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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气家族5-金玉满堂(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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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旭日干笑两声,鬼头鬼脑的靠过来。“另外,我想给你个建议。”
  严权玉挑眉。
  “嗯?”
  “我劝你手脚最好快些,在大姊发现以前——”他再度看看窗外,终于下定决心,出卖亲人。“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
  JJ     JJ     JJ
  甲板之上,金金迎风而立,姿态如雪地中的白梅,妩媚却又不失傲气。
  她站在船头,双眼望着远方的苍茫天际,听着身后的石冈,逐一报告这几日情势。
  “大姑娘,雪只是暂时停止,过两天应会有更大的一场雪,若严公子的情况允许,我建议最好先启航回京,以免被困于此。”
  金金瞧着河上零星的浮冰,柳眉紧拧,沉默不语。
  石冈的建议是正确的,一旦气候更冷,冰层加厚,船只就无法航行,要是再不趁早出发,他们就会被困在南方。
  短短几日,严燿玉受重伤的事情,就已经带来莫大的冲击,京城不断有消息回报,零星的商家开始蠢蠢欲动,妄想侵吞严家的生意。
  关于严家即将垮败的流言,绘声绘影的传播着,甚至有人私下传说,严燿玉其实已经伤重不治。要是再不赶回京城,让他重新坐镇指挥,稳定人心,后果肯定会难以收拾。
  流言虽然无形,但是杀伤力却不可小觑。
  金金出生商贾之家,自然明白一个小小的流言,就可能让偌大基业崩垮。虽然严钱两府,在生意上争斗得凶,但是倘若严府真的垮台,只会让商界乱上好一阵子,对钱家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只是,就算京城里情况再危急,她还是无法扔下失踪的小红不管啊!
  金金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思索了好一会儿,柔嫩的红唇才又轻启。“严家的武师,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耿武领了人正在循线追查。”石冈负手而立,照实回答。“如果没有意外,他今日应该就会赶来这里。”
  说人人到,话才说完,河面上一艘小舟顺流驶来,舟上插着严家的旗,耿武正站在船头。
  小舟还未停稳,他脚尖一点,矫健如狼般跃起,轻松便跃上大船,步履沈稳的朝严燿玉的舱房走去,连看都没看金金一眼。
  她静默的看着那高壮的背影,凤眼略略一眯,倒是没有发怒,早已知道耿武除了严燿玉之外,从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无妨,消息她却是绝对要听。
  “石冈,跟我进去。”她简单的说道,一面提起裙子,快步走下船头,迅速追进舱房。
  才一进门,就见床榻旁边,旭日正舀着粥,玩上瘾了似的,愉快的服侍严燿玉。
  “来,严大哥,粥我帮你吹凉了喔,你小心点喝。”他眉开眼笑的舀动热粥,暧昧的眨眨眼睛。“虽然呢,我没办法像大姊那样,用嘴——”
  金金面不改色,闪电般伸手,从他的后脑勺重重敲下去。
  “唉啊,是谁——大姊,啊哈、哈哈——你回来啦?”旭日吓了一跳,捧着碗踉跄倒退三步,反射性的挤出笑脸。
  呼,好脸啊,还好他刚刚早把“悄悄话”说完了,要是让大姊听见,他肯定要被剥皮!
  金金睨着他,柳眉一挑。
  “你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没没没,怎会?”旭日用尽力气的摇头,为了保全小命,只能硬着头皮瞎掰。“我是说,虽然我不像大姊,会用嘴指使人——呃,啊,不是,我是说,用嘴要人煮好吃的东西,但我希望严大哥早日康复的心是一样的。”他陪着笑脸,一步一步往后退。“呃,我还有事,你们慢聊,小弟我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推开门,跨过门槛,用最快的速度逃走。
  金金收回视线,就见耿武已来到床前,却一声不吭,只用那双严酷的眸子盯着她,摆明了不欢迎她在场。
  房内气氛有些尴尬,倒是严燿玉先开了口。
  “金儿不是外人。”他简单的说道,望向属下。“你说吧,事情查得如何了?”
  耿武面无表情,不再看向金金,转身陈诉追查的结果。
  “黑船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徐州北方十里处,那是在隔天清晨时分,之后就没人在河上见过那艘船了。”
  没人见过?
