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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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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啊大爷啊四爷啊大少奶奶之类的,笑得别提多甜了。
    一个一个多月的小娃娃似乎能分辨出谁跟他最亲近一样,都说这孩子聪明得厉害。
    又有人说了,二少奶奶跟二爷这种肚子里九曲十八弯不知多少心思的人,结合起来生的孩子,铁定一小祖宗啊。
    到底小胖子往后什么样,往后才知道。
    现下,顾怀袖只担心一个问题。
    怎么给孩子减肥呢?
    现在他饿了就喝奶,不给吃就哭,扯着嗓子哭怎么也劝不住。
    孙连翘也说了,孩子这时候长着身体呢,劝她别动那什么给孩子减肥的歪心思,除非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
    想起孙连翘那嫌弃又抽搐的表情,顾怀袖也郁闷了。
    听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刚刚生下来看着胖,长大了就变瘦了,女大十八变,男大也十八变,越变越可爱,就是这个理儿!
    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的顾怀袖坐到了炕桌边,逗弄着孩子。
    “会叫娘吗?我是你娘,来张口……对,张口……”
    “咿咿呀呀、呜、呜呜……”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顾怀袖戳他脸:“你怎不是个天才呢?人家天才宝宝两个月就能说话了,撑死了你就是个调皮捣蛋鬼!”
    “你干什么又戳他呢?回头脸戳破了,看你往哪里哭去。”
    张廷玉才忙活完外面的事情,就赶紧回了家里准备抱老婆抱儿子,谁想刚进门就看见顾怀袖那尖尖的手指头伸出来戳戳孩子,又捏了捏小胖子的脸,顿时无语。
    “我是他娘还是你是他娘啊?戳戳又不少块肉……”
    不,戳戳要是能少块肉,那就好了……
    顾怀袖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了一大堆给婴幼儿减肥的残忍方法,不过随着张廷玉一点她眉心,叫她把抱着孩子的魔爪给放下,这一大串神奇的方法就这样随着张廷玉这天外飞仙一般的一指头给……
    飞了。
    顾怀袖朝天翻着白眼,任由张廷玉把孩子抱了过去,兴许真是儿子跟他爹亲近,那小子一见了张廷玉眼睛就微微地眯着,小手还没力气,只知道半空里毫无意义地抓握。
    脸颊鼓起来跟包子一样,丑得厉害。
    顾怀袖一看就差点晕过去,张廷玉还拿着短笛在嘴边吹,培养培养儿子的高尚情操。
    任由他在那边逗孩子,顾怀袖只将放在炕桌上的一本手札打开,提了一管羊毫小笔,便在上头写了几个字。
    “三十七年十一月廿二,二胖奇丑如旧,肥胖不减,五官拼凑再丑一层,思其将来之相貌,实则无解。呜呼哀哉,其父甚爱之,愚不可及,蠢属第一。今日得减肥之秘法,待吾儿长成,且观其时之相貌,一胖则减一分美,十分胖则丑不可耐。余之忍耐,已至极限,此子甚丑,甚丑!”
    写完,顾怀袖还去翻了翻前面,整本手札大致从她生下小胖子的第三天开始,内容无非就是“二胖很胖”“二胖很丑”“二胖越长越丑”“二胖他爹有眼无珠”“二胖跟他娘想象的路线完全不一样”“二胖需要减肥”……
    一本二胖手札,字迹歪歪扭扭,一点都不像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写出来的。
    张廷玉看见顾怀袖又在写,脸都黑了一半,只无语道:“你那字,若是叫小胖子往后翻到了,定然能被自己儿子嘲笑一辈子!”
    “呸!”顾怀袖冷哼了一声,“我还没嫌弃他长得丑呢。”
    他娘是个大美人,他爹虽不说帅遍全京城,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这一个型儿的,怎么也不该生出这么丑的儿子来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物极必反?”
    顾怀袖嘀咕了几句,最后又把自己的手札扔给张廷玉,把孩子朝自己怀里一抢,道:“你去把我手札重新抄上一遍,换个好看的字体,孩子我先抱着……”
    小胖子“呜呜啊啊”地叫,在他娘怀里眯眼看着张廷玉,张廷玉一脑门子官司。
    他认命地从炕桌旁边又拿了备用的一本手札,用自己漂亮的小楷将顾怀袖写的那些东西给誊抄上去,“从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回头等着白日酒,我看你怎么面对众多的宾客!”
