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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店小二很有速度的把所有东西都备齐了。
慕昕将玫瑰花瓣和金银花弄在小瓷盆中,开始捣鼓着,然后将玫瑰与金银花的汁液倒在刚才的胭脂中,混合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慕昕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层汁敷在人皮面具之上,再戴在脸上,这样人皮面具够贴与皮肤,不易发觉,而且就算碰触到水,也不会掉。
慕昕照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看不出是戴了人皮面具。
镜中的那张脸,一张瓜子脸,肤如白雪,肌若凝脂,容貌甚美,双目明亮清澈,修眉端鼻,双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慕昕再次满意地笑了笑,每个女人都有虚荣心,希望自己美美的。
翌日,天未亮。
三人都起了床,准备启程。
明月心与巳蛇见慕昕,巳蛇一脸茫然地看着慕昕,徐徐道:“你是谁?”
明月心惊讶道:“你是花儿?”
慕昕对明月心笑了笑,道:“护龙山庄曾通缉过我,所以必须带这人皮面具啊!”眉目灵动,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是戴了人皮面具。
明月心听慕昕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多年前,护龙山庄曾通缉一名叫做‘慕昕’的女子,那女子和红花到有三分相似,当时她并未注意,因为那位女子是剥人人皮的连环杀人犯,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是花儿,明月心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慕昕,狐疑道:“花儿,那么剥人人皮连续杀人犯是你?”
慕昕一脸无辜地看着明月心,委屈道:“慕昕是我当年的化名,但杀人凶手不是我,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
明月心松了一口气,摇摇头:“姐姐相信不是花儿。”在她的印象之中,眼前的慕昕依旧是当年那个天真单纯、讨厌杀人喜欢过平静生活的红花。
巳蛇去掌柜那结了帐,三人便走去马厩,骑乘上马,匆匆离开这里,赶往京城。
慕昕决定先潜入皇宫,她知道雪莲藏于浴德池,先拿到雪莲,再去妙春堂找妙琴,把一封信交给段天涯。
这样,段天涯就不会怪她不信守承诺。
她回到云天之巅,等公子羽替她取出了阴阳生死符,她怎么也会想到办法逃离云天之巅。
☆、36、相爱相杀
36、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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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哥哥终于上场了?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吗?
三日后;申时左右。
三人抵达京城西街的一间平房之中,三人安顿好之后;便各自去不同的地方。
慕昕去了茶楼;巳蛇去了青楼;明月心去了胭脂店。
茶楼,素来是男人聊天,畅谈理想,分享八卦的地方;所以在那里因该很容易能收集到什么八卦消息。
而青楼,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有钱或者当官的男人最爱去的便是那温柔乡;美人在怀;心也便就翩翩飞;女人一吹什么耳边风,什么话都通通说出口。
而胭脂店,是女人最爱去的的地方,多多少少也能收集到一些小道消息。
慕昕坐在靠窗地位置,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目光看向窗外。
一袭白衣胜雪,长发简单束起,剑眉斜飞如鬓,琉璃般的黑眸,不含半点感情眸中的那一点黑,像是蕴藏了千年冰潭,让人一看便忍不住想要深陷下去。薄唇微勾,浅浅笑着,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就好似谪仙下凡。
“哎,你们听说了吗?”
隔壁响起一瓮声瓮气的男声。
“听说什么?”
隔壁有五六个男人在喝茶,慕昕进来的时候,偷偷地从门缝隙看了一眼,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左右,模样尚可,穿着也因是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
“还不是那慕太傅呗!”
“慕太傅怎么呢?”
“慕太傅得罪了曹公公,现在曹公公正拿他开刀,听说慕太傅的小女儿慕颖若本是这次选秀之中,可是却不知为何,说是不贞,硬是把那慕颖若逼得投河自尽,哎,那慕颖若我见过,长得那叫一个美,怕是京城也再难找出那么一个美人呢。哎”
“这还不止,昨个我听我家老爷子说,慕太傅的大儿子慕常青从正五品的文渊阁大学士被贬为青州那小地儿的典仪正去了!”
“哎,这慕家怕是败落了!”
“是啊,以后看见慕少傅还是躲得远远的吧!”