  她的脸色微变,心里的焦急顿时爆发出来,几个大步就冲上前,逼近耿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家不是掌控整个大运河的航运吗?那么多艘船、那么多人在河上,怎么可能会没人见过——”
  “金儿。”床榻上传来柔声叫唤,温热的大掌,握住她发凉的小手。
  她深吸一口气,冷着睑闭嘴。
  “没在河上见过,岸上呢?”严燿玉又问,口气和缓,比她冷静许多。
  岸上?
  金金愣了一下。她一直往水路上追查,倒是从未想过那些黑衣人可能弃船上岸。
  “徐州城外,有人目击北方夜半有火光,我到那处河岸去查看,找到被烧掉的船体。”耿武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暗中观察她的反应。“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应是在徐州境内化整为零,我已留了人继续查探,一有消息便会回报。”
  室内静了一会儿,每个人都若有所思。
  岸上的道路四通八达,可走的路比水上多出不知多少倍,加上往来商旅众多,要再追下去,只怕是难了。
  眼看找到小红的机会渺茫,他们继续逗留,只是增加危险。严钱两家树大招风,回京里至少比留在这儿安全。
  一直以来,她为了赢过严燿玉,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把每桩生意的风险都计算得好好的,未料这回仓促南下,不只输了生意,还连带赔上了小红。
  她说得没错,她的确太小看这一路上的盗匪了。
  金金脸色有些苍白,深吸口气,忍着心痛作决定。“石冈,去作准备,我们即日开船回京。”她就算是再心疼小红,也必须以大局为重。
  “是。”石冈领命而去。
  “耿武,你回徐州继续追查。”严燿玉也开口,追加了一句。“别忘了多带些人手过去。”
  “是。”耿武一颔首,跟着转身往外走去。
  他走向舱门时,经过金金的身旁,她微微一愣,敏锐的察觉到,这男人似乎在生气。她能够感觉到,他虽然压抑着对她的敌意,但是眼神之中,仍有些许怒意,悄悄渗了出来。
  她回首,看着耿武高大的背影,不觉皱起眉头,有些发愣,脑海中闪过某些很模糊的意念,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金儿,你放心吧,小红不会有事的。”严燿玉轻声说道,大掌牵握住她的小手,微一使力,就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我们先回京城去,耿武会找到她,带她回来的。”
  那些模糊的意念,被这么一打断,迅速消失,再也无法掌握。
  “再说,周谦那笔生意,可是我胜了你,我还等着她来记分呢!”严燿玉半强迫的环住她,大掌转而搁在她脑后,将她压向他的胸膛。
  金金瞪大双眼,倒抽一口气,伸出双手用力推开他。“我以为你还有一点良心,没想到你费心帮着找小红,原来是担心我赖帐?”
  她正准备开骂,却听到严燿玉痛叫一声,翻躺在床杨上,一脸疼痛难忍的模样。
  糟糕,他的伤!
  “严燿玉!”她急得忘了生气,匆匆靠上去,没想到他陡然抬头探手,铁掌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上床,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
  “金儿,原来,你真的会担心我。”
  可恶,这个男人又耍她!
  “鬼才会担心你这个恶劣的家伙。”金金气恼的抵住他的胸膛,用尽力气想把他推开。
  “小心些,别忘了,我身上还有着一道刀伤。”严燿玉挑眉,笑容可掬的提醒。“可别推得太用力,让我的伤口又裂了。”
  “你——”她咬着红唇,气愤他卑劣的威胁,却又无计可施,还真的不敢再推他。
  先前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好,我不推你,你自己滚开。”她深吸一口气,杏眼圆睁的瞪着他,倒是暂时把对小红的担忧搁到一旁了。
  他健硕的身躯这么贴着她、压着她,她的每寸肌肤,都被他熨烫着,虽然还隔着几层衣衫,却已经亲昵得让她心儿乱跳。
  严燿玉回答得非常干脆。
  “不要。”他抬起手,轻抚柔嫩的脸儿,手指从粉颊滑到红唇,深幽的黑瞳中,跳跃着几簇火焰。
  “严燿玉!”她慌忙的撇过脸,避开那磨人的触摸,用懊恼掩饰心中的羞涩。
  “金儿,你要是再喊得大声点,就会有人进来看了。”他轻描淡写的警告,另一只手摘去她发上的玉簪,用指将黑发梳散在枕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咬着牙质问,被他压得好闷奸热,脸儿更是烫得像要烧起来。
  严燿玉凑到她耳畔,温热的鼻息拂落在她敏感的颈间。“你还不晓得,我想做什么吗?”
