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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华对面的两丈外,“黑水飞魔”、“勾魂者”。“辣手人魔”三人,正在面色苍白,闭目静立。
似乎是身受内伤,各自运功调息。
原来,当“普渡仙姬”无法挨着清华之时,她知道要凭武功擒住清华已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借故停下来,欲用“飞云迷香网”来达成目的。
要知这“飞云迷香网”实在是件厉害的东西;网宽成丈,全部用天蚕线织成,任何宝剑利刃,均无法将它割破;柔软轻薄,收起来只有盈握。
“普渡仙姬”遁迹边荒时,得自一所古洞中;后经她细心设计,在网脚上安上许多缅铁打造的小钩。
网身上系上许多豆粒般的小钢珠,珠内中空,装有特制的迷魂粉;只要用车一抖网身,钢珠便会一开两半。
不论人畜一入网中,即将被钩住不得脱身,迷例如死,必须服用“普渡仙姬”的独门解药才能醒转复原。
“普渡仙姬”制成此同以后,极少使用,这次用来对付清华,以为万无一失,心愿可偿的。
其实,清华自独闯江湖以来,已渐老练,故对“普渡仙姬”突然停手不攻之事,心中已起怀疑。
继见她款步而来,更认为另有阴谋。
所以,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实已提防。
在“普渡仙姬”直扑而来的刹那,他已一晃身形,闪在她的背后,同时右手一挥,已将“普渡仙姬”的“入洞”、“凤眼”二穴封住。
左手一抓,即将“飞云迷香网”收入袖中。
但因动作太快,使旁人无法看清。
只听得尖叫一声,便看见“普渡仙姬”倒在地上。
这时,清华正朗声说话,教训被点哑穴的“普渡仙姬”;背后两大的“黑水飞魔”等人认为有机可乘,竟然三人一齐出掌,同时劈向清华的背部。
狂飚气劲,疾卷如潮,劲力万钧,急锐而来。
幸得清华一闻背后风声,情知不妙,即刻念动身随,一振“浩然刚气”回身出掌,式演“天地交泰”,挥出九成功力,硬接敌人掌风。
故听得一声“轰”响,震耳欲聋,尘沙飞扬,哼声几句。
吓得静修等人飞跃而来。
本来,以“黑魔”等三人的合力一击,确是武林少有人能敌的;如果清华不用“浩然刚气”护身的话,纵令用出十成功力也要被震退老远的。
何况只用了九成功力,更要受伤无疑!
可是,他用上“浩然刚气”护身,情形又完全不同了;“黑魔”三人功力受到清华九成功力的掌风一挡,再受“浩然刚气”的先柔后刚妙用,一收一弹;反震得他们后退丈余,跌倒在地;五内受伤,血气汹涌,强忍着一口鲜血勉强爬起调息。
清华也被震退两步,血气翻腾不已!
不过,这是因为他在仓促中应敌,对“浩然刚气”的玄妙作用,不能发挥极致的缘故。
刘耀武和那两个少女,也在一声暴响之际,吓得一跃两丈,后退到广场边缘,面色铁青,呆立无声。
这时见静修等已立在清华身后,也连忙跃回“黑水飞魔”等人的身边。
那两位少女瞥见“普渡仙姬”仍旧躺在清华身侧的地上,便想跃出抢回;但被刘耀武挥手止住,急得热泪夺眶,惶恐至极!
静性等坐于地下调息的已在此时复原起身,各自围拢上来。
场中经过一阵短短沉寂,清华才对刘耀武等开口说道:“想不到武林成名人物亦效无耻小人,实行偷袭!如此行为,真令人齿冷!
“但小生不为已甚,不究已往,你们可率领徒众,速即离开此地;否则,便莫怪小生无情!”
刘耀武看了“黑水飞魔”等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好!少爷认裁!小子,你将我们的人弄醒,本少爷即刻离开!”
清华哈哈一笑道:“堂堂少教主之尊,连解穴亦未学过吗?好!让小生请几位大师帮忙,还你一活人!”
接着,又回头向静修大师微笑道:“可否请掌门人转请几位大师往那边树下将该批教徒‘巨骨’穴上之松针拔出!”
静修合掌当胸答道:“施主悲天们人德及邪恶,老衲理应共襄善举!”
