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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明气儿。我们这一行人本来就成分复杂,有这个国际友人啦,海龟华侨啦还有一位深刻了解国际、国内形势的国际侃爷——李建国同志。那个年头,在湘西的穷乡僻壤要找四条腿跑的猪——容易,要见一个高眉深目的洋大人却比登天还难!何况一下还蹦出了个漂亮的洋MM来!
“我们这可是个国际商务考察团!嘿嘿,这位是国际扶贫基金会大中华区总干事——芭芭拉小姐;这位是日本立花财团的社长千金——立花樱子小姐;还有这位是南洋商社的大公子——陶欢先生!至于这位……嘿嘿,其他的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嘿嘿,陈书记你看,最近这个美国纳斯达克科技指数破灭,香港恒生指数波动异常;这世界的政治经济正处在一个十字路口!”胖子搭着这干瘪小老头的肩膀说道:“我就常跟我的这几位朋友说:这世界经济看亚洲,亚洲经济看中国!这亚洲金融风暴就只有我们中国是个避风港!嘿嘿,陈书记您说对不对?!”
陈书记被这胖子的一番忽悠给镇住了。连连点头道:“你娃娃港话称透(在理),我爱听!这个金融危机嘛,危机,危机;危险里面大把的机会的嘛!你港是不是咯?!”
“可不是!陈书记说的对,这危机危机,危里面就有大把的机会!我这几个朋友也这么想呀,就老缠着我,非要让我带他们出来考察考察!我都跟他们说了:不超过一千万的生意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可他们就是不听!后来我这么一琢磨嘛,反正我要回趟湖南老家;这不就干脆把他们一起带过来看看!嘿嘿,也好叫这些个洋人们见识见识咱这伟人故里的风土人情,不是?!”李大忽悠说的满嘴顺溜。
“哈哈——!要的!要的!你娃娃是草帽烂边——顶好!远道就是客,我们苗家的寨子没得别的东西,就是这个山山水水外面是看不到滴!呵呵,我看几个客远道来的;也都辛苦了!要不先去村委会那边休息休息,晚上一起到村里面的食堂逮(吃)顿柴火饭,你看要不要的?”陈书记也招架不住李建国同志的一翻花里海子的胡兜,客客气气的把我们几个个安排下去了!
我心急马大猴子的去向,就把陈书记拉倒了一边问道:“你看陈书记最近这村子里有没有外人进来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陈书记问道
“呵呵,我北京的一个哥们听说我要来这,就托我打听个人。”说罢我就拿出张马大猴子的照片给这干瘪老头看。
陈书记看了看照片,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天寨子里倒是来个几个省里来的地质队的几个同志,但是没得这个人!”
“陈书记,你看清楚了!?肯定吗?!”我有点纳闷了
“那是当然的。你当我老头跟你娃娃扯丘!我老头的记性好加散,只要是我见过一面的,肯定记得!那几个地质队的同志我都见过,确实没得这个人。喔……,对了今天晚上逮饭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认识认识的。他们也在村里的食堂报餐的哟!”陈书记很肯定的说道
我不好在深究下去,只能等等今天晚上见到人在说了!
哈得死领我们去村委会休息;其实出了寨子我们一眼就望着了那个地方!
从这条通往村委会的小路的角度看过去,与那晚在吉首的夜宵摊上,鬼眼七给我们看的照片的拍摄角度极其吻合。山丘山七块浑圆的巨石,远处灵龟俯首回顾;山丘下一座小庙;四周都是水田。
“哈得死,那是不是就是村委会了?!怎么看起来倒是有点像座小庙呀?!”我指着不远的那座小庙,明知故问的说道;
“高老哥,你好灵范哦!楞个地方,以前确实是座庙;早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就被改成了革命委员会咯!”哈得死憨憨的笑着说道
路边上时不时的走过一些担水的半大孩子,寨子里大部分的强壮的劳动力都出去南下打工去了,现在寨子里就剩下了些留守的老幼病残。寨子里的农活和家务也大多是这群半大的孩子们在做!