    距离白日还有五十多天,顾怀袖才不着急,怎么着也是过年之后了。
    想来她儿子不会横着长……
    哎,不对,这话说不得,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张廷玉抄着札记,末了一换馆阁体,只道:“权当是练字了。”
    顾怀袖没好气道:“孩子都生了,你也只是个举人。”
    “举人已经很厉害了好么?”张廷玉简直无奈了。
    在普通人家,一个秀才都能高高在上了。童生都不与商同座,秀才进县衙没人敢打。到了他这举人的地步,就是大喇喇朝着江宁府府衙里面指着知府老爷鼻子骂,也没人敢治。要想打他一个举人,要层层上报,打手心都只能老师来,更甭谈什么杖责。
    只是在张家,一个小小的举人还真算不上是什么。
    张廷玉只能生生地忍了这口气,一面加重了手上写字的力道,写那“丑”字的时候,带着铁画银钩的味道,只道:“爷我虽还没参加会试,这会儿已经是二甲第一……”
    二甲第一?
    顾怀袖怔了一下,看向张廷玉。
    张廷玉却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一笑道:“二甲第一也不错了,别嫌弃,一甲前三太惹人注目,对咱们家不大好。”
    “……”
    顾怀袖低头,只道:“你也终于算是熬出头,不压着你便好。”
    即便是中了后面几名又怎样?
    如今两个人的日子安安稳稳,而新的路已经在脚底下了。
    转眼就到了孩子百日,张廷玉广发请帖,邀请自己认识的人都来。
    到底是他头一位公子,府里人碍于顾怀袖死活不改给孩子的小名,只叫“胖哥儿”,本来办百日这种事情应当是极其喜庆的,可偏偏他们小少爷叫做“胖哥儿”,这不是逗呢吗?
    要给人说出去,咱们少爷叫胖哥儿,您一定觉得咱们在逗您是吧?
    可咱少爷真的叫胖哥儿。
    对,您没听错,就是胖哥儿!
    天知道张廷玉写请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反正……呵呵,二少奶奶挺高兴就是了。
    这一位姑奶奶整日里琢磨着等孩子长大了给他减肥,可怜胖哥儿从小富态,等他长大了回忆起小时候那段艰辛岁月,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叹自己能活下来都亏了自己这慈父啊!
    抓周之日宾客盈门,顾怀袖也微微抹了淡妆,看着艳色逼人。
    而今她可厉害了,有孩子,夫君不纳妾,还是江宁乡试的头名,自个儿这容貌不消说,张府里什么事儿都要听她指示……
    上上下下,竟然没一样比别的人差。
    来看她的夫人们不是这个比她差,就是那个不如她好,女人跟女人都要计较一番的。
    也许,她们唯一的安慰就是胖哥儿比较丑。
    可这孩子才几个月呢?
    即便是用胖哥儿丑来安慰自己,可一瞧着人胖哥儿那乌溜溜的一双眼,众人便都心虚起来,再不敢说什么了。
    张府门口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一定搭这藏青色绒布的轿子停在了不远处,钟恒缩着手,这才过了年没多久,天气还冷:“您进去吗?”
    礼已经先送到了,可怎么在半路上停下来?
    沈恙坐在里面抠扇子,只将一把扇面都抠烂了,踩在脚底下,只道:“那胖哥儿想来是个壮实的小子,不必进去看了,江南那边急,打道通州码头。”
    钟恒无语暗叹,还是跟着走了。
    府里面,顾怀袖风风光光,待人接物,迎来送往。
    等到张英与张廷瓒上朝回来,才正式开始了抓周,桌上摆的都是府里拿出来的东西,有的是张英那边用了许多年的笔墨纸砚,有的是张廷玉的书画琴棋,更有一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自然也有那弓箭刀枪,不过都是木质……
    反正天下间能想到的东西都给摆上去。
    然后顾怀袖把胖哥儿抱给了张英,张英用自己粗糙苍老的手掌摸了摸胖哥儿的额头,看孩子对着自己笑,露出还没牙的两排牙床,也跟着乐呵起来:“好小子,真不怯场!”
    宾客们也是大笑,而后看张英将胖哥儿放在桌上,胖哥儿看着胡乱就抓了一竿湖笔在手里,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胖哥儿哪里知道那些啊,一下就被众人的声音给吓哭了。
    他不过是看着这东西眼熟,整日里娘跟爹都拿着,想要自个儿看看,所以抓了,没想到大家都喊了起来。
    小孩子眼底的世界光怪陆离,根本不懂大人们到底在喊什么。
    张英已经激动不已:“好,好!好小子,真是我张家的好小子啊!”
