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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蓁蓁心中一沉,刚刚找回的一些好感瞬间破灭。田昕慧见她脸色发绿,安慰道“:你不要多想,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情。”
因为这一通电话,原本就不甚欢快的气氛在秦蓁蓁阴郁的脸色影响下变得更加沉闷,所有人都看着她的脸色行事。
下午秦好和萧以然搭帐篷,秦蓁蓁远远地坐着一言不发,一旁的田昕慧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苦恼地抱怨,“老秦啊!求你了,给个笑脸行不行啊?真是要被你整疯了,惹你的人是萧以然,你要是气不过干脆痛痛快快地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干嘛折磨我们啊!”
比起上午,秦蓁蓁异常的冷静,“我没生气。”
田昕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脸上果然是一脸的平静,不住地摇头,“啧啧,秦蓁蓁,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别生气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吗?小心内伤啊!”
“已经气过了,再气伤身。”
田昕慧诧异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开始替萧以然担忧。
第五十九章 夜半惊梦
傍晚时分依稀下起了小雨,山里的水汽多,凝成白茫茫的一片白雾,横亘在地面与树梢间,即使天色未晚,也只能看见方寸之地,为此原定在晚上的活动不得不取消。帐篷开一道小缝,秦蓁蓁盘腿坐在帐篷里望向外面,零星坐落的帐篷里发出淡黄的光芒,在一片暮霭沉沉中别是一番景致。
秦蓁蓁早就注意到了,萧以然在她的帐篷外面来来回回地走了不下十次,最后终于拉开帐篷往里走。这时候田昕慧不知道去了哪里,秦蓁蓁躺进睡袋背对着他闭上眼睛。
萧以然进来将毛毯放在边上,试探的声音传来,“山上早晚温差大,给你多拿一张毯子,还有看你没吃什么东西给你拿了点饼干,半夜饿的话可以充饥。”
见她没有回应,萧以然自顾自地说道,“我以为我很了解你,可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能想的办法能做的都做了,你还是这样。”
听萧以然的话很是沮丧,秦蓁蓁有些不忍,终于开口说道“:我又什么时候了解过你,李梓嫣回公司上班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以为你要一辈子不理我呢!”听见她的声音,萧以然满脸兴奋,倾身看她阴郁的侧脸又有些泄气,委委屈屈地说道“:我没告诉你是因为你也没给过我说的机会。”
“行了,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听了,我累了,你出去吧。”秦蓁蓁重新闭上眼睛,心里尽是悲哀。
躺了许久仍是没听见脚步声,翻过身子萧以然仍旧安静地坐在旁边,一手撑地支撑着身子,一条腿伸长,一条腿曲着,低着头,双唇抿紧,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秦蓁蓁诧异地说道“:我是真的不了解你,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你?”
萧以然抬起头,一脸忧伤,“我把整颗心都掏给你,决心对你比对自己还好,你就不能为了我赌一次不要那么怕死吗?”
秦蓁蓁怔怔地看着他数秒,她确实动摇过。人说青春一定要为爱情冲动一次,遇上柏翔的时候她懵懵懂懂地冲动了,可换来的却是每晚每晚的噩梦,她从没向人说过每次噩梦醒来她有多么想从此就死了,解脱了。
“抱歉,我不能,你就当这一切都不是你得错,是我的问题。”
萧以然定定地看她,“不管你怎么说,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手的。”不看她一眼,起身离去。
等了许久仍然不见田昕慧回来,秦蓁蓁迷迷糊糊地睡着,半夜却被一阵阵尖锐的叫喊**声吵醒。一开始不怎么注意,可越听越感到心神不宁、脸颊发烫。听声音,分明是田昕慧。
心下有些吃惊,她竟不知道秦好和田昕慧什么时候发展到了这一步,除了秦好也不可能是别人。虽如此想,心里却还是想探个究竟,反正也睡不着,披上外套拿上手电走出帐篷。果见与自己挨着的帐篷灯还亮着,往前走了几步,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印在帐篷上,不禁心里更加窘迫。正打算回头不料忽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心下大惊,一个冷颤,刚要尖叫却遭那人的手捂住嘴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和气息,“别怕,是我。”
秦蓁蓁松了口气,放松地在他坚实的胸膛靠了片刻,幽幽的吐气,随即挣扎着要离开。萧以然贪恋着她的气息和温度,紧搂着不放,揽着她的腰退出一段距离,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就要吻她。
秦蓁蓁对上次的事情心存芥蒂,用力地将他推开,犹如受伤的小鹿,防着他,刻意地压低声音,“别碰我。”
萧以然怕把她逼急了,摊开手,不敢再有动作,“好,我不碰你,刚才是我一时心急。”
秦蓁蓁见他穿戴完好,回头看他的帐篷,还亮着灯,明白他一直还没睡。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萧以然不怀好意地笑笑,“本来是要睡了,听到些声音就睡不着了,你呢?”
