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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08-01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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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死的很透,这才看清楚了前面二十多年的来路,走的怎样艰辛,如履薄冰。
  才二十六岁,过了年也才二十七,大好年华,人生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只是,要苦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孩。
  
  舒夫人大闹病房,无非是想让她回余家坐月子,对老太太千依百顺,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往后一个不能生的原配守着空窝以泪洗面,他们是看不到的,只要她听话,恪守本分,对媒体噤口,不乱说话,等过了这个风头,余舒两家的压力都会小点,面子也算保住了。至于孩子的问题……办法多的是,男人喜欢在外面玩,不守妇道的太太是没有资格指责的,过个一年半载,抱个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回来,她养着,躲在江心看孩子,老太太眼不见心不烦,兴许就不再提起当年的种种了。
  从来不想她开不开心,从来不想她会受多少委屈。只要她还留在余家,余阳多少会顾念这一层关系,生意场上,对舒妤那个不出道的弟弟总会帮衬。她好像从头到尾都只是为家族利益牺牲的一枚棋子。
  所以,一旦她决心要摆脱这样的命运,既得利益者就会跳脚。而她,千夫所指。
  
  她最终还是答应回余家。不是为了舒母的眼泪与责骂,而是她想着应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留在余家的私人物品,她也要收走。她要为添添争个名声,添添的下半辈子,应该有更好的条件,过着优渥的生活。这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自己尚不强大时,唯一能为孩子做的。
  
  日子并不好过,在余家的几天,老太太天天给她脸色,她倒脸皮厚了很多,不再顾及旁人的感受,到了饭点便吃饭,该睡觉了便合眼。家里本来就有阿姨做饭打扫,她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倒是添添那个可怜的孩子,没人疼没人爱的,她索性取了私房钱,自己请了两个金牌月嫂,管她月子,还管孩子的吃喝。老太太不理她,她也不多话,每天规规矩矩地过日子。
  老太太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敲她的门:“你不一样了,脸皮倒挺厚,是以前装的太好了?狐狸尾巴到底还是露出来了。”
  话说的十分难听,她受着:“妈,我现在还叫您妈,只要在婚内,我是有资格这样叫的。您要是嫌晚上孩子吵,可以回湘章住,犯不着和我挤一块。”
  “哟呵!”老太太言语里透着嘲讽和惊讶:“果然从前装贤妻装的好,我老人家眼拙,愣是没瞧出来!你脸皮厚,可别连累我们余家被人指指戳戳!把个野孩子弄我们家来算怎么回事?这个屋子,你也住的下!每天喝水,也不怕噎着!”
  她心里不悦,叹了口气,没想到从前这样好的婆媳关系,现在竟成了一个笑话,两人说着话都要带刺儿,按舒妤平时的性格,指不定又是一人暗自神伤,流泪不止。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心也硬了,倒不是很怕,只问道:“妈,那你想怎样?”
  “离婚啊!这还有二话的吗?”老太太很坚定:“明天就去离,我说过了,经济上不亏你!”
  “妈,”她微笑,“我还在哺乳期,男方能提离婚吗?只要我不说离,您没法子。”
  老太太脸青一阵白一阵,气呼呼地伸手指着她:“我要是你,可没这个脸留下!”
  “妈,您还不是留下了?”她当真变了一个人,面对老太太的冷言冷语,毫无惧色:“目前为止,我和您做的事情一模一样,嫁进余家,生下儿子,每一步,都循规蹈矩,您在余家留了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没脸留下?”她话锋一转:“不过,您放心,我并不打算多待的,余阳这几天都在外面鬼混,等他回来了,我就谈离婚。”
  她的干脆倒让老太太吓了一跳,她变的很多,里里外外说话的口气都好像换了一个人。老太太眯着眼睛,抬头细细打量她,若有所思,却好像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晚很难得,余阳居然回来了,一身的酒气,身上还散发着女人俗气的香水味道,她站在门口,略微皱眉,瞧着他。
  余阳一愣,酒意初醒:“你?……是你?”
  他在笑,脸醺的通红,伸手指着舒妤,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些什么吗?”
  “什么?”舒妤也笑:“如果你说的是关于孩子那事,那么我倒愿意说点什么。但是,请注意,余先生,我不是在解释,而是,向你阐述一个事实,关于亲子鉴定的结果,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确实地告诉你,添添百分之百千分之千,是你的孩子。”她顿了一下,又笑道:“余先生,我不是你,婚内出轨的事,我干不来。”
  “……然后呢?”
  “然后,我要离婚。”
  舒妤站在那里,眼神坚定。
  余阳伸出一根指头,在她眼前晃,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这几个字:“你,休想。”
  “不好意思余先生,我想都已经想了。”
  
