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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多起来，光是必要的治疗就足以让现在还没有倒下黎明教会的那些商人和权贵全部投入黎明之主的怀抱。
“这只是你的猜测？”摩尔的问题让亚当笑起来，只要摩尔愿意相信他说得部分内容，他的目的基本上就可以算是达到。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原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盖文发动火山术的时候夫人正站在旁边释放虹光结晶。”
摩尔想起最近最让她介意的事情：“没错。”
“一位黄金大法师除非实力已经达到黄金高阶对元素能量的掌握程度达到全新的高度，不然能同时够维持的法术只有一个。恕我直言，夫人你还无法做到一边使用虹光结晶一边给自己添加黄金一级的防御法术。”
伊莎贝拉饶有兴趣地看着亚当和摩尔两人，后者的脸色随着亚当的分析越来越难看，哪怕她装作我就是随便听听的样子。事情比亚当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摩尔对此事非常介怀。
“看来夫人也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夫人肯定没有想过盖文其实是故意的。”
故意的？摩尔最多只是给盖文打上不管她死活的标签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一起谋杀！她感到脑子有点混乱，这个年轻的狮鹫大公说起胡话来也是一套一套让人难辨真假。
“没错，就是故意的，要是夫人因此死在凯尔特，白银高塔会是什么反应？”
盖文明确表示想要史蒂芬来到凯尔特的要求再次在摩尔脑海中浮现出来，如果她是盖文，一定会夸大其词用最激烈的言辞激起白银高塔仅剩的两位黄金大法师的怒火，让他们来到凯尔特为死去的朗和摩尔报仇，与黎明教会一起对付亚当。摩尔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高夫曼和史蒂芬来到凯尔特的可能性。
到时候在白银高塔和黎明教会的联手下……
“到时候白银高塔与我的矛盾激化，势必陷入更大的争斗。黎明教会需要做的就是假惺惺地派出一位大主教等待双方你死我活，轻轻松松地摘取胜利果实！”
“只要一场战斗就可以让白银高塔和狮鹫公国实力大降甚至从这个世界除名，而黎明教会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势单力薄的夫人杀死。现在夫人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约夫人出来了吧？”
摩尔紧了紧手中的魔杖，假装镇定：“你并没有证据。”
“事实上……”亚当拖长了尾音，“我有。”
060、挑拨（2）
“你去哪里了？”当摩尔带着混乱的大脑重新回到营地的时候正好遇到等候她回来的盖文，后者本想询问联系史蒂芬的事情，但没能在营地中找到摩尔。
“我们的处境很危险，最好不要随意出去，以免被亚当方面的三个黄金偷袭。”一旦摩尔死去，盖文就真的势单力薄，无力反抗了。
“去见识一下约翰逊家族的下场，一只幸存下来的血族和吸血鬼都没有。”盖文脸上紧张的表情让摩尔松了口气，对方终究还是关心她的是不是，并没有亚当讲得那么不堪。
“史蒂芬呢，联系得怎么样？”
摩尔笑容一僵：“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并不是担心她被亚当方面的黄金职业者伤害。
盖文简直莫名其妙，摩尔只是他的盟友而已，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目的？他觉得摩尔看起来怪怪的，但还是耐心解释：“是的……你不用太过担心，等到教会和史蒂芬来到凯尔特情况就会好转——史蒂芬那边联系得怎么样？”
事实上盖文在经过一番思考后还没有向教会总部报告凯尔特的现状，他将希望放在白银高塔的史蒂芬身上。要是史蒂芬能来到凯尔特，他未尝不是没有机会翻盘。等到将凯尔特的事情解决他再向教皇冕下报告，一切都在教会的承受范围内，同时也不会显得他太过无能。
于是他用热切的目光盯着摩尔看，要不是他平时没有负责白银高塔事务，他都想自己直接与史蒂芬联系，用不着将希望放在摩尔身上。然而他这幅样子让摩尔没轻松多久的心情再次变得恶劣起来，亚当刚才对她说得花再次浮现出来。
‘试探，夫人只需要试探一下盖文就知道了。’
“实际上我暂时还没有联系史蒂芬。”这是事实，因为就在她打算和远在白银高塔的史蒂芬联系时伊莎贝拉的信息到了。
