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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她的唇瓣,胶着在一起。荣靖霄用力扯下她身上抹胸式样的连衣裙,这才发现她里面连内衣都没有穿。
他揉着她,邪气地一笑,在她唇边喘息道:“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是不是?穿成这样,就是想要我上你,对吧?”
金小瑜的嘴唇被他咬得又疼又麻,羞愤地喊道:“你放开我!”
“这不是你的目的吗?凭什么让我放开!”他紧紧地扣着她,就像把她钉在墙上一样。
“我没有……我只是在工作!”
“你的工作不就是勾/引我?你穿成这样……很好啊,我果然……想上你了!”
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在一起生活的两年时间里,荣靖霄对她了解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身体,所以他的侵入快而猛烈,在最短的时间里占有了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疼得抓着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了指甲的印记。
“怎么对你?”
“你这是强/暴!”她咬着下唇,觉得对他说这样一番话好像真的很可笑,他是锄奸扶弱的检察官,却对她用强!
荣靖霄喘息深重,笑得却很轻蔑,“你忘了我们的关系?”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这种事,不一定要是夫妻!你忘了我们的第一次了?”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衣物,在她耳边道,“不穿蕾丝的了?不穿黑色的丁/字/裤了?其实我喜欢极了,你那次穿成那样坐在我的书桌上,分开两腿求我上你……”
“别说了,别说了!”金小瑜哭起来,双手锤打着他的肩头,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过去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你,不该成为你的妻子!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还想怎么样!”
她的话语并没有让他心软而放开她,反而被他拽住双臂扭到身后,再重重地摁到墙上。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比起我和她失去的,还远远不够!”
好久没有听他提起那个她,金小瑜一震,痛苦地闭上眼,任他在身后为所欲为,只是咬紧牙不再吭声。
他不习惯她沉默的挑衅,却感到新奇和挑战,放慢了速度折磨着她的身体,却见她还是拼命忍耐。
那个总是顺着他,配合他,讨好他的金小瑜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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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吃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小瑜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碾碎在冰冷的墙上,荣靖霄终于停止动作,放开了扭住她手臂的手。
他用手帕清理干净自己,穿好衣裤冷冷地看着她滑坐在墙角,衣不遮体,小脸却躲在长发后面让他看不真切。
“今天是你招惹我的,但不要以为还可以再缠上我!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应该比我还清楚!陪我睡了两年,也没让我爱上你,现在也一样,所以你所有的算计都给我收起来!还有,记得吃药!”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却像锋利无比的刀刃割在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他从来不爱她,跟她的亲密是错误、是强求,总之不是他的心甘情愿,于是她也没资格怀他的孩子,否则就是妄想用更深的羁绊来困住他的人生。
那么她的人生呢?他怎么好像从来没有在意过?
“你放心,这一回,我不会那么傻了!”她的声音空空洞洞,带了几分自嘲。
荣靖霄沉默了一瞬,空间里刚刚还火/热旖旎的温度也降至了冰点,最终,他冷哼了一声“很好!”就转身开门往外走。
“等一下!”金小瑜手指紧揪住堆挤在腰间的轻薄布料遮挡在胸前,她听到自己略为沙哑的声音开口喊住他,“你弄脏了这套礼服,还没有赔钱!”
荣靖霄微眯起眼看着地上的人儿,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刚才冷却下去的情绪又燃了起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来,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轻轻地弯起嘴角:“找我要钱?”
金小瑜感觉到下颚传来的疼痛,闭了闭眼,反而更高地扬起头,“对!”
“你现在学聪明了,懂得要点实际的东西来傍身!如果当年你也能这样直来直往,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荣靖霄边说边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百元大钞,恨不能狠狠砸在她脸上。“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来一次,我还可以再给!”
她就是要钱,无所谓是赔衣服还是赔她的身子,反正他不愿欠她的,这钱就当是让他放纵了一回的奖赏。
“荣靖霄,我不是陪你在外面寻欢作乐的那些女人!”
“是吗?你的表现也比不上她们!”