  余阳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皱眉,醉的不轻,费了好大的力才掏出来,刚说了一句,便挂断,向舒妤道:“有话改天说,我有事。”
  说罢,转身要走,被舒妤拦住:“余先生,要约会啊?”她眉目清浅,笑起来的样子,极好看,有一种淡淡的风味。
  “不约会,是思思的电话。”他居然很耐心地解释:“她找我有事……”
  舒妤“哦”了一声,心底感情莫名,真可笑啊,他们两人此时,竟然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聊天”。
  
  温思懿约了余阳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见面,淡淡顺了几句,便直奔主题:“你家情敌的姑姑是妇幼那边的主任……你看?余先生,”她笑着敲敲桌面,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你和小妤的事,是不是该解决了?这是原件,添添和你可是实打实的血亲啊!你不要宝宝,给我养呗!正好给满满做个伴!”
  酒红色的长发在咖啡馆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种不一样的风情,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她张扬地抬起手理了理风衣领子,打量着余阳。
  余阳看了几遍,把那张纸颠来倒去,差点揉皱:“哪来的?”
  “你说哪来的?温思懿想查个人还不容易?”她笑着:“这回开心了呗!回去好好对小妤,过个一年半载的,她气儿就消了,我说……老大,您能不能踏实过日子?”
  余阳默坐在那里,撑着额头好久也不说话。
  “怎么了?”她推他。
  “她要离婚。”
  
  舒妤三天没有吃饭,瘦的吓人,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小宝宝有阿姨月嫂照看着,她不费神,这回可是学聪明了,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目的,枕头底下塞着饼干也不妨碍她“绝食”抗议。
  第三天时,余阳终于受不了,撂开公司的事,匆匆赶回来,推开卧室的门便吼:“你要死啊?”
  她撇过头:“不是要死,是正在找。”
  
  “哟,还能说话,看来不严重。”
  “余先生,我才三天没吃东西,七天才死呢。”她好意提醒。
  
  叫停,余阳回过身,抽了抽鼻子,眼睛发红。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一刻也不愿耽搁自己的行程。
  他赶不上了。余生的计划里,没有他。
  
  离婚协议签完的那天,他在酒店买醉,回来后,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三天三夜。想着舒妤最后说的话:余先生,我敢对天发誓,添添是你的骨肉。我现在没有能力养他,请你好好对他,几年后,我会回来接他走。
  接他走?舒妤你休想。
  
  温思懿守在外面,低声告诉他:“小妤决定跟我走,去伦敦,那边有好的学校可以联系念书。”
  屋子里没有动静。
  温思懿站在那里,想要走,却突然听见酒瓶子在地上炸开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拼命砸门:“你在干什么?!”
  
  他走出来时,温思懿无法形容他的样子,只能摇头。
  他三天没有刷牙洗脸,蓬头垢面,胡子拉碴,浑身都是酒气。嗓子里却突然冒出低沉的声音:
  “思思,你走到那里,耶和华都与你同在。”
  临别的祝福,他还算清醒,笑容很憔悴,眼底爬满血丝。
  温思懿突然惊醒,面对眼前的他,突然有了精准的形容词:
  撒旦。
  他像撒旦。
  

☆、【晋江首发】这城市那么空 这回忆那么凶(1)

