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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简非白走出那个房间,面对刺眼的阳光,她答应了帮简爷办事——勾引那些目标人物,得到简爷想要的东西。简爷不会管她用什么手段,也不会管她是否要跟那些人上床,他所关心的只是简非白有没有完成任务。
那样不择手段的简非白已经戴上了厚厚的面具,并且很有可能再也脱不下来。当她完成第一个任务,简爷当着她的面烧掉了那些光碟,然而她知道纵使如此她也不可能从简爷的摆布中脱身,那是一条踏上就不能回头的不归路,所谓砝码和操控,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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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爷从保险箱中拿出的那张光碟还在播放着,简非白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然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她一直在被威胁,一直都看不到光明。
“虽然用光碟威胁你这种事情我以前已经做过了,但是我也是绝不想再做第二次的。这是剩下的最后一张光碟,如果你愿意回到秦森那儿,世上就再也不会存在这个视频了。”简爷关掉了视频说得满口无奈和真诚,然而他那像狼一般的眼中全是阴险。
简非白无力地站在那儿,她脸色惨白,双唇也颤抖不已,她的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移开,她只是悠悠吐出一句:“我还能相信你吗?”
“那要我发毒誓吗?”
“哼,你是一直要徘徊在生死线上的人,还会有毒誓是你会怕的吗?”
“那我们来谈一谈条件”,简爷将光盘从播放机中拿出,而后重新放入保险箱。他又拿了一个信封出来,意有所指地用食指敲了敲。
简非白转过头去,当她看到那个信封,她还是禁不住愣了愣,“那是我的……”。
“你的档案、护照和身份证。”简爷这样说。
简非白狠狠皱起眉来,她说:“你要谈什么条件?”
简爷自信一笑,说:“你为我做的事也不少了,只要这次你帮我顺利拿到那批军火,我就把那张光碟和这个信封都给你,并且再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不管天涯海角,你都与我无关!”
不可否认,这样的条件太过诱人,诱人到简非白一下子就想到了那种自由的感觉。她愣着说不出任何话语,不是不接受这样的条件,只是就算接受也没有任何保证可言。砝码全在简爷身边,上一秒他可以信誓旦旦,下一秒他就可以翻脸不认人。这是冒险一般的抉择,赌对的几率小的可怜。
“怎么样?”简爷催促着。
简非白一直盯着那个信封想了很久,她理不清脑中的思绪,她需要时间考虑,“我需要时间考虑”。
简爷似是料到一般,他很快将信封重新锁入保险箱,说:“这次我不会给你三个月了,两天之后我要知道答案。”
而后简非白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拉上厚重的窗帘,不让自己分辨白天黑夜,她缩在角落一遍一遍地想着,试图找到一个让自己重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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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森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简非白,他在床上回味了很久昨晚的火热才想着给简非白打电话,然而电话却是不通。
试了好多次之后秦森才焦急起来,他在房内踱步,最后还是打了电话给卫易天。
“简非白有没有去公司?”
“没有,你……”,然而卫易天还没把话说完秦森那边就已经挂了。
秦森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他急着穿好衣服要去找人,可是等他就要跨出房门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他连去哪儿找都不知道。
再一次的,秦森打了电话给卫易天,他说:“我要找人,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就看你是要快速找到还是不限时间了。”卫易天对于秦森再一次的电话没有吃惊,他坐在办公室看着简非白的位置已经大概知道秦森要找的人是谁了。
“有什么区别吗?”
