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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样子。
“我们是来找李尚楠先生的。”钟厚赶紧朝这个清冷的女人说道。
清冷的女人看了钟厚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神色冷淡:“我爸爸不认识你们。我也不认识。”说完就不再理睬钟厚三个人,轻移莲步,竟然去的远了。
“靠,还楞着做什么啊,赶紧跟上。”
三个人也不敢靠得太近,就这么远远的吊在清冷女人的身后,约莫走了三四分钟的时候,这个女人拐进一间房子里,身影一下被青苔色的墙壁遮掩了不见,看着那个影子渐渐没入其中,钟厚无来由的生出了一丝怅惘之意。
看着面前这个跟周围建筑有些格格不入的一幢房子,钟厚略带些肯定的说道:“这个应该就是李尚楠先生的家了。”
钟厚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下面几个缘由。第一,刚才自称是她女儿的人就是在这附近消失不见的;第二,这间建筑带有浓烈的华夏色彩,还是那种老旧的四合院一样建筑;第三,在贫民窟这样的地方,能拥有这么大一座房屋的肯定就是李尚楠了。
确定了目标应该就在这里,钟厚当先一步,走到门前,先是鬼头鬼脑的张望了一下,见里面似乎有人影浮动,赶紧把头伸了回来。手指轻轻曲了起来,在门上敲打,居然形成一种很奇怪的节奏,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这种敲门声也算是中医同行之间的一个暗号了,寓意是大家是同行,我路过贵地,初次登门打搅,请勿见怪。
钟厚这个暗号发了出去,就耐心等待起来。没多久,院子里的人就给出了回应。
“声传故国事,风载旧人音。老朽屋内坐,喜客自登临。茶香已四溢,与君共欢欣。相谈两不厌,知音付瑶琴。”声音清朗激越,大有古人之风。
“好了,我们进去吧。”钟厚招呼了两女一声,就走了进去。知道屋子里面是个雅人,钟厚这厮的粗俗就一瞬间消匿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婉秋与方知晓二女深知他的秉性,此刻看了他的表现,还真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呢。
钟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一个老人家,身穿长袍,满脸文化,一身气质,正在煮茶。茶已经半沸,老人家似乎腾不出手来,只是朝钟厚几个人微微示意一下,就自顾自忙活去了。钟厚之前也看过何英华泡茶,当时觉得他还挺有品位,各种动作做的不错,十分优雅。不过跟这个老人家比起来,钟厚打心眼里鄙视起何英华来。你那个样子叫泡茶吗?简直太渣了!只有去过泰山,才知道山的伟岸,只有看过大海,才知道水的磅礴。只有看过这个老人家泡茶的过程,才知道原来泡茶真的可以这么艺术。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里,似乎蕴含着一种天地至理,还有一种人生感悟。
钟厚看着就有些痴了,从老人家的茶道,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老人家的处事方式,那就是,随心所欲,但求无愧于心。
许久,几泡清茶完美呈现出来,碧波之中,几枚绿叶,自由畅动,舒卷自如。
“好茶啊。”钟厚由衷的赞美道。凑近了一闻,一股子清香就传了出来,沁人心脾。
方知晓与婉秋也是大点其头。特别是婉秋,她的爷爷也是喜欢茶道,不过感觉比面前这个老人家手艺要差一些。
茶水微凉,几个人就要举杯品尝。老人家却是用手一压:“喝酒要有下酒菜,喝茶也有助兴的曲目。我们稍等片刻。”
不一会,便有悠扬乐声响起,钟厚细细一听,居然是古筝。弹古筝的也不知道是谁,把一曲枉凝眉弹奏的柔情百转,让人闻之心伤。映着这曲子,把杯中茶慢慢饮尽,整个人就陷入一种特别的情绪当中,只让人觉得生无可依,活着完全就是一种魔障!