  三年后。
  
  最近一年来,细雨润无声;一切都好像在悄无声息中偷偷改变了原来的模样。S市金融业大起底;重新洗牌。当年在S市呼风唤雨的“凯风”大鳄黎颂冉避走,已经多时没有音讯。太子帮里依然还活跃在金融一线的,只有当初和黎老大形影不离的余二;坊间谣传“凯风”内部决裂,老二余阳侵夺了股权,坐上一线大佬的位置。
  事实上;“凯风”势下;黎颂冉当年留下的产业;的确也散的差不多了,如今多归于“余氏”名下;人才凋敝;有能有识之人纷纷跳槽“余氏”。这则兄弟抢班夺权的大料媒体竞相追逐,奈何余阳藏的深,从来不开记者招待会,偶尔有名记采访,财经栏目邀约,也是能推则推。
  这一年来,余阳行踪诡秘,记者们能掘的料都掘了,只能不断反刍一年前S市那场有名的金融商战。
  那场商战彻底搞垮了“余氏”的死对头“天融股份”,幕后推手是谁不言而喻。几天后,警方在郊区河里发现一具唐姓男尸,身份鉴定为供职“天融”的客户经理唐某,此人业绩卓著,不久即将升迁。
  这事惊动了S市政府当局,和谐当头,商战居然搞出了人命还是头一遭,即后严令彻查。后来又不知怎样,雷声大雨点小,没了动静。
  媒体猜测是余阳在背后做了手脚,想要追查,却发现事情复杂程度远超想象。“天融”毁于枪械走私案,在大陆,敢明目张胆碰枪支的,又有几家?
  即使动了枪支,又能运去哪里?商人只做稳赚不赔的生意,即便有暴利,赔命的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划算。金三角的枪战,还用不了这样大的阵仗。
  
  S市暗流涌动。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有一股不透明的强大势力正在渗透,幕后操纵着一切。
  伦敦的华人黑社会,正在向大陆渗透,当年躲避战乱人祸的大家族,终于开始将触须伸向这片养育他们先辈的土地。
  卷土重来。
  
  舆论给余阳定的罪名是,涉黑。
  
  三年来,他沉默寡言,基本在声色场所已经消弭了踪迹,和同圈子里的企业家例行见面,探讨股市走向,偶尔会晤神秘客人。唯有一次,只此一次,娱记拍到这位大佬和昔日旧情人会面,在S市郊区的小别墅里,林佩婉背影凄凉,拄着拐杖在开放式厨房忙里忙外,脸上却挂着宁静恬淡的笑容。
  黄昏的光晕洒在这位昔日T台型模的身上,打卷儿的头发上透着晶亮的光泽,她弯腰,取碗,每一个动作,都从容不迫,好像在时光的馈赠下多了一份享受生活的淡然。
  林佩婉已经退出娱乐圈多年,这张偷拍的侧影照片一经披露,在娱乐圈掀起轩然大波。但是,没有多久,各方突然噤声,好像受了暗中势力的警告,没有人敢再挖余阳的料。
  
  伦敦许家,正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张力,重返大陆。
  
  “余氏”董事长办公室。
  很晴明的天,却独有人不爱阳光,厚实的窗帘拉起,严严实实地盖住屋外潋滟晴光。独居,黑暗,危险的就像许家渗进骨子里的敏感。
  他敲门,走了进来,脱下正装外套,扔向一边的沙发,嘴角很难得的才有弧度掠起:“大少爷,久等了!”
  “是等的久了点,”许谦益弯腰躬身,从余阳的办公椅上站起来,笑道,“那些记者想采你的料还是堵我的路?”
  “你说呢?”余阳笑着反问:“说来,我是S市的地头蛇,他们见惯了,伦敦的许少爷,对他们来说,还是新货!”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然后,默契地握手,拥抱,像多年老友那样熟稔。
  