“快速找的话就要出动兄弟们,不过我估计你不愿意,不限时间的话我会让阿宇去办。”卫易天所谓的兄弟是之前帮会的,秦森退出黑道之后还把他们当兄弟看,但却不是用于“聚众”。
秦森略想了一下说:“我要阿宇去办快速的。”
卫易天无奈地笑了出来,他提醒着说:“我大概猜到你是想找简小姐了,不过如果是她自己离开,你又怎么保证一定找得到。”
秦森看着整间公寓说:“不会,她一定不是自己走的。”
卫易天不再说什么,他只是想到简非白的那个爸爸还在锦三手里没有赎出来,也就是说简非白到现在为止还没得到任何好处,那他就不得不赞同秦森的话——简非白不是自己的走的。
如果一个女人刻意接近秦森是为了骗取利益,那么,在她得到好处之前,她不会无故消失。
☆、警察局
卫易天接到秦森的电话知道简非白不见了,他要做的就是让阿宇去调查她的下落,而秦森却在不放心的情况下说要去警局报案。
当时卫易天在办公室听了他这一句话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当他大吼着说:“阿森,你是认真的吗”的时候,秦森只是说要来公司跟他一起去警局,并且很快挂了电话。
卫易天愣愣看着电话傻眼了,而纵使是不干坏事好多年了,他都不会想去警局那个地方。
“你的屁股长痔疮了吗,怎么突然跌下来了?”忽然,卫易天的办公室中传来一句女声,卫易天朝一边看去,还是昨晚那身装束的阿美坐在他的沙发上,整张脸还是那样的浓妆艳抹。
“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卫易天站起来放下电话,面对着另一个头痛的人物,他有些吃不消了。
“放心,玩腻了我就不跟了”,阿美总是那样爽快地说话,她抽着烟环顾了一下卫易天的办公室,说:“没想到你还是堂堂总经理,差点以为你是黑道上的人呢。”
卫易天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有着提防也有着好奇,他反问:“为什么会觉得是黑道上的?”
“昨天不是很大胆地冲进那包厢了吗?而且那些家伙似乎认识你,不是叫了天哥吗?”
卫易天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反过来问她:“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我?无业游民,就像昨晚一样,找到人给我买酒我就跟一段时间。”阿美弹了弹烟灰回答地干脆,就像她早就把这种情况当成了生活一般。
想起昨晚,从欲海会所出来之后卫易天因为无事又跟阿美去喝了酒,本是无聊之举,谁知在交谈过程中他忽然觉得跟阿美很聊得来。她不扭捏造作,不乱献殷勤,喝醉之后也是各睡各的,就似她真的只是找人买酒给她喝一样。
卫易天笑了起来,第一次有了不想去深究一个人来历的想法。
“你确定这几天要跟着我?”卫易天有了玩一玩的想法,他靠在办公桌前,看着阿美表现了自己的想法。
阿美很快点了头,这就听着卫易天又说:“那你要换一换装束了。”
阿美瞧了瞧自己,说:“这样的装束有什么问题吗?”
卫易天摇着头说:“我不想让人家以为我白天晚上都在逛夜店。”
阿美耸了耸肩说:“既然你想假装正经也无所谓,明天我会换掉。”
卫易天弯眼笑了起来,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素颜、普通装束的阿美了。
“卫易天,我来了,快走!”忽然,秦森风风火火冲进了卫易天的办公室,甚至没有敲门,当他看到一边沙发上的阿美,他忽然惊讶了一声问:“嗬,这女人是谁?”
“昨晚见过的,阿美,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卫易天这样回答。
秦森转过脸来一脸的不关心,他说:“管她是谁,我们现在去警局。”
阿美忽然停下了抽烟的动作,只听着卫易天问:“阿森,你真的要去报案吗?”
“当然,人都失踪了!”秦森皱着眉头不耐烦了,在他来的路上他仍旧在打简非白的手机,但是依旧无人接听。
“那你知道怎么才能报人口失踪吗?”
“什么?”
“失踪48小时才能报,现在简小姐才消失了一早上,你去报案会被轰出来的。”卫易天无奈地劝他,况且阿宇已经去找人了。
阿美听到这儿又重新抽了一口烟。
秦森站在门口不进来,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那就说已经失踪了48小时。”
卫易天快要笑不出来了,他接着问:“那人家问你在哪儿不见的,你难道说是在她自己家里吗?”
