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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竟然说她不负责任?
她哪一点、哪一个行为不负责任了?
“吐了我一身还想逃,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看着她那愤慨的眼神,明锐黑眸一沉,在她的注视下,特意看看自己赤果的胸膛,理直气壮的质问。
“我……,我没……没有。”也不知是被他强词夺理的行为气的,还是酒劲上来了,一句话被安然说的断断续续。恍惚间,她竟然感觉自己的嘴不听指挥的直哆嗦,脑中好像多了很多小蜜蜂一般,不停的嗡嗡直响。
她真的没想逃避。
她只是被他刚才气势汹汹过来的样子吓着了而已。
显然明锐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望着她不停颤动双唇,头微微一低,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后,才悠悠的启唇低声问道:“难道你不是想逃跑?”
“当……,当然不是。”安然被他突然靠近的脸庞吓了一跳,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喷在脸上,顿时瞠大着双眸,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人夺走了一般,窘迫的让人难以喘息,一张脸也越憋越红。而眼前的男人却仿佛不知道她的窘迫一般,一如故往的直直的盯着她。
太久不能呼吸,实在让人的太过难受,于是,安然在感觉到自己肺腑快要要爆炸时,就再也顾不得许多,用尽全身的力道,双手向他猛然一推。
明锐没想到她会突然推开自己,措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她推得后退两步,看着她一推开自己就逃也似的奔到桌子旁,心中好笑的忍不住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
看来,在紧急的情况下,她的潜能可以曾强不少。
“不是逃避责任,那你现在是在干嘛?”看着她从离开自己开始,眼睛就不停的四处乱瞄,明锐眼含微笑的双手环在胸前,大大方方的质问。
“我……,我是想……想……。”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安然一边结巴的说着,眼睛一边紧张的四处乱瞄,当看到身边椅子上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时,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心中顿时一喜,赶紧一把扯过那件臭烘烘的衣服,紧紧攥在手中,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想给你洗衣服去。”
衣服洗干净了,他就不能说她不负责任了吧?
再说,不就是把他的衣服弄脏了吗,他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
望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明锐拉长腔调‘哦’了一声,然后什么就也不说的直直盯着她,仿佛还在等她继续说。
“干……干嘛?”被他拉长的腔调扯的心中发毛,安然禁不住又开始结巴,心中再次涌上一抹忐忑。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不会就这么容易的放过自己。
果然,她的猜想刚刚划过脑海,就见明锐带着几分询问对自己摊了摊手,好像还要自己说些什么,可她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明锐在她迷茫的目光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膛,郑重的说道:“衣服洗洗是干净了,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办?”
他?
他怎么了?
什么叫衣服洗洗是干净了,那他怎么办?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她心中更是茫然,呆滞了良久,突然想起他临说话前特意低头看看自己胸膛的动作,顿时呆若木鸡。
难不成……,他还想让自己给他洗澡?
想到这个可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裸着身体,带着猎豹般眼神一步步向她逼近的情景,更是惊恐的连连后退,直到退路被身后的墙壁挡住才停了下来,双手紧张的死死攥着手中的衣服,开始不自觉撕扯衣料。
不不不,这绝对是不可以的。
怎么办?
如果他真是打算这样做,那她该怎么办?
明锐不知道她心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但看着她那瞪得溜圆的眼睛,也知道她没把自己往好处想,当下更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随着她一步步后退的脚步,他更是一步步逼近。
“你、你、你……”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她慌乱的说不出的话,眼睛也不停搜寻可以让自己逃跑的路线。
第一次,她是这的不想负责了。
“我怎样?”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明锐眉头一挑,邪笑着再进一步。
退的时候不先看看能不能出来,现在才找退路不嫌太晚了吗?
“不、不、不……”安然想说‘不要过来’,可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体,她却紧张只能不停的重复一个字。
“你不想负责?”一听到她连续不断的‘不’字,明锐脸色顿时一变,神情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慌不择路的女人,沉声截住她未说完的话。
看着他突变的脸,安然心中顿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吓得忍不住猛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的摇头。
不,她不是这意思,可是要怎么负责,她却又想不出来,总不能真的去给他洗澡吧?
“很好,既然你的立场这么坚定,那我们就走吧。”一见她摇头,明锐声音顿时变得格外明朗,长臂一伸抓住她的手拖着她的身子就往外走。
走?走到哪儿去?
听到他这话,安然的心,顿时咚的一声跳到了嗓子眼,连连惊恐的使劲朝后撤着身子,不肯合作的跟着他走。
救命啊!
安然心中拼命哀嚎着,想要喊救命,却在想起他刚才的话时闭了嘴,可眼睛却依然不老实的四处乱瞄,不停的向身边经过的人散发着求救信号。
不要啊!