    便是张廷玉也没忍住笑出来:“不愧是我儿子!”
    众人看着胖哥儿穿得厚厚的,红红的小衣裳裹得他跟个球一样,现在一手抓着毛笔中气十足地哭着,嘴巴张得老大,仰着脸就开始掉金豆豆,竟然笑得更厉害了。
    顾怀袖听见张廷玉那话,只站在他旁边使劲儿地悄悄掐了张廷玉的腰:“不愧是你儿子,真是丑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么么哒哒哒哒哒
    九点之前第四更。

☆、第一二七章 养儿日常

孩子百岁礼之后,张廷玉与顾怀袖倒是空闲了下来;有时间去收拾收拾礼单。
    不过在收拾到其中一份长长的礼单的时候;顾怀袖的手便停了一下;她皱了眉,问道:“白日礼那一天,怎么没见到沈恙?他送了这么多的礼;人却没来。倒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是书香世家,朝廷里做官的;他即便富甲一方;也不过是个商人。”
    士农工商,商为末,入了席也不可能上座。
    张廷玉话虽是这样说;觉得沈恙没来不算是什么事情,可事实上……
    沈恙没来,还真是个问题。
    他跟顾怀袖这里整理完了礼单,送了礼没来的竟然不止沈恙一个,廖逢源竟然也是礼来了人没来。当时还以为这一位是不来了,没想到是礼过来了。
    张廷玉皱着眉,看着上面两个名字,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
    顾怀袖道:“人若是来了,你堵心,不来你又担心出别的事情,做人怎能跟你一样纠结?”
    张廷玉摇摇头,只在屋里踱步,“他没来,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
    脑子里灵光一闪,顾不得交代别的,张廷玉直接扬声喊道:“阿德!立刻去一壶春和万青会馆问问,廖掌柜的与沈恙,是不是都回江南去了!”
    前面罗玄闻一直趁着沈恙不在,在江南兴风作浪,可算是相当厉害了,可现在眼看着大局将成,沈恙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去。
    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忽然之间病又好了。
    前一阵疑心他怎么还在京城,这一阵想着沈恙忽然之间回去,张廷玉就觉得事情棘手了。
    他坐在顾怀袖对面,看着顾怀袖从奶娘手里接过了胖哥儿,才道:“我怎么觉得……我是中了沈恙的计?”
    “你没中计,中计的是罗玄闻。”
    顾怀袖悠闲地拿了一块过年时候剪的红纸,从胖哥儿眼前晃过去,却偏偏不给他拿着,嘴上却不咸不淡道:“反正你想不想得到这个关节,罗玄闻都是忍不住的,你是背后的大老板,不管事儿,事儿都是罗玄闻管的。”
    张廷玉之所以忽然担心起来,原因很简单,只因为这样的情况他们都见过,甚至可以说是早就知道,而那个时候他们不是站在沈恙的对面,而是站在沈恙的身边。
    那个时候,他们跟沈恙一道,而罗玄闻是需要被对付的那个。
    当时沈恙假装自己是死了,然后将那些人全部引了出来,与现在的状况何其相似?
    张廷玉几乎是瞬间就觉得自己是大意了,然而顾怀袖也指出了他轻敌的一个原因——他只是后面的老板,不是罗玄闻。
    说到底张廷玉只是个看风筝的人,钱是他的,事是罗玄闻的。
    即便他修书一封给罗玄闻,罗玄闻也不一定会听。
    这件事到底如何,还要看江南那边的消息。
    没过半个时辰,阿德便回来说,沈恙已经在今日上午离开了会馆,同日廖逢源也走了。
    怕是这会儿,人已经上船到通州码头,一路顺着运河回江南了。
    张廷玉一听,也没办法了,只派人留意着江南那边的消息。
    三十八年已经开春,外头春暖花开,顾怀袖抱着胖哥儿出去看花,也看看外头的世界。
    她现在不给孩子读什么经史子集,只带着他玩。
    不过今日刚刚走出了门,便看见王福顺家的过来了。
    顾怀袖脚步顿时一顿,只道:“妈妈这是来干什么?”