“假装她在公寓大门口失踪的。”秦森又找了个好借口,他催促着说:“你还有没有问题了,没有的话我们快走。”
“……”,卫易天浑身无力地站在那儿,他很不情愿地说:“阿森,那个地方可是警局啊,你真的要去吗?”
阿美让手里的烟自己燃掉了,她安静地抬头看他们讲话。
秦森皱着眉头说:“警局怎么了,我们是去办正事,又不是被抓进去。”
似乎秦森对那个地方根本没有心存恐惧,卫易天无奈,只好挠了挠后脑勺说:“那好吧,到时候如果警察说你谎报我可不管。”
秦森这就转身走了,又招了手让卫易天赶快跟上。卫易天转过头来看了眼阿美说:“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太好。”
“我也去警局吗?”阿美重新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没点燃。
“随你高兴,或许你可以待在车里。”卫易天这样回答,心里倒是因为有其他想法才要带着阿美出去。
阿美迟疑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她把抽出来的烟重新放回烟盒,然后站起来跟着卫易天一起走了。
秦森这会儿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坐在车中,脸庞显得很僵硬,卫易天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又让阿美坐到后面。想起消失的简非白,卫易天还是问道:“昨天你送简小姐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今天人就不见了?”
秦森一脚油门下去就急着往警局赶,想起昨晚的事,他回答说:“什么事都没有。”
卫易天转过身子坐好,他无奈地嘟了嘟嘴,而后拿出手机给阿宇打了电话,“查得怎么样了?”
“锦三那边没有动静,新区也没人见到过简小姐。”
“嗯,那就从其他方面着手吧。”卫易天挂上电话,然后向秦森转述了这些话,而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秦森猛地一横眉,恨恨地说:“不是锦三吗?我还以为那家伙等不及我送赎金过去就抓了简非白呢!”
卫易天转念想了想忽然郑重地问:“阿森,说实话,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简小姐?她才当了你几天秘书而已。”
“因为我喜欢她!”
“什么?!”卫易天把身子都转了过来,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其实他更想问“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秦森倒是干脆地回答:“昨天晚上。”
卫易天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坐在后座的阿美倒是“噗”一声笑了出来。
秦森没空管他们的反应,他猛地转了个弯就看到了近在眼前的警局,然后加快了速度冲了过去。
停好车之后秦森就拉着卫易天进了警局,阿美说要待在车中,他们也就随她了。
秦森和卫易天一进警局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是因为秦森凶神恶煞的神情,二是因为卫易天如临战场的强颜欢笑。两人的气场很是奇怪,等到有人来询问他们的时候秦森很快瞪了眼说:“我要报案,失踪案。”
接着两人被带去做了笔录,忽而有扫黑组的老警员进来瞥见他们的背影,不禁念叨了一句:“那不是鬼森和卫易天吗?”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现在是守法公民,除了按照程序做做笔录,其他倒也没他们什么事。
阿美这会儿在车中等的有些久了,她看着来往的警察不禁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在意,她觉得经过的人都在往车内看,她开始焦躁了。又等了一会儿她有些坐不住了,就开了车门去一旁的角落松一口气。
穿着短裙的她因为这个天气不禁觉得很冻,不过倒也因此清醒了一些。因为不清楚秦森和卫易天还要在里面待多久,她下意识地拿出了烟盒想要打发时间。
忽而,她看着手中的烟盒对自己笑了笑说:“本来就是装装样子的东西,竟然还上瘾了”,说着她又收了回去,并且打算再吹一会儿风就回车里。
“这位小姐,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忽然,阿美耳旁传来一个颇有正义味道的声音,而她听到这个声音还未抬头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那人见阿美还低着头,就想着可能是需要帮助的人,于是又说:“如果有困难就跟我说吧,我是警察,说不定能帮到你。”
“……不用了,我没事”,阿美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要走,谁知那警员将他拦住,一不小心抬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真的是警察,我……”,那人还执意要帮阿美,可是他说了一半的话忽然停下来了,他忽然张大了嘴巴一脸的震惊,而后结结巴巴地说:“头,头,头儿……,怎,怎么,是,是你?”
