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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温暖的水包围全身,安然舒服的叹息一声,一股困意渐渐袭了上来。
不行,她不能睡。
眼睛刚刚一闭,安然脑中立刻打了一个机灵,记得自己以前也曾经在浴缸中不小心睡着了,可结果就是差点被淹死,从那以后,她很少会踏足浴缸了,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在水洒下洗澡的。
她的动作很快,没有多久就已经洗好了,跨出浴缸穿上他的白色衬衫,苦恼拢了拢衬衫的下摆,总感觉自己的下方好像空荡荡似的,这种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当她的眼睛看到旁边还有一条大浴巾时,心中一喜,迅速将那条大浴巾围在腰间,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洗好了?”听到浴室的门被拉开,明锐一边问着,一边将眼睛从文件上抬起来,当看到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暖和啊。”安然没理会他目光中的笑意,只是看着坐在床上的他,问道:“我要睡哪里?”
“这里啊。”明锐温雅的一笑,很理所当然看看自己坐的地方。
“呃……,那你呢?”听到他的话,安然身子一僵,既然她要睡这里,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当然也睡这里啊,客房里的床没有床垫。”明锐很自然解释着原因
“呃……,你不是说不会动手动脚吗?”怒,安然忍着气皱眉。
什么客房没有床垫,他就是想说话不算话?不过,那次她敞开所有房间的时候确实是看到有个房间的只有床没有床垫的。
不过,那又怎样?这不能成为理由啊。
“谁说睡在一起就一定会动手动脚?”明锐挑眉反问着已经下床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推着她坐在床上说道:“我以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放心。”
“你……”
“你就放心睡吧,我去洗澡了。”
安然还想说什么,明锐却对她无害的一笑,抛下一句话就转身走向浴室,临走前还看了一眼她严严实实的武装,说了一句:“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听着他的话,安然看看自己紧紧缠在腰间的大浴袍忍不住一笑,不过,笑归笑,她还是不能与他同床共枕的。
虽说,他已经再三保证,但今天早晨他抱着自己醒来的时候,她对他的保证就在不值钱了。
看着他关上浴室的门,安然立刻抱起床上的丝被就朝客厅的沙发走去,拿个靠垫当枕头,将丝被盖在身上,就这样舒服的窝在沙发上,刚想闭眼睡觉,却突然看到自己刚才落在茶几上的手机,微一迟疑,从丝被下探出手把手机拿了过来,看着屏幕上正在微笑的男人,心中微微的发酸。
这张照片是前些日子颢然在离开自己之前拍的,他说,只要有相片在,他就一直在她的身边,永远不会离开她,不会抛下她,如影随形。
可是,他说话并不算话,有时候会不问缘由就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也会突然消失了很久,然后又像现在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她一直把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亲人,想与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而他却好像总是隐瞒着自己什么,时而亲近时而远离,这样的他,让她渐渐开始不安,开始小心翼翼。
或许,从今往后,他们就会渐渐远离彼此了吧?他有他的世界,不必再烦恼她的存在,而她也将有自己的世界,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家。
想到这个总是离自己遥远的字,安然将手机关上,侧头看看亮着灯光的卧室微微一笑,整个人窝进了丝被中合眼睡去。
或许这个男人能给她一个家吧?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家。
当明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张空荡荡的床,微微一怔后快步走出卧室,虽然知道安然离开这里的可能不大,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当他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寻到一个微微隆起的人影时,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
轻手轻脚的来到沙发边,半蹲下身子,看着像猫儿一样窝在沙发上的女人,好笑的轻轻摇头。
她以为只要睡到客厅里,自己就不会动手动脚了吗?真是天真。一个男人若是想得到一个女人,又岂是如此简单就能阻止的了的?
她,很美,不是那种魅惑人心的美,而是一种无意间的散发出的清新美,特别是睡着的时候,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一般,让人的心忍不住变得柔软。
就在他看的出神的时候,安然咕哝一声动了动身子,好像睡得很不舒服,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明锐轻轻说了一声活该,谁让她有床不睡跑到这里的?
但,心中说归说,他还是轻轻掀开了丝被打算将她抱到床上去,随着丝被掀开,一只银色的手机悄悄的滑了出来,看着这熟悉的手机,明锐目光微暗看了眼依然沉沉睡着的女人,迟疑了一下,将手机拿在手中。
手指一动,屏幕立刻亮了起来,一个男人微笑的面容便出现在屏幕上,他笑得很温柔,目光如水般像是在看着谁,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那眼底深处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愫。
这个男人是颢然,而他看着人应该就是安然吧?