她不要跟他走啊。
第四十六章
可是,不知怎的,那些人就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求救信号一样,聊天的继续聊天,喝酒继续喝酒,跳舞的继续跳舞,就算偶尔有人经过,也只是视若无睹的与她擦身而过。一切,就好像他们两个是隐形人一样。
看到这一幕,安然是欲哭无泪,可就算她再怎么不甘愿,终究还是逃不脱被明锐带走的结果。
半拖半抱着把她推进汽车的后,明锐立刻伸手将车门关上,然后转身快速走向驾驶座的位置。
安然努力瞪着微醺的眼睛,紧紧随着他转向驾驶座的身影,双手紧紧握住车门的把手,静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可以逃下车。
所以,当看到他刚打开驾驶座那面的车门霎间,她的双手突然用力一推身边的车门,想要趁机离开。然而,车门不但没有随着她的动作打开,反而在她的手刚搭上去的时候,突然叮的响了一声,车门内锁立刻全部关闭。
她没想到这车竟然还有内锁,当下惊诧的转头,就见明锐正坐在驾驶座上,微笑着对她摇摇手中的车钥匙,然后在她呆滞的目光中将车钥匙插到钥匙孔。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安然双眸含怨的唇角颤动,心中满是绝望。
这人怎么会这么阴险?这破车干嘛要有内锁?
明锐仿佛没有感觉到她那满身的怨气一般,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径自挂档开车上路。
没有人看到,在他们的汽车离开之后,有一个男人从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走了出来,静静立在昏黄的夜灯下,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汽车尾灯,良久。
寂静的空间让人沉闷,明锐自上车之后,就一脸平静的目视前方,那专注的样子,好像忘了身边还有个被他抓上来的人。而安然,身体则是紧紧倚在车门上,满心的惴惴不安,眼睛始终小心翼翼的盯着身侧的男人,满身的防备。
明锐眼角微微一滑,将她紧盯着自己防狼一般的神情纳入眼中,唇角不着痕迹勾起,望着前方忽明忽暗的路面,心中微微叹息。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带她到哪里去,带她出来,只是因为不想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更不想看到那些男人望着她那色迷迷的目光。
可她,又是那样的倔强,在无计可施之下,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将她劝走之下,他只好破坏自己的形象将她硬拖出来。
良久,明锐没有再开口,除了双手偶尔摆动方向盘的动作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而安然,则是不敢开口,就怕自己问了,会得到一个让她更加惊恐的结果。
霎时间,车厢内陷入一片安静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之外,就只剩下汽车发动机的嗡嗡声。
或许是因为太过安静,也或许是因为酒精开始发作,注意力一直太过集中的安然,渐渐开始觉得明锐的脸有了几个重影,紧紧盯着他的目光悄悄涣散,细微的汽车发动机声就像一首催眠曲,让她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最终,慢慢的睡了过去。
明锐转眼看看她熟睡的脸,脚底一松油门将车速慢慢减了下来,直至平稳的停住后才轻轻伸手将暖气打开,在微弱的灯光下,幽深的黑眸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静静发呆。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梦想,一个不可能到达,更不可能成真的梦想,所以,他很理智的控制着自己心中的向往,安稳的守在自己的位置。
他总觉得,她离他很远,远的是这一辈子的也无法相遇两个世界,而他们两人的世界也确实离得很远,就像两条直线没有任何交集。直至三个月前,他刻意腾出时间,找了个理由去了她所在城市,想远远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幸福的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后,再回到自己的世界,忘掉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安稳的开始自己的生活。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与她相遇竟是在那样的情景下。
想到这里,明锐唇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倾身将她歪斜着睡在靠背上的身子轻轻扶正,又情不自禁的将手向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探去,可就在他快要触摸到她的脸颊的时候,她却正好皱着眉不舒服的轻吟一声。
她的轻吟,就如同一声炸雷,惊醒了明锐心中那一丝的痴迷,感觉到她的呼吸正轻轻喷洒在自己的手心,心中一惊连忙匆匆将手收回,快速而悄无声息的下了车。
下了车,明锐立刻深呼一口气将身体重重的靠在车前,明亮的车灯无声照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在夜幕的路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让他显得有些孤独。
夜风微凉,吹散了他心中的赫然,也让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静静靠着车前,无神的望着夜幕中大桥下潺潺而过的流水,静默无语。
他一直都以为,她是属于幸福的,因为那时候的她,笑的是那么甜美,仿若不知世事一般,一双眼睛清澈而明亮,就像太阳般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抛却一切去追寻。
但他没想到,再次见到她时,她的变化却是那么让人震惊。那夜的她,明明已经痛彻心扉,却固执的一滴泪也不肯落下,明明很想靠近那个男人,却硬是倔强的转身离开,决绝的如同孤身奋战的斗士,让人看不懂摸不透。
她,再也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女孩了。
但不知为什么,那夜她孤独而又悲壮的背影,却比以前阳光般的那个她,更加深刻的钻进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忽然,汽车里传来一阵陌生的音乐,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回头,透过车窗正好看到安然因为音乐声的骚扰而微微皱起了眉,于是连忙起身打开车门,找出一只正在不停响着音乐的手机,又迅速退了出来将车门快速关上。
颢然?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明锐眼前闪过一个在大街上与安然亲热说笑的英俊男人,脸顿时沉了下来,黑眸中隐隐酝酿起一股暗潮。