阿美不禁拉下了脸来,她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她急忙避开那人要回车中。
那人却像认定了一般急忙追上她,问:“前天局里突然说要将你停职审查,后来你就再也没出现了,现在你这个样子出现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美的眸底闪过一丝焦躁,她推了推那人又往车子走,并且说:“你再这样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等一下,头儿!”那人还要追上来,可惜被其他警员叫住了,阿美也得以回了车上,而此刻秦森和卫易天也恰好出来,他们回了车上,秦森还是不变的表情,卫易天却转头看了看阿美,一脸的意味不明。
在回去的路上,车内没有一个人说话,车子到了公司楼下卫易天就说:“阿森,你先回去吧,我跟阿美还有事”,说着他转头看了眼阿美,继而笑了笑,很冷。
☆、阿美的说辞
原本卫易天跟秦森去警察局的时候带着阿美就是想抽空稍微打探一下她的底,以此决定留在自己身边的方式,谁知才出警局就看到她在跟一个警察讲话,至于讲什么倒是没听清,但是无论如何都让人怀疑了起来。
现在秦森先上了楼,卫易天将她留下,并且先用一个冰冷的笑容让她做好准备,不过阿美却淡淡然处之,只是问:“你跟我有什么事?这么快就想再去喝酒了?”
卫易天则说:“是,我们找个地方喝喝酒、谈谈话”,说着他就下了车绕到驾驶座那边,而后开了车径直到了一家餐厅。
卫易天点好了牛排和酒,然后就说:“白天就小酌吧。”
阿美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开口问:“你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吧。”
卫易天倒也不想遮遮掩掩,就直接问:“刚才在警局门口跟你说话的警察不像是路过的,你有什么要说吗?”
有服务员过来倒酒,阿美静静坐了会儿就在那服务员离开的时候笑了一下,她端起酒杯晃了晃酒杯中的酒,说:“真是不巧,被看到了,警局真XX不是个好地方”,她不禁爆了粗口,脸上闪过一丝烦闷。
“怎么说?”
“我在警局也算挺有名的,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不过可能会惹麻烦,如果你不想听,我现在就可以消失在你面前。”阿美抿了一口红酒散去脸上的烦闷,反而变得坦然。
除去阿美,最近已经有太多的苗头让东区变得诡异起来,麻烦这种东西可谓不请自来,卫易天心想再多一件事也无妨就说:“你说吧,我还是挺乐意听一听的。”
阿美这下子喝酒快了起来,她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然后优雅地切着牛排说:“我贩卖毒品被抓了进去,不过罪责不大,加上有些关系就放了出来,昨天是我出狱第一天。”
卫易天还是不禁愣了愣,他不禁无奈起来,心想着自己走了白道这么久,没想到周围还尽是黑道的人。
阿美吃了块牛排接着说:“今天去警局被人认出来了,真倒霉。”
卫易天注意着阿美的表情,忽然他说:“把你身份证拿出来”。
阿美呆了呆,忽然她的红唇弯起了好看的弧度,紧接着她说:“本来我可以拒绝,不过看在你是我出狱后第一个请我喝酒的人的份上,就给你看吧”,说着她将身份证拿出来,又补充说,“知道我真实名字的人可是少得很。”
卫易天接过身份证轻声念道:“许婧……”,这样看来,真的毫无破绽。
“怎么样,还想问什么?”
卫易天微微一笑摇头说:“没了,只是现在明白你昨晚怎么会知道简小姐被下的是什么药了。”
许婧就说:“那是欲海会所常用的,不贩卖毒品也很容易知道。”
卫易天很赞同,他吃着牛排不再问什么,不过心里却在想着道上是否有一位贩卖毒品的阿美,至少他从没听说过。
两人心里各自有着想法,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不过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平和,而许婧也表示要继续待在卫易天身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