  “我管你要做什么,让我起来!”她虚张声势,想避开他的接近,但那只黝黑的大手压着她的长发,没有弄疼她,却让她无处可逃。
  受了伤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粗糙的指,抚摸着她的唇,那带着欲望的眼神,教她莫名战栗。“只要给我,一个吻,我就放开你。”
  金金屏住呼吸,在如火的注视下轻轻颤抖,那个“不”字滚在喉中,始终无法说出口。
  他的重伤濒死,带来极大的震撼。她其实也需要某些东西,证明这个让她心乱的男人,仍旧安然无恙,并没有被死神夺走——
  “嘘,金儿,别拒绝,我只是想要一个吻。”他用最轻的声音说道,感受到她的轻颤,而后吻住她的唇办。
  不同于以往的狂野霸道,这个吻,温柔得让她无法反抗。
  严燿玉舔吮着她柔嫩的红唇,细细的亲咬她的嘴角,直到她发出轻柔的叹息,那热烫的舌才喂入她口中,对她施以最煽情的诱惑。
  那双黝黑的大手,也悄悄游走到她的胸前,在她全身软弱时,解开衣扣,隔着薄薄的兜儿,握住她胸前的丰盈,指尖揉弄着红嫩的蓓蕾。
  快感从他的吻、他的抚触间,汹涌的袭来,让她轻颤着,全身窜过酥麻的软弱。
  这些年来,她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类肆无忌惮的挑逗,但是这回与以往的每一次,似乎又有些不同。
  他吻得更温柔、更霸道,也更激烈;而那双热烫的手,更是远比以往放肆,拆解她衣裳的姿态,像是在拆解着本就属于他的珍宝——
  “你说过——只是、只是一个吻——”金金愈来愈昏沉,身子一点一滴的软化,只能随他态意摆布。
  他徐徐褪下她柔软的衣裳,张口轻咬住她粉嫩的肩头。她全身颤抖,却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他的头往下移去,啃吻她每一寸的肌肤,撩起火般的渴望。
  红嫩的口中,逸出柔软的娇吟,当那件贴身的兜儿也被解下时,她战栗的察觉到,他赤裸的身躯将她压入柔软的锦褥中。
  “我说谎。”严燿玉吻着她的耳,低沉的嗓音因欲望而沙哑。“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吻。”
  他要她。
  第三章
  船行数日后,终于回到了京城。
  时值隆冬,天际飘着鹅毛大雪,温度极低,码头上严钱两府的奴仆,老早就在那儿候着,生了数盆炭火,把皮袄烘暖,一等到船队靠岸,主子下船,立刻殷勤的捧上前。
  金金披着暖热的白袄袍,款步走上马车,才刚刚坐下,接过小丫鬟端来的暖烫甜汤,车帘再度被掀起,严燿玉跨入车内。
  “这是我家的车。”金金舀了一匙甜汤,挑眉望着他。原本宽阔的马车,挤进他那高大健硕的身躯,立刻显得有些狭隘了。
  “我晓得。”严燿玉大刺刺的坐下,握着她的小手,把那匙甜汤往嘴里送,半点都不知道要客气。
  车帘又掀开,这次凑进来四颗圆圆的小脑袋。
  “少主,您走错了啦!”
  “这不是我们的车啊!”
  “我们的车在另一边啦!”
  “呜呜,那一刀把少主的脑子也劈傻了——”
  甲乙丙丁哇啦哇啦的喊着,伸出肥肥的小手,拖着严燿玉的衣袖,要把他拉出钱家的马车。
  “别拉了,我没认错车。”严燿玉微一扬手,衣袖上的四双小手自动松开。“我舍不得跟金儿分开,决定陪她搭这辆车。”
  四张小脸同时看向金金,随即意会过来。她们暧昧的偷笑,点头如捣蒜,自动缩回帘外,甚至还拉着金金的小丫鬟下车,让两人能够独处。
  啊,少主跟大姑娘的感情很好呢!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啊!