同时转向静玄、静性道:“请两位师弟与明心等同往,按照应施主之言行事!”
清华向静修说了一声“谢谢”,便向身侧地上的“普渡仙姬”一挥右手,隔空震开她的穴道。
等她跃回刘耀武身边后,才朗声道:“诸位如有不服,尽可在下次见面时,向小生再显绝学;若再无端偷袭各门派,小生决不旁观!亦不再与诸位客气!”
刘耀武气得眼露凶光,还欲动手再斗。
但右后一触怪刃的握把,即又恢复铁青的脸孔,冷森森地说道:“好,今日之事,咱们留到骊山一并清结好了!”
同时,又转向刚被解穴放回的徒众和刚从地上跃起的“黑魔”等人喝道:“咱们走!”
声起身飞,直向山外而去。
这批穷凶恶极的教徒眨眼便走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静修等少林门徒高兴地围着清华,不断寒暄道谢。
午刻已逝,静性突有所感地向静修道:“掌门人,时已不早,该请应施主进寺用膳才是!”
静修连忙口喧佛号道:“啊!老衲却忘了,失礼之至!施主,请!”
清华也连忙作揖恭让道:“大师请进!小生随后!”
静修大师见清华如此,只得告罪先行引路;其他门人除了被静性留下一部分清理广场外,都相继跟随进寺,返回各人修练的院所。
进入寺门以后,清华向静修问道:“请问大师,静悟大师何故不见?是否仍未返寺?”
静修又是一声“阿弥陀佛”过后,才皱着眉头道:“二师弟早已返来,但因与‘黑水飞魔’对掌受伤,现在卧床不起;四师弟亦已卫道损身,圆寂西归!老衲德薄才庸,导致师门遭劫,说来真是惭愧!”
清华接口说道:“大师毋须自责,红星教为害人间有目共睹;并非大师失职之过!敝师门亦曾同遭侵扰,幸未酿成大害!
“今后若能团结同道,一举便可将他们消灭!请让小生先看静悟大师之伤势,再与大师作详谈如何?”
静修大师忙向清华称谢,并着明性和尚引路,一齐拥向静悟的卧室。
静悟大师自被“黑魔”击伤后,虽然眼过少林伤药,仍旧昏迷不醒,气若游丝。
所以,静修等一进房中,即看出伤势严重,正在生死边缘挣扎;同时感到束手无策,悲愤万分!
清华略为诊视一下伤处,即刻从三瓶中倒出两粒“百草还魂丹”,喂人静悟口中,再以本身真气助静悟疗伤。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见静悟呼吸慢慢的转顺,两眼微微地睁了一下又闭了下来。
清华口在静悟耳旁道:“大师,小生已帮你治过伤,再休息几天必可好了。”
清华走出卧室,举步照正厅走去。
晚膳上清华便向静修等人说明红星教的野心及要如何联合各派,消灭红星教等等,均得到静修等人的赞同。
用餐后,清华便回房休息了。
一宿无语。
早晨,忽然“津津”连声,清华忽被此声吵醒、倾听之下知是马叫的声音,连忙飘身出外,直入林中马声的方向。
他看见白龙旁边有一黑马,他细看黑马之后,觉得又是一匹难得的龙驹,堪与“白龙”媲美!便向黑马频招左手道:“来!不要怕!”
黑马也灵慧异常,见清华向它招呼,似乎了解其中意思;不断“津津”发声,扬鬃摆脑,走前数尺,又退后踢蹄。
清华见它如此作态,感到非常有趣!
即刻笑着向它走去,口中又呼唤道:“乖马儿,别怕!我很喜欢你啊!”
当他离马数尺的时候,黑马忽然急嘶一声,向后门退丈余,再回首对着他踢蹄。
他只得到回白龙身旁,天真地一拍它道:“你们再玩一会,我等会再来找你!”
同时一拔身形,沿岸疾向水潭边驰去。
眨眼间,水潭前侧的岩石上,便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负手而立,静静地观察这股水帘,仰望俯视;似是别有一种情调,使他陶然沉醉!
忽然,他捡起一个拳大的石头,用二成功力的手劲,向水帘中央投去;“啪”的一声,水花四射,石块已被水力冲落潭中。
他蓦地一呆,暗自想道:“水力果然不小,这样用力投射的石头纵使遇着大树,也要洞穿而进;真没有想到,竟透不过一幕水帘!哼!我非达到目的不可!
