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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根手指 作者:王新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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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可就话长了。。。。。。”莫然望着天空,思绪的翅膀起飞了。
  龙王庙里有人点燃了爆竹,噼噼啪啪的响彻了半山腰。“嗖嗖”两支烟花弹子像叫天子倏地窜上了半空,在朦胧的晨曦缓缓散开了五颜六色的云蕾。
  锣鼓声震天价的吼,庙里的来客比肩继踵,水泄不通。正齐声欢呼中,门口一阵骚动,两人舞动两头狮子跃将进来。众人纷纷让道。狮子翻滚跳跃,辗转腾挪,动如脱兔!狮毛像红白相间的绸缎子在风中淋漓尽致的挥洒起舞。片刻之间,院内让出一方空隙来。庭院中心,垒起了数张桌子,足有丈余来高,桌子顶小碗中有颗粉红色的绣球。
  两头狮子蓦然发疯了似的,飞身往桌顶上冲去。一只绣球,容不得两头狮子。于是又是一番精彩的打斗,双方各显其能,使尽浑身解数,争夺绣球。下面拍手称快,欢声雷动。终于一头狮子闪身避开追击,踏中宫、走偏锋,上了桌顶,伸手取了绣球。正在这时,“咔嚓”桌腿忽然折断。舞狮人身子一斜,立足不稳,便要翻下。他一挥手,将绣球抛向了高空。
  绣球在朦胧的天色里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盘旋飞转着落了下来。就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众人惊呼声中,只觉眼前一花,闪出一条人影来。那绣球又飞了起来,堪堪落在了来人的脚背上。
  群情激动,大眼瞪小眼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他头上按着一顶旧时教书先生的帽子,年过半百,留一撇山羊胡子,手持一柄帆布招牌,上书“十缺一”。道袍衣角于风中飘动,竟是个算命道长。道长轻捋胡须,陡然脚尖一挑,喝道:“去吧!”绣球翻身一跃,轻轻飘飘落在了一个小男孩的手提篮筐中。掌声压过了一阵欢呼上。有人高声问:“道长,算一卦多少钱呢?”
  算命道长笑道:“分文不取!”
  “绣球咋落在了小孩的篮子中?”
  “这是天意——天机不可泄露,哈哈。。。。。。”
  “哈哈。。。。。。”
  众人大笑,道长也大笑。又有人问:“道长,十缺一是咋回事啊?”
  道长捻须而笑,答道:“贫道命由己不由天。一生命运如何不在占卜,而在自己。因此,我说算卦是九分靠大家自己,而剩下的一份机遇却要贫道说给大家。故曰‘十缺一’。”
  鞭炮锣鼓交相呼应,一唱一和,着实热闹的不一般!有老者领大家在大殿进香、献饭,然后跪下来三叩首。
  方才接到绣球的小男孩拜罢龙王便随父亲出了门。却见那算命道长站在门外望着二人,拱手相迎:“我在这儿等你们多时了。”男孩父亲颇惊讶,问:“等我们?”道长点点头,看着小男孩。他面相稚嫩,身材瘦小,两只眼睛精灵幽邃,宛如秋日的海,深不可测!