因为离得并不远,**的声音仍不断传来,秦蓁蓁忸怩地低下头不看他,“没什么,做了个梦,醒了,出来走走。”
萧以然爱极了她害羞的样子,忍住笑,心里却忍不住痒痒。“往哪儿走不好却偏偏往那儿走?怎么?做的是春梦?是不是和我?”
秦蓁蓁抬头瞪他,骂道“:不要脸!”起身要走,萧以然忙拉住她,身子紧紧地黏着他磨蹭,将他们之前种种不快抛诸脑后,开始耍赖,“你弟弟更不要脸,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他就真这么做了。”
秦蓁蓁一阵诧异,“你说什么?那都是……是你教的?”萧以然不答,望着她笑,手不安分地在她腰上纠缠。秦蓁蓁觉得头大,想想也是,十几年都这样过来了,她那个木头弟弟对田昕慧也没有多余的动作,要不是受人挑拨,怎么可能突然就开窍了。
秦蓁蓁打掉他的手,警告道“:以后离我弟弟远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被你教坏了。”刚要走,萧以然又缠上来,从后面抱住她,紧紧地贴着她,手不安分地攀上胸前,嘴唇细细地吻着她的耳垂。经过之前的接触,他已经摸清她身体的敏感部位,声音低沉地说道“:蓁蓁,我想你,太想你了,唔……”
声音充满魅惑,秦蓁蓁在心里暗叹,男人,不管你跟他将界限画得多清,脑子里仍是忘不掉那档子事儿。
“磨人的小妖精。”萧以然陶醉再她的气息里,情不自禁地喊道,手顺着腰线一路往下捏上她的翘挺的臀,**促使着他继续往一片幽深探去。
秦蓁蓁意识到他的意图,忙将他的手抓住,在他未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往前一步与他隔开距离,咬牙威胁,“再碰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我说到做到。”气愤地回到帐篷里将拉链锁死。
一晚上都睡得模模糊糊的,依稀记得仿佛下了一场大雨,走出帐篷,果觉空气湿润,树上草地上挂满水滴。一夜糟糕的睡眠,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酸痛,明明就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感冒好像又加重了几分。
第六十章 土豪土豪
眯着眼看向左边,地上空空,再看右边,萧以然正在收帐篷,见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不安好心地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我也没睡好。”
秦蓁蓁抛给他一记白眼,“秦好和田昕慧呢?”
“你还在梦里的时候他们就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萧以然好笑道“:能去哪儿,当然是下山了。”
秦蓁蓁冷笑一声,斜睨着他,“又是你安排的吧!我拜托你萧以然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萧以然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完,起身走到她的帐篷前收拾,散漫地说道“:随你怎么想,总之,结果就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收拾好了我们就下山,哎!”说罢,不住地摇头。
秦蓁蓁远远地看着他,心知他是失望这次上山没让他下半身的冲动得逞,再一次打心里鄙视他。
等一切收拾妥当,秦蓁蓁也不理他,兀自往下山的路上去。背着一身行李的萧以然上前拉住她,秦蓁蓁自然反应地甩开他,“叫你别碰我!”
萧以然也怕惹她炸毛,松开双手不碰她,“你就打算这样下山啊?”
秦蓁蓁立马拉响浑身的警报器,戒备地看着他,“那你还想怎么样?”
萧以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我没那么禽兽,你不要什么都往那方面想,再说这大白天的我就算想也不敢下手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秦蓁蓁被说得脸红,样子煞是可爱,伸手打他,口中骂道“:禽兽不如!”