要说言语的伤人程度,金小瑜怎么也赶不上他,毕竟他的工作需要他用言语为利器来打击对手。可是对于她,他也从不心软,所以她的回忆里只有他的恨和羞辱,没有一丝一毫的浓情蜜意。
她看着他终于起身走了出去,红色的钞票撒落一地,讽刺而又耀眼。她俯身一张张捡起来,一滴眼泪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晕染开来消逝无踪,她爱过的人当然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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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碎过往
钱不是万能的。
荣靖霄扔下的钱足以买下被他给弄脏的礼服裙,但量身定做的东西意味着独一无二,她必须赶在沈驭风和辛月夫妇婚礼之前再重新做一条同样款式的伴娘裙。
原来的那件被她用剪刀剪碎,她从来不曾这样对待自己的作品,但那上面全都沾染了他的气味,而他就像对待一件破败的衣服一样将她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觉得恶心和可悲,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
收了针,最后一个缎带蝴蝶结缝在了礼服的腰线上,赶工了两个晚上的礼服裙终于完成了。金小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听到胃里发出的抗议声,这才发觉又忘了吃晚饭。
店主方老师是她妈妈的老同学,虽然赶不上她妈妈乔梦心生前的成就,但也曾经是服装界的翘楚,隐退之后自己开了设计工作室和这个婚纱店,在坊间很有名气,甚至有的明星都来向她订制礼服和婚纱。
妈妈临终前嘱托方阿姨照顾她,让她到店里来帮手,从最基本的做起,一步步在业界站稳脚跟。这个行业虽然要创新和突破,但毕竟是学徒制演变而来,也讲究派系和论资排辈,她能明白母亲的苦心。
她虚心地管方阿姨叫老师,也的确得到她很多照顾和指点,那天荣靖霄在店里一闹,她就怕给方老师带来困扰,连礼服弄脏了要重做,都不敢告诉她,只说还需要做些修改,都是在打烊后的时间里赶出来的。
所以两天下来,她只吃了两顿中午饭,现在一放松下来,觉得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了。
市中心吃饭很贵,为了省钱,她晚饭从来都不在外面吃,宁可多饿一会儿回家去随便煮点东西吃。今天她觉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到公交车站上了一辆空调车,忍住晕眩和疲累坐在窗边。
平时她为了省一块钱,都是坐老式的非空调车回去,车厢陈旧闷热,颠簸得像要散架,以至于今天坐这趟车她竟舒适得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金小瑜发现自己坐过了站,离住处已经过去了两站。她赶紧下车,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叹了口气。没办法,她只能坚持一下,走回去了。
没走几步,她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就听到软糯而有些慌乱的声音。
“小瑜,你在哪儿?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这边出了点事!”
金小瑜一听也慌了,“素素,你人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儿啊,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到未央宫旁边的大酒店来一趟!如果可以的话,带点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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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不起
未央宫是这个城市纸醉金迷的代表作,现在的人都喜欢称其为会所,实际上内里的一切都是夜总会的升级版。
旁边有一家金碧辉煌的四星级酒店,很多客人就直接从未央宫过来,用意不言自明。
打电话给金小瑜的蓝素就在未央宫里工作,跟她一起合租房子。她们认识的时间不过两年多,却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患难与共。
大概这世界上没有几个闺蜜会是在监狱里认识的吧,偏偏她和蓝素就是。
蓝素帮了她很多,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在她重病缠身的时候,这个世人眼中出身低微的年轻女孩像上天派来拯救她的天使。
金小瑜紧紧抱着怀中的皮包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接到蓝素的电话就马上在附近的ATM机上把卡里所有的活期存款都取了出来,虽然只有不到五千块钱,却几乎是她的全部身家。她不敢耽搁,怕蓝素遇到了危险,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来了。
她有些紧张跑进酒店大堂,看到蓝素站在角落,身旁一个打扮妖冶入时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她认得那双鲜红色的高跟鞋,是PRADA的春夏新款。
蓝素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人?
“素素……”
“小瑜,你来了就好了!这个女人,我只是撞了她一下,就硬说我弄坏了她的披肩,狮子大开口让我赔五千块,这分明是敲诈!”
沙发上的女人闻言冷笑着站起来,“我这披肩是人家刚送给我的,你身上那些俗气的亮片一下就给我勾出条大口子!你不赔谁赔!”
“这位小姐你先别急,披肩先给我看看好吗?也许能够修补!”
“修补?就凭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没个说法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金小瑜拿过那条被弃置一边的披肩,淡淡地说:“小姐你是谁我的确不知道,不过这块披肩是MarcJacobs的Saddlery系列!”
她看这女人有几分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年轻女人一听她真的识货,气势也弱了一半,深吸了口气,昂起下巴道,“你既然懂,就该知道它值多少钱了?赔不赔?”
金小瑜反复看了看勾丝的地方,抬眼看她:“我可以试着修补,可以让我把它带回去吗?明天或者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
“不行!我……”
“Jessie,发生什么事?”
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向他们走过来,眼神从金小瑜身上掠过,落在妖娆女子的身上。
他叫出的名字让蓝素和金小瑜都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女人是最近当红的模特Jessie于,还演过一些电视剧里的小角色。
“林少~”见到来人,Jessie立马收起方才的凌厉,轻扭着腰身走过去缠住他的手臂,娇嗲地朝金小瑜她们努了努下巴,“她们弄坏了你送我的披肩,不肯赔钱,还夸口说可以帮我修补!”
“噢,是吗?”