这种情况越演越烈,钟厚胸口处却忽然涌起一阵清凉,顿时钟厚被一激,从这种情绪里脱身开来。他赶紧去看二女,却见他们也是昏沉欲睡,满面哀伤,赶紧用手一推,把她们从似梦非梦间推醒过来。
195、钟厚盟主
正文195、钟厚盟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厚微微带一些怒意看向那个老人家李尚楠,语气很是不善。刚才要不是从陈建清手里赢得的玉佩散发出一种清凉,将他从那种玄妙的感觉中惊醒过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李尚楠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什么什么意思?你是在说刚才么?这个事情简单的很,就是我泡茶,小女弹古筝,然后你们几位就莫名的沉浸到了一种情绪当中。这个又有什么好责怪的,我就是看一看你这个人定力怎么样!若是心有魔障的人,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跟他合作的,你说呢,钟厚?”
钟厚傻眼了,敢情人家早就知道他是钟厚来着,甚至还知道他来的目的。听他这番话似乎也合乎情理,他就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了。不过钟厚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刚才那种情形,如果我一直不清醒,又会怎样?”
李尚楠呵呵一笑:“也没什么,总会清醒过来的,只是沉沦的久了,就算是醒来,恐怕也会对什么事情都提不出兴趣来。小女性子清冷,弹奏这区枉凝眉就是一股深切哀伤之意,再配合我这茶水暗**,可谓是珠联璧合啊。当然了,我也很少这样待客,但是你却不一样。”李尚楠的神情一下严肃了起来。
没等钟厚问自己如何不一样,李尚楠就自顾自说了出来,一连串话语从他嘴里流出。
“你是药神之后,出身于中医世家,对中医的再次崛起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在异国他乡,以一人之力,挑战里根名医,固然算是狂妄,不过结局尚好,可见深厚实力。”
“你肩负着振兴中医的大任,踽踽独行,要攻破里根这个坚固堡垒!”
“你这样的人,我不试探一下你的内心怎么可以放心?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一个中医流派!中医是什么,是华夏数千年来流传下来的国粹!是无数人呕心沥血才成体系的瑰宝!是数不清的中医门派凝聚在一起的财富!需要的是一个坚定执着勇往直前拥有大无畏心态的人!我当然要考验一下你!”
“恭喜你,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温补学派第六十五代传人李尚楠参见钟厚盟主!”说完李尚楠就深深拜了下去,钟厚赶紧用手扶住,一脸不解。
“钟厚盟主?”婉秋一愣,诧异道,“盟主是做什么的,他怎么又成为了盟主?”
李尚楠呵呵一笑:“我们在里根城的中医有一个小小的联盟,本来嘛,我是勉强担当了这个盟主的职位,不过现在钟厚来了,我就让贤了。”
钟厚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李先生,我这次来的用意,恐怕你也清楚,就是希望能认识一下在里根的中医同行们,这些年,大家都受委屈了。国家之前一直没能照顾到这里,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我希望大家能摒弃前嫌,通力合作,为中医再次进入里根城出一把力。我需要诸位的帮助啊,知道李先生在里根中医之中德高望重,所以才先找您来。”
李尚楠哈哈大笑:“其实我也一直在看着钟厚盟主的表现呢,见你大杀四方,真是快意啊。本来我还担心你看不上我们呢,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硬要去倒贴。还好,钟厚盟主没有嫌弃我们几个老家伙,那没说的,肯定是鞍前马后,任凭驱使。”
钟厚大喜,正要一锤定音,把这个事情决定下来,却听到李尚楠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你能担当我们的盟主之责。要是你不同意,那我们就一拍两散。”
钟厚顿时为难了起来。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李尚楠一定要他当什么盟主,不过一见面就取代别人当盟主,这个不符合钟厚的本性啊,他还是拒绝道:“李先生,李前辈,这个盟主我肯定是不会当的,但是还是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现在中医在里根的局面异常艰难,可以说这一次是生死存亡之战了。要是这次失败的话,那么剩下的这一百二十三家诊所恐怕也会进入那些医药巨头的视线,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把大家干出里根城的。”
钟厚言辞恳切,声音低沉,叫人听了动容。
方知晓也在边上帮着敲边鼓:“是啊,李前辈。首先代我父亲方敬塘给您问个好。我们两家是世交了,您离开这么多年,我父亲还是很想念的,只是不知道你在里根,不然的话我早就来拜访了。我觉得钟厚说的对,大家都是为中医出力,何必一定要争论让谁当盟主呢。我觉得您当就很合适,一来您年纪大,医术高,对这些人很熟悉;二来钟厚初来乍到,恐怕也难以服众,会生出许多事端。”方知晓娓娓道来,说出的话很是中肯。
李尚楠苦笑的看了方知晓一眼:“当年离开华夏国也是迫不得已,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走的时候你还刚出生呢,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有时候想一想时间啊,真的太残酷了。一天天消磨着人的精气神啊。刚来里根的时候,那真叫一个惨,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中医,但是我们不心急,一伙人聚在一起,劲往一处使,终于把中医的名气打出去了,这才分散开来,各自去开诊所。十几年的时间,我们才发展的那么红火,甚至华夏国有些中医专门到里根城来打拼,这里可以说是中医一个很大的聚集地了。但是谁曾想……谁会想到,居然!”李尚楠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里充满了懊恼悲伤的情绪,似乎又回忆起中医之殇事件发生的时候的惨状!