萧以然忍住想亲她的冲动,“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车在山上,我们坐车下去。”
秦蓁蓁由羞愤变成疑惑,望了望下山的盲肠小道,说道“:上山就这这么一条路,你怎么把车开上来的?”
“谁说只有这一条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在那边早就有人开一条大道,不过就是回城里远些罢了,要绕整座山行驶一圈才能回到回城里的道。”
萧以然说着,领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秦蓁蓁这才明白之前以为他为了她来回往山上运东西的想法纯属自作多情。不出一里,果见一片稀疏的枫树林下停着许多私家车。萧以然将东西丢在一辆红色吉普车前,掏出钥匙打开尾箱,说道“:你先到车上坐着,我先把东西放好。”
秦蓁蓁眯着眼看着这辆崭新的吉普,土豪奢侈真是没话讲,人类怎么能阻止土豪挥霍的脚步?
“你什么时候换了车?”
萧以然从后尾箱抬出头来笑道“:没换,买了辆新的,刚好开出来磨合磨合。”
秦蓁蓁目光扫过四周,萧以然口中的路就是一条满是泥泞,只够一辆车通行的小道。放眼望去,因为下过雨的缘故,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积水坑。秦蓁蓁心中泛起一阵寒意,有些不放心,“这样的路我看我们还是走路下山安全一点。”
萧以然将东西放好,径直走向驾驶室,“放心吧,以前,比这更难走的路我都开过。”想到以前在和爸爸住在乡下的日子,经常就是开着车进出比这还要崎岖的路,况且拖拉机的性能还没有现在的车子好,他自然有这样的自信。
秦蓁蓁用怀疑地目光看着他,“你没事常往这样的路上开车干嘛?”
萧以然摸摸鼻梁,一手承载车顶,望着她笑道“:怎么,关心我啊?”
秦蓁蓁心知他犯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坐上副驾驶座。
盘山而上的道路泥泞崎岖,下山时尤其陡峭,尤其是许多地方只容得下一辆车通行,里面是峭壁,外面便是悬崖,只要迎头碰上一辆车,就得有一辆车一直后退到能让车的地方。
一路上秦蓁蓁双手紧紧地拉着车顶的拉手,车子稍微一晃动便紧张地看向萧以然。萧以然专注地开着车,也不由得被她紧张的情绪所感染,开到一个拐角处时因为双方都没有鸣笛,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辆车车碰上,还好双方都及时地踩了刹车。
秦蓁蓁惊出一身冷汗,大气不敢出,后悔一开始没有坚持走路下山,如今后悔亦来不及。萧以然有些懊恼地将车子后退,偏生对方开车的人不是个老手,退了许久对方只是亦步亦趋,不敢挪动车子,只见萧以然的脸色变得难看。
迎面是一辆白色的大众优雅,坐在前排的是两个衣着时尚的年轻女孩子。
萧以然停好车,见对方仍是没有动静,气极下车,径直向对面走去。对面车上的年轻女孩见一个高大帅气、风采卓然的异性朝她们走去,不由惊愕,睁大着双眼等着他到来。
萧以然不耐地敲了敲车窗,女孩摇下车窗。因为离得远,秦蓁蓁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两个女孩下了车,换萧以然上了驾驶座,发动发动机,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车子便已开过吉普车,与秦蓁蓁擦肩而过,隐约间仿佛还听见女孩的尖叫声。秦蓁蓁朝两个年轻女孩望去,果然一副惊喜崇拜模样,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的烂泥路,兴奋地不知是朝她们的车去还是朝萧以然去。
秦蓁蓁靠在座椅上,不理会后面的人在做什么。一会儿萧以然重新上车,将一张名片随意丢在操控台上,准备开动车子。秦蓁蓁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斜睨着他,冷冷地说道“:怎么,觉得不对胃口?”