  道长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小男孩偎在父亲腿边,怯生生的回答:“我叫莫然。”道长点点头,向父亲说道:“莫然天赋异禀,资质奇佳。只可惜体弱多病,怕会早年夭折。贫道不才,却有些门道,可以叫他练武强身,助他成才。”父亲一听,骇然变色,即又欣然答应:“那就多谢道长了,可——”
  “不必担心,贫道分文不取,只求一日三餐便可。”
  莫然家住山脚下,门前不远处是河滩,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屋后是片竹林。这儿依山傍水,每日里听暮鼓晨钟,优雅清净。
  这儿叫做老河滩,门前绿柳成荫。小河流过一片芦苇丛,时有丹顶鹤飞过。天何其的广阔无垠,风何其的轻柔曼妙,水何其的翠软清凉,一切都是一首真善美的诗,淡泊而宁静。
  算命道长在屋后竹林中搭建了座精雅小舍,住在那儿。起初,莫然对先生又敬又畏,不敢接近,故一日去几次。待后来去的勤了,深感师父为人和善、性情温良,便不再害怕,与先生成了形影不离的忘年之交。到后来,莫然干脆与他住在一起,只在吃饭时才回去,拿了饭就往老师那儿跑。
  父母见莫然每日过的快乐,又有人照顾,便放心了。师父拉着莫然的左手,沉吟着说:“你这第六根手指很不寻常,而且你天资聪慧,颇有慧根。我就赐你一个号,就叫‘第六指’吧。”
  “第六指?第六指,第六指!”莫然兴奋的叫着。
  从五岁起,莫然开始扎马步,走梅花桩,每日勤练不辍。师父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练武术也是如此,要因材施教。你从小瘦弱多病,应该教你轻灵的功夫。”于是找了一只大箩筐,在箩筐里堆放了许多杂物,然后让莫然在箩筐的边缘不断地飞奔。待箩筐不再偏倚,便逐渐减少箩中之物,直到取尽为止。
  先生给莫然装了沙袋,并逐渐加大分量,要他每日在山间跑步锻炼。莫然勤奋好学,往往废寝忘食,如痴如醉,逐渐身体强健起来。上小学后,莫然认识了很多字。三年级时,他发现先生屋里藏了一个小柜子,便去问。师父笑着将柜子打开,里面全是侦探小说。莫然也就深深痴迷上了侦探小说。他假期回来,白日里随先生翻越悬崖峭壁,采集药材,夜里便钻在小说之中。
  攀援陡壁,着实不易,却不知先生正在潜移默化中教会了他“壁虎游墙”之类的轻灵武术。上峭壁,攀陡岩,如履平地!
  秋夜。山峦如洗。幽静恬谧的夜,宜人沁凉的夜风,银练似的月光洗净了一身的尘俗和疲惫。
  莫然背着小背篓,踏着月色转过山腰,往河滩家里走去。忽见月光下人影一闪不见了踪影,莫然一惊,心中大奇,顺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月光从树梢筛了下来,地上像堆着厚厚的积雪般明亮。他循着耳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走到了一涧山溪旁,正想蹲下来掬口清水喝,却意外的发现,溪边碎石上竟有一行血迹。莫然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奇心驱使下,竟忘了害怕,起身便顺着血痕仔细追寻。
  断断续续的血迹像线,牵引着莫然进了一处深不见底的山洞。年幼的他仍旧懵懂,不知道“毛骨悚然”怎么写,否则他也不敢再深入虎穴了。洞内百草丛生,蛛网遍结。待摸索着走了半晌,眼前豁然一亮,似有淡淡的光线。快步走进了山洞中。怪石嶙峋,张牙舞爪,却也十分的宽敞。山洞一角赫然躺着一个黑衣人。莫然惊得“啊”了一声,走近了那人身边,见他穿一件黑色夹克衫,大腿上血迹斑斑,看似受了重伤。显然一路的血迹定是他留下的。想是一路奔跑,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莫然摇着那人的肩膀,叫道:“叔叔,快醒醒。。。。。。”那人的头轻轻一颤,蠕动着干裂的嘴唇,呻吟:“水、水!水。。。。。。”虚弱无力。莫然忙跑到外边捡了只破碗舀了水给他喝。
  那人喝了水,神志清醒过来,努力睁开眼睛,小声说:“小朋友,有人追杀我,戳伤了我的腿。你。。。。。。你快救救我。。。。。。”脸色苍白的像纸一样。
  莫然心地善良、宅心仁厚,见他身负重伤,不忍见弃,说道:“好吧。叔叔,你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找我师父。”说罢匆匆赶到了道长家,叫他一道赶回了山洞。
  道长提着草药,替那人止住了血,喝道:“小子,老实给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腿上怎么会有刀伤?”
  “老师父,我叫张鹤,家住海市。哎!我是个败家子,年纪轻轻,赌博赌光了家产,又欠了一屁股债,实在还不起啊。我想,如果我跑了,旧账不是可以一笔购销了吗?可惜没跑多久,给那些混球抓住,捅了一刀。可是我命大,给逃脱了。我实在是。。。。。。是没地方去了!老师父,求求你,救救我。。。。。。”
  道长哼了一声,搜遍张鹤的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背着他回了竹舍。每日替张鹤煎药、换药,照顾颇为周到,伤口渐渐愈合。
  一日黄昏,三人正在吃饭,道长大喝一声“谁”话音未落,人已窜出了屋舍。只见一人迅捷无比的消失在林中。莫然拉着道长的手,问:“师父,怎么啦?”道长脸色铁青,阴沉沉的道:“十年了,该来的,终究也躲不过。”张鹤慷慨的说:“老伯,什么事你尽管说吧,我这条命是你给的!”
