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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双大手,将她的小脸挑起,男人那幽黑深遂的双眼正灼灼的看着笑意未退的血千叶,“什么事,让我的小夫人如此开心,不如说出来,让为夫也高兴高兴!”
久久不答,就那么与男人对视着,他的小夫人,笑死人了,不过,她现在的确是他的小夫人,该尽好尊夫重道的本份。于是,先前扬起的嘴然自然落下,双眸闪动着雾蒙蒙的光彩,声音轻柔的说道,“夜色好,心情好,自然而笑!”
这是个什么答法,对诗不成。冷烈非但未怒,反而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大手轻轻收回,堡主的架势随之摆去,“今夜不比寻常,相府虽不如堡中,但也有他们自己的规矩,到时候给我精灵点,牢牢的跟住我,捅出了什么篓子,回来就等着家法侍候吧!”
“家法?”嘴快的血千叶忍不住问道,一个法字让其格外敏感,更深受其害。
家有家法,门自有门规,当年的任性险些害了门中兄弟的性命,就算老爹再如何的宠她爱她,规矩不容人情,那一顿鞭刑差点要了她的小命。那冷烈说的是何种家法,不会也是鞭刑或是仗责吧?
冷冷的笑将先前的那份平和驱散,冷烈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可以找些事试着犯犯,我保准让你知道何谓家法,我冷家堡的家法可不是那些没用的棍鞭之责,逃过了,算你命大,逃不过,那就便宜了山里的野兽!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走!”
望着那大步而动的冷烈,血千叶何止扬起冷笑,连那双眸子都冰冷异常。
“还不赶紧跟上主子!”一道冷刀般的声音传来,血千叶转头对上了冷左不屑的嘴脸。
“好,你先!”血千叶清清冷冷同样不屑的回道。
忍,可不表示她好似受气包一般,无论何事都得吞下,她可是有脾气的,而且很大很暴,适当的忍,也会有适当的回击。
出得堡门,才得见堡外的一方天地,两扇巨大厚重的铁皮木门,数级石阶下停着一辆黑幔顶的六骑马车。车身、车幔处都印有双翅伸展,双爪勾张,俯视天地的巨鹰图案。下得石阶竟然有二座吊桥,桥下是平静宽深的河道,堡的外墙全是青一色的黑色巨石,感觉很是坚硬厚重,两座圆木吊桥处各建门楼,很高,更有人在此把守。此时,一座吊桥是落下的,另一座则高高吊起。
“看够了就快上车,等明儿个好生看个仔细!”冷烈有意取笑的声音传了过来,血千叶未在看下去,而是向马车而来。
哈,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人的,这明显就是有意为之,高大的马车下,没有马凳,更没有帮扶之人,这若换成以前的莫依依肯定又会无助的哭起来,可是,冷烈他挑错人了,竟然如此,她不在乎小露身手,说不准,已稳稳坐于车上的男人,就是要试她一试。
“堡主不抱我上车吗?”血千叶眨动着朦胧的双眼,轻柔的问道。
“抱?本堡主可从未抱过任何人,你认为自己够那个资格吗?不过,伸个援手到是应该,来,我拉你上来!”
多么好心的解释,好么好心的帮忙,却让血千叶满面娇笑,心中火起。有哪个鬼见过,女人穿得如此华丽高贵,还要自己往车上爬,就算他良心大发的伸手拉一把,那算什么,那跟连爬带拖有什么区别。
好,好。眼前这一个两个主仆两人,真是有种啊!她不敢明里对着干,可不表示她不能在暗中泄泄自己的火气。寿宴,他们寿宴上见好了!
血千叶举眸嫣然而笑,更温柔似水的说道,“不劳堡主那高贵的手了,还好这马车不高,我自己便好!”
说话间,血千叶单掌拍到了车横栏处,借力身子一个轻跃,半空优美的曲线划过,人已稳稳坐到了车上。
她会武功?冷烈与冷左顿时默契对视,冷左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绝色佳人,而冷烈左掌已出,牢牢扣在了血千叶的手腕上。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七章 知情不报(一)
冷烈掌如电闪,狠掐住血千叶左手腕脉处。而血千叶根本就没打算躲,都在江湖上混,冷烈此举的意图,她一清二楚,她没有他们的那种功力,不怕让他探脉!