慕昕端起茶杯,捋了捋面上漂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茶,继续听隔壁房间的谈话,他们谈话声音并不大,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但是慕昕是习武之人,所以耳力比寻常人的好,能听得到更细微的声音。
“明日是德妃娘娘的生辰,各位可想好送什么,这德妃娘娘正受恩宠,而她的娘家曹家也是跟着受隆恩,真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几年前不过是曹元不过是一个区区八品芝麻官,不过是靠着这德妃就有了高官爵位。”
“我就送对'送子观音'吧,我也正打算把我家小妹送去选秀了这样我刘家就更”
慕昕美眸微眯,德妃的生辰,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明日,东厂必定会在德妃生辰宴上加派人手守着,那么浴德池这边,肯定会减少许多人少,那么她便能乘这个机会乘机而入,盗取雪莲。
如果错过了明晚,那么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
青楼,
如今夕阳西下,青楼便敞开大门,开始迎客,门边站着几位穿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巳蛇走到青楼门前,犹豫了半个时辰进不进去。
而一位穿着石榴色抹胸襦裙,外罩着一件紫色的轻烟罗纱,绾着元宝髻,发髻之中只戴着一支金雀朱钗,虽是浓妆艳抹,可是却媚而不俗,女子走过来,站在巳蛇的身边,言笑吟吟:“公子,为何不进了?”
她从阁楼便看见这位公子在青楼门下徘徊地走来走去半个时辰多,他一脸惘然,但是薄唇微抿,眉头微蹙,可以看出他是在犹豫进或者不进。
巳蛇抬起头看着那女子,妖艳多姿,但是女子额前零碎的齐刘海给这女子添了几分活剥俏皮,眉似远山不描而黛,眉下是一双狭长而妩媚的双凤眼,玉鼻秀挺,唇若涂砂不点而朱。
巳蛇面颊微红,吞吞吐吐道:“我,我这开门了?”
女子抬手,半遮住脸,轻笑道:“开门许久了!公子。”
巳蛇轻咳嗽了两声,徐徐道:“那你带我进去吧!”
女子微笑点点头,说道:“那公子请随我来吧!”
女子风姿绰约,巳蛇有些痴迷地看着她的背影,虽然这是青楼,可是这女子却给他的印象是,她不和这里女子一样。
走进里屋时,这青楼装潢得倒有几分雅致。
“弄姿,你怎么带个毛头小子进来?”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体肥胖,年纪约四十出头的妇人,妇人穿着暗红色大袖儒衫,外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背子,再肩披着一件暗红色的霞帔,下着暗红色梅花暗纹的褶裙,脚着一双凤头鞋。
“妈妈”
弄姿向老鸨屈了一膝,恭敬地叫道。
巳蛇递给老鸨一锭银子,徐徐道:“妈妈,我想与弄姿姑娘聊聊。”
老鸨欣喜地接过银子,急忙胁肩谄笑道:“哟,公子既然看上了弄姿,那快里边请,我叫人去给您备些酒菜。”
巳蛇点点头,弄姿对他抿唇笑了笑,便带着巳蛇上楼。
巳蛇走进房间,环顾了四周,房间很干净简洁,床,屏风,桌,衣柜,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放许多胭脂水粉和金银首饰,但都是整整齐齐的,不显得杂乱。
“公子,是先用膳,还是先做事了?”
弄姿勾唇,对巳蛇妩媚地笑着。
巳蛇慢吞吞地说道:“先用膳。”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齐了。
老鸨还笑吟吟地说道:“公子,有事吩咐一声,若需要别的姑娘,叫一声老身,老身定会将花魁娘子也给公子您叫来。”
巳蛇摇头,道:“无需,你把门关上。”
老鸨扁了扁嘴,点点头道:“好”,便转身退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关上。
巳蛇提起酒壶,倒两杯酒,看向弄姿,道:“喝。”弄姿微笑地端起酒杯,然后敬了敬巳蛇,二人一饮而尽。
巳蛇拾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低头咬了一口,细理着鱼刺,他吃完之后,看着一旁坐着不动微笑看着自己的弄姿,徐徐道:“你吃。”
弄姿微微笑,摇了摇头:“吃了,妆就会花,人就不好看了。”这个少年,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她不会像对其他那些男人说‘相公,奴家不饿了’或‘官人,你喂奴家嘛’!