  从那天起,他们便感觉到似乎总有人不远不近的监视他们。晚饭后,道长说道:“张鹤,你能帮贫道一个忙吗?”张鹤一脸正气,站起来说道:“老伯但有吩咐,我张鹤要皱一下眉,就不算个人!”
  “你真是个典型的愣头青!——山顶龙王庙有我一个道兄,只是三十年不见,相貌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叫长青子。你替我送一封信给他,说有大事发生,务必要来相助!”道长颇有恳求的神色。
  张鹤一口允诺,当晚即便起身,乘夜上山了。第二天晌午,他领着一名身着道袍的老僧长青子来了。道长冲了过去,握住他的手,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而长青子却热泪盈眶的说道:“师兄,三十年不见,你苍老了这么多!都快认不出了!”道长笑道:“师弟一别三十年,不过你也从一个小孩长成了这般,可喜可贺呀!”
  二人寒暄了片刻,长青子便问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师兄如此着急。道长说:“哎,一言难尽!我惹了大祸,再不走,恐怕走不了了。明日就动身,你武功高强,可护送我一程,拜托了师弟!”
  “这么急?”长青子忙道,“你我师兄弟三十年不见,还不曾秉烛夜谈,闲话旧事呢?”
  “哎,他日再见之日,一定不敢有负雅望。时间紧迫!”道长脸色凝重。
  月黑风高,夜色凄迷。
  黑影出现在道长的门外,缓缓推开门缝,闪身进了屋内。道长沉沉的睡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窗口透过来黯淡的月下,青光一闪,那人袖筒划出一柄匕首,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
  他猛地拉开被子,寒光一跃,惊叫一声,匕首举在了半空,却没刺下,他瞪大眼睛还不及多想,只见莫然从床上翻起,顺势一脚踹出,力道奇猛。那人吃痛,往后踉跄了几步。正在这时,那人后颈上一凉,竟搁上了一柄刀,寒气森森,一个苍老的声音喝道:“把刀放下,张鹤!”那人身子一颤,“哐当”匕首落在了地上。回头看时,只见那道长手持单刀,指着他的后背,而长青子被绑在那儿,嘴也给塞得严严实实!
  道长冷冷的哼道:“说,是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派来的?”声音布满了杀气。张鹤脸上肌肉不住的抽搐,说:“你杀了前董事长,所以颜总派手下的人到处追杀你——这可不能怪我们呐!”
  “你们前董事长行贿走私、杀人越货、伤天害理,死有余辜!哼,不杀他不足以彰天理!恐怕他干的坏事,你们也有分吧?”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道长咬牙喝道,“行贿走私是身不由己吗?杀了我弟弟是身不由己吗?他只不过是一个装货工人而已,为什么要杀他?仅仅是因为他发现了你们走私,就该死吗?‘海珠’集团的女总裁叫颜如玉,是不是?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你们这帮狗腿子,为了钱,丧性病狂!我就见不得你们这种奴才样,还像个人吗?”
  “我。。。。。。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来的不明不白,不得不叫人怀疑。只是你为了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玩了一招苦肉计。你隐藏的确实好极了!自从你来了以后,我们便被人监视了,为什么?当然我只是怀疑你,但找到不到一丝证据。为了试探你的真假,莫然巧设机关,你们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师弟,只不过是为了让你现身而设的局。我故意说三十年不见,已想不起师弟的长相,以书信为信物。如果你真的与此事无关,定会无功而返;倘若你真的是他们一起的杀手,便定会趁机安排人假扮我的师弟安插在我身边,更好下手杀我。我真没想到,你竟会真正给我找了一个三十年不见得师弟。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便隐忍不发,将计就计,说时间紧迫,明白我便要启程。你们一听,便坐不住了,只好今晚立刻下手。于是乎,我先悄悄擒住了这个冒牌的长青子,然后恭候你的大驾了。我该好好谢谢你啊!”
  张鹤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等着莫然,咬的牙咯咯响。
  道长眼中杀机立现,森然道:“待我杀了你们两个,然后就去自首。”他忽然拿起刀虚砍了几下,喝道:“赶紧给我滚!”两人被吓得半死不活,慌忙屁股尿流的连滚带爬跑出了门,风一样不见了踪影。
  莫然:“师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道长叹道:“孩子,我是个罪人,我杀了人啊,你知道杀人的人不是好人对不对?将来不要做师父这样的人。”
  “可是,他们是坏人——”
  “坏人也是人啊,你杀人了人家,那他的家人怎么办?世上总有天理,善恶到头迟早要报的。我们只要一心向善,多做好事,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至少这个世界就少一个坏人,懂吗?”