再者，与史蒂芬联系并不容易。他们两个人一人在凯尔特贵族议会，一人在尤普勒迪特公国的白银高塔，中间不知道相隔多少千米，只能借助一种特殊的魔法道具才能联系上。
那是一种叫做双向镜的小东西，双方各持一面可以进行沟通，但需要庞大的魔力支撑才能将信息传递到另外一面镜子上。不是白银法师休想支撑得起双向镜的魔力消耗，曾经有人戏言说青铜法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千万不要用它来传递信息求救，因为它会在消息传递出去之前先将你变成一个废人。
在说话的同时摩尔故意让自己的气息看起来不稳定，那是在亚当的建议下故意弄的跟受伤相似的一个表现，借此试探盖文。
‘盖文绝对不会在意你是否受伤，他真正在意的只有能否将白银高塔更多的战力拉下水。’
竟然还没有！
这个消息差点让盖文骂出来，哪里还会注意摩尔的异常，因为他不得不努力压抑怒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以理服人：“听着，摩尔，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非常重要。就在那里……”他将手指向北方，那是狮鹫公国的位置。
“整整三个黄金职业者，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身为黄金大法师你应该了解其中的意思，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攻打过来并要走我们的命！”
“那教会呢？教会的支援什么时候到？”
‘盖文根本不会联系教会，因为他的目的就是将整个白银高塔拖下来，借此消耗白银高塔的力量。用一根箭矢顺利射杀两只鸟儿，夫人，你说盖文和黎明教会真的是在与你合作吗？’
盖文被摩尔的问题问住，楞了一下，他当然还没有联系教会。至于原因，他当然也不能轻易告诉摩尔。
“马上就到，我已经向总部发出增援请求。”
“你确定？”摩尔注意到盖文眼中的闪躲，这很少见，如果不是亚当提醒她根本不会注意这种细节。
“是的，以我的名义起誓，教会的力量很快就能到达凯尔特，你在担心什么，摩尔？现在的问题是你还没有联系史蒂芬。黎明之主在上，现在，立刻，马上，联系史蒂芬！”摩尔的疑问戳中了盖文的痛处，他再也没能压抑住愤怒对着摩尔命令起来。
吼完后盖文才反应过来，他尝试着补救：“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你知道，格温达的死和三个黄金职业者带来的压力很大。”
“我明白了。”摩尔快步向自己的营帐走去，“我会马上联系史蒂芬。”
看到摩尔进入营帐后，盖文阴沉着一张脸叫过一个忠于黎明教会的将领：“吩咐几个人好好关注摩尔大法师的营帐，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摩尔的表现很奇怪，一点想继续与亚当方面战斗的意思都没有，难道她是想私下里与亚当达成和解？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亚当所在的狮鹫公国看起来在战斗中占据上风，但一旦黎明教会的力量降临，形式马上就会发生逆转。所以先行以维文家族特有的白魔法将白银高塔从战局中清除出去，专心对付黎明教会。
对了，还有那个维文家族和太阳神的教会，这才是亚当有恃无恐的倚仗！这么一想，盖文感到额头青筋跳动，思维上的碰撞又开始了。
回到营帐后，摩尔坐在椅子上，强行让混乱的大脑理出盖文身上的不对劲来。
第一，对方并不在意她是否会被亚当所伤，他真正关心的是史蒂芬能否来到凯尔特，换句话来说，她摩尔在盖文眼中无足轻重。这份类似轻视的态度对一个黄金大法师来说绝对是一种挑衅。
第二，真的如同亚当所说盖文根本就没有向黎明教会求援的打算，他的目的是让白银高塔更多的参与进来，陷进与狮鹫公国的战斗中。至于获利方，那自然是黎明教会！
‘而且夫人不要忘了在我身后还站着一个维文家族，一个太阳神教会，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世俗间的战争，而是两位神明的交锋，黎明之主与太阳神的。’
亚当的话再次在摩尔脑海中响起，是啊，维文家族可以抛开不谈，但太阳神的教会怎么可能被忽视。既然盖文可以向教会总部求援，那亚当呢？西蒙呢？她可不会认为一个获得神明支持的教会只有西蒙一位大主教，至少还有一位实力更加强大的教皇！
别说现在的白银高塔只有三位黄金大法师，就算朗还没有被杀死，白银高塔介入两位神明的交锋中都是自我葬送。想到这里，摩尔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她觉得完全有必要重新考虑白银高塔的态度。
就在这时，她发现营帐附近的人员稍微多了一些，一开始她并没有注意，随后发现异常之处。
