对对走着走着停下来做接吻鱼。他每每在车上近距离观测到kiss现场都会觉得那样舌头相触有点恶心,可别人都乐此不疲。
原来这种时候并不会想到他人唾液恶心,身体渴望着接近,便也怯怯地回应,引来对方更加猛烈地吞噬。
7月的巴黎,温度适中,却让初夏觉得热得有些发晕。身体软趴趴搭在Bernard身上,脑袋里犹然生出无数诡异念头来,却都是模模糊糊出现,模模糊糊不见。似乎只有这紧紧的拥抱和密不透风的吻,才是真实的。
吻终于停下来,初夏靠在Bernard身上,一张脸红得可以冲去西班牙斗牛,热得可以孵蛋。偷眼看周围,还有不少对依然在恋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一对。
Bernard低哑着声音,在他耳边问:“去我家,嗯?”
初夏傻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也太……太快了吧?从A一下蹦到C?
身边人低低喘息进入他耳内,让他自己都有些忍不住的激动。初夏都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欲望,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可是……初夏在思考,难道自己是同性恋,所以对同性的吻有感觉?
要是华晓在就好了,可以打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对男人的吻有感觉就是喜欢男人。
……这不是要点,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对眼前这同性的邀约,到底要采取什么态度?
要结婚才能发生性关系?拜托,现在是21世纪……应该以结婚为前提先交往?俩男人难道还要一起去压马路手拉手看电影?认识时间太短一夜情是不好的?这好像是理由……
“你不喜欢么?”Bernard见他走神,追问了句。
初夏抬头看他,又被他眸子闪了一下。这人的笑容很温暖很舒服,他在身边感觉很安心。并不会勉强,只是迷得人神魂颠倒便再难以拒绝。
忽然生出了冲动,想抱住这人,再去唇舌纠缠。
初夏愣了一下。他真的是孤单得厉害,舍不得难得的陪伴了?
有人挤过来,Bernard忙护住他,把他抱在怀里。初夏感觉到他吐出的气在耳边缠绕,忽然之间想通了。
又不是女人还要第一次第二次的,有感觉就做好了,不会怀孕又没有责任。背包里正好有上次看同性恋游行时发的安全套,连润滑油都有。
同不同性恋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然,同时,初夏脑袋里又出现了一些无关内容。例如如果Bernard是变态虐待狂杀人狂怎么办之类的……最后的结论是,照片手机号座机号名片家里都有,两人今天好像也被电视拍到过……
停止野马一样活跃的思路,常年生活在警惕性极高的国家里就是容易培养想象力。恨不得眼前飞过一只苍蝇都是细菌战。初夏回过神看Bernard,对方一直在看着他,带着笑的眼如晴朗天空,万里无云。
初夏点点头,笑着回答:“走吧。”
12
直到坐上车开了十几分锺,初夏才感觉到慌张和胆怯。
他是一个思想非常开放但是自己的行为非常规矩的人,当然行为规矩其实是被逼出来的,但总归也是规矩惯了。他自己认为一夜情啊同性恋啊都没什么关系,但并不代表他认为自己那样也没关系。
而且……平时听华晓说多了,也知道做这种事第一次是很疼的。初夏偷眼看了下Bernard,从身体条件来讲,自己好像没有“做人”的可能,何况自己也不会做。
偷瞧的一眼又让他有点呆,阳光从车窗透下来,洒在这人侧脸上。看起来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非常的灿烂。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心跳得厉害,怎么也控制不住。
如果自己真的是喜欢男人的话,能跟这样帅哥上床,怎么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吧……呃,自己好像也真没喜欢过哪个女的,搞不好真是此道中人。那现在怎么说也是好机会,放弃了可惜。
不过世界上帅哥那么多,总不能个个都上床吧,还是谨慎点的好。应该跟喜欢的人上床,才对吧。
──男人还管什么爱不爱的不是很无聊吗?好像只有女人比较在意什么灵欲结合,说穿了就是贪心,又要欲望又要把欲望合理合法化的爱情。看顺眼了滚一滚不是很省事么,非要花前月下电影咖啡。