“寨子里面怎么也不打口水井呢?!这些孩子们太辛苦了。”胖子也凑过来问道
“几位客,你们不晓得,我们这个地方地薄;我们自己试着打过几回井,往下最多能挖个十米来深就拐常哒(彻底完了),下面全都是大青石,根本就打不进去哒。寨子里面打了好多回报告上去,都解决不了问题!”哈得死解释道
“难道就这个小庙里面有井吗?”我也觉得很是奇怪。
“这个庙里面有三口井,还都是活水井;一年四季水流不断。你们看看四周的水田就知道了萨,这里的水田全都是靠这三口水井浇灌的!连寨子里面的生活用水也都是通过渠道从这引进去的!不过呢,也不晓得为了幕甲(什么);这几年,三口井的水是越来越少了;到了现在也就只能勉强的维持!寨子里以前还是个镇,现在已经好多人都搬走了;现在就只是个村叻!”哈得死很是惋惜的说道
“这还真有点意思,我看你这户安村的所在应该是个风水的福地,怎能可能会缺水呢?!要是真的缺水,这庙里面的三口古井又是那来的水?!”陶欢也觉得这里有些很是矛盾的地方,忍不住出言问道。
哈得死搔了搔脑门,说道:“以前也有个老先生说,这地方是犯了旱煞;曾经还在寨子里还摆过一个风水局!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记得那位老先生最后是要在村口的西面埋下一条玉龙,但是怎么埋都埋不下去!后来老先生吐出数口鲜血就死在了村口。”
“什么叫:怎么埋都埋不下去呀?!”胖子问出了我们所有人的疑惑
“这个倒是我亲眼看到的,埋下去一回;米(没)得三分钟,就能听的地下几声砰砰声,就跟哒电影里头打枪一样;埋下的那条玉龙就炸的粉碎的!”说的时候,“哈得死”表情很严肃,像生怕别人说他扯谎话一样!
好重的煞气呀!我心中不免有点发怵!这些年,我和胖子一直泡在潘家园的三教九流的地面上,难免也会听说些风水堪舆的故事。
要论这风水之说的掌故中最传奇的就莫过于江西赣州三僚村的沈、曾两家的风水斗法的故事。据说这三僚村的沈、曾两家缠斗百年,积怨太深;后来曾家出了位超一流的风水大家,就是哪位营造紫禁城的曾从政。自从这个曾从政得了势之后,曾家就想对沈家赶尽杀绝。于是就在去往沈家的必经之路上修了一座石桥,桥如伸长的鹅颈状;沈家世居之地号“蜈蚣形”,此风水格局主的是人丁兴旺;鹅吃蜈蚣,曾氏就以鹅颈石桥破局;果然,从此沈氏一族越发的人丁稀薄,到了最后只剩下一户,还不得不改姓钟氏才得以苟延残喘的生存了下来!
这种家族百年恩怨纠葛,配上这中杀人无形的风水斗法;本身就是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桥段。我们也权当是听个掌故,从未当得真来!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汉苗杂处的湘西的地界上也能听的这样的风水堪舆的故事,居然还有确切的人证!实在是让我们唏嘘不已!
这正是:
五星聚讲,本是洞天福地;
旱魃怒天,却道赤地千里;
奈何豪侠卧薪尝胆,
妖寺魔窟,
饮马濯缨!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第一十六话 安阳古刹
话说经历了一番周折,我们好不容易到了户安村;却始终不见马大猴子的踪影。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留在村里面,调查一番;。
说话间,我们就到了这安阳寺。这安阳寺是一座三进格局的明清古刹。山门外一株千年古槐,十人合抱,枝繁叶茂。门口除极不协调的挂着一块“户安村村委会”的匾额外;还有一幅竹雕的对联。上联是:佛本慈悲,渡众生苦海;下联是:安养净土,颂菩萨名号。
这对联对的不工整,尤其是下联的最后一句;有点不知所谓的味儿。我的书读的不多,好在家教甚严;祖父也多爱讲些掌故。所以,对这些老旧的事情多少懂的几分。
比如这佛教寺院的建筑就有许多的讲究。山门一般是三道,号“三解脱门”;所以山门又叫“三门”。但是安阳寺的结构却非常的简单,只有一道;这其实有些不合规矩。即便是再简单的小庙,山门的设置也要合符一定的规制。佛门清净地,规矩向来多!呵呵
过山门后,就是一处小院;左边时钟楼,右边就是藏经阁;上了石阶后就是大殿,殿前既没有信众点香请愿的香炉,也没有燃烧香烛纸马的焚化塔,只有一口直径两到三米的水池。陶欢对这池子好像非常的有兴趣,我也跟着探头看了几眼;池中水深不到一米,既不是死水,也不是泉水,而是在池底有一个出水的渠道,向里面注水,又有一个出水口向外引水。池底有一整块的巨石铺陈,色成深绿;阳光直射下,我看的细致,这池底的石块不像是水草附着而变成了深绿色,反倒更像是这石块本来的色泽,真是啧啧怪事!
