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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丕平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一分钟后，再次确认自己的话题并没有引起亚当的兴趣，马丁自己憋不住了。
“第一个消息是罗曼诺帝国的皇室宝物失窃了。”
罗曼诺帝国雄踞在尤普勒的北方，并且在西边和东边都同时拥有领土，是目前整个尤普勒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
自从东锡瑟帝国三大继承国中的法兰斯投入黎明之主的怀抱后，就被排斥出圣冠战争中。
取代法兰斯位置的是自称西锡瑟帝国继承国的罗曼诺，并且提议每次圣冠战争的胜利者应该组织其余两个国家一起出兵法兰斯以示庆祝。
罗曼诺帝国民风极为彪悍，在整个尤普勒都非常有名，高手众多，作为皇室宝库自然有专人看守，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宝物被盗的情况，确实是件大事。
“是什么宝物？”温和的安德鲁十分配合，总算让马丁找回点信心。
“暂时还不清楚皇室丢失的是哪一件宝物，不过我听说罗曼诺皇帝对此非常生气，已经封锁整个都城红堡进行搜查。要不是有人看到星辰皇冠还在罗曼诺皇帝陛下的头上乖乖待着，我都怀疑是不是丢失的是三大宝物之一的星辰皇冠了。”
“一个不错的饭后话题，不过罗曼诺距离我还是太遥远了。第二个消息是什么？”亚当在面包上抹了点黄油并发表看法。
“哦，第二个消息其实和罗曼诺帝国也有些关系。在之前的圣冠战争中，罗曼诺帝国取得最终胜利。按照传统，罗曼诺帝国将联合索克和赛普斯共同出兵进攻法兰斯作为一项庆祝活动。
为了缓解民众被三个国家共同进攻带来的精神压力，黎明教会总部派出一位枢机大主教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布道。根据我获得的消息，这位枢机大主教会在明天的时候来到米德兰的隔壁城市，并在那里停留三天时间。”
黎明教会的枢机大主教，黄金阶位的强者，整个尤普勒的真正高端战力。
整个黎明教会在明面上的黄金强者一共只有十名，共同组成教皇下的最高权力机构，枢机主教团。
马丁喝了口牛奶继续说：“所以最近米德兰的教会和一些贵族都纷纷涌向隔壁城市聆听一位枢机大主教的教诲，那场面，啧啧……”
作为杀死两个黎明教会主教的亚当一点也不想和这个枢机大主教遇到，好在他们马上就出发。等到黎明教会获知亚当的罪行时，他已经来到索克帝国。
“每十年进攻一次，法兰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是进攻，事实上是三个国家的士兵象征性地在法兰斯的土地上捣乱，顺便拿走一些财富。不会对法兰斯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对法兰斯来说这已经是足够的侮辱。每次法兰斯都会组织世俗和军队的力量对抗三国盟军，不过效果不大。毕竟对方可是拥有三个国家作为后盾。”
“作为法兰斯真正统治者的黎明教会也没有办法？”亚当有点不相信，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居然会拿这种每十年就发生一次的侮辱性行动没有办法，怎么可能？
马丁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在亚当面前卖弄见识，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他发出一声轻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法兰斯背后有黎明教会和黎明之主撑腰，但另外三个国家背后也不是没有神明。”
这下子亚当是真的来兴趣了，快速将口中的面包咽下，期待马丁后文。
“我们即将要前往的索克王国境内人民大都信仰丰饶女神，一位掌管农业和丰收的神明，在索克王国中拥有巨大势力。同为锡瑟帝国三大继承国之一的赛普斯境内的信仰大都为大地之主，执掌大地的神明。而罗曼诺帝国获得的是天空之神的支持，一位非常古老的神明。”
丰饶女神，大地之神，天空之神，这是继黎明之主、海神后亚当知道的神明。
“所以……”马丁总结道，“如果黎明教会的力量投入到战争中，其他三个国家的教会也会相继加入，战斗形式进一步扩大对法兰斯来说并没有好处，最后甚至由可能演变成四大教会之间的战争。”
原来如此，世俗中的力量还在神明的控制范围内，一旦教会的力量介入，黎明之主就有可能同时面对其他三位神明的攻击。