这些人是来监视她的！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摩尔表情扭曲，理智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
“杰森，一个好消息。”杰森看到他最新加入的冒险团的其中一个成员从外面匆忙跑进来，“我保证你会喜欢。”
“如果还是雇佣军征召的话，我没有兴趣。”
在白法师长大的科奇王国，雇佣军的地位十分低下，往往会被充当成战场上的炮灰，他的父亲就是这样惨死在一场与兽人的战争中，根据他父亲朋友的回忆，被一只豺狼人啃咬得不成人形。所以哪怕冒险团的成员们不厌其烦地向他解释凯尔特的雇佣军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可怕，杰森对此仍然非常抵触。
说真的，要不是父亲的死讯给年幼的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过严重，为了学习狮鹫大公神奇的白魔法，他早就义无反顾地报名雇佣军并在其中好好表现了。
“放心，不是关于雇佣军的，与白法师有关系。”团员拍拍胸脯，自信绝对可以引起这位白法师的兴趣。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杰森马上将手头东西丢在一边，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团员非常受用，清了清嗓子说：“狮鹫大公正在全国范围内招募一批白法师，准备联合教堂一起净化灰烬森林。这是了不起的事情，杰森，你的机会来了。”
对，他的机会来了！
关于战场和灰烬森林的事情杰森这几天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尤其是强杀格温达、大公夫人黄金大法师伊莎贝拉降临、净化木乃伊领主、约翰逊家族除名，几乎传遍了整个狮鹫公国并被人津津乐道。事实上这些事随便哪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足够他们激动兴奋上一段日子，何况还是一起从前线传来，这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和满足简直难以描述。
所以尽管狮鹫大公人还在约克，但他的威望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就像上午这个消息刚刚被第一执政宣布，就通过种种方式传播迅速传播开来。
“我听你说过灰烬森林是死者的乐园，生者的墓地。”
“没错，虽然不知道大公为什么愿意耗费大量人力去净化灰烬森林，但这是件好事不是么？”
当然是好事，他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把握，争取获得注意甚至是大公的亲自关注。
“快告诉我应该怎么报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杰森激动地搓了搓手，距离他来到凯尔特的目的又近了一些。
061、挑拨（3）
“摩尔，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上次会议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虽然是通过双向镜。”怀特家族，正在享受晚餐，感应到动静的高夫曼将双向镜掏出来。“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
“糟透了，高夫曼。”摩尔对着两面双向镜足足犹豫了十分钟，最终将代表高夫曼的那面拿起来输入魔力请求对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摩尔虽然是个女人，但非常骄傲，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高夫曼将进行到一半的晚餐放弃，向孙子巴塞尔示意了一下快步向书房走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关于亚当和黎明教会的。”
“哦，又是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我正听着。”
摩尔假装没有听出高夫曼因为上次自己的不同意见而引起的小小的不满，她现在只想找个值得信任的人商量事情。“格温达死了。”
一句话成功让高夫曼进入睿智模式。
“看来你真的遇到麻烦了，安德鲁还是西蒙？”
“联手，在亚当方面出现第三个黄金职业者，狮鹫公国的大公夫人，伊莎贝拉的帮助下杀死格温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个伊莎贝拉是位拥有四大元素魔法天赋的强大女法师，虽然才刚刚晋升到黄金阶位，但已经展现出在火焰、冰霜、雷霆、自然四个法术派系上的强大天赋。”