  “师父,我。。。。。。”
  “师父我罪有应得,这就去自首,我的心也就得到了最好的解脱。这些年一个人在外东躲西藏的日子我算是过够了。现在想通了,反而觉得轻松,心里舒坦。你说人这一辈子就图了个问心无愧,心里畅快!我去自首,然后举报‘海珠’集团。可能影响不了‘海珠’丝毫,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海珠’会遭报应的。”
  莫然傻傻的望着他,一脸的迷茫。
  道长笑着说:“莫然啊,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将来可能有很多大事要你去做,也许不喜欢,但你却没有选择。所以,当需要你的那天出现了,你就要承担一切。本事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要走了,很舍不得你啊。”莫然心中酸楚,腮边挂着泪,怔怔的望着他。
  “好孩子,别告诉你的爸妈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说我有事先走了,替我感谢他们!”说着,眼圈一红,望门走去。
  莫然哽咽,叫着师父,跟在他后面,跑着,摔倒在地,放声大哭。。。。。。
  从此以后,师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莫然很思念师父,好几日茶不思饭不想,呆呆的坐在那儿。
  时光荏苒,转眼已上了中学。他的父亲也残酷的离开了,留他与母亲相依为命。老河滩东头有位老儒士,姓王,曾以画画为生。他德高望重,吃斋念佛,一心向善。待得知莫然家遭变故后,亲自带礼前来看他。王老师问莫然是否喜欢国画,不曾让他想到的是,这个小孩竟对山水画情有独钟,喜爱非常。从此,莫然便跟着王老师学习国画书法,勤勤恳恳,一丝不苟。
  中学三年级时,王老师也病故了。临终前,将毕生珍藏的一本画册送给了莫然,意味深长的嘱咐说,做人要像写字,一笔一划都要稳要正。
  莫然站在王老师的坟前痛哭一场,斜月在梢头,孤坟上衰草在风中抖动。。。。。。
  今夜,月色很美。弯弯的月,勾住莫然的思绪。
  莫然拭干泪,望着林佳君,怔怔的说:“在这儿,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感觉自己就像个漂游的孤魂,天不收地不管。”
  “谁说你没有朋友?” 林佳君双眸氤氲在迷离的泪光中,柔声说,“难道——我不是吗?”




 第四章 怨女之死(1)死的蹊

  (1)死的蹊跷
  第二天,莫然在迷迷糊糊中,被季杰的吉他声唤醒了。他睁开眼睛,见天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在地板上沉静的铺开。高翔一面火并着“CS”,一面笑道:“莫然,来玩两把,让你过过瘾!”
  季杰叫莫然同他去吃早饭,高翔笑着说:“哈哈,刷牙洗脸吃午饭!吃早饭干嘛,看我,从不吃早饭。再说,都这时候了,哪还有早饭?你不是搞笑吗?干脆,叫外卖,早饭午饭一块吃!”说着,已拿起电话叫外卖了。
  莫然一听“外卖”,心中大喜,想这“十一”七天长假,何不去送外卖打工挣钱呢?忙用凉水抹了一把脸,便要往外走;忽见季杰坐下来用笔在两条胳膊上写字,便笑着问,写什么呢?季杰说这几日“台独”闹得厉害,祖国不统一,心里很郁闷。莫然凑上前,一看吓一跳,左臂上写着“统一万岁”,右臂上书着“操他妈台独”,不由摇摇头,出门去了。
  到了一家店里,正赶上招送外卖的临时工。莫然也很幸运的找到了上大学以来的第一份工作。老板将一盒“鱼香肉丝盖饭”交到他手里,嘱咐道:“送到朝阳住宅区三号楼614房间。记住了吗?”莫然点点头,便去了。
  这百凤路朝阳住宅区倒是很好找。不一会儿,莫然便摸到了地方。朝阳住宅区的门却盖的像古代的钟鼓楼,只是年久失修,已残破不堪,多处油漆已脱落,斑驳的笔记刻着“朝阳住宅区”五个大字。
  莫然走了进去。一踏进门,便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压抑和恐惧。想是时间久远的缘故,所有建筑物都灰蒙蒙的,四周死气沉沉的静的可怕,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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