巳蛇微抿着唇,唇线轻扬,慢慢地说道:“我,不在意,吃吧!”
弄姿笑着看着巳蛇,微微颌首,拾起筷子夹了一块冬笋,细嚼慢咽,动作很优雅,连看她吃饭也是一种欣赏。
巳蛇不知道如何开口向弄姿打听京城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女子给了她一种家的感觉,只因为她像极了逝世的青菱,他眉头微蹙,薄唇紧抿着。
弄姿看见巳蛇的模样,微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之中,小声说道:“你,怎么呢?”
巳蛇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弄姿,徐徐道:“没”他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我初来京城。”
“看得出来!”
弄姿一听,轻笑出声,她笑得很美,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而青菱的笑给人是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巳蛇看着弄姿,慢吞吞地说:“嗯,你知道京城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吗?”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弄姿微怔,摸了摸下颌,佯作思考的模样,许久,她才笑着说道:“慕太傅家的小女儿因为被传不贞,受不了流言蜚语便投河自尽,慕太傅的大儿子慕常青从正五品的文渊阁大学士被贬为青州那小地儿的典仪正,近日京中的大事,就这两件,嗯,对了,明日是德妃娘娘生辰,皇上会连续三日送米给京城百姓。”
她的声音轻柔,听着十分悦耳。
巳蛇眸看着弄姿,眸底有一丝柔和,徐徐道:“谢谢你,弄姿姑娘。”得到了这样的消息已差不多,他站起身,双手做了一揖:“那我便告辞了。”
弄姿微微一怔,他为何不要她,难道不喜欢她吗?
是高兴,还是失望,两种交杂在一起。
巳蛇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一个模样清纯的女孩,那女孩与弄姿的模样有七层相似,他回过头看了弄姿一眼,道:“跟我来。”
弄姿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地跟在了巳蛇的身后。
走下楼,巳蛇带着弄姿走到老鸨面前,慢吞吞地说道:“赎她,多少钱?”
老鸨一怔,见这少年要赎弄姿,虽然弄姿长得并不是很出众,但是弄姿化了妆之后,也算是一个中等的美人,如今有人要赎她,还不乘机敲上一笔,老鸨笑着说道:“弄姿可是我的摇钱树呢,若少了五百两,谁也别想把她赎走。”
弄姿看着老鸨那嘴脸,让她作呕,五百两,以自己这残花败柳的身体,顶多不过区区几十两银子。
巳蛇看了弄姿一眼,又淡漠地看着老鸨,冷声说道:“今日我未带足五百两,三天,我三天之内便来赎弄姿,在这三天之内,她不许接客。”声音冷冰冰地,语气让人寒得倒竖起汗毛。
老鸨本想开口再涨一百两,可是未等她开口,巳蛇便开口说道:“若三日后我听见你逼迫她做了什么,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他转过头看向弄姿,徐徐道:“三日内,赎你。”说完,巳蛇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昕结了帐,便出了茶楼,她走在街头,正想明日用什么样的计划去取雪莲,是用调虎离山之计或是声东击西?
“大哥!”
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引起了慕昕的注意,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
“海棠,一刀。”
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在慕昕的耳边,这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让她日夜不能忘记。
慕昕侧过头看着从身边走过的白衣男子,她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冒汗,她嘴巴微张,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因为她不能叫。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义父有事吩咐。”
海棠看着段天涯的眼神之中难掩爱意,可惜段天涯却并未发觉到海棠对他的爱意,而归海一刀则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眸光若有似无地盯向慕昕这边。
“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义父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
段天涯沉声说道。
“嗯,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海棠点了点头,面露欣喜,大哥终于回来了。
海棠和段天涯走在前头,而归海一刀则跟在身后,突然归海一刀回过头看着慕昕。
慕昕心被归海一刀这眼神吓得快从嘴中跳出来,她此刻已经易容,段天涯都认不出她,归海一刀怎么会认出她,或许,她看错了。
直到归海一刀转过身,跟上了段天涯和海棠的脚步,没有回过头再看她,慕昕才放下了心,他或许,看错了。
慕昕转过身,阖上眼,希望明晚之事不要牵扯上段天涯。
☆、37、相爱相杀
37、相爱相杀
段天涯带着慕昕暂居在前方的一家农舍;主人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无儿无女,一直居住在这里。
归海一刀也并未离开,一个人去了前面的竹林去练刀。慕昕躺在床上;发着高烧。那老爷爷也帮她镇上买药;老婆婆则给她熬了一药;夫妇二人热情好客,就连冷淡的归海一刀也对夫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天涯哥哥我能不吃这药吗?”