这时李尚楠的女儿,那个弹筝的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子也走了出来,神情平静,只是喊了一声:“爸。”意思是不要李尚楠再说下去了。荣誉每回味一次都是高兴,哀伤每拒绝一次都是痛苦!
李尚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继续说道:“那是一起阴谋!可是我们当时因为中医的广阔前景还在沾沾自喜,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居安思危啊,古人说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没有危机感的人,时刻都会被暗箭所伤。第一起中医事故我们还以为是意味,很快就有了第二起,第三起……几乎是泄洪之势,那些人策划之精巧,动作之迅速,力度之凶猛,真的让我们毫无招架之力。铺天盖地的宣传,被挑起愤怒之火的民众,受到伤害的家庭,他们都站了起来,痛骂,殴打,指责,愤怒,无穷无尽。走在大街上,随时都会有人冲出来,给你一拳,真是疯了!”
“大批大批的中医被迫离开了里根城,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得了那些指责怒骂的。每一天晚上都有人在你家外面大喊大叫,有人朝你墙上涂抹粪便,还有恐吓信不时的夹杂着一个子弹出现在你的桌子上。恐惧,害怕,哀伤,各种情绪混杂,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我的妻子就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我女儿,本来也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后来也就这样了。”李尚楠充满歉意的看了那个清冷如月的女人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歉意。
“虽然这样的环境,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多人留了下来。我这里不是在鼓吹自己,说自己多么伟大,不是的。留下来的大多是我们第一批来里根的人,我们对这里充满感情,更是对中医充满热爱!我们不会就这么离开的,绝对不会!就是死,我们也要守护着这里,我们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过来的,华夏国会把目光投到这里,这里就是中医的第二故乡。”
“因为有了这样的信念,我们一直在坚持。繁华的地带已经容不下我们了,成本太高,中医的信誉又一落千丈,根本就是入不敷出。我们就转到各种偏僻的区镇,贫民窟。在这里,才有我们生活的土壤。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一晃就是七年时间。说真的,钟厚,要不是你这次过来,我们真的已经绝望了。”李尚楠擦了擦眼睛,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七年了,我们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了,我们的积蓄已经花费的差不多了,不瞒你说,我还算好的了,还能偶尔泡杯茶喝,可是有些老哥们,已经很久没有荤腥吃了。”
说到这里,这个汉子终于忍不住,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委屈,激动,还有喜悦。
钟厚赶紧上前去握住老人家的手,说句实话,本来他对李尚楠心有怨恨的,一见面就是考验,要是没能通过,恐怕这辈子就算是毁了。不过,现在他特别能理解李尚楠。一个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他心里该是多么害怕呀,害怕一切又都是泡影。若是钟厚是那种心智不坚定的人,遇到几次挫折扭头就走,那这些人就相当于被卖了,这么多年的坚持真的就毫无意义了。
“让你见笑了。”李尚楠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终于有了一点盼头。这些年我一直是硬撑着的,当了这个盟主。现在我终于可以卸下这个担子了,钟厚,这个盟主非你莫属,你一定不要推辞,不然会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寒心的。”
只有钟厚当了这个盟主,才说明他会真心的去拼,去努力,这样才会让人安心。
钟厚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这个盟主我当了。我在这里立誓,一日不让中医重返里根,在这里扎根,我就一日不回华夏!”