于是,他又捡一个石头,用三四成劲力投去;“雪”的一响,石头钻入水帘不见。
他静观一会儿,既看不见石头下潭,也没有一点其他的反应;不禁心中一气,捡起一个比前更大的石块,用六七成功力掷去。
石块挟着无比的劲风直穿水帘而过;一阵雪白的水花溅得满空如雨。
他敏锐的眼光跟着石块前进。
一瞥之间,觉得水帘后面黑沉沉地,颇具神秘性。
因此,他又来一次,用更大的石块,更猛的劲力,使水帘穿个更大的洞。
这一次,使他感到非常奇怪!
因为,他觉得石块虽然穿过水帘而去,但没有打在石壁上;似乎投入一个山洞中,旁无一些声息。
他静立一会,思索了一遍,决心要设法探究真象。因而沿着潭边走向左侧的石壁,从侧面去观察水帘内面。
一看之下,果然不出所料;水帘是竹简形的,帘边和石壁间尚有四五尺的距离;半壁间,可以看见一个洞口,正对着水帘。
洞口以下,苔藓处处,无法着足;纵令轻功再好,也无法跃上洞一口。
除非是陆地神仙一流人物,练就蹑空踏虚和御风飞行的本领,才可从这狭长的空隙中直上其间。
所以,清华看了以后,感到有点失望!
但是,他又想及紫盖峰后的奇遇,正是人迹不到的地方;古今来的仙快之流都是喜欢在这种地方潜修的。
故又撩起他的希望,细心地研究附近的情形;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终于退到原来的石上,望着石壁出神。
经过一阵冗长的呆望凝思,才向石壁走去。
并且施展绝顶的轻功,从壁根直跃而起,一式“平地拔葱”,身形直上七八丈;同时,用脚尖一点壁间的藤萝枝叶,又拔起五六丈。
如此三四次借力,一口气给他跃上二三十丈,停身在一根石松上;临风摇摆,轻松自然,好像这种罕见的身法仍未用出他的全力。
石松侧面数尺,有一丛不知名的藤树,枝叶盘结,横宽近丈,从石缝中倒挂而下,垂着低檐。
藤下覆有一洞,宽有七尺,刚才春风吹动藤树,使他发觉藤下有洞;认为此洞与水帘中的石洞必有关连,所以跃登石松上面,作一次实地观察。
他在松树上细看一会,觉得洞口虽然不很大,确是经过人工修整的;不然,洞口岩石不会这样整齐平坦。
因此,他即刻闪身入洞,并且摘下玄音玉箫,以防不测。
他在洞口静立一阵,感到洞内空气无异,不可能有毒物存在。
故即小心举步缓缓进内。
洞内渐进渐黑,宽度也渐小;等他走完洞口光线可以照射的一段时,洞径已变成四五尺宽,必须躬身才能前进。
并且,洞成右弯,洞底渐潮湿,洞径又逐渐扩大;渐渐地,他又可以直身而行。
这一段路约有十多丈长,中间有几处石缝透光进来,尚可依稀辨认事物。
不久,他到了洞径的尽头;一扇小小的石门出现在他面前。
瀑布的响声也较前更为响亮。
他在门口小立一会;挂好玉箫;开始轻轻推动石门。
石门紧密异常,经他用了五成劲力推移,才慢慢向内启开;眼前一亮,出现一个两丈宽的石室。
室内四壁箫条,只有右墙角上凿有石盆一个,宽有两尺,承接石缝中流出的清泉,汩汩溢渗入墙根;看样子是半属人工的厨房。
室右又有小门,光线即从此处射来,清华在室内略一观察,便向右侧门进去。
门内是个更大的石室,顶上有明珠一个,光芒四射,照得全室明亮,微红的石质,特别显得美丽!
室内清爽干燥,石质光滑,似是全用人工开辟的;石桌、石凳。石床等物俱备齐全;石床上有骷髅一具,旁有宝剑一把和盈尺的玉盒一个。
清华知是武林前辈的遗骨,即刻向前默祷行礼。
然后捡起宝剑,拔出察看,“铮”然一声,剑泛绿光,尺寸适中,确是一支难得的宝剑。
但是,他因为掂了“银钩”在身,故对这支宝剑的不凡,只有赞赏的意思,无占有的心理。所以,他只将宝剑拿在手中挥动一下。
便用剑尖往石床一抵,像是测验剑锋锐利的程度。
同时,他又自语道:“果然不错!就用它来挖坑罢!”