大殿之内,供奉了一尊菩萨。菩萨头戴宝冠,身饰璎珞,坐莲台之上;右脚踏覆莲,左腿架在右腿之上;右手扶右脚,左手托腮支在右腿膝盖处;面相清秀,两目微闭,做思维状。
我和胖子去过北京香山一带不少的寺庙游玩,这大殿之内的本尊菩萨像无不都是一副宝相庄严,悲天悯人的模样。像这等架着二郎腿,一脸悠闲的菩萨我们哥俩还是头一回见着!
胖子坐在殿内的功德箱上,架起二郎腿来;也摆出这么一个架势,居然还有得七分的神似,惹得芭芭拉一阵的娇笑。
见有人欣赏,胖爷更得瑟的不行,就保持了这么一个姿势继续耍宝的对陶欢说道:“信男陶欢,你有何愿望可速速讲来;菩萨今日有空,逾期不候!”
陶欢招牌似的浅笑的看着胖子,但越看脸色就越发的青黑凝重;这么一来胖子就被吓得不轻,这一路上鬼神之事,见得不少,今天居然还敢冒犯的菩萨。胖子手底一滑,一个踉跄就从功德箱上跌落下来……
“哎——!我说陶少你可别吓我!”胖子收了跌势,就要找陶欢兴师问罪。陶欢却像是着了道一样,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陶欢的这奇怪的举动,让我们心头也紧张了起来。我顺着陶欢的视线看去,原来在菩萨像下还有一个基座;可能是被供案遮掩不易被人察觉。基座的正面刻有一副两兽互博的浮雕,我和陶欢不由自主的走向前去看了个仔细;在上面的野兽,像是一只蜥蜴,却长着鸡一样的头冠和翅膀;拖着一条长尾巴;下面的那个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兽面人身,长舌蝎尾三尸蛊虫。陶欢八成是被这三尸虫的雕像给吸引了!
胖子走向前来看了看,呱噪道:“乖乖咯隆冬!我们就跟和这三尸虫结了亲家一样,我们到了那这三尸虫就跟到那!”
我和陶欢互换了一个眼神,这安阳寺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寻常的地方。
此时,哈得死也安置好了我们的行李;带着一个老和尚从殿外走了进来。
“几位客,这几天你们就将就蛤(下);你们人多,我们寨子也米得模子(没有什么)招待所,就只能把你们安排在嘎里咯(这里了)!这位是庙里头的哑巴和尚,等一哈哈子(等一下子)他带你们去房间休息蛤!你们莫乱捞(碰)东西哈。这个死哑巴,好亡魂的(比喻做事不计后果)!”哈得死交代了两句就走开了。
我们随着这个老和尚去了东面的厢房;两间厢房还算干净,女的一间,男的一间;而且就在隔壁,方便相互照应着。
哑和尚面相上看,约五十来岁;手脚麻利,要想告诉我们点什么的时候就会掏出一枝钢笔和一个小本写给我们看;我们讨了些热水,好好的洗去了一身的汗臭,整个人的精神也放松了很多!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个安阳寺的大殿的两侧,分别是香客的厢房,和僧人的精舍;但这两边却各有一道水渠出水。大殿的后面,其实也是这个小庙的最高处的方丈室和禅房的两侧又各有一口深井;但井水却都是由外面的渠道引入,经过井口后由渠道导入了厢房和精舍前,再汇到大殿前的水池;然后才一并流出的!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小庙的最高处,也只是引入的清水;那源头又在何处?!既然是由水渠引水,那又何必在方丈室和禅房的左右各设一处井口呢?!古人掘井其实是件大费周章的事儿,在湖南的地界上,很多的古老村落、小镇;甚至是好几百号人才能摊的上一口水井!而这间孤单的小庙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掘井为饰。真的是有点不明所以!
晚上大概七点半左右,“哈得死”带我们去了寨子里的青屋(也就是堂屋)吃饭;到了青屋时,才发现这早就是一屋子的人了。村里面的几位头面人物都过来捧场,五个地质队的同志也早就入席就坐了!