被紧锢的手腕传来麻痛,他的手可真狠啊!心中如此想,可血千叶的表情却让深沉的冷烈有了不解的心境。
她那是什么表情?痛疼?不屑?强忍?挑衅?鄙视?讥笑?好像都是,却又好像都不是。娇颜玉面怎会有如此复杂多变的表情,但是那双可迷惑人心的双眸,竟然精亮非常。
“好痛!”轻柔娇气的声音自血千叶嘴中发出,眸中精光不在,被一片水雾朦胧取代。
脉象平稳如水,无丝毫内力,冷烈的大掌缓缓松开,即使火把之光昏暗,他也能感觉出,大掌所握之处定是红紫一片,因为,大掌中那如丝般滑腻、娇嫩异常的触感绝不会有假。大掌顺其娇嫩的玉腕下滑将如玉小手握在手中,更细细抚摸着玉手掌心。
血千叶心中冷笑,好狡猾、好心细的男人,真正的高手是可以隐藏自己内力的,但是长年练武留下的印记,想要消除绝非易事,此时那般轻柔抚摸她的小手之人,别有用心。
摸得那般细,想必还是第一次吧!哼,真是有意思,莫依依一个养在深闰中的小姐,那双小手别说练武了,就连洗个丝帕兴许都是丫环代劳,想摸,就由着冷烈摸个痛快,摸个彻底好了。
冷烈微挑眉头,再次看向对面那满是疑惑的佳人,随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手,“还不到车里坐好,冷左,快些赶路,我们要迟到了!”冷硬的命令再次发出,冷左恭敬的应了,短鞭一挥,马蹄声声蹋过吊桥,奔驰于平坦大路。
太阳的余辉毫不吝啬散于车中,冷烈一双幽深黑眸毫不避讳甚至焦灼到了对面的那张绝美娇颜上,而佳人姿势慵懒的半倚车窗,玉手撩起车帘,欣赏着落日最后的美丽与奇幻。
“难道夫人不想跟为夫说些什么吗?”冷烈清清冷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血千叶身子未动分毫,声音轻柔的回道,“落日真美,明知道马上就要隐于地平线,却奋力将最后的艳红是映于天际,让那仅有的光亮再次照亮更温暖人心。更让人们期待,它明日的来临,一个崭新的、火热的开始。谁说血染天际不好,我却最喜欢这份颜色,好美,美得人心敞亮,美的人心激奋。”
此时的冷烈不仅眉头紧锁,连那双闪亮的黑眸也在收紧,这就是她要说的话,借落日余辉却别有深意的话。车中只止两人,她非但无丝毫畏惧,更对他不理不睬,那半坐半靠的懒散坐姿,非旦令人无丝毫厌恶,竟然是那般的妩媚燎人。莫依依,这一前一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是先前那个胆小柔弱的?还是近在咫尺,身手轻盈翻上车来的,此时更悄无声息将娇媚展露无疑的,是你?
而此时的血千叶到不是故意如此针对冷烈,她是真的在欣赏这美丽的傍晚景色,尽情呼吸这纯净的自然气息,更在寻思着以后的路要如何个走法!
六匹高大的骏马,撒开欢的奔跑着,当最后一丝余辉隐没,最后一线艳红消退之时,不远处现出雄壮的黑影,皇城近在眼前。
进了皇城,血千叶更是兴质十足的观望着。
月上柳梢,星光炫耀,主街上借助些许商铺酒楼的闪亮灯火,到也不是太过昏暗,忙碌了一天的小商贩正收拾着摊位,那叫卖夜宵之人正将盆盆碗碗摆去,一口大锅势气腾腾,已有行路之人坐于小凳上,点碗热乎乎的馄饨驱散了春夜的清凉。不远处,那些贪玩的孩子,被大人一边拖拉一边责骂的往家拖着,一条小巷口,几个老乞丐已开始铺上残破的草席准备就此过夜。血千叶感慨,原来这里的夜,也是这般热闹,也是这般生动。
马车将这些生动的画面一一越过。走上一条清静宽敞之路,路的尽头喧闹声清晰传来,血千叶放下车帘,坐正了身子,此时才舍得将眼神投给冷烈。而马车就此也停了下来,冷烈心中不免轻笑,她时间掐的刚刚好。
冷烈先跳下了车,血千叶跟在其后,正待要自行下车时,被冷烈将去路挡死,不禁抬头看向那挡路之人。
无丝毫言语,冷烈嘴角扬笑,伸出双臂将血千叶轻柔的抱了下来,更为其整理好折皱的罗裙,大掌很是识路的拉起那如玉的小手,“乖乖的,临来时的话,可记清楚了!”几乎耳语的话,让血千叶嫣然而笑。
“是,我一定会乖乖的!”娇莺之声,轻轻柔柔的回道。此话非但未让冷烈安心,反道格外细品了起来。
“冷爷!冷爷您可来了,您再不来,老爷就该把奴才钉于此处了,您快里面请,老爷在厅中可一直等着您呢!”