想到这里,明锐心口有些郁堵,深吸一口气,干净利落的将手机关上,弯身小心的把丝被掀开,轻柔的将安然抱起向卧室走去。
光线幽暗的房间内,颢然静静坐在沙发上,细微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如同一座雕像一般,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手指始终停在挂断键上。
静逸的房间内,只有时钟滴答走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单调,有些孤寂
以前的这个时候,这个房子里会有两个人,或是谈论文件,或是笑闹这吃饭,又或者静静的坐在这里看电视,而现在,他等的人说不会回来了,于是也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早晨,阳光灿烂。
朦胧中,安然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暖洋洋的气息包围着,柔软的触感让她舒服的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却被明锐近距离放大的脸庞惊地一跳。
不敢相信的眨巴眨眼,再看,男人的脸还是在她眼前,头微微一动向四周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又睡在大床上了,而她面前的这个人,赫然就是明锐没错。
看着明锐依然睡着的脸庞,安然有些无语,不过,这次她却没像前两次一样激动的立刻逃出他的怀抱,而是带着一抹好奇,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以前就知道他长得很不错,现在才知道,他不知是不错,而且还好像带了一种莫名的吸力一般,让人挪不开眼睛。
窗外的阳光洒过来,让他坚毅的脸庞更是添上了一丝柔和,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有种虚幻温暖的感觉。
第一次她没有从他的怀里逃出来,而是静静望着他阳光下的脸庞,静静发呆。
不知过了,安然突然看到明锐的眼皮好像动了动,察觉到那细微的动作,她心中微微一跳,连忙合上眼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
明锐看着正在睡着的女人轻轻起身,微笑着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之后,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其实,在安然刚刚移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她知道自己睡在床上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可结果,他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于是只好现睁开了眼,一开始他也以为安然还在睡着,可当他的身体刚刚一动时,却意外的看到应该还在沉睡中的女人,竟然在慢慢收紧双手,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心中好笑,于是就光明正大的占了一次便宜,虽然,他想占的便宜并不是这一点点而已。
闭着眼,安然什么也看不到,心中开始不安的打起鼓,当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下陷时,一颗心更是忍不住提了起来,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一种柔软而温热的东西一触即离,然后就感觉到下陷的床铺恢复了平整,那原本在自己身边温热身躯也不见了。
安然听着身边恢复了平静,轻轻舒了一口气,她知道那一触即离的柔软是什么,一抹红霞飞上脸颊,悄悄睁开了眼睛,却正好看着那个本该离去的男人,此时却好整以暇的站在床边对着自己微笑。
第八十四章
看着双臂环在胸前慵懒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安然顿时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
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那……刚才自己那些动作,他岂不是全都看在眼里了?
“醒了?”看着她呆呆的样子,明锐戏谑的笑着,眼中全是浓浓的宠溺。
“呃……,是啊,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他的笑容有些刺眼,安然窘迫的不知该把眼睛往什么地方放,只好掩饰着心虚结结巴巴的问着。
“你说呢?”明锐说着,眼睛带着一种别样的光芒扫遍她的全身,然后留下一个莫名邪肆的笑容就转身朝浴室走去。
安然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特别是他最后的那个邪邪的笑容,更是让她浑身发毛。
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自己梦游跑到这里来的吧?
想到梦游,安然使劲扑棱扑棱头,看着自己在阳光折射下的影子,一瞪眼。
这绝不可能,她在学校宿舍那么多年,也没听谁说她睡觉不正常的,她与颢然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也没见他说过什么啊,所以,梦游这个可能绝对可以排除,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望着四敞大开的浴室里,他忽隐忽现的背影,她把牙齿要的咯吱吱直响,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他,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窘迫的样子。这个算盘,他可打错了。
安然狞笑了两声,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享受一下阳光的温暖的抚触,这才磨蹭着离开了温和的被窝,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大大方方的朝浴室走去。
明锐狐疑的看着她大摇大摆挤过自己身边,在水龙头下随便洗了把脸,就拿起昨天她换下来衣服走了出去,眨眨眼,忽然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她这是怎么了?
安然拿着自己的衣服去了另一个房间,她可没那个兴趣在一个虽是丈夫,但却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的男人面前换衣服,迅速的换好衣服出来,她竟然看到明锐还在浴室里刷刷的洗漱着,顿时很不满意冲着他的背影咬人般的啊呜一口。
这里只有一套洗漱工具,所以她也只能好歹洗了把脸而已,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而他呢?反而还在那里洗漱个不停,看了就让人牙痒痒。
“好了,我们走吧。”终于,一切完毕,明锐拿上车钥匙。一边走出卧室、一边叫着还在心里不停咒骂他的安然。
咯吱。
安然心里正骂的欢呢,被他这么突然一叫,牙齿咯嘣一下碰在一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回头,就见那个罪魁祸首还是一如往常的西装裤配雪白的衬衫,脸上带着那千年如一日俊雅温煦的笑容,心中忍不住再加上一句,披着绵羊皮的恶狼。
明锐在车上给明老夫人打了个电话,让她给自己和安然的留饭,然后就开着车一路平稳的向武馆的方向驶去。
“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他们怎么说,有没有同意你们的事情?”一看到他们两个到来,正在院子里练太极拳的明老爷子立刻迎了上来,连珠炮般的问着。
“先吃饭,吃饱了再问,安然,过来帮忙端菜。”还没等明锐开口,明老夫人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从房里传来,只闻人声不见人影,安然吐吐舌,严重怀疑明老夫人有透视眼,千里耳。
“吃饭了。”
安然对老人微微一笑,然后就朝厨房走去,她的前脚刚刚跨进房门,院子中就响起了明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吼声,惊得她脚下一颤差点绊倒在地,回头却见明老爷子没事人一般,倒背着手与明锐一前一后向这边走来。
不过就是吃个饭而已,用得着这么吼吗?