马丁看了看周围，确认房间中都是自己人，神神秘秘地说：“而且我听说即使在神明中也和职业者一样划分等级，并且更加森严。很不巧的，天空之神在这几位神明中最为古老也最为强大，所以只要圣冠战争还存在一天，法兰斯就必须面对这种情况。”
眼看着马丁越说越偏，并且将话题转移到神明上，安德鲁出声问：“第三个消息是什么？”
将发散出去的思维拉回来，马丁清了清嗓子：“第三个消息是关于白袍联合会的，他们将在晚上在米德兰举办一个优秀青年白法师交流会，到时候这次交流会的发起人联合会会长詹金斯法师会亲自出席并与参与交流会的年轻法师们共同探讨交流白魔法。”
“白袍联合会是白银高塔的一个分支组织，在整个尤普勒的西方世界拥有不错的威望。”丕平补充说。
他口中的尤普勒西方世界指的是当年西锡瑟帝国的领土范围，也是如今法兰斯、赛普斯、索克和这三个国家附近大大小小的一些公国。
白袍联合会，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亚当想起从巴塞尔那里赢过来的邀请函，上面写着的也是白袍联合会，时间就是晚上。
“听起来似乎不错，到时候参加的都是些白法师？”
“没错，都是些非常优秀的青年白法师一起交流。”马丁忽然惊讶地看着亚当，“领主大人，你不会是想去参加这个交流会吧？可惜我们没有邀请函。”
“嗯，是有些兴趣。”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有一张邀请函，大人就可以……噗，这是什么？”
心中惦记着巴菲逊商盟任务的马丁巴不得赶紧出发前往索克王国，谁知道亚当居然掏出一张邀请函，在他前面晃了晃，但已经足够马丁看清楚上面的字：优秀青年白法师交流会，白袍联合会会长詹金斯。
他们昨天明明是一起来到这个房子的，亚当究竟是怎么获得一张邀请函的？
“可是我们待会就要马上动身前往索克王国。”马丁不敢相信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亚当居然要去参加这个青年优秀白法师交流会。
早知道他就不在这里说什么三个消息，说不定现在已经吃完早餐开始出发了。
“就耽搁一天而已，你放心，任务会完成的。”亚当摆摆手，继续进食。距离马丁的任务截止时间还有足足六个月，六个月时间对于亚当来说已经完全足够。况且，现在他也真的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白法师情况。
马丁眼珠子一转，做最后的挣扎：“明天黎明教会的枢机大主教会来到隔壁城市，我看我们还是今天出发吧，要是撞上枢机大主教就麻烦了。再说，这个交流会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一起夸夸谁的白魔法更好用而已，真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现在我对这个白法师交流会更感兴趣了。”
马丁：“……”
013、青年白法师交流会
晚上将近7点的时候，亚当和安德鲁一起来到米德兰第三大街35号，参加即将在这里举办的优秀青年白法师交流会。
这是一座巨大的礼堂，此时已经有大群的青年法师带着邀请函从这里进入。亚当加入到他们中间，在门口的时候将邀请函递给守卫。
“先生，您的骑士恐怕不能进入到这里。”守卫将想跟在亚当后面进入到礼堂的安德鲁拦下来，“这里毕竟是白法师交流的地方，一个骑士可能不大适合进去。”
“白银骑士也不可以？”
守卫倒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拦下来的居然是一位实力达到白银阶位的骑士，这样的强者要是脾气不大好，光冲着被自己拦下来这一点就有可能要自己好看。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看了看手中的邀请函，又看了看安德鲁，发现对方非常好脾气地朝自己微笑，并没有发火的意思，他松了口气，连忙解释：“如果是守护骑士的话……”
“让他进去，没有问题。”一个声音从亚当身后传来，亚当一看，居然是巴塞尔。
“好的，巴塞尔先生。”守卫显然认识巴塞尔，连忙请安德鲁进入礼堂。
“我听说邀请函很难获得的。”亚当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巴塞尔，对方在输给他一张邀请函后居然再次拿到一张。
巴塞尔微笑：“白袍联合会发起的交流会说什么也不能落下，所以我动用老师的关系再次拿到一张邀请函。”
亚当跟着巴塞尔前进，穿过走廊。
“这位骑士先生可能需要坐在这里，前面是交流会正式举办的地方，一位骑士恐怕真的很难进去。”
“少爷，我在这里等你。”安德鲁对亚当说。
“这里应该很安全，不会出事的。”