  许谦益反手用漂亮的指骨轻轻敲着桌面,脸上永远都是温润的笑容,难怪连当日余阳都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那样的人,就像是民国烟尘里走出来的画中儒生,庞大的海外家族依然恪守老旧的规则,培养出的后辈继承人都没能躲掉半个世纪的烟尘。
  “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伦敦华人社团老大……”余阳微笑。
  许谦益仍是一副温润儒雅的样子,眉眼极好看:“我本来就不是,以后……是要弟弟接手的……”他笑笑:“许家避世几代,到了我们这一辈,排‘风’字,可是,我不从‘风’,谦益谦益,是许家最厚待的养子,难得伦敦肯听我的……”
  余阳倒有些吃惊,认识许谦益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说起自己的身世,他们圈子内的,都有共同的默契,伦敦的事,涉及另外几个家族的枝叶,多一个字的也不敢问。他笑笑,很聪明地岔开话题:“大哥在伦敦还好吧?”
  “很好!许家的座上宾……这么多年,黎颂冉不容易。”许谦益还是一脸淡然的微笑:“他该退了。”
  “我想不到,这次竟然要你亲自出手。”余阳转着手头的笔,百无聊赖:“你应该在伦敦养老!”他轻笑:“贩毒贩毒,这是活路么?你手下那几个家族这么不听话?”
  “必须亲自来,再不动手,三藩都要嫌许家手软,”许谦益很平静地说道,“幸好来的人是我,他们该庆幸。你信不信,如果三藩介入,我担保穆枫连骨头都不吐!”
  “你们……好像很在意这个?”余阳很不解。
  “必须在意,这是祖辈约定成俗的规矩,华人不碰毒,”许谦益打开一柄折扇,轻轻摇了起来,“如果许家不管,连穆枫那样不爱管事躲清闲的人都会出山,跑伦敦来找我约架怎么办?小野狼穆枫,我惹不起。”
  余阳笑了起来:“看来,大哥杠上这样的对手,很头疼啊。”
  “正好,他们杠着,许家看戏。你不用太担心黎颂冉,我认识他的时候,穆枫小娃娃还在喝奶!”
  两人大笑。
  
  当年弄垮“天融股份”的军火走私案,余阳就已经见识了许谦益的铁腕手段,想起那位躲在远处的三藩教父穆枫,连许谦益都敬让三分,余阳更是咋舌。
  华人大家族当年避难远居,如今终于都要回来了。
  
  程素在外面敲门:“余总,记者堵在外面,到现在都不肯走,要不要?”
  “不要。”他想都没想:“不是说过了吗?不接受任何采访!我在和许先生谈事情,伦敦许家的一举一动,都不能对外透露!”
  “可是……”程素显然很犹豫:“余总,我可以进来说话吗?”
  余阳皱皱眉,程素跟了他很多年,做事很知道分寸,他早已摆了态度,换做平时,程素早已了然,不会像今天这样。
  “进来。”
  
  许谦益微微转过头去,他来去神秘,余阳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真面目,见秘书小程进来了,也不愿多惹是非,能避则避。
  程素微微点头:“许先生。”
  他也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程素附在余阳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余阳脸色微变。
  
  许谦益笑道:“看来老弟你有重要的事要做啊!这里……回来了一个不该回来的人。”
  余阳佩服不已:“你早就知道啦?伦敦许家,果然不能小觑,天知道你在我身边埋伏了多少人!”
  许谦益起身拱手,微笑:“哪天你招呼过了穆枫就知道我的手段根本不算什么,不打扰你,自己的事要处理好!代我问候一声我干儿子的妈,她要想孩子了,来伦敦找许家人。”
  “添添还好?”
  “……和满满两个,天天围着我转,头疼!伦敦庙小,都快容不下这两尊大佛了!”
  
  余阳笑笑,目送许谦益离开——这时他才有感觉,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小许先生,真是伦敦华人黑社会的龙头老大,估计许家人培养后辈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专教溜门撬锁——看似文弱的许谦益,此时已经顺着栏杆,自大厦高层的窗户一路攀下。
  ……这样做唯一的好处是——
  没有记者。
  
  他在窗台边默默点了一支烟,没有抽,看着手中的烟一点一点燃尽,烫焦了指甲。他才略微皱眉,吃痛地缩了缩手,看着烟灰吹落,然后,扔了烟蒂。
  没想到再相见是这样的场景。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
  
  三年来,余阳第一次参加记者会,消息传出时,在场记者无一不欢欣鼓舞,三年来,藏了多少问题,追这位先生从经济版到娱乐版,甚至后来上了社会头条。
  如今又与海外势力有牵扯不明的关系。
  光就“凯风”内讧这个话题,就可以独辟专栏,黎颂冉如今下落不明,随便挖点料,都是猛的。
  此时记者的节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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