被称为林少的男人穿着修身的白色休闲衬衫和牛仔裤,领口微敞,衣袖卷到手肘,腕上带着价格不菲的腕表,有丝不羁的味道。他有深邃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睛,正带了点探究地再次看向金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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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抵押
不知为什么,他的眼神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可能是所有出身豪门世家的贵气公子都会有的倨傲吧,她在荣靖霄的眼中看过太多了。
她低垂着眼睑,恳求道:“请你让我试一试,刮开的口子不大,我可以试着让它看不出来!”
“你是裁缝?”他淡淡地问。
“她是服装设计师,手艺可棒了!”一旁的蓝素说到好友的专长,都骄傲地昂起头,连她身上这件吊带连衣裙都是金小瑜用夜市里淘来的便宜货帮她改的,所有姐妹都说好看。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金小瑜翻了翻提包,拿出一张NouvelleMariée的名片递给他,“我在这家婚纱店工作,你可以去找老板求证!我可以把我的手机和地址都告诉你,我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够了,就算想逃想躲也没那么快的!”
相对于她的急切,年轻男人只是扬了杨手中的名片,轻轻弯起嘴角。
“这样吧,我就给你一天时间!不过你得留下一样东西做抵押,用修补好的披肩来换回!”
金小瑜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愣,“可是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脖子上那条项链,可以作数!”
“不行!小瑜,你别听他的,这链子不能给他!大不了我赔他们钱!”蓝素拦在金小瑜身前,她知道那条项链对她意义重大,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儿就交到陌生人手里。
“素素,没关系的!”金小瑜小声地安慰她,勉强地牵起一个笑容。
她的自信在经历了跟荣靖霄的婚姻后几乎被打击殆尽,只有对自己的专业,还剩下了那么一点坚持。脖子上的项链是妈妈留给她的遗物,也是鼓励她的动力来源。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她最在意的东西的,这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并不值多少钱,但至少可以让这件事大事化小。
她把带着体温的项链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到男人的手心里。她的手指轻触到他的手掌,干燥温暖。
“很好,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到这个地址来找我!记住,你只有一天的时间!你不来,这条项链就归我了!”
金小瑜郑重地点头,看着名片上的抬头和名字。
林嘉恒,嘉恒实业的执行总裁。
这其中的关联一看便能明白,富二代打理家族企业的典型,原本荣靖霄也可以走的一条道路,他最终却受家族中大伯父的影响选择从事跟法律相关的工作。
林嘉恒跟荣靖霄年纪相仿,气质相通,都是年轻有为,却又不完全相同。
金小瑜不懂为何今晚总是想起她再也不想见到的男人,还拿他跟这个陌生人作比较,可他们都一样让她看不透。
她只是单纯地想保护朋友,不能让这个意外弄得她们身无分文。
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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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见长
直到金小瑜拉着蓝素出了酒店的大门,Jessie才收起了脸上的骄横,仰头看着身旁的林嘉恒道,“怎么样啊林少,我这个恶人演的不错吧?是不是很够意思?”
林嘉恒握紧了手中那条细细的金链,上头小小的坠子硌得手心刺刺的疼。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Jessie,沉声道:“是不错!你的演技果然又见长进了,下次你可以把我的名片给你的制片人,也许我会有兴趣投资。明天重新去挑些衣服吧,当是我补偿你的!”
“林少这么大方啊,那我先谢谢喽!”她娇笑着搂住他的手臂,又压低了声音道,“不过那个女人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找上她?”
沉默是最凛冽的寒风,加上他微微眯起的眼睛,Jessie立刻意识到自己越界了。
“噢~当我没问好了,下次有这样的戏码我还可以友情出演哦!那林少我先走了,明天还要血拼呢!”
Jessie轻扭着腰肢往酒店门外走了,本来就是一出戏,戏演完了,人就要散的。逢场作戏的女人他见过不少,Jessie这样聪明的却不多见。
至于金小瑜这个女人……
林嘉恒把她的名片揉作一团,和她的项链一起紧握在手心,看着窗外她早已融入夜色的模糊背影。
他很期待她能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和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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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小瑜!”
蓝素跟金小瑜走出酒店,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歉。要是知道她会把那根项链给押出去,就不该叫她来的。
“别傻了,干嘛说对不起?”金小瑜小心的把披肩折好塞进提包里,不在意地笑笑。
“你不该把项链交给那个林少的,万一拿不回来怎么办?大不了我赔钱给他们,钱财是身外之物嘛,再赚就有了,又不是赔不起!”
金小瑜苦笑,她们还真的是赔不起,两人手头的钱加起来还不够人家一件衣服的消遣。
“你相信我,只要补好了披肩,就能换回项链的。倒是你,怎么跑到酒店去了?”
蓝素是未央宫里陪酒和跳舞的女孩,按规矩是不陪客人出场的。
“嗨,别提了!今天有客人酒点得多,喝醉了还拉姐妹陪他!一个人架不动,我就帮她一起送人来酒店。谁知道这么衰就遇上这样的事!”蓝素点了支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