“所以现在的局势是三对二。”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丰收教会和娜迦帝国在我们围攻狮鹫城的时候出现了。”
丰收教会、娜迦帝国，高夫曼为亚当背后的关系网感到心惊，这两个实力无论哪一个都在白银高塔之上，即使是在丰收教会面前极易被人忽视的娜迦帝国。尤普勒和亚沙两块大陆孕育出如此富饶的文明，面积是大陆三倍的海洋同样无法小觑。娜迦帝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占据着绝对统治地位，六臂娜迦的威名可以与高等精灵媲美。
“黎明教会什么反应？”
“这正是我晚上找你的原因。”
“我听着。”
“盖文没有向教会总部求援的意思，他希望我联系史蒂芬，让史蒂芬前往凯尔特。”接下来的两分钟时间高夫曼仔细听摩尔讲述了格温达死后盖文的反应和与亚当的谈话内容。
“亚当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以高夫曼来看亚当更多的是将白银高塔和黎明教会合作过程中不怎么愉快的部分严重夸大，虽然他的那些阴谋论听起来非常有道理就是了。加上摩尔因为这些事情被弄得心烦意乱，很容易就受到亚当的蛊惑。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高夫曼？”
“摩尔，这个世界以实力说话，狮鹫公国、维文家族、太阳神教会，亚当背后有两个势力并且亲手建立了一个，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向他复仇吗？”
“朗的死……”如果就这样回归尤普勒摩尔说什么都不甘心，可是留下来，她不但要提防盖文和黎明教会，还有亚当方面的巨大威胁，这让她感到久违的心力交瘁。自从成为黄金大法师后这样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亚当说得有一点我十分认可，祭司是祭司，法师是法师，白银高塔和黎明教会从来就没有合作的基础。不要忘了自从塔主将自己关闭在高塔后黎明教会是怎么千方百计地进行渗透的。”
“你的意思是？”
“回来吧，神明的争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如果真要给朗报仇，以后并不是没有机会。”就像亚当他们可以围杀朗，他们未必不能围杀安德鲁或者西蒙，只要时机合适。
***
“我们的任务就是用白魔法将灰烬森林外围的区域净化干净。”杰森听到他们这批白法师的负责人如此说。那是一位叫做海伦的女法师，狮鹫城法师联合会的成员，拥有青铜高阶的实力。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工作开始了。三人一组，开始净化工作。”
很荣幸的杰森居然与另外一个黑铁阶位的女孩子同海伦法师分到一组，招来其他人歆羡的目光。这是一个好机会，一路上这位海伦法师以温柔可亲的性格获得诸多年轻白法师的喜爱，并且毫不吝啬地解答他们提出的魔法问题。
灰烬森林是凯尔特上面积最大的一片森林之一，血族约翰逊家族就居住在灰烬森林深处，亡灵天灾中白骨大公甚至还将这片森林当成大本营，同时也是他的埋骨之地。杰森回忆着冒险团成员给他的介绍，亲身体验什么叫做生者的墓地，死者的乐园。
他们的话一点都没有夸张，高耸的树木时常出现扭曲的枝干和诡异的造型，繁盛的枝叶将阳光遮挡住，只投下斑驳的树影，鼻端萦绕着一股枯枝败叶的味道，让人十分不舒服。
与他分到一组的小姑娘努力忍住将鼻子堵住的欲望：“幸好我们的任务只是净化森林外围，不知道血族居住的深处会是什么样子？”
“实际上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可怕，不过是一座古堡，只是居住在里面的从人换成血族而已。而且，现在约翰逊家族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没有吸血鬼，也没有血族。你完全没有害怕的必要。”
小姑娘红着一张脸有些不好意思，挥舞着魔杖释放出一道银色的光束：“多亏了伟大的狮鹫大公阁下！”
杰森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又是一个亚当的崇拜者。他虽然……好吧，其实他也崇拜亚当，但他更多的是想向亚当学习法术，而不是这种盲目的崇拜。
“要是我能向大公阁下学习白魔法就好了。”小姑娘露出憧憬的神色，“我喜欢那个叫做治愈术的圣光魔法。”
“那可不容易，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