第四十七章
“宋安然,我命令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回来。”电话中的沉默,让颢然有些抓狂。
她离开宴会后,那几个人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也就大人大量的放他离开。一路,他急速飙到家,可没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满室的寂静。
原本,他以为可能是自己车速太快,所以,才会赶在安然之前回到了家,于是,也就不太在意的拿出文件,坐在客厅中一边工作一边等她回来。
可没想到,他都等了半个小时了,那个说能自己找到家的女人竟然还没有回来,于是,他慌了,在心急火燎的又等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拿起了电话。
久久,明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电话里男人的怒吼,心中若有所思。
“你是谁?安然呢?说——话。”太过寂静的回声,让颢然突然警觉不对,继而厉声命令着,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总是很听话,特别是他的。所以,只要他说让她开口,她就不会接了电话而不作声,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把电话交给别人,现在,那边有人接了电话但却这么久都没有出声,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那边接听电话必定不会是安然。
听着耳边的怒吼,明锐喉间微动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将手机从耳边挪开,低眼看了看屏幕上通话人的姓名,大手一动干净利落的挂断、关机,一切完成后,他转头望眼睡得浑然不知的女人,沉吟了一下,然后迅速上车离开了这里。
看来,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个简单人物,自己只不过是没有开口而已,他竟然立刻就能察觉接电话的不是本人。
可惜啊,本来,他是想等她酒醒后,就送她回去的,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没理由,被抢了别人的先机,还要把人亲自送回那人的身边,他从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人,不是谁都能命令的了他的。
听着手机里突然传来一道男人低沉的笑声,颢然的身体震惊的僵住,心中是隐隐不安,正想命令那人将手机交给安然,耳边却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
谁?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安然为什么不接电话?
带着满心的疑问与恐慌,颢然再次迅速拨打着刚才的号码,但耳边却传来对方已关机的声音,不敢相信的将手机挂断然后再拨,耳边还是同样声音。
她怎么了?
怎么会关机?
他不该让她独自一人回来,他该不顾她的反对,与她一起走才对。
她来这个城市不久,对这里的环境还不太熟,在这里更没有任何交好的朋友,。所以,一直以来,他从不会让她孤身一人出去,更不会让她彻夜不归,而她唯一落脚的地方就是这里。
可如今呢,她人到底是在哪里?
颢然恐惧的站立不安,不停在客厅中转来转去,然后拿起车钥匙奔出了公寓,消失在的夜幕中。
这一刻,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懊悔,脑海中都是那些不好的想法。如果,她今天出了什么事,他会后悔一辈子。
明亮的车灯划破夜的寂静,带着几分流动的气流远远驶来,平稳的停在一座二层的公寓前平。
明锐将车停好后,下车转到安然那一侧,轻轻的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抱了出来大步向公寓走去。
一路抱着她畅通无阻的来到卧室,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再为她除掉碍事的鞋,拉过柔软的丝绵被为她盖好后,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身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了一阵水花落地的声音,精壮的身影在泛着雾气的玻璃门内若隐若现。
“嗯……”朦胧中,安然隐隐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醉醺醺的睁开朦胧的眼睛,迷迷瞪瞪的爬下床,就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朝着水花响起的方向走去,可刚走到浴室边,两脚突然莫名的一绊,立刻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刚冲洗完身上泡沫的明锐,听到门外的响动立刻机警的关掉水龙头,赤着身体伸手刷的一下将玻璃门拉开,朝前方大床看去,当看到那空荡荡的大床时,他心中顿时一愣,刚想要抬脚去寻找那个消失的女人,却突然身边的地下响起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坏蛋,看我明天不把这些东西全都拆了。”安然趴在地上半闭着眼,还以为自己是在音乐学院的宿舍里,又一次被叶紫弄得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绊倒,于是,她也只是闷哼一声,然后不满的皱眉挥手,哑着嗓子不停的嚷嚷着。
看着趴在地上闭着眼撅嘴不停嘟囔的女人,明锐好笑的摇摇头,连忙伸手拿过旁边的浴袍,但没想到,就在他刚拿过的浴袍还未穿上的时候,久等不到回音的安然却突然睁开了眼,抬头还没等看到他的脸,一双眼睛就吃惊的停在半路,瞪瞪有些朦胧的眼睛,望着他小腹的下方,一脸茫然的开口:“叶紫,你下面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啊?而且还那么多黑毛?”
听到她满是疑问的话,明锐穿衣服的手一顿,低头疑惑的看她,却见她正呆呆望着自己身下,满脸的好奇。
当下,明锐只觉得全身的血气直直的向下冲去,一股冲动在心中轰然响起,原本静静蛰伏的某样物体开始慢慢觉醒。
“咦?还会动?”醉眼朦胧中安然并没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东西,只是紧紧盯着他的宝贝满脑子的疑问。
叶紫身上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个古怪的东西?还那么像每个男人都不可缺少的兄弟。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明锐的瞳孔顿时一暗,双手迅速将浴袍围在身上,挡住了她的好奇目光。
这女人生来就是来折磨人的。
“叶紫,我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