“周管家客气了,路上出了些小问题,耽误了!”
“那打不打紧啊!”
“无碍,我们快进吧,可不能让寿星公等急了!”
“是是,您快请,快请!”
血千叶心中不免佩服,这男人戴面具的速度好快,而她也该长长见识才是,寿宴,难得一见噢!
未想到冷烈竟然这么大的声威,但凡看到他的,无不过来问候示好,就算以前不认识的也会托着熟人借此与冷烈打上照面,最好跟其说上话以求留下印象。而对于他身边身着红衣的小夫人更是艳慕不已,碍于冷烈冰冷严厉的眼神,一味的赞不绝口,直夸一对碧人,直夸冷烈好眼力,莫侍郎的千金好福气。
从迈进大门那刻起,血千叶乖得好似布偶,而那双朦胧的眼睛却变得精亮灵动。这样的场合,给她的感觉即新鲜又熟悉,她的坏坏因子又活跃起来,前来贺寿之人非官即贵,单看他们各个身上的行头,想必也如她跟冷烈一般,为了今晚也做了不少准备,以至于腰上挂得,身上戴得,非玉即宝,邪邪的笑,不知不觉间升起于血千叶嘴角。
可别怕她手下无情啊,先前受的气,在此小小发做一下,即泄了心火,更得了实惠,对她可是很大的帮助跟实惠。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八章 知情不报(二)
玉手仍被冷烈温柔的包裹于大掌中,两人几乎是并肩向大厅而去,所经之处,无不惹来惊艳嫉妒的眼神。男俊女艳,男威严女娇媚,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果真是绝配的一对碧人。
问候示好的人接连迎向冷烈,打过招呼后,很是自觉的为冷烈让开出路,血千叶的小手时而会向腰间摸去。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冷烈脸上挂上始终不变的笑意,声音又轻又低的问着。
血千叶很自然的低下了头,很好,腰带够宽没有丝毫泄露,“是有些,可能平日里静惯了,这里太吵有些不适。”
“再忍会儿,用不了二更,我们就能回堡!”
“好!”
男的温柔,女的乖顺;男的体贴,女的温柔。谁敢说他们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甚至连当事人都开始怀疑更有些吃惊,他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假面人哈!
“你小子,当了一堡之主,就给老夫摆起谱来了,是想让老夫亲自去请不成!”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厅堂中传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跟红对上了,只见客厅中走出的这位满头银丝,年约七旬的老者,也是身着一衣朱红穿花蝠纹大袍,那黑缎镶玉宽腰带紧束,却完全没冷烈那份精瘦,他却束出了一个大肚子。血千叶随着冷烈步上石阶时,宇文启那炯炯有神的黑眸打量着血千叶。
“这位是?你小子别说,让老夫自己想,噢,对了莫大人的千金,应该是二千金吧!”宇文启说得热情,血千叶却在心里抽搐,二千金?她还五百斤呢。
“您老的记性一向出奇的好,这点小事,不值得您费这个心神!”冷烈满面堆笑,极是和气的说道。
宇文启赶紧摇头摆手的,“老了老了,就怕这脑子不好使,所以才要自己拼命想呢,我与莫卫同朝为官多年,也颇有些交情,这些事自然记得的,来来,就等着你小子了,你的岳父也在里间呢!”
岳父两字让冷烈点头扬笑,却在血千叶的脑中嗡的一声炸开,莫依依老爹莫卫是四品大员,这丞相过寿,他哪有不来之礼,这真爹见了假闰女,要如何相处。***,真是烦啊!