  马夫轻抖缰绳,四匹骏马漫步前行,走得稳而慢,刻意保持一定的速度。而马车内部,铺着柔软的貂毛锦褥,坐在里头格外舒适,感受不到丝毫颠簸之苦。
  严燿玉放下两边的绣帘,车内顿时阴暗许多,添了几许亲昵的气氛。
  “金儿,为什么一下船就溜得这么快?你是刻意想避开我吗?”他大手一伸,把馥软的身子拉入怀中,黑眸中闪过她已经开始熟悉的火焰。
  那样的眼神,让金金粉睑一红,不由自主的转开视线。
  “家里有堆积如山的事,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她维持平静的语气回答,身子却因为他的拥抱,显得有些僵硬,那双小手更是挪来挪去,不知该搁在哪儿。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重大的“进展”。
  金金当然知道,自个儿等于是被严燿玉拐上床的,这个男人得寸进尺,趁着她心软,卑鄙的诱惑了她。
  那日,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在她的身躯上,挑燃出热烫销魂的火焰。但是那些美妙的快感,在他真正占有她时,转变为撕裂的疼痛。
  娇小柔嫩的花径,无法承受他的巨大,合欢的疼痛让金金哭着挣扎,甚至把他坚实的肩头都啃出一排牙印儿。
  她的哭泣、咒骂或是恳求,都无法让严燿玉罢手,他克制的停下所有动作,却不肯离开她,执意占有她的柔软,在那儿深烙专属于他的印记。
  他灼烫健硕的身躯,每一寸都抵着她,亲密得让她颤抖,而那黝黑的大手,捧着她泪湿的小脸。他靠着她汗湿的额,一句又一句的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细腻的吮着花瓣般的红唇。
  直到疼痛褪去,难以抵御的空虚,再度席卷而来,她的身子逐渐柔软,而体内属于他的热烫,烧得她难耐的扭动,几乎开口恳求。
  直到这时,严燿玉才肯释放羁押许久的激情,热烈的占有她——
  太过清晰的记忆,让金金的脸儿更嫣红。
  “在想什么?”耳畔传来灼热的呼吸,撩得她忍不住颤抖。
  “当然是商行里的事。”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个儿正在偷偷回忆那一夜的事情。
  “全部都搁下。”严燿玉低头,轻啃着她柔嫩的颈子。“我可比那些事情重要。”
  趁着她分神的时候,那双不规矩的大掌,再度溜入她的衣衫里,解开贴身绸衣的扣子,掬握她的粉嫩浑圆——
  金金惊喘一声,连忙扯回衣衫,缩到角落去。
  “立刻就要进城了,你要是害我衣衫不整的下车,我肯定不饶你。”再不反抗,他肯定会当场把她剥光的!
  严燿玉微笑着,巨大的身子又靠了过来,不过这回倒是真的听了她的警告,没再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趁这段时间,来商量一些正事。”他好整以暇的说道,卷开绣帘,让车内透入些许光亮,也让她能够安心些。
  “商量?”金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正事需要商量?”
  “我们的亲事。”他伸出手,调整她发上略歪的凤簪,勾起那张粉嫩脸儿。“虽然道理上,应是我先去提亲,但你我的父母,如今都远在四川——”
  “等等!”她伸手,盖住他的唇,脑子里有些紊乱。
  严燿玉握住那只软嫩小手,轻轻啃咬。
  “等?不,我拒绝,金儿,这桩亲事已经悬宕太久了。”还等?他已经等了十年了,当然要趁此良机,尽快把她娶进门。
  亲事?严燿玉跟她谈亲事?他想娶她?
  一股甜甜的感觉,悄悄的涌上心头,浸得她心儿暖暖的,唇上忍不住浮现微笑。
  金金敛着眼睫,咬着唇儿,不让笑容扩大,小手抚摸着裙上细致的绣花,就是不肯看他。
  只是,他为什么会想娶她?是因为——嗯,他在乎她、喜欢她?还是因为两人已有过肌肤之亲,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该嫁给他?
  想着想着,心里的兴奋逐渐淡了下来。
  虽说已经委身于严燿玉,但金金可不同于一般的女子,这些年来的历练,让她坚强而与众不同,虽然洁身自爱,却没有把清白看得太重。若不是她自个儿心甘情愿,他的诱惑绝不会得逞。
  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她的确不愿意把身子给别人。只是,就因为这些,她就必须嫁给他?
  这十年来的种种,像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在她脑海里转啊转——
  这个男人,以醋换酒,让她在全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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