并且转头四顾,欲找一块妥当的地方,埋葬床上的骨骸,以安死者的心。
可是,全体光滑的石室,无法找到适合的地方。
只得就在石床的侧边,蹲身用剑挖掘。
只一会儿,便给他挖出个两三尺宽的深坑。
他葬埋好骨骸以后,才将宝剑归鞘,坐在床上密看玉盒。
这五盒制造很精美,费了他一阵思索,才在盒底找到启开的关钮,将它打开。
盒内有素绢一幅和手录两本,折叠整齐,但手录的皮面破损,字迹模糊,录内的朱红圈要已显露在外,证明是年代久远的古物。
他带着满怀喜悦,将素绢摊在石床上,细心地看下去。
绢上是写道:
“余峨嵋悠游子,喜山水之乐,故携剑遨游天下,浪迹多年,历遍名山大泽;后因发现此洞甚佳,遂定居潜修焉。
“历时十载,余又游兴勃发,远走西南各地,尝尽蛮风瘴雨,终在罗浮之岿发现三盒所盛之(乾坤通化真解》秘本,喜欲携返此处,再作潜修。
“孰料,途间不慎,邛崃派人士发现,剧斗之后,余刃其二,从其一,据云乃司徒印也。
“余返此详细研阅,始悉‘乾坤真解’,乃罗浮双仙所留,全是夫妇合修之道。第因好奇心重,试依诀练之,一载之后,突飞猛进,精进惊人。
“不幸走火入魔,终遭全毁,故于易席之前,书此以待有缘,愿来者依吾言行之,必有后福。
“来人可葬余于此,将‘绿芒’剑携交敝派掌门;‘真解’即以相赠,以酬厚德。
“如来者为吾佛道中人,则请将‘真解’探交劣徒白清夫妇亦可;切忌以寡居之身试习其中秘要;否则,速将蹈余覆辙,后悔不及矣!”
清华看完以后,才知道是峨嵋前辈的自述及遗嘱,不禁自忖道:悠游子的道号极少听见,不知是峨嵋第几代传人?
只有待探听明白后,方可依言行事。
接着,他将悠游子的遗嘱放在“乾坤真解”盒内,揣入怀中;重新拿起宝剑,便欲沿原路出来。
走了两步,忽又想道:水帘下的洞口,难道和这石室是不通的!不!一定是相通的,我要探个明白!
于是,他捧着宝剑,细细察看石室的上下左右,稍自怀疑的地方,即用剑柄敲打,侧听回响。
直到找遍全室,仍无一点发现的时候,才呆立忖道:奇怪!真的不相通呵!悠游子老前辈也许像我一样,为了要到那大洞去,才发现这石室的!
对!他一定也曾经找过,而没有达到目的的。
他思潮一转,接着又想道:也许是我不该到的地方,所以找不出通路;纵使勉强达成目的,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正如悠游子老前辈一样,贪练了不该练的内功,反弄得埋骨古洞,了却道基;其实,我能够到达此地,已经是人生奇缘,何苦再生贪念说?
还是早点出去,找白龙回少林寺去才是道理。
他想通了这段人生哲理,即刻向悠游子的埋骨处恭行一礼,转头远出石室外,运功关闭石门。
可
是,当他关好门的刹那,即觉得洞径震动,沙尘纷落;底下“隆咯隆咯”地作响,好像有极大的东西在转动;使他心神一震,连忙向洞外走出。
刚走到洞口,便听得自黑二马的紧急嘶鸣,似是受着侵击争斗而发。
他连忙跃在洞侧的石松上,见黑白二马正在潭外不远的地方和两条体形似猫,全身斑花的野兽拼斗得危急非常。
且觉得,崖壁震摇,潭水突涨,石壁上的脱石崩块齐向下落,好像要发生山崩地陷的样子。
他心知不妙,必须迅速救出两马,赶快离开此地。
所以,他即时一声朗啸,身形向外斜起,一式“鸥鸟斜飞”冲上崖外四五丈高;跟着缩腿俯身,化成“苍鹰搏兔”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