    王福顺家的躬身道:“老夫人那边叫老奴来看看小少爷最近怎么样……”
    后面的话,却一下子吞吞吐吐起来。
    顾怀袖不大喜欢这老太太,她一面走,一面看着花,周围也有些不大眼熟的丫鬟和婢女在,前面似乎还有几个姨娘打扮的女人。
    顾怀袖走走就停了不动了,只道:“胖哥儿挺好的,你只管跟老夫人说就是了。”
    实则胖哥儿的事儿不劳老夫人担心,她只是想起白日的时候吴氏抱着孩子不肯松手的模样,兴许回头来别人要说她心硬,到底到底还是祖孙辈的。
    顾怀袖现在还没想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处理吴氏,干脆先冷放着,她自己却不停地贴上来。
    老实说,现在吴氏已经好了不少了,只是顾怀袖老觉得没那么容易。
    她不敢放松自己的警惕,只对王福顺家的敷衍着。
    王福顺家的仿佛也知道顾怀袖有心结,也有些为难,顶着顾怀袖那冷冰冰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道:“二少奶奶,老奴看老夫人着实喜欢胖哥儿……”
    顾怀袖还喜欢胖哥儿呢,她抱紧了,搂在自己怀里,只看着这孩子逐渐长开的眉眼,指腹轻轻地一滑,却随口道:“不劳她喜欢……罢了,你先回去,回头再来说这事儿,要抱孩子去看她也不是现在。”
    她这是下了逐客令了,王福顺家的也不敢多留,顿了顿,还是怕顾怀袖不给她面子直接撵人,索性自己走了。
    好好地赏个花,闹得跟什么一样。
    顾怀袖心情被破坏,这会儿只拿自己额头与胖哥儿地碰在一起,嘴唇弯弯:“小胖子,不搭理他们,咱们看花去……”
    看着虽还是丑,不过这眼睛是越来越有自己的风范了。
    顾怀袖正想转头跟青黛说,她家胖哥儿指不定是破茧成蝶的典范,不料旁边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好丑”。
    脚步顿时停下,顾怀袖扭过头,瞥见那边的桃花树下站了两个女人,都是水红的衫子,不是很庄重。
    青黛也已经皱了眉,“奴婢叫她们过来?”
    顾怀袖扯着唇角微笑,点了点头,有些吃力地抱着胖哥儿,“二胖,今儿你的札记上又能添上新内容了,来,给娘笑一个……”
    胖哥儿懵懂望着顾怀袖,又看见那边走过来的两个女人,穿着的衣裳很鲜艳,一下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可惜,顾怀袖不让他看,把他的小脑袋转了过来,然后问道:“哪个房里的?”
    那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能给顾怀袖躬身见礼:“妾身们是大爷房里的……”
    是早年吴氏塞给张廷瓒的几个妾室,只是张廷瓒现在根本不怎么搭理她们。
    好在府里规矩还有,不至于没人管,整日里无所事事,陈氏又是个脾气好的,不为难她们,索性她们就在府里游手好闲了。
    原本还是看着今天风色光和,出来赏花,谁料到竟然遇到了顾怀袖?
    胖哥儿百日的时候她们也见过,只听见二少奶奶笑着跟二爷说孩子丑,今儿见着那孩子胖得厉害,也没当一回事便说了“真丑”。
    这会儿却是……
    惹火上身了。
    顾怀袖眯眼笑着:“方才谁说的丑?”
    站在左边的那个女人一下跪了下来,“二少奶奶饶恕,贱妾一时口误……”
    “既然口误,那掌嘴就是,又不要了你的命,饶恕什么饶恕?”
    顾怀袖那嗓音跟三月里的春光一样好,只拉长了声音,又回头抱着胖哥儿朝前面走,指着花园里的花跟他说,这个是什么花,那个是什么花……
    背后却有丫鬟上去按住那姨娘,便开始掌嘴。
    响亮的耳刮子声音,伴着顾怀袖渐远哄的孩子的声音,在这花园里倒是两个天地。
    那姨娘脸都肿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青黛站在原地,叹了一声:“也不知这么蠢的人,怎么伺候在大爷身边的……还不快滚?”
    旁边那个被吓破了胆的姨娘赶紧起身,将被打的那个拉着走,一路回了大房那边,却被陈氏身边的贴身丫鬟汀兰给叫住。
    “二位姨娘这是怎么了?”
    被打的那个一下就哭天嚎地地喊了起来,直接朝着门前一跪:“大少奶奶为贱妾做主啊……”
    里面陈氏正在跟淑慧说话呢,这会儿听见声音就一皱眉,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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