萧以然回头看她,见她冷冷的,知她所指,笑道“:你连这种飞醋都吃。”说着,摇下车窗将那张名片丢到了窗外。
见他如此,秦蓁蓁紧拉着把手,心虚地看着前面,不觉惆怅,这样的路下山实在不易。
萧以然看出她的担忧,安慰道”:放心吧,我有把握,开慢点就是。你也别总是那么紧张地看着我,闹得我心神不宁,抽屉里有几本杂志,你就低头专心看杂志,一抬头就到山下了。”
秦蓁蓁不知道他开车的时候还注意她,将信将疑。虽这么说,秦蓁蓁哪里有心情看,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未免他分心,拉开抽屉,随意地拿出一本杂志翻开,至于里面写了什么一个字也看不进去。遇到车子摇晃地厉害时,仍是条件反射全身紧绷,紧张地看向萧以然,紧挨着他的便是一道悬崖,见他一脸的专注又担忧自己确实会对他有所影响,强迫自己不再看他。
第六十一章 下山遇险
低下头,抽屉里一个泛黄的记事本引起了她的注意,虚虚地看了眼萧以然,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将笔记本打开。原来是一本高中时的笔记本,扉页没有署名,里面全是物理题笔记,因为隔得时间久远,里面记得方程式也都不看懂,索然无味地将笔记本合上,随手丢回抽屉,却见一张相片掉了出来。
秦蓁蓁好奇地将它拾在手里,一张泛黄的照片,看得出来已经有了些年头。照片应该是在游乐场拍的,背景上有一座大大的摩天轮,站在中间笑得露出一排白牙的人正是萧以然,那时候的他看起来要比现在纯粹的多,没有那么多让人猜不透的东西,却是像极了柏翔,一副学生样,穿着宽大的校服。
校服!秦蓁蓁仔细地辨认,认得是一高的校服,因为她也是一高毕业,柏翔也是!心里有些震惊,疑惑地看着萧以然,侧脸的轮廓经过时间的打磨,变得更加刚毅。
“萧以然,你也是一高毕业的吗?”
“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萧以然不以为意地看着前面。
秦蓁蓁继续看照片,在萧以然的身后还站着三个人,最右边的人脸上被涂得一片漆黑,看不出是谁。再过来是萧以然的父亲萧忠绪,最左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头依偎在萧忠绪的肩头,手搭在萧以然的肩上,应该就是萧以然从来未提及过的母亲。
细看她的容颜时,秦蓁蓁震惊地发现她竟然就是唐年的太太南柳,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样子却仍然没有改变多少。
“唐年的太太,南柳,是你妈妈!”
萧以然一惊,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车子一个跑偏差点撞上山壁,撞上了,第一个受伤的就是秦蓁蓁。幸好他的驾驶技术过硬,及时拉回,却也惊出一身冷汗。回头看着秦蓁蓁,表情凝重,“你在说什么?”
秦蓁蓁将照片拿出来,在他的面前示意,面色凝重地看着他。
萧以然的脸上闪过薄怒,“别胡说八道,她不是我妈妈。”说着单手来抢她手中的照片。秦蓁蓁眼疾手快,将照片藏在身后。
“到这个时候,跟我说句实话真有那么难吗?旁边那个脸被涂黑的人是不是唐年?”
“不是不是,都不是,不该你管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萧以然大声地吼道,想从她手中抢回照片又不得不兼顾前面的路。
秦蓁蓁惊愕地看着他,一下还无法消化他过激的反应,他越是这样,她便更加断定自己方才说的都是事实。
萧以然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咬牙冷冷地命令道“:把照片给我。”
秦蓁蓁将照片举高,倔强地仰起脸,“不给!”
萧以然冰冷的目光投来,整个人也跟着充满了戾气,这是秦蓁蓁从未见过的样子。
“萧以然,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就不能告诉我?还有,你为什么会穿着一高的校服?你就是柏翔对不对?你一直都在骗我,都在耍我玩是不是?是不是?”秦蓁蓁大声地质问。
“不是!”萧以然果断地回答,整个人暴跳如雷,双手不自觉地离开了方向盘,整个车子忽然失控朝边缘滑也不过是瞬间的事,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整个车子已经已经脱离了行车道,往山坡下滑。
一切发生地太快,秦蓁蓁还来不及闭眼,整个身子便已倾斜,若不是有安全带套住,恐怕此刻已经离开座位,压在萧以然的身上。车子下滑了一阵,突然“砰”地一声侧身撞在了大树上,只听萧以然一阵闷哼,脸色一阵苍白。
经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