宇文启过寿可非一般人,前院里搬满了喜桌,而这客厅里只摆了三张大桌,此时也已人人就坐,唯独主位处空着三个位置,不用想,那一准是给冷烈与其女眷留的。自打血千叶一进屋,便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如闪电般飞了过来,屋外灯光暗些,她的这身红装只现了三分,而在这灯火通明的大厅,身着妖红艳装,绝美妩媚的血千叶才是此时此刻众人眼中的焦点,就连冷烈的光彩也被其夺去了五分。有人大胆的看,就有人寒刀飞闪,其中只有一人无畏冷烈的寒刀相待。
一身文人气,简单的发冠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束起,年轻应该四十有余,看面相此人到和善的很,不过,看人可看不得脸,一张皮囊可是会骗死人的。可那满脸满眼疼爱的笑,又做不了假。冷烈不甩其他人,唯独走到莫卫身前,很是恭敬的行礼问好,简直给了这莫卫这个岳父大人十足的面子,可是理子里,他清楚,血千叶也明白。
“爹爹安好!”一个漂亮的侧身礼,血千叶做得再标准不过,黑印记的公主可不是白当的,她的本事说出来吓死一片人,至于会不会把身边这个冷硬的暴狮吓到,那得另说了。
莫卫赶紧伸手扶起血千叶,有些激动的说道,“好好,爹爹一切都好,快坐快坐吧!”
回之温柔一笑,血千叶紧挨着莫卫而坐,其旁边是冷烈,冷烈旁边则是正主宇文启。
寿宴开始前,宇文启当然要来一番感谢豪言,先谢皇恩浩荡,皇上虽未亲临,却让公孙平大人亲自送来寿礼,这对他宇文启来说,那是何等的殊荣,简直就是光耀门庭,光宗耀祖之事。再来谢谢在坐的所有亲朋好友,今夜,大家尽情,如若喝醉了就留宿于宇文府。
话落,厅里厅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人举杯同饮,更祝宇文丞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气绵厚,长寿康健。
酒敬三旬,宴席正式开始,一大桌子人拿起筷子奔着桌上自己喜欢的菜式而去,而血千叶却仍在泯着茶水,未抬手动筷。开什么玩笑,要她跟眼前不知底细的牛鬼蛇神们变相互吃口水,她可没大方成那样。
血千叶未动,可有人替其动,更是两双筷子,自不同方向而来。
“哈哈,看堡主如此待依依,我心甚慰啊!”莫卫将一块又香又嫩的香酥排骨放到了血千叶碗中,更对冷烈亲切的说道。
冷烈手中夹来的虾球也放了进来,“岳父大人总是这般客气,您叫我冷烈便好,叫堡主其不让人笑话了去,依依是我的娘子,我自然疼爱的很,岳父安心便好!”
真的假的?这男人说谎不但不用打草稿,更脸不红,气不短的。而且他跟莫卫之间,看似很客气热乎,可是敏感的血千叶还是从丝丝细节,甚至是心中所感中,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冷烈啊,别光顾着给你媳妇夹菜,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雪炎国的朋友。”宇文启的声音让血千叶转头看来。
此时,宇文启身旁正站着三个身材好似冷烈一般高大,面色偏黑的男子。其中两位年级大些,至于看着血千叶的那个,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男人之间的事,无非先客气,再借宇文启的光互饮杯中酒,交个长久的朋友。宴席到了此时,也没了什么规矩束缚,走动着说,流动着喝,男女老少聚在一起闲聊、品菜,各式各样自由惬意的很,此时的冷烈与那三位雪炎商客谈得也甚至投缘。
真热闹,不觉想起前世为躲避酒会,独自一人上得天台,坐于天台边,腿悬在外,脚下便是五十层高级会所的停车场,那份独上高楼,独自迎风、对月的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想至此,血千叶不觉起身。
“依依,你这是要去哪儿?”莫卫关心的问道。
“噢,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去?”尾声拉长,至于顺便去哪,除了茅房再无二选,大家小姐,怎么可能说的那么直白露骨。
“好,快去快回啊!”
“嗯,我是不是得跟夫君打声招呼!”血千叶很是乖巧的问道。
“你先出吧,为父给他说!”
再微微行过礼,待血千叶转身款步珊珊时,那娇美的脸上扬起邪邪的笑意。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九章 知情不报(三)
那娇红的身影一站起来时,冷烈的眼角余光就将其捕获,只不过身子未动,仍跟雪炎的客人热谈着。
繁星闪耀,月光冷洁,如若眼前人不是这么多,声音不是如此吵杂,会更显夜空那份静美。左微步,右侧闪,血千叶就这般在喜桌旁,众人间穿行着,只为寻得一处可以静下心来大口呼吸,可以如往日独上高台,与月相望,与风相贴,静思的地方。
微步款款,不觉间已置身于另一处天地,前院的声音在这里变弱,前院满脸喜