196、两种功法
正文196、两种功法
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时闪过的就是李尚楠那一张带着些许渴望的脸。一想到老人家这么多年来的坚持,钟厚就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真要是换了自己,恐怕坚持不下来吧。七年时间,默默扎根在贫民窟,用自己的一腔热忱守护着中医在里根的最后阵地,李尚楠,与那一百多个默默坚持的人,都是可歌可泣,值得尊重的。
钟厚已经跟李尚楠约好了,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碰一下面,共同商讨中医进驻里根的事宜。钟厚已经跟孙中正部长联系过了,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说法,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努力付诸东流,该表扬的表扬,该补偿的补偿,他甚至还申请了一部分的基金。这一次的义诊是完全免费的,花费可是不少,这个自然得国家掏钱了。
一个人大概只有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任思绪自然流淌,钟厚一下就又跳到了李尚楠的女儿身上。这个女孩子名叫李默然,也是个可怜人,因为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性格一下变得清冷起来,似乎像是一块难以融化的坚冰,怎么也不肯展露笑颜。可怜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笑起来应该是倾国倾城吧。真是可惜了,虽说清冷也是别有一番味道,但是一个正常的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清冷也可以艳丽的女人才更让人喜欢吧。也不知她这样将来怎么嫁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真是让人望而却步啊。
摇了摇头,把那种怜惜的情绪驱逐出脑海,钟厚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一骨碌坐了起来。他掏出了贴身佩戴的玉佩,静静的看了起来。这个玉佩还是他从陈建清手里赢过来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东西,但在钟厚的脑子里,也仅仅是不错罢了。除了可以清心静气之外,钟厚还从没发现这个东西有其他什么作用。
不过清心静气这个功效已经很大了,在针灸的时候,能起到清心静气的效果,那么下针可以更快,刺穴可以更准,动作可以更大胆。可以说,有了这个玉佩,钟厚针灸的功力起码可以提高一成。一成是什么概念?抵得上钟厚再苦练两年了。有这样一个东西,钟厚自然会随身佩戴了,这一次大战里根名医,这个玉佩也是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钟厚从没想过,这个玉佩忽然有一天,会主动的发挥一些作用。现在,这个从没想过的事情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在李默然的枉凝眉与李尚楠的暗**配合之下,钟厚沉浸到那种异常的情绪当中之时,这个玉佩忽然涌起了一阵清凉,这才把钟厚从这种情绪里惊醒。没有玉佩的这个举动的话,钟厚可能不会那么快醒来,自然也很难得到李尚楠的认可。这个事情,说起来真是侥幸之极!
在灯下细细看这个玉佩,正面雕龙,反面刻凤,透明一片,一览无遗,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钟厚不甘心的翻来覆去,把这个玉佩每一寸角落都细细搜寻了,却还是一无所获。泄气的把玉佩丢到了一边,钟厚有些无奈的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起来。
这个玉佩有古怪,这个是可以断定了的。自己没能发现,肯定是方法不对。钟厚仔细思考起当时的情形,似乎是自己思绪要彻底陷进一种情绪的时候,这个玉佩发挥了作用。那么,如果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形的话,似乎可以让这个玉佩的作用重现。
苦思冥想,钟厚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不过他一下犹豫起来,这个法子危险性还是不小的。精神领域,这个对一般人来讲,是一个很神秘的领域。即使钟厚对这方面稍有研究,但是这样肆无忌惮,却还是可能彻底沉沦,变成植物人,不再醒来。只是为了探索一下玉佩的秘密,值得吗?
值得!钟厚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玉佩肯定不简单,里面说不定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钟厚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坚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赌上一把了!
钟厚学有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