初夏进入了自己跟自己辩论的境界,在伦理道德和解放自由打得火热的时候,Bernard开进了车库。
手被握住,正在思考婚姻奥义的初夏被Bernard拉出车子,停在一座别墅前。
初夏发了会儿呆:“我以为巴黎市区没有这种房子。”
Bernard微笑:“祖产,很多年的老房子。”
这基本是废话,巴黎大部分的房子都有百年历史,整一个超级旧城,开发商来了可以挨户写“拆”字的。
还是有钱人啊,独门独户的小别墅,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内花繁叶茂,门上雕花非常精致,让中国土鳖艺术家(特指初夏)看得入神,恨不得卸下来扛回国给门窗铜艺商仿了卖钱。
被拉着稀里糊涂进了别墅,迎面一名四五十岁老头,全白头发,精神矍铄,看起来极为精神。Bernard介绍这是管家,初夏紧张兮兮地打了招呼,就被Bernard拽到他房间里。
土鳖家里还是有钱的,父母来往那些朋友也都是大家,怎样华丽装修没见过。但少见这样精致而大方的,一时看得呆了。
Bernard却不知道他这艺术类学生的毛病,见他呆呆愣愣的,忍不住轻笑,低下头一个吻印上去,手也开始忙碌。
解开衬衫扣子,从上到下。Bernard有些着迷地看着初夏渐露出的皮肤,黄种人的肤色并不十分白皙,埋在衣服下面的部分嫩嫩的,Bernard咬一口:“Cr!me。”
初夏不干了:“奶油形容男人,在中文里是贬义。”
Bernard嘴边笑意更明显:“你真是个好学生。”在这种时候还在研究单词和中法语言的文化差异。
在初夏思考形容男人应该用什么词的时候,Bernard已经把他衬衫扒下来,并且在他身上啃了两口。奶油上顿时点缀了些草莓,弄得初夏痒痒的,不由动了两下。
Bernard蓝色的眸子渐渐变深,把人压在床上,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初夏有些退缩,他手脚都是僵硬的,被吻过的地方却火一样烫,身体起了反应,一张脸通红,眼眸越发黑漆。慌乱地开口:“Bernard……”
Bernard笑着吻上来,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你配合就好,不用再练习口语了。”
被那双已经成深蓝的眸子盯着,初夏只觉手足无措,脑子里一片空白,能想出来的话都是中文,怎么也翻译不过去。
“还是……太快了……rapide……”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词,Bernard一听眉开眼笑,一下把他裤腰带解下来。
“当然可以快点,你也忍不住了?”下巴在他脸颊蹭啊蹭,下身也很精神地蹭啊蹭。
法国很少装空调,但这里显然是例外,开得正好的温度在这种时候却使初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怪怪的,似乎这样人体的接触很舒服,甚至有些渴望肢体的交缠。
初夏用最后的理智挤出一个单词:“洗澡……”
Bernard才想起来似的,直接把初夏横抱,向着浴室进发。一路上顺便把两人身上最后那点布都脱下来,一丝不挂。
已经糨糊的脑袋没有办法再说话,虽然想说这姿势是抱女人,也没办法说出来了。
和男人裸裎相见倒不罕见,可这么贴近,而且是带着十足性暗示──不对,是明示──的场景,怎么都是初次。落在身上的手掌温热,揉搓得人都迷糊起来。Bernard有意无意地拿着喷头贴近初夏,尤其是下身。
被热气熏得粉嫩,初夏迷糊的脑袋想,已经到这一步,再抵抗就矫情了吧。
总是要和某一个人上床的,Bernard这么帅,也好。
于是,粉嫩嫩一只小初夏被洗得干干净净后又被抱回床上,同样半湿的Bernard压在他身上。
“那个……”忽然想起,“安全套在包里……”免费的,虽然不会怀孕,但要避免A打头的病。
Bernard迅速皱了下眉,随即摇头,从床头不知哪里拿出小包和润滑油:“我有。”
重要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初夏把眼一闭,任人宰割。
13
修长的手指在身上掠过,经行之处必然是温热,烧得初夏不安乱动。
胸前红点本不应太敏感,被啃噬后才发现原来也会导致那样剧烈反应。初夏仰起头,脖颈微凸处引来Bernard关注,压上舔咬。初夏从喉间发出破碎声音,细微妩媚得如同几天大的小猫。
小猫的要害被身上坏蛋握住,揉捏之下很快直立。初夏觉得难受又舒服,连脚趾都蜷起来,下身在Bernard手里蹭蹭,似乎在催促他动作快一点。