举办交流会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礼堂，大概可以容纳三百人，礼堂顶部是一盏巨大的吊灯，上面挂着大大小小的魔法灯，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整个礼堂照亮。
亚当找了个地方坐下，一个靠后面的位置。
巴塞尔喜欢的是前面的位置，因为那里距离举办此次交流会的詹金斯法师最近，不过看到亚当的选择后，也跟着坐在亚当身旁。
“我想我们是朋友了，是吗？”
亚当看了巴塞尔一眼，确定他没有开玩笑，“这得看你和我有没有利益冲突，就目前而言，勉强是的。”
“我听卡洛斯说过，你来自凯尔特，真不敢相信凯尔特居然能培养出像你这样的白法师。”
巴塞尔确实很好奇，凯尔特相比起尤普勒而言不管是历史还是实力都要相差好大一截。但偏偏就是这个从凯尔特走出来的法师只用了几个法术就将他击败，干脆利落，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从哪里出来这样无关紧要的因素对于一个法师的实力并不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见到你之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巴塞尔伸出右手，“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巴塞尔，巴塞尔怀特，来自白银高塔。”
亚当握住巴塞尔伸过来的右手，“亚当维文，来自凯尔特。”
果然是拥有姓氏的白法师，普通的法师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和一个白银骑士的贴身守护，看来在亚当背后肯定和自己一样有一个家族，说不定亚当还是维文家族的继承人，巴塞尔这样想。
在两人交谈的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有更多的年轻白法师从外面进来，他们大多都是黑铁高阶的实力，只有少数是像亚当和巴塞尔一样达到青铜阶位。
“这些都是来做整个法兰斯的比较有天赋的白法师，年龄不会超过25岁，能够在25岁之前达到青铜阶位绝对是一个天才。”巴塞尔轻声对亚当说。
“我们就是天才？”
“当然，我才21岁，一个青铜初阶白法师。”巴塞尔略显得意，“尽管不想看到我骄傲的一面，不过我老师也是这么说的。对了，你呢？”
亚当算算时间，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超过一年，那么应该是：“刚好18岁。”
巴塞尔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亚当会那么年轻，甚至才刚刚成年。他18岁那会儿还在黑铁高阶打转吧，真是可怕的天赋。
回去后一定要好好问问老师，凯尔特什么时候隐藏了一个相当厉害的维文家族。如果我在刚刚成年的时候就晋级青铜阶位，家族会不会派遣一位白银战士来保护自己？
巴塞尔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毕竟一位白银战士实在是太珍贵，不是任何家族都可以随意拿出来的，至少他们家族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用一个白银战士来保护他的地步。
更何况，巴塞尔想起来，现在坐在礼堂外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是位骑士。
这个时候，一位白胡子穿着白色魔法袍的老年法师从外面走进来，来到礼堂中心的座位上。
其他年轻白法师们纷纷起立，迎接这位老年法师的到来。
“詹金斯法师，白袍联合会的会长，也是这次交流会的发起人，一位实力达到白银高阶的白法师。”巴塞尔一边起身一边轻声对亚当说。
亚当仔细看着见到的第一位白银白法师，虽然年老，但亚当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充满活力的魔法气息，非常温暖，像是春天的气息。
“欢迎各位抽出宝贵的时间来到这里，陪我这个老头聊天。说真的，在出发前我一直担心法兰斯有没有那么多出色的青年白法师可以将这个礼堂填满。当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错了，欢迎在座的298位青年白法师，你们都是最优秀的。”
詹金斯一番话马上让平时显得非常矜持的年轻白法师们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有什么比得到一位实力高强的法师认可更妙的事情呢。