心中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脑海,就听见此起彼伏开门声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就见屋檐下一溜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应声般的一个个全都打了开来,紧接着从里面陆陆续续的走出许多人,其中有自己昨天的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年轻人,浩浩荡荡的架势足有二三十口子人。
看到这一幕,安然眨眨眼,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这才算明白,为什么两个老人守着这么多的房子都不嫌孤单,感情都没闲着啊。
“家里人多,习惯了就行了。”看着安然惊诧的直瞪眼,老人哈哈笑着拍拍她的肩头,越过她身边走了进去。
习惯?
安然再咽下一口唾沫,对已经站在她身边的明锐僵硬的笑笑,迈着虚软的脚步走向厨房。
这么多人,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分得清?
餐厅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的那间,这个所谓的餐厅,其实就是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只有一张足有四五米长的餐桌,和摆放整齐的椅子,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就算是这样,等人全部到齐了之后,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安然静静的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无声吃着饭,偶尔瞄一眼那些与她一样秉持着食不言的格言吃着饭的众人,虽然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吃惊了,但心中还是暗暗咋舌。
为啥这家子会有这么多人?难道他们都不计划生育吗?
吃过饭后,明老爷子吩咐完众人该做的事情后,就叫着明锐的父母和安然两人一起来到客厅。
“事情办的怎么样?”客厅里,老人坐在首位上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安然与明锐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老人要是知道他们没有把事情办好,会不会训斥她,或者鄙视她,甚至瞧不起她。
看到安然有些担忧的目光,明锐紧紧握了握她的手,对她安抚的一笑,然后沉稳的将两人去见宋子平夫妻的情况说了一遍,字字句句不带一丝偏袒,仿佛只是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可偏偏每一句话都能把宋子平当时的形象放大千万倍
听完明锐的话,老爷子微微皱眉,目光复杂的看了安然一眼,而明程国则是沉默了许久,迟疑的问道:“煤化老总的小儿子是什么人?”
“不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啰?”
安然看着两个长辈的神情,下中农有些沉重刚想开口,门口就传来了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循声而去,就见门口阳光倾泻下,一个嘴角噙着肆意笑容的年轻人跨进房里。
“覃宁,你知道?”明程国看着走进了的男人,狐疑的问着。
这个侄子虽然看来整天无所事事,但他的消息一向最灵通,他知道的,一般也都是最可靠的消息来源。
“煤化老总,是n市最大的煤化企业得掌舵人,他的小儿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吸毒、嫖妓,抢劫、赌博,没有他不沾的东西,不过也算他命好,他老子女儿很多,可儿子就这么一个,所以也舍得为他花钱,三不五时就去局子里把他买出来,要不然,他十条命都不够人砍的。”明覃宁说着一屁股坐在的沙发上,挑着个二郎腿,活脱脱没有骨头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饭桌上那沉稳安宁的姿势。
“啪……”
明覃宁的话刚说完,老爷子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惊得明覃宁的二郎腿一个哆嗦,连忙正襟危坐,以为自己的行为又把老爷子惹怒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安然也被这声巨响惊得心头一跳,诧异抬头看向老爷子,不知道这老人又怎么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宋子平枉为人父,程国,这婚礼他宋子平要是来我们欢迎,若是不来,婚礼也照样办,不但要办还要大半特办。”老爷子虎目圆睁,掷地有声的吩咐着儿子,因为气愤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好。”明程国目光扫过一脸震惊的安然,沉重的点点头。
“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太伤心了,啊?”李荞看到公公和丈夫的态度,深深叹息一声,轻轻握住了安然的手,目光已经不像初见面时那般的审视,反而多了一抹怜惜。
“嗯。”安然望着眼前和蔼的女人僵硬点点头,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伤心她倒是不会,毕竟那么多年来,她也已经习惯,若老是为这种事情伤心,她怕是早就被伤死了。但她没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就这样解决了,她以为,将结果告诉他们之后,明家人或许会用一种有色看光看她,可没想到,他们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办婚礼的决心好像更大了。
从这天之后,安然和明锐便进入紧张的状态,为了方便起见,明老夫人让他们两个直接住在大院,把确定宴请宾客,发请柬,和布置婚礼现场这些事情,让明家人都包了,而挑选床单,布置新房,还有婚纱照等等等等细节上的东西,则让他们必须自己来,毕竟是两人以后生活的环境,别人就算再了解他们,也未必知道他们全部的喜好。
好在,安然的广告公司暂时也没有什么大事,但她还是交代余明能处理就先处理,实在不能处理的再通知她,她会马上赶回去,是以,她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第一次觉得结婚竟然比行军打仗还要辛苦,而明锐显然也不比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