青屋里摆了三桌酒席;我们和地质队的同志一桌,同桌还有村支部陈书记和村里面的李会计;另外的两桌就分别是其他的村干部和村子里的长老。
地质队总共是四男一女;为首的是个五十岁上下,满头白发的老先生。这个老先生,少言寡语,不沾烟酒、辛辣一类的东西;一桌酒宴下来,这位老先生就吃得一碗米饭,几口的鸡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端坐在酒桌上,闭目养气,有时会睁开眼来大量一眼陶欢;除了开场时的应酬外,其他的时间就没说过一句话!淡定,低调若此真是少见。
坐在他左边的是一个叫“满哥”的肥头大耳的胖子,酒国的豪杰;寨子里请人吃饭都是用的本地酿造的土酒,度数高,后劲大;满哥用着两钱的小杯至少喝下的半斤多,却脸不红、心不跳!和李建国同志有的一拼!
老者右边的高瘦的男人叫伟陀,精瘦中透出着一股的精明气;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四处打量,一眼看去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伟陀边上做的是个身高一米七上下,精干的小年轻,叫胡三;爱笑,且笑起来很憨厚。
另外的那位美女叫蓝凤凰,是个典型的南方美人;骨骼娇小,容貌可人疼爱,举止间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媚态。女人的“媚”也有两种:一种是妩媚,这种媚是顾盼生情,是女人天然的母性美;另一媚是烟视媚行的妖媚,蓝凤凰就是这一类。骨子里流出来的就是一种风骚的味儿!
这是胖子最喜欢的类型,胖子也从不是个闷骚型的主儿。蓝凤凰的几个挑逗的眼色就几乎把胖爷的三魂勾了一对去了。酒桌上,李建国同志不是和满哥拼酒就是对这蓝凤凰意淫。
酒至半酣
我拉着胡三,一顿花里海子的胡侃。满哥忙着对樱子大献殷勤,伟陀凑在芭芭拉的身边想着怎么开洋荤;陶欢一语不发的闷声喝茶,顺便打量了一下那个白发的老头。
这正是:
异乡做得天涯客,
各怀鬼胎酒言欢;
席间纵是千般好,
别后终归陌路人;
莫道世间人情淡,
酒到几分心自知!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第十七话 巨型穿山甲
话说当日,我们到了户安村后;就在安阳寺住下休息。晚上陪着地质队一行酒国争雄。
初秋的湖湘,入夜后湿寒入骨。我和胖子、陶欢都喝了不少,没脱衣服倒在床上就呼呼的睡了过去。当晚,我得了个梦。在梦里面马大猴子一身鲜血,脸容枯槁,两眼呆滞的跪在我面前;我想走过去把他扶起来,告诉他,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救他而来的。但我却怎么都动弹不得,只能在一边旁观。马大猴子举起了手上的一把匕首,朝我邪邪的怪笑,接着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窝里。当场就是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我的心头像是生生割下一块肉来,疼痛难挡。马大猴子把刀子给拔了出来,又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心窝窝里,左右的搅和了一番。他的脸扭曲的像是揉碎了的面团,表情狰狞的像只负伤的野兽,一双眼瞳中翻出一阵阵凶险的邪光。接着他颤颤巍巍的从心窝窝里掏出了一团白乎乎的肉,举在手上给我看……
又是一只三尸蛊虫!我的心中大恨——恨不能将这邪物挫骨扬灰!
正在此刻那只三尸虫却借着马大猴子的手劲一跃而起,直扑我的面门而来……
“呜!”在我梦中惊醒。陶欢的一只手正轻轻的捂住了我的嘴;黑夜之中,陶欢凑了过来,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竖起了耳朵,在厢房的正中间的一块地砖下面,有些窸窸窣窣的古怪的声响。我明白了陶欢的意思,用手小心的捂住了胖子的嘴巴。不一会的功夫,胖子骂骂咧咧的也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嘘!”我朝他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和胖子当兵多年,警惕性自然要高于普通人。胖子见我如此这般,马上便睡意全消;跟着我和陶欢留意起了周边的动静。
缺少了我和胖子的鼾声伴奏,古怪的声响一时间竟也消停了下来!
我们仨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我打了个头,胖子紧随其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