“在最初，魔法被认为是恶魔的把戏，不祥甚至邪恶，在古代法师们会被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烧死。直到在星空下的最强者科林大法师与征服者共同建立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个帝国，锡瑟帝国，法师才正式在人类社会取得应有的地位，力量、权势、财富。”
詹金斯站在位置上缓缓道来：“在这个过程中白魔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今天我很荣幸地能够与未来最优秀的一批白法师在这里共同探讨白魔法的真谛。”
……
“在我掌握第一个白魔法后，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支撑着这个法术的形成与作用，或者说，白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此时交流会已经进行将近半小时，詹金斯在位置上引导着交流内容，从白魔法的诞生、发展等角度细细讲来，期间与在座的青年法师交换关于白魔法各个问题的意见看法，让亚当这个对白魔法的认识只局限于圣堂法师的人都受益匪浅。
现在詹金斯抛出一个新的问题，白魔法的本质是什么。
和刚才一样，礼堂中参加交流会的青年法师们可以随意回答，共同探讨。
“来源于组成这个世界两大基本能量之一的光明能量，这是我们施法的基础，也是白魔法的本质。”一位青年法师说。
几乎每个白法师在学习法术的时候，负责教导的老师都会告诉他们白魔法利用的是光明能量的力量。
他的观点得到部分青年法师的认同，但也有不认可的。
“白魔法的根本作用是救赎与防护，与黎明之主的权柄出奇的一致，我们能够施法得益于黎明之主的恩赐，毫无疑问，这是是属于神的力量。”
亚当知道白银高塔与黎明教会的关系非常不错，但没想到已经亲密到这个程度，作为白法师的共同联盟，如今作为白银高塔基础的青年白法师居然会认为他们之所以能够施法是因为有黎明之主的恩赐。
这真是太荒谬了！什么时候法师的力量来源于神明，只有那些祭司才得依靠信仰的神明来获得施法能力。
“我现在怀疑这里究竟是优秀青年白法师交流会还是优秀青年黎明教会祭司交流会了。”亚当嗤了一声对巴塞尔说。
巴塞尔连忙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靠过来轻声说：“不要被其他法师听到，这里面很多人都信仰黎明之主，提出这样的观点并不奇怪。”
这个与其说是法师还不如说是祭司的白法师提出的观点居然获得将近一半人的认可，并且与不同观点的其他法师展开激烈的辩论。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我想白魔法的真谛并不是一场辩论可以确定下来的，从古至今这个问题一直有很多答案。很高兴能够看到你们为自己的信念发声，不过我更希望你们可以用实际行动去证明信念的正确性。”
詹金斯快速将这个引起争议的话题快速带过，亚当看得出来詹金斯在听到白魔法来源于黎明之主的说法后并不是很愉快，他微微皱着的眉毛和慢慢消失变得严肃的表情是最好的证明。
“我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亚当忍不住抱怨。
“别这样，你刚才听得蛮认真的，也不是没有收获。”巴塞尔咧嘴笑着说。
这个时候詹金斯的话题已经来到白魔法的未来发展方向上。
014、辩论
“魔法从诞生开始就并非一成不变，我们白魔法在一开始最兴盛的是治疗魔法，因为可以快速治疗在战斗中造成的伤害，受到人们的欢迎与尊重。
后来在与黑暗生物、亡灵生物的战斗中逐渐开发出防御、打击邪恶这两个分支。经过这么多年的不断发展，尤普勒的白魔法正式形成治疗、防御、打击邪恶、辅助四大分支并存的局面。”
治疗与防御亚当比较了解，圣堂法术中的治愈术和神圣护盾就是这两个分支的代表性法术。至于打击邪恶和辅助，是现在白魔法中的另外两个分支。
前者是专门发明出对付黑暗和亡灵生物的法术，比如说神圣打击，极光射线。后者是不具备攻击和防御效果，但实用性非常高的辅助类法术，比如说侦测亡灵，消除恐惧。
“一个标准的白法师应该在这四个分支中都有所涉猎，并且至少有一项是专精。”詹金斯告诫在座的所有白法师，“如果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确定专精分支，抓紧时间确定下来并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其中，这是一个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