慕昕蹙着眉,一双美眸似含情脉脉的看着段天涯,美眸似乎朦了一层淡淡的雾。她真的要吃了这一碗黑乎乎的药吗?作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吃惯了胶囊和打针,如果让她吃这中药,比要她的命还痛苦。虽然作为整形医师,给不少病人看过中药调理身体,可是对于吃中药,她另可打针,也不愿意吃中药。
“阿昕,良药苦口。”
段天涯虽话不多,可是语气之中包含了宠溺与关心。她低垂着头嘟囔道:“可是这药很苦——”
段天涯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轻轻的打开,里面包着蜜饯,他道:“喝了药,吃颗蜜饯,就不苦了。”段天涯将药碗递给慕昕,唇畔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
慕昕一愣,脑海之中不禁想起曾经奶奶也曾这么对她过。
“阿昕要乖——”
“奶奶,阿昕不要吃药啦,好苦的。”
“阿昕,良药苦口利于病,乖!把药吃了。”
“不要不要,阿昕不要吃。”
“阿昕你吃了药,奶奶给你蜜饯吃,好不好!”
老太太从一个补着布丁的小布包里掏出用黄油纸包着的橘黄色蜜饯,看着就香甜诱人。小慕昕咽了咽口水,抵不过蜜饯的诱惑,她还是把那碗药喝了。然后老太太抱着小慕昕在怀里,喂着她吃蜜饯。
奶奶是前世对慕昕最好的人,慕昕发誓,她要出人头地,要给奶奶过好的生活,可是还未等她功成名就,奶奶就去世了。
而这一幕,慕昕忍不住流泪,泪眼婆娑的看着那蜜饯,蜜饯依旧是蜜饯,可是人却不是奶奶了。
段天涯看见慕昕流泪,不知所措,有些慌张地问道:“阿昕,你怎么呢?”怎么好端端的,她就哭了!如果她不吃药,那她就少吃一点。他最害怕慕昕哭,因为他心里也会跟着难过。
慕昕抬眸,泪水染湿了纤长的浓羽,她淡淡地笑了笑,说:“天涯哥哥我想起了我娘亲。”
段天涯抿唇,静静的看着慕昕,眸中多了一丝心疼。慕昕低眉顺眼,似回忆一般柔声说:“我娘亲上辈子很幸福,可是下辈子却很苦,摊上了我爹爹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段天涯,说:“天涯哥哥每一个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吗?”
段天涯一愣,关于慕太傅的癖性,他还是略知一二,府中有七个姨太,各个娇艳无双,据说那七姨太小他二十岁,比他大女儿还大两岁。
“并不是没一个男人都会喜新厌旧,天涯所求的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段天涯伸出手握住慕昕的手,将药碗递在她的手中,说道:“吃药后,睡一觉,出一身汗,便好了。”
慕昕闭上眼,有些微微颤抖,她左手拿着药碗,右手捏住鼻子,一口气将药喝光。口腔里弥漫了苦涩的味道,令她有些反胃想吐,段天涯急忙将一颗蜜饯喂入慕昕地嘴中;吃了蜜饯好了许多,虽然嘴里还是很苦,可是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她微笑地看着段天涯,可是面部却慢慢的扭曲,呈现痛苦。
慕昕只感觉身体好冷,她双手环抱着身体,双腿蜷曲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痛苦的叫着;‘啊!好冷!好冷!’
段天涯急忙抱住慕昕,慌张地看着痛苦的慕昕,她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纤长的浓羽微微颤抖,她的唇发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段天涯紧紧的拥住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