Bernard只觉身下这人可爱无比,忍不住啃他一口,也就遵从他的意愿,手指带了润滑油向后去。指尖轻轻探入,初夏身体猛地一震,圆滚滚眼睛瞪大了看他,一脸迷茫。
“腿分开……”Bernard低哑声音响在初夏耳侧,温热气息让初夏又是一抖。Bernard感觉到,便低头在他耳朵上轻轻舔舐,稍微用牙要,只听初夏“啊”一声,身体颤抖,下身抬了起来。
Bernard当然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手趁势探入。
好奇怪……初夏氤氲着眼,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如此奇怪,些微的难受却被Bernard覆在前端的手分散,那人的唇舌更是可怕,只要经过,就留下麻痒感,让他欲望更加强烈。
像鱼一样在床上摇摆,半张着嘴汲取缺少的空气,全身都是红色的,情欲冲击,眼里水汪汪一片,勾着Bernard的魂。
润滑油很好用,其中带着些许催情成分,对于关于此道的人只是助兴作用,但初夏一点经验都没,这点成分就起到很大作用了。后面传来麻痒感,使他不由缩紧,难耐地扭动几下,口中溢出甜腻呻吟来。
Bernard把他翻过来,啃他的肩胛骨,同时伸入第二根手指。初夏觉得后面麻痒有所缓解,似乎是受了刺激,前端挺立得更加厉害。
渐渐可以容纳三根手指进出,Bernard从后抱住初夏,空出的手在他胸前和下面徘徊,满意听他大口喘息。
欲望已经累积到强烈,Bernard抽出手指,改用欲望抵上。初夏感觉空虚,忍不住向后靠了靠,Bernard抽了口气,猛烈向前插入。
虽然扩张了半天,毕竟是初次,初夏疼得脸都变了色。他虽然迷糊又看起来弱弱的,实际却很倔强。一声叫嚷只出来个前奏,就被他咽下。
Bernard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先按住不动,贴紧他后背,手在前面套弄他欲望。初夏猫一样软软地叫了几声,像是痛苦又像是快感,闭上眼贴在床上,完全被身后那人抱在怀里。
Bernard开始动了,猛力抽插,撞得初夏七荤八素。这样简单的活塞运动却很快累积了快感,初夏疼痛渐去,古怪的异物感带来古怪的快意,再加上前端被抚弄得仔细,他低低叫一声,射了出来。
Bernard低低一笑,咬住他肩膀,继续大力进出。初夏身体软绵绵的,只能任他摆布,乖乖的在他怀中低喘。
把人翻过来,抬起他双腿,微微俯身吻他。初夏一张红红小脸上眼波流转,是Bernard从未见过的娇媚。Bernard吻得激动,初夏又被他弄得缩紧后面,让他也射了出来。
躺到初夏身边,Bernard指尖眷恋地掠过初夏身体。初夏已经迷糊了,半睁着眼摇头:“不要……”
Bernard变本加厉,伏到他身上,吸吮着刚刚弄出来的痕迹。初夏觉得痒痒的,不由推着他,轻轻移动身体试图躲开。
好疼……动了下身体就是这感受,初夏不敢再动,只好任这人尽情吃豆腐。
吃着吃着欲望又起,Bernard翻身压上初夏。初夏吓了一跳:“还要?我很疼啊……”
Bernard微微皱眉:“怎么会很疼,前戏做得很足,你又不是第一次。”
“不。”初夏摇头,“还是很疼……”
他的意思是否定Bernard的话,但是还不习惯国外反义句的他显然犯了错,这种情况,应该是用“是”,来表示“我是第一次”。
Bernard眼光一闪,低下头吻他,吻得初夏稀里糊涂,又乖乖地被吃了一遍。
14
全身酸疼的初夏挣扎睁开眼睛,眼前是金黄的发。
果然是奔三的老人,折腾一下午,现在胳膊腿儿都要断了似的,疼痛难忍。但是生理需求是无法因此停止的,初夏勉强爬起来,准备偷偷下地。
腰上一紧,一只金毛手臂把他拉回来,Bernard笑眯眯看着他:“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初夏脸一红,低声回答:“厕所……”
低哑声音和害羞表情让Bernard又冲动起来,他下床抱起初夏,下身硬邦邦顶着他。初夏大惊,手足无措阻止他,却哪里阻止得了。
被抱到卫生间,初夏一张脸已经红透,Bernard却在旁边笑眯眯看着。初夏羞涩到尽头,竟然开始彪悍起来,一推Bernard:“你出去啦!”
Bernard笑嘻嘻:“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看过。”
对着这样皮厚的人,初夏一时找不出语言来,半